绝不放手——贼小猫
贼小猫  发于:2012年08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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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布在一张嚣张,倔强的脸上。第一次见到时,自己对这孩子出人意料的行为不尽捏出一把冷汗,却又被那双莫名透

着一股坚定地双眼所吸引,似乎在那时那双眼睛里自己还看见一种喜悦。之后,想要提醒他收敛些,勿要惹了教主的逆

鳞,最后苦的还是他自己。没想少年如脱缰的野马,似乎无人可以驾权得了,一次次冲撞,一次次又被摔回来,弄得头

破血流。倔强直爽的性格,什么事都非要弄个清楚明白,于是如自己当初所料的一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脑海的记忆里

依旧是一双清澈漆黑闪亮似乎看透一切的目子。

情不自禁得陪着他一起练,看着他练,给予特别的指点,结束之后,都能在少年转向自己的眼中看到一丝得意,于是,

只有无奈的每每在心中苦笑。之后少年成了教主的贴身护卫,得知他的过往时,曾起过杀意,却在之后种种中似乎从那

双清澈的眼中明白了什么。鞭打和粗暴是少年的家常便饭,死里逃生之后,脸上依旧能够见到那般得意的笑容。

‘让他打!!!’‘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明明就是喜欢我的!’直白的将自己心中所想所认定的脱口而出,便招来更

加肆无忌惮的鞭打折辱,竟是依旧毫不在意,依旧三番五次逆了教主的鳞,招来废去一身武功,丢弃荒野的下场。那时

自己走上前去,虽驾马奔离的教主命令不得有人救他,放任他在此,但毕竟自己对他有师徒之恩,想教主不过一时气头

上,过了这段时日便如同往日那般过去了。没想他竟不让自己近身,狂笑着在原地吼开众人,无奈点了他的昏穴,亲自

给他穿上衣物,喂了两颗丹药以护心脉。眼看教主已经骑马飞奔不见踪迹,只得带着众人回身快马赶上,将他丢弃在荒

无人烟之地,也不知现在居于何处?如何了?还活着吗?那个孩子一直都是想要好好活着的。

远处挥刀的人终是收了招式,沙落风停,一切归于寂静。遥定面上不见一丝一毫的絮乱,一头乌黑的发直直披散下来,

只被过往的风微微摇曳吹起,光洁的刀面上映射出一张冰封的脸。

“教主,总坛今日又送来一批东西。”凌风停了思绪,走上前去,递上手中的红色镶金礼单。

“还是那些吗?”遥定看了一眼那张红底金字,移开眼跨步向前。

“还是那些东西。”凌风合上礼单,跟在遥定身后。

“晚上挑一个,送我帐内。” 一双幽兰的双目似漠北的寒天,看不出是喜是怒。

“是。”凌风低首恭恭敬敬地回道,停下脚步再抬头,前方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帐内床榻吱吱作响,两侧木柱上的火盆火光摇曳,昏黄的火光给已经欲火蒸腾的屋内更加了一层难耐的热意,摇曳的盆

火投射在帐中各处,帐顶繁复五彩的纹样在火光的照射下更显诡异迷离。往下,是两具赤裸纠缠在一起的身躯,在四周

乳白色的幕布上投下清晰的黑色剪影。

身下是一具细滑温润的身子,销魂锁骨,遥定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个,身体只是随着那最原始的欲望摆动着。两年来在

自己身下触手可及的便是这些细滑的尤物,记不清他们每个人的样貌,更无心去记,总坛特意为自己备下的东西,自己

一个不漏的统统收下尝遍。

抱着这一具具滑润细致的身躯,掌心的触感却莫名的记得一具略带粗糙坚韧的皮肤。眼前白质近乎透明的身体因刚才激

烈的床事,全身布满诱人的粉色,却又莫名的幻化成一具因日日被漠北的阳光照射越显古铜色的肌肤,曾在自己每次的

律动冲撞下,火光摇曳的帐内,那具身躯分泌出细密的汗珠泛出阳光般耀眼的色泽。慢慢地脑海里的影像越来越清晰,

下身的欲望跟着越发胀大,惊异划过心头,眼中一暗,心内又升起那股莫名的烦躁。想要从脑中挥去,想借着身下的躯

体发泄出去,循环往复之间却终不见消失,反而似毒深入骨髓侵占腐浊。

曾不经意间得知那个人执着着想要变强,总是在一天的练武结束之后一人独留了下来。也曾一时兴起,不知不觉间人已

经到了练武场内,隐去气息,看着远处一静一动的两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人的身影淋浴在夕阳之下,仿佛是

漠北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鹰,迟早有一天将羽翼丰满展翅而去,抓不住某种东西的空落挫败感,自心内的某处滋生开来

。晚上便命他来自己的帐内,将他狠狠地反复贯穿在自己身下,似乎这样就能消除之前在心中生出的异样。

于是,那个时候看着那双沾满自额头流下血水瞪怒着自己的目子,竟脑中萌生出就此毁了此人的打算,待回过神,人已

被自己废了一身武艺,那一身他苦心练就至今的武艺。突然间不想对上那双漆黑清澈的目子,丢下一道命令,让众人不

得上前,放任他去,转身便驾马飞奔远离。

凌风问自己需不需要从这些人里选个贴身护卫,魔教总坛送来的人除了面目俊秀,身型比起北坛的人略显小些外,身上

的武艺也绝不容小视,伴着自己身侧随身服侍,也搓搓有余。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总是避开不做回应,执着的空着那个位

置给谁?想到此处,烦躁怒气不自觉得冒出,他偏要留着那个位置!北坛的人自是我遥定一人的,那个人又怎会例外!

至始至终那个人的命只掌控在自己一人手里,什么喜欢!什么承认!我遥定要喜欢什么要承认什么,还不需要一个小小

的贴身护卫来评论!既然是贴身护卫就该做好自己的本分,妄想逃开自己的掌控,不识时务的东西!我偏要让你知道那

些个没用的东西根本不该存在,只需要认清自己是我遥定一人的东西!就算想要养一只鸟,那也是我遥定的恩赐!一时

纵容了你,就认不清自己是谁的了吗!?

“你终是要回来的!”低沉的嗓音脱口而出,伴随着身体激烈的前后进出,近乎疯狂的粗暴,身下的人早已被铺天盖地

的欲望没顶,似乎早已昏阙,任由身上的人随意摆布,偶尔自喉间发出的微弱呻吟沙哑不清,哪里还听的见耳边的低吼

,“你的命终是我遥定一人的!”

第十二章:南飞雁儿

夜黑风高,树影婆娑,此时正是初夏,竹间林内鸟雀纷沓,合着头顶的月光划出一丝凉意。白慕容穿着一袭白色薄衫,

身上的汗却如刚淋了雨般湿湿嗒嗒,手内的扇子来回扇个不停,急急忙忙往后院的一口水井跑去。他不过是说了一句:

“拿了那碍眼的面具,那个五师弟人长的还真不错!当时天色太暗没看清,真想再看上一眼。” 他的好前辈啊!点了火

也不给人解了,说走就走!这人还是他自己搁自己这儿的!真是冤那!白慕容拎起水桶,哗啦一声冰凉的井水倒头而落

。五六桶过后,白慕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是熄了身上的火。

才刚消停会儿,身后便闪出一个人,一声“大师兄。”白慕容直觉背脊发寒,狠狠地抖了一下。

转过身,浑身湿嗒嗒的白慕容硬扯出一个笑容,看着那个罪魁祸首,道:“师弟找我何事?”

“已经……一年多……”自从在白慕容面前露了身份,苦苦等了一月又一月,也不见白慕容那边有任何响动,也不敢多

问,心里七上八下,转眼便过去一年多半,连着练功都没法静下心。

白慕容扯开的笑就这样停在脸上,心内只道自己真是自作自受,一时兴起管了这个烂摊子。其实白慕容早就从总坛那里

得了消息,却迟迟不知道如何开口,总不见的跟人家说,自家老娘给人家隔三差五就往那边送美人吧。瞧瞧面前这个委

屈的小摸样,挺精神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被这个遥定给折磨成这个样子?看看,这不,脸红的都不敢看自己。“这……

那……其实吧……”白慕容放下手里的水桶,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如何说起。

“什么!?”叶琦眼内一亮,转过头,一双眼内满是期待。

白慕容心内又咯噔一下,算了!说就说!纸总包不住火,早说清楚了总比晚了他自己不小心知道了好,“这两年北坛的

那个人一切都如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一双刚刚还闪亮的眼睛立刻暗沉许多,缓缓将头低下,“……这样……很好……不错……也好……”声音透着一股委屈

,一股可怜。

白慕容将话才说了一半,就看到面前的人眼内的光彩失了颜色,白慕容想着这下面的还要不要说呢?会不会刺激到他这

个师弟,“你也知道总坛每年都要送些赏赐给北坛,这几年也是,就是东西跟以前不一样些……”

“怎么不一样?”抬起头,叶琦再看向白慕容,眼内竟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淡无波,等着白慕容继续往下说。

“一些人,一些鸟。”

叶琦没有答话,脸上显出茫然,似乎没弄明白白慕容话里的意思。

“就是……”咽了下口水,白慕容狠了下心一口气道,“就是一些细细挑选出来的少年,跟着十几只鸟一起送去了那儿

,说是给他解闷的。”

“哦……”低下头,叶琦想了想,再抬头道,“他都收了?”

“收了。”白慕容肯定道。

“哦……”叶琦再低下头,想想,不对,再抬头,“他看了?”

“看了。也用了,都用了,一个不差。”话一出口,白慕容就又后悔了,自己怎么就那么狠心呢!说的这么明了干什么

“……”一时间,耳边只有微微的鸟雀鸣叫合着阵阵风声。

“师弟……你……”白慕容走上前,想要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谢大师兄!”叶琦突的抬起头,眼里笑意盈盈,“我先回屋睡了!”

“哦!”还没说完,面前的人便闪出了后院,“你去吧……”院子里一霎那就只剩下混身被自己用井水淋透的白慕容。

时光如梭,一晃而过,转眼间又到夏末秋初,漠北的草原上很快换上一片金黄,透蓝的天空中成群的雁儿往南飞去,这

正是射猎的好季节。

帐内,四周木柱的火盆火光攒动,两个侍者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张木桌放落在榻前,桌上一侧摆放着烤熟好的连骨带筋的

羊腿羊肉,中间铜制的酒壶内盛满佳酿,另一侧似乎是刚从那透蓝透蓝的天空中射下来的野味,香气阵阵扑鼻而来。

遥定掀开帐帘,走入帐内,食物的香气迎面钻入他的鼻尖,眉头不由皱起,人便停下了往前的步子。身后的人只能跟着

停了下来,忙问,“教主有何吩咐?”

“把那东西给我撤了!以后别让我再看见!”遥定墨黑的披风向后一甩,转头出了帐子。

一旁的侍从各个胆战心惊,也不知教主看了什么不顺眼,风云突转的如此之快,每双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一旁的右护法

凌风。

凌风走到木桌前,看了看那盘雁肉,“以后这东西叫厨房不用再做了,重新再置办一桌端到教主帐子里去。”

“是,属下遵命!”一旁的侍从低首撤下木桌恭敬地领命而去。

“怎么,教主还想着那小子啊?”北坛现任左护法穆彦峰,身形孔武有力,武艺在右护法凌风之上,平日里游手好闲看

着散漫,底下的人却都爱与他亲近,没有护法的架子倒像是个游牧猎户,人影常常不知去向,来去无踪。

“你这个左护法是不想当了吗?”凌风斜睨了眼身旁的人,走到自己的席位前坐下。

“要不是因为你,我还真不想当这个差!整天陪着这么一个阴阳怪气的人……”话还未说完,一把雪亮的短刀已经抵在

他的喉间,说到一半的话顿时止住。

“左护法是真不想要这条命了吗?于其日后死在教主手里,不如就此让我给你一个了断。”凌风驾着短刀,慢慢贴附着

穆彦峰的耳侧道,“你这张嘴生着就是个祸害,不如毒哑了它,也好让我日后省了这份心。”

穆彦峰嘴角一侧微微笑起,也贴近道,“真这样,那不是……”

一股热气吹进凌风的耳里,面上跟着刷的一下变红,一个劲力将人打出帐外,“这一月,你都别想进我的帐子!”

侍从小心谨慎地端着一桌新置办的餐食进来,寂静的帐内,除了两侧的火盆上跳动的火光发出的微微声响,再也见不到

任何人影。手里还端着一桌刚叫厨房里重新置办的餐食,这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两个侍从互看了一眼,无奈还是

先离开的好。

夕阳渐渐西下,刺人的橙光渐渐暗淡,换上温和的初秋暖阳,远处是一群正向南而行的飞雁。视线顺着雁儿们飞翔的形

迹,手内的弓不禁握的更紧些。刚才,一进帐内便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再看见桌上放着的那盘雁肉,眼前不自觉得便

显现出那人的样貌和一双始终清澈如黑琉璃般的眼眸。那人每到此时便要来射猎秋雁,不知何时已经不再需要用箭,只

需这把握在自己手里的弓,便可轻而易举的手到擒来。想着这把弓是多年前自己作为赏赐给他的,于是一边嘴角不经意

的抿起,举到眼前看。

曾被那人莫名的拉出帐外,一路拖着自己往前走,掌心便传来相贴的温热,眼前的人大概自己也没有发觉,即使有过不

计其数的肌肤之亲,却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这般亲密的交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眉宇间虽是不快,却也没有怒喝他以

下犯上,任其带着自己往前走。看着他放开自己的手,高高举起手内的这张弓,对着头顶一处的天空。自己竟一时低下

头去看着那只刚刚还被那人握着的手,余热还未全消。

那人转过头看向自己时,自己慌忙背过手去,故作镇定的站在远处,却在下一刻气愤自己这般莫名的举动,面上不竟又

生出不悦。却见前方那人没有在弓上放箭,刚想借此怒喝提醒,便见他用力一拉,一只南飞的雁儿便落在了前方的灌木

之中。那人神采奕奕地跑去拾起拿到自己面前,汗珠子自他的额上滑落,显然是刚刚兴奋地过了,出了一头的汗。自己

也忘了当时说了什么,只盯着那吓晕的雁儿看了良久,晚上的餐食中便多了一盘雁肉,由那个人亲自端来自己的帐中。

之后大凡到了此时,每餐中必有此物,或烤或蒸或煮,也必有他在一旁伺候着餐食。偶尔看着总坛传来的急件密文,自

己便懒得在此刻动筷吃食,他便安安静静地在一旁,时不时夹着一些送到自己嘴边,再轻声地解释一句,“今天刚打的

。”

现在,身边那个人已不在,虽知他身在何处,却不想用强的命他回来,偏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回到自己身边。想着他自己

哪天明白错了,晓得了他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晓得自己的命至始至终都是他遥定一人的,别的不该想的就不该多想。终

是要回来的,逃不掉的,是他遥定的人怎么可能逃的掉!然后到时在自己的帐中等着他打来的雁肉,然后……然后呢?

自己没想过,也不知道然后怎么样,反正再不放任他离开。既然是他遥定的贴身护卫就该待在他的身侧随时伺候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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