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号听说 下+番外——大花小花
大花小花  发于:2012年08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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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儿,笑着继续逗他道:“哦,是吗?疏儿不是祸害?那谁是祸害呀?”

小芳疏被难住了,他才三岁,连祸害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都不知道,这要怎么回答皇奶奶的话呢?

老师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可是老师也说过:必要时,不懂可以装懂。

他有些为难,低头沉思沉思再沉思,想不出来如何回答,是“不知为不知”呢,还是“不懂装懂”呢?

心中有些纠结,下意识想向父王求救,一双完全承袭自父王的丹凤美目飘啊飘,眼神就飘往步霄坐的地方去。

步霄淡瞄一眼,清冷冷的道:“母后要是没事,儿臣就告退了。”

小芳疏一听父王要走,连忙从皇奶奶怀中爬起来,等着父王来抱他回家,皇奶奶好可怕,还是母妃好,他想母妃了!

青龙后瞪了大皇儿一眼,刚来就要走,这是赤果果的语言威胁!唔,大皇儿还是这么不可爱。

皇后大人再一次抱怨道:“这冷冰冰不讨人喜的性格到底像谁?”

候在帘幕外的女侍正好端了药进来,恭恭敬敬的禀道:“皇后,该喝药了。”

青龙后摸了摸孙儿的头,笑道:“皇奶奶要喝药了,疏儿乖,去你父王那儿吧。”

女侍把药放在茶盘上,服侍青龙后坐起来,将药碗递给她,再帮小皇孙整了整衣服,套上小棉鞋子,把他从青龙后的床

上抱下来,放在地上。

皇孙殿下的脚一沾地,并没急着回父王那里,而是回身看着青龙后,微仰着粉嫩嫩的小脸,乖乖巧巧的陪站在一旁。

药是苦的,他知道,每回生病时,母妃让他喝的都是这样的药。

皇奶奶虽然可怕,可她喝药时既不叫苦也不加糖,芳疏忽然觉得皇奶奶的形象高大起来。

青龙后喝下药后,挥了挥手,女侍端着空药碗退下了。

看着懂事的小娃娃,青龙后放柔了声音逗他道:“疏儿这么乖巧可爱,皇奶奶要舍不得叫你父王带你回去了,今天就留

下来陪皇奶奶吧。”

小娃娃一听,满目震惊,全身僵硬了一下,不知要怎么回答才能两全齐美。

呜,他今天在皇祖母这里频频受挫,身为皇长孙的自尊严重受创!

偷偷握下小拳头,打定主意先,等回到家后,他要立刻向老师申请加开一门完美应答课!

身后,步霄冷冷唤了一句:“疏儿,过来。”

小娃娃如闻仙音,朝皇祖母歉然挤了个笑,随即转身,埋头直扑到父王宽厚的怀抱里。啊,安全了!

步霄面无表情的把儿子抱在腿上坐好,语调清冷的述说来意:“父皇是不想母后太过劳累才没告诉您尘儿的事情,您冷

落了父皇十天也够了吧。”

青龙后凤眸斜了斜,靠在软枕上看着这个无论是长相还是心性都最像自己的大皇儿,了然般道:“真是难得,你父皇怎

么说动你来当说客的?什么条件?”

步霄也没隐瞒,冷然说了四个字:“一道暗旨。”

青龙后闻言诧然了下,但又似乎并不意外,她定定的看了看大皇儿,努了努唇角,打禅机般说道:“时机挑的不错。”

步霄微微颔首,淡淡回了句:“托母后的福。”

青龙后瞪他一眼,摇头叹道:“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太子殿下不置可否,抱着儿子起身准备走人:“话儿臣带到了,母后愿不愿意原谅父皇请自便。”

“桢儿。”青龙后叫住了即将走出寝殿的大皇儿。

步霄停下脚步,等着母后的问话。

“尘儿当真失忆忘了所有人吗?”

“嗯。”

“连子琰也忘了?”

“……嗯。”

青龙皇宫中——

宫女甲:“皇上千瞒万瞒,还是让皇后知道澜王殿下的事情了。”

宫女乙:“所以说啊,男人的谎言瞒不了女人的直觉,何况是咱们皇后这样精明的女人。”

宫女丙:“皇上也是为了皇后好,皇后一定也明白的,只是皇上用错了方法。”

宫女丁:“才被冷落了十天皇上就受不了了,咱们皇上真是爱惨了皇后啊。”

宫女乙:“也怕惨了皇后吧。”

宫女甲丙丁:“……”

御书房门外——

御前侍卫甲:“都一个多月了,澜王还没恢复记忆,也够愁人的。”

御前侍卫乙:“可不是,听说澜王妃最近脾气越发让人摸不透了,敛财手段使得也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御前侍卫丙:“太府寺这个月的政绩同比明显高出户部一大截,苏大人这回是高兴了,走哪儿都一脸如沐春风。”

御前侍卫丁:“说起苏大人,去年玄武国的姬芽皇子行成年礼后前来下聘,闹的可真是精彩啊!”

御前侍卫甲:“可不是么,苏大人开始还死活不愿意当那个什么第二王妃,现在还不是当的好好的,每月青龙玄武两国

来回跑,也不怕累死。”

御前侍卫乙:“累那也是人家心甘情愿的,你又不是没瞧见,每回苏大人跟姬芽皇子两个在一起时,你侬我侬的,啧,

肉麻的能把人酸死。”

御前侍卫丙:“是啊,一旦吵架生气的时候,鸡飞狗跳的也能把人活活闹死。”

御前侍卫甲乙丁:“……”

内府之中——

太监甲:“宫外现在都在疯传澜王殿下是为了纳侧妃的事情才跟澜王妃闹僵的,却不知道澜王是失了忆,什么都不记得

了。”

太监乙:“宫里现在暂时压下了这件事情,皇上和太子希望澜王殿下能在消息外泄以前恢复记忆,不过已经一个月了,

澜王还是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这如何是好?”

太监丙:“澜王妃……夏少卿他……心里一定更难过吧,毕竟两个月前还是那样恩爱的两个人,突然被忘记了……”

太监丁:“看着夏少卿每日佯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更让人感到鼻酸和不安。”

太监甲:“嗯,比起现在整天见到他微笑的模样,还是想看到原来那个时不时因为占到便宜而笑容清澈又羞涩的澜王妃

啊。”

太监乙:“神啊,请您让澜王殿下快点恢复记忆吧,不然夏少卿真的能发狠把十年的国库用一年的时间就赚满,拜托了

!”

太监乙丙丁:“……”

皇室宗族学堂——

稚龄小郡主:“公主公主,我娘亲说,那个,澜王哥哥要纳侧妃了,是不是真的啊?”

稚龄小公主:“胡说,我二哥只喜欢子琰哥哥一个人,他才不会再娶别人的!”

稚龄小王爷:“难说哦,我父王对着每个母妃和姨娘们都说只喜欢她一个,男人啊,嘴上说说而已,还不是一个接着一

个,想娶多少就娶多少!”

稚龄小侯爷:“嗯哪,没错,我爹爹也是这样的!”

稚龄小郡主:“我爹爹也是!”

稚龄小公主:“哼,亏你们还好意思说,我父皇就是只娶我母后一个!”

稚龄小王爷:“切,谁不知道,那是因为你父皇惧内,怕被皇后揍,所以不敢娶妃而已!”

稚龄小郡主:“……”

稚龄小侯爷:“……”

稚龄小公主:“……”

稚龄小郡主和小侯爷:“哇啊!!!公主冷静!不要冲动啊!”

稚龄小公主:“你们别拦着我,让我杀了他!快放开我!臭小子,有种你别跑!给我站住——!”

稚龄小郡主小侯爷小王爷:“……”

……

京城·澜王府。

冬季天黑的早,相应的,衙门下工的时间也早。

夏平回到府中,听说白恒三人今天来了,不由挑了挑眉,招来钱儿仔细问了几句。

钱儿精溜溜的两只眼珠子眨眨,深知主子心意的他末了加上一句:“公子放心,王爷全都照着公子吩咐的做呢,没有露

出半点怯场。”

他自幼跟着夏平,叫惯了公子,即使夏平成了澜王妃,他也很少像府中其他人一样叫夏平王妃,非正式场合基本不改口

,只叫公子。

夏平清水样的美目斜了钱儿一眼,任他服侍自己换上碧青色的大袄,淡淡笑道:“就算他没了记忆,摆摆场面的能耐还

是有的,若叫你都能看得出他的怯意,他那么多年的青龙二皇子和这几年的王爷也算是白当了。”

钱儿附和道:“公子说的是,只要王爷不开口,单看那举止气度,简直就和以前没有半点儿不同!”

夏平不置可否。

替主子打理好装束,钱儿又道:“府里有火炉供着,公子不披外袍就算了,这条白貂围领还是系上吧,多一点暖和总是

好的。”

绕过曲榭回廊,夏平迈进正厅,在夙轩旁边的位置坐下,搭眼一扫,对三张殷勤期盼的脸意思意思笑了下,如愿以偿看

到三人额冒冷汗、青白了脸。

夙轩笑着看他,递过一盏热茶给他,温声道:“你回来了。”

夏平还他一笑,接过茶盏,滤了滤茶沫,轻轻吹了两下,抿了两口,才抬眼道:“你今天回来的挺早。”

夙轩点个头,老实答道:“在宫里碰到了太子皇兄和芳疏皇侄,聊了会儿,太子皇兄虽然没什么表情,不过我知道他不

太高兴,他说我以后下了朝就可以直接回府了,朝廷上的事情暂时不需要我来处理。”

夏平想了想,道:“他既然给你放大假,那你干脆暂时也别去上朝了,如何?你的想法呢?”

夙轩正求之不得,每天要面对朝堂上那么多不认识的人,还要不露痕迹的温和以对,害他神经总是高度紧张,听见夏平

这样说,便笑道:“我都听你的,你做主就好。”

白花言三人看见听见,同时在心里暗骂一声:“妻奴(妻奴)(妻奴)!”

白恒唇齿缝出声道:“合着有记忆没记忆,夙轩本能里就会讨好子琰。”

花熙唇齿缝出声道:“这小子骨子里就狡猾,有没有记忆都一样讨厌。”

言泓唇齿缝出声道:“偏偏子琰就吃他那一套,老天爷不开眼啊。”

白恒声音继续从齿缝渗出道:“我就知道外面的传言不可信,什么‘互不理睬互相无视’,一听就知道是扯淡。”

花熙嘴皮子掀掀,唇齿缝发音道:“冷战他个大头鬼,这样也叫‘冷战’的话,老子不是天天都在跟人冷战。”

言泓也继续用齿缝音道:“瞧瞧,瞧瞧,就夙轩这雏鸟样儿,还‘纳侧妃’呢,骗鬼去吧。”

他三个在这厢压低声咬牙切齿的“交谈”,那厢,只听夏平话锋一转,瞟向他们,淡淡含笑道:“我跟夙轩这次回到青

龙后,好像咱们几个还没好好聚过。你们三个跟说好了似的,这几个月来轮流到地方州衙办事情,怎么今天倒有空一起

过来?”

他说的云淡风清,笑的清澈似水,听到白恒三人的耳朵里,却是半点也轻松不起来。

花熙性子急,先挠着脑袋干笑道:“子琰,你回来时又不是没听到那些市井闲谈,那时我们三个正被家里逼着那啥、就

、反正就成那啥,我娘跟白姨言姨有多凶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会儿京城天天跟煮沸水似的,天天都有热闹瞧,多少笑

话都闹过了,好不容易我们才勉强应付过去,不想法子假公济私逃远些,非得被我娘她们给逼疯不可!”

夏平本来只是跟三人开玩笑,故意生他三人的气来着,想逗逗他们,不过一听完花熙的解释,立时打消了逗弄他们的主

意,放下茶盏,抬起清俊的眉眼,眼神蓦然那么一亮,划过一道流光。

白恒和言泓顿时暗叫不妙。

夏平水眸扫过三人,浅笑道:“艳阳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这茬儿,上回白姨花姨和言姨说你们的亲事都有着落了,

是怎么回事?那时你们推说人多不方便说,以后有空再讲。唔,现在应该有空了吧?”

花熙傻住了,看着夏平,惊的说不出话来。

白恒和言泓同时瞪向他,手中的扇子和铜镜“啪”“啪”两声不约而同飞了过去,扔在他的头上和脸上。

心中齐齐暗骂——

个蠢货,今天被你害死!

6-3

关于澜王的失忆,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夙轩和夏平回到青龙后歇了半个月的假,顺便趁着假期会了会亲朋好友,去宫里陪皇帝皇后吃了几回全家宴——太子、

太子妃和长皇孙全都到齐;也去夏府陪夏老爷夏夫人吃了几回家常饭菜;还分别同白恒花熙言泓单聚了几回餐——白花

言三人那时总是因公务没法到齐。

从外面带回来的礼物,也在夏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咬牙忍痛的情况下,由夙轩分送给了大家。

半个月的假期结束的时候,夫夫二人都回到府衙销假,重归各自官职。

九月底,从离京城千里之外的漱寒州传来了关于州府最新发放的为保护祖国下一代而新修订的《青少年健全素质教育地

方保护条例》引发了强大争议的消息。

消息一经传播,青龙全国各地的老、中、青、少、幼五代百姓们对此均反响强烈,更有甚者,传来了一些倡导言论书画

自由的士林学子、知名商家、学者、学士欲与州府决裂之言。

限制性保护,对于创作自由是种极大侵害。

全盘放任自流,又会使祖国下一代的身心健康过早受到残害。

如何正确对待言论书画的尺度历来饱受争议,朝廷和州府无论怎样做都不可能两全其美。

怎样做才会把握好尺度,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呢?这是一个令人纠结头疼的问题。

青龙百姓们在茶前饭后对此议论纷纷,或赞同,或反对,或附和,或批评,或抗议。各执一词,各抒己见,吐沫横飞,

口诛笔伐。一时之间,青龙纸贵,人声鼎沸。

为防事态进一步扩大,夙轩作为青龙皇族代表亲赴事件发源地漱寒州了解详情,解决问题。

同行之中还有以善辩着称的吏部寺郎白恒白沉雅。

至漱寒州,见了知州大人和州辅,调来相关宗卷文件,听取负责此事的官员解说,商定议程,第一时间下达州府通知—

—澜王和白大人将在三天后与各方代表进行多方座谈大会,共同探讨合理保护青少年的最佳解决办法。

漱寒州的知州姓郑,名印,字南山。

州辅姓刘,名琴,字长卿。

面对着京城来的权贵,郑印和刘琴私下商量后决定,在不知道朝廷官方的最终态度之前,本着科学务实合作的精神,全

力协助两位大人的调查工作,务求最快时间内平复掉这恼人的纷争。

面对他们如此配合和谨慎的态度,两位京城来的权贵非常满意,放下手上宗卷——

夙轩道:“出现问题的国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国家出现了问题却没有正视没有重视,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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