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韵事 上——烛影
烛影  发于:2013年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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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说过了——”舒恒抬眸盯着秋水明显染着恐惧的双眸,提醒道:“我现在的名字,是——溪——月!”

“我不管你叫舒恒还是叫溪月,你绝对不可以参加!”

舒恒冷哼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又猛然转过身子,凝视着秋水。

“你嫉妒我了吗?你现在已经不是飘香苑的人了,过两天,你就会被楼主赶到我曾经住过的那个柴房,而只要我能够在这次选拔中胜出,这个房间——”他眼神刁钻的打量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满意的一笑,“就是我——的——了!”

“舒……舒恒……”秋水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子,猛的伸手抓上了他的肩,“是不是楼主对你说了什么?”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舒恒嫌恶的瞪着秋水,抬手便将秋水颤抖的手打落,还好似掸灰尘般的拍了拍肩头,“我来这儿是想告诉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舒恒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我、我不相信——”秋水仍不死心,突然激动的说起来,“虽然我认识你的时间不长,但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你绝不是这种心胸狭隘,心狠善妒之人,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对不对?”

“心狠善妒?”舒恒陡然发出两道冰冷的尖笑,然后猛的转身,目光狠辣的盯着秋水,“我就是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只要是碍我眼的人我都会除去,包——括——你!所以,没事的时候,你最好给我安安稳稳的呆在你该呆的地方,别想方设法的阻碍我,不然的话,连我都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你——最好牢牢记住今夜我说的话,对你好!”

舒恒冷冷的瞥了一眼无助的秋水,就大踏步的走出了他的房间。

冰冷的空气,刺激的秋水的每一处感官。良久,他才脱力般的跌坐在地,干笑了两声。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么在乎那个叫舒恒的男子,他只是感觉,见到那个男子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很熟悉,从骨子透出的那种。

只是——

他长长吸了口气,就倒身躺在了地上。

只是,他今晚的说的话,真的、真的让他的心,钻心的痛……

离开秋水的房间后,舒恒踏着月色来到了东苑的假山旁,一拳狠狠砸在了坚硬的石块儿上,满是怒气的眼中透出了深深的歉意。

“溪月小主,您该去娈阁了。”声响起。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去那里。”沉默了良久,舒恒才将胸口剧烈翻腾的怒气平复,淡淡开口。

“溪月小主,楼主有吩咐,说一定让小的亲眼看到小主踏进栾房,不然的话,小的便性命不保。”

“哼!”舒恒倏的将拳头收回,转身盯着那个低头说话的小童,“你在前面带路吧!”

“是,小主!”

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小童转身,斜眼瞥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才向西苑走去。

舒恒心里明白的很,虽然那小童谦卑的称自己为小主,但却是心不甘情愿,而那平淡的目光更是射出了恨不得将自己碾在脚下踩死。不过,他江舒恒不在乎,只要能赚够银子从这里出去,他可以下贱到抛弃自己的尊严。

跟着小童穿过回廊,绕过一处露天浴池,才有一道拱门映入眼帘,拱门顶上赫然刻着两个字——娈阁。

穿过拱门,便来到了一座完全封闭的屋宇前。

舒恒快速的将四周打量了一边,偌大的庭院内除了摆放了几口齐腰高的大水缸外,空荡荡的连棵草都没有,而银色的月光投射到灰白色的墙壁上,更是将它的诡秘硬冷衬的淋漓尽致。

“小主,前面都是娈阁了。”小童说着,从腰间将一块手掌大的圆牌双手送到了舒恒身前,

“这是楼主交给小的的,楼主说,只要小主拿着这牌子,守门的师傅就会让您进去。”

舒恒没多说话,从小童手中取过圆牌,清清楚楚的看着上面刻着两个字——寒霄。

寒——霄!舒恒心里狠狠的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然后微微侧目,用余光扫了小童一眼,见他仍定定的站在原地,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一刻不进去,他便会一刻不离开。

娈阁!他一听这名字,就知道里面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为了能早一日离开这里,尽管这浑水再肮脏不堪,他也趟定了。

步上石阶,刚将门推开一道细缝,便听到屋子里传出了一连串或痛苦或愉悦的呻吟声,纵使有了心理准备,可着让人感到屈辱和羞耻的声音还是让舒恒僵了手脚。

“去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不敲门就这么闯进来了。”紧接着,舒恒就听到一道低沉夹杂着怒意的男声响起。

“是!”

舒恒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名只将下半身用月白色锦缎裹着的少年出现在眼前。

“你胆子好大,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不想活命了吗?”少年瞪着舒恒便是一阵大骂,但当他看到舒恒手中的那个圆牌时,咒骂声骤然停止,闪电般的伸手将牌子夺过,然后嘴巴突然大张,转身飞快的跑到了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背影旁,小心的将圆牌递到他面前,低声的不知说了些什么,没多久,那个高大的背影便转过了身,一束满了魅惑却又目下无尘的目光直直的射进了舒恒呆滞的眸中。

“你就是溪月?”说话之人面容俊朗,浑身散发着一股成年男人特有的气息和魅力,可那双眸子实在是太深了,深的让人觉得不安,甚至恐惧。

舒恒回过神来,男人已踱至了面前。

“好大的胆子,见了冷大人还不快快行礼,就算你是寒霄大人介绍来的,也要下跪,知道吗?”

“冷大人?”

或许是听出了舒恒口气中几分不屑,那个姓冷的男人剑眉微挑,开口却斥起身后的小童来。

“小白,不得无礼!怎么说,这人也是寒大人介绍来的。”

“可、可是,冷大人!”

“好了,他今夜是初到这娈阁来,你先带他到屋子里四处看看,先熟悉下环境,然后给他分配各房间,后面的事情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是!冷大人!”挨了骂,小白心里自是不高兴,他愤愤的白了舒恒一眼,就大声说道:

“跟我走吧!”

舒恒迟疑了片刻,还是跟那个叫小白的少年朝面前的一扇十六面屏风走了过去,途中,他还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姓冷的男人,同时没来由的捏紧了双拳。

“这里的每一个小房间,都有专门的师傅教导你!”绕过屏风后,眼前便出现了一条铺着红色绒毯的长廊,小白手指着两侧房间,心情不爽的解释起来。

“这里,是专门练习跪姿的房间!”说着,他就一把推开房门。

“啪——”一声清脆的皮鞭声过后,粗戾的斥骂声就旋即炸响,“给我好好的跪,把背挺直了,头抬起来,还有大腿——”又是一道鞭声,站在门口的舒恒立即皱紧了眉头,目带怒色的盯着那条细长的皮鞭落在那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腿上,很想冲过去狠狠的揍那个打人的独眼男,但终究,他还是忍了下来。

小白偷偷扭头瞧了舒恒一眼,见他一付清高不屑的模样,恨的牙直痒痒。

“这里,是训练你们口技的地方!”小白打开房门时,舒恒只想里面瞟了一眼,便将目光瞥向了别处。

里面的少年,有跪着的,也有趴着和躺着的,但双手都捧着男人身下的宝贝,将那硕大的巨物含在口中,唾液和浊液混杂在一起,顺着少年们的嘴角流下。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终于让小白逮到机会,他故意抬高声音冲着舒恒讥讽道。

舒恒冷冷一笑,“怎么会!”

“哼!到底会不会,我们走着瞧!”小白朝他白了一眼,就快速的将接下来的房间给他草草介绍了一番,就将他带到了位于长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

“这里,就是你们住的地方。”

小白说着,就砰的一声用脚轻踢开了门。

顿时,一股淡淡霉腐味夹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但舒恒似乎已经对这刺鼻的味道习以为常,脸上并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

跟着小白迈过门槛,就见他轻车熟路的朝左走去,没过多久,便见一道微弱的烛光逐渐燃起,渐渐将这个漆黑的房间照亮。

展现在眼前的,是十几张排列整齐的石床,光滑的石床上,只是简单的铺着一层薄薄的被单,而在石床的四个角,则分别嵌着一个铁镣,舒恒近到床前,才看清那铁镣上染满了黑红色的血迹,光是看上几眼,就够人受的了。

“接下来的半月,这张床就是你的了,冷大人见你是第一次来,年纪——也这么大了,今晚也不为难你跟着那群小倌们训练了!”小白拍了拍冰冷的石床,讽道:“行了,你抓紧点时间,快点躺上来,我可不想呆在这种鬼地方。”

舒恒强自压下心底不停泛起的恨意,慢慢的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按着小白的话平躺了上去。

小白瞪了他两眼,就迅速的用四角的铁镣束住了舒恒的手腕脚腕,然后双手掀起他的衣摆,就准备去褪他的裤子。

“你——”其实当掀开衣摆的一刹那,舒恒就已经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的到底是怎样的事情,可那个‘你’字还是不受控制的冲出了口。

“你什么你?”小白骂道:“我劝你现在最好还是省些力气,不然一会儿有你受的。”他说完,就利落的将舒恒的裤子扒下。

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还是让舒恒身子颤了颤。

“嘿嘿,没想到你这玩意还挺漂亮的嘛!”小白盯着舒恒胯下之物看了看,然后就蹲下身子,在石床侧壁角落处轻轻拍了三下,但是便看到一排形状大小不一的玉势从壁内旋转而出,小白从左到右看了一遍,然后挑了一根淡红色拿在了掌心,起身在舒恒眼前摆了摆,坏笑道:“你觉得这跟怎么样?”

舒恒没有答话,只是唇角的笑容越发的冰冷,甚至带着一丝轻蔑,他慢慢的合起了双眼。

怕!怎么不怕!一想到那么粗的东西,就要插进自己从未被入侵过得了领地,他就怕的要命。

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人分开,那羞耻之地竟被别人光明正大的观赏着,他就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白将玉势抵上了舒恒的后穴,故意在周围摩擦了几下,然后手腕猛的一用力,便迅速的将它推了进去。

“唔——”尽管舒恒告诫自己不要出声,可是那种噬骨的剧痛就好像刀子般,一点点的捅进皮肤,然后又抽出,真的难以忍耐。

“喂!放松点,才进去一半,如果现在不好好坐扩张的话,你那里很快就会被客人玩坏的!”小白扯出一道正中下怀的笑容,使劲的朝舒恒不断急颤的大腿上打了几下。

“嗯——”舒恒大喘着粗气,眼睛也猛的张开,牙后根紧咬着,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小白见他紧致的后穴没有半点要放松的意思,耐心也在一点点的消失。

“真是麻烦——”骂完,他就更加用力的将剩下的半截玉势推挤了进去。

顿时,一股鲜血从穴口溢出,在雪白的薄单上绽出了大朵大朵的雪花,而伴随此的,还有舒恒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第8章:爬就爬,其实没什么的——

舒恒像只即将窒息的鱼般,大张着嘴,甚至连嗓门中那团细长的肉条都看的一清二楚,齿缝间已溢出了鲜血,渐渐将雪白的牙齿染红。

“看你再嘴硬,活该!你就好好在这里呆上两个时辰吧!”小白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冰冷的房间中,舒恒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活该,或许他真是活该!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自己的皇兄,当今的皇上?这究竟是可笑,还是可悲?只是,自己的一片痴心换来的,却是半年生不如死的地牢折磨。

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比起那些鞭刑烫烙,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倍。可是自己这身子,到底还能支撑多久?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还否能见上他一面呢?

他慢慢合上了眼睛,便见幽长的睫毛缓缓凝出了一滴眼泪,让人看了,直觉的辛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再次慢慢睁眼时,四肢的束缚已经被人除去,可是下体的痛楚却丝毫未减,反而排山倒海的涌向脑中,让他痛的紧咬着唇,才能抑制住呻吟。

“你、你醒了?”一道艰涩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舒恒猛地转头,可能是在黑暗中呆的时间长了,眼睛逐渐适应了,竟能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与自己先前一样,四肢被绑在了石床的四角。

“你是谁?”

“和你一样,只是个小倌而已!我家穷,爹在外面赌输了,那些讨债的就跑到家里来闹事,还说如果再还不了钱,就要把我家给烧了,所以,爹为了还债,就把我卖到了这里……”

舒恒咬牙撑起了身子,虽然动作很慢,但仍是牵动了伤口,令他忍不住低吟出了声。

“很痛吧!”那个声音又响起。

“没什么,这点伤不算什么。”

那个声音似是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一开始,谁都受不了,等时间长了,自然就习惯了。”

习惯了?舒恒自嘲的哼笑了两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习惯?

“对了,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听你的声音,好像不是出自穷人家。”

“你竟然能从声音判断出一个人出声的贵贱?”

“其、其实——”那个声音说道这儿便戛然而止,引的舒恒瞬间皱眉,忙起了身,可双脚刚着急,就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磕的膝盖骨就好像硬生生的被刀劈成了两半,痛的钻心。

“你、你怎么了?”那个声音又响起,急促的颤音中含着担忧。

“没、没什么……”舒恒五指紧紧的扣着冰冷的地面,后庭的血似乎流的更凶猛了,连衣服都是湿乎乎的一片,他咬了咬唇,吃力的开口问道:“你呢?”

他话音落下,没有等到那人的回答,倒是片刻后听到了时断时续的低泣声。

“你——哭了?”舒恒费力的站起,身子摇曳的就好像雨中的小草。

“喂——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既然醒了就赶快出来!”熟悉的喊骂声响起的同时,两扇门也被人砰的一声推开,虽然突来的光亮刺痛了舒恒的双眼,可却也让他看清了刚才一直与自己说话的人的面容。

那是一张极为消瘦的脸,然而五官却是秀气可人,尤其是那双眸子,由于空山中流淌的清泉般,明澈而干净,只是那隐藏在其后悲怆,却与他现在的年纪相去甚远。

“别磨蹭,快点出来,一会儿还有活儿等着你呢!”小白用拳狠狠的敲了几下门板。

真的好象自己啊!舒恒望了他最后一眼,便脱着两条沉重的腿想门外走去。

走出了娈阁,天边已露出了些许的鱼肚白,冰冷的空气像霜般打在舒恒身上,让他不由的浑身打了一颤。

“怎么走的这么慢,你的腿断了吗?”小白气恼的回头瞪了他一眼,退了两步就在他膝弯处狠狠的踹了一脚,满意的看着他成功跪倒在地,朝他身上唾了一口,就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还嘴硬吗?哼,看我不整死你!快点站起来,回到你那狗窝,把那堆柴火劈完,还有那堆脏衣服,给我洗的干净点,如果敢偷懒的话,有你好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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