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父爱 下——舒匀
舒匀  发于:2012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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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她的都是她自已。”

江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当天晚上,陈淑美便将自己的专用律师秘密请到了家里,至于两人都在房里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佣人推门进屋去给陈淑美送早餐时,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和杯碗坠地地清脆碎裂声,那位年逾四十也算见

过不少世面的中年女人,紧接着立刻苍白着脸色慌慌张张地从主卧里跑了出来,一路跌跌撞撞地冲进餐厅,对着正在进

餐的父子三人,指着搂上的方向,语无伦次道,“太太——太太她——她——”

江月拿着勺子的手不经意地抖了一下,江灏凡正叉着一支火腿往嘴里塞,听见佣人的话,只懒懒地掀了一下眼皮,而江

少儒则一脸淡定,用餐巾擦了擦嘴,皱眉道,“好好说话。”

“太太——太太她死了,她自杀了!”

一句话,顿时凝固了周围所有空气。江月的勺子“叮当”跌落在地,江灏凡的手指不经意地紧了紧,又悄然松开,脸上

看不出任何悲伤惊讶的表情,而江少儒,表情则更是无波无痕。

陈淑美在卧室里服毒自杀了,她所吞下的毒,与前日在“晟世年华”外那家奶茶店里发生的投毒案和高校学生自杀案所

使用的毒,是同一种,学名“氰化钾”,俗名“山埃”。

卧室里的床头柜上,放了一封遗书,遗书旁边还有一只样式简单颜色陈旧黯淡的银戒。

遗书里面,陈淑美清清楚楚地交待了自己自杀的原因,并爆出几个月前那场最终以“意外”定案的车祸和前日那两起投

毒和“自杀”案件的真正内幕和真相,表示自己的死是“出于压力和罪恶感,是自己的报应”,与任何人无关。而自己

包里大量的“氰化钾”药物和遗书旁边那枚戒指,便是最大罪证。

陈淑美的死,并没有在C城掀起多大的风浪,虽然这件事仔细想来有些蹊跷,但这涉及到C城头号富豪的家庭乱伦,加上

陈淑美留下的遗书没有任何疑点,而前天又专门请律师来立了遗嘱,里面的内容也是合情合理,警察也不好随意介入,

媒体也不敢大肆报导,于是这件事,便成了一桩真正的“豪门秘案”,没几日就在市民们八卦好奇的眼神下落下了帷幕

陈淑美将自己的遗产以合适的比例分给了父亲,丈夫和儿子,而在天晟和陈氏的股份则全部留给了儿子江灏凡,而江少

儒,又拥有儿子成年前,他那笔遗产的所有代理和支配权。

陈国华痛失爱女,公司情况也在这时候急转直下,自知回天无望的他急怒攻心之下终于一口气没抽过来,吐血而亡了,

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陈氏,一夕之间,土崩瓦解。

陈国华本有一儿一女,可儿子当年还未婚娶,就死在了一场激烈血腥的帮派斗争里,陈淑美一死,他便只剩下江灏凡这

唯一的外孙,所以江灏凡,也成了陈国华所有财产理所当然的继承人。而由于江灏凡才十一岁,作为父亲和监护人,所

以,陈家如今的一切,等于都变相的落入了江少儒的手里。

第五十九章

江少儒几乎没费吹灰之力,便变成了这场没有硝烟,亦没有任何预兆的战役里的最大赢家。C城这近期报纸的经济版上,

几乎每天都会用很大的版面和篇幅来追踪描述江少儒最近如何以陈氏继承人监护人的身份介入陈氏,如何执掌大权重整

陈氏,如何扭转乾坤让陈氏的所有生意重新步上正轨的事情。江少儒没有食言,“陈氏”还叫“陈氏”,可谁都清楚,

虽然姓氏未变,可是内里,它早被纳入了江家的商业版图。

而关于李军的那件案子,因为时间太长,很多证据都找不到了,加上最大的嫌疑人陈国华已死,李军当年那个未婚妻,

也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此案便一时也查不下去,干脆被警察局以悬案束之高阁暂放一边了。“碧水蓝天”毫无

疑问得到解封,终于又如火如荼地重新展开施工,所有事情都开始往新的方向发展,江少儒这个年轻的商界巨子,又一

次成为C城商业圈里不少新秀称羡和仰望的神话。

“怪不得他一直拒绝与我我合作,原来,是一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陈氏就这么被他给轻易的吞了,没费一兵一卒,真

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丰岳办公大楼,那间宽敞明亮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林婉婉坐在林岳山的办公桌对面,看

着报纸上的内容和内容旁边照片上那个人群中心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男人恋慕而又惆怅地感叹着,完美的侧颜,儒雅的

气质,无不叫人心动,同时,又叫那太清楚他本质的人望而却步。

“婉婉,这个男人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我看你还是放弃吧,说实话,爸爸更希望你能找个爱你的人,为我们林家招个

婿,死心塌地为我们林家所用。”林岳山燃了支烟,瞥了报纸上的男人一眼,蹙眉道,“江少儒虽然优秀不可多得,可

他的野心也太大。”

林婉婉放下报纸,抬眼看向父亲,拨开挡在眼角上的一绺儿卷发,叹笑道,“可是——,总有点不甘心啊!”

“就是一个不甘心,才将陈家毁得那么彻底,陈淑美这个女人,年轻时可是无比骄纵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可是你看

看,她现在落得个什么下场?以前爸爸支持你,是以为对付陈家江少儒还没有足够的底,觉得咱们有机可趁,可事实上

,我们都小瞧了他,这个男人的心思,深得可怕。”林岳山悠然吐了个烟圈,对自己的曾经看走眼,也感到几分慨然。

林婉婉有点不悦,“爸爸,别拿我与那个女人相提并论,我不是陈淑美,您也不是陈国华。”

“没错。”林岳山笑道,“正因为我们不是他们,所以才不能做同样的蠢事,倒不是怕了江少儒,只是没有必要去折腾

,这个男人,更适合做伙伴,做朋友,不适合做丈夫,我是为你的幸福着想。”

“也许,找到突破口就好了。”林婉婉撑起下颌,若有所思道。

陈淑美之所以会输得那么惨,就是因为她太不够聪明,江少儒毕竟也只是一介凡人,再冷硬强大,也会有自己的弱点,

而他的弱点,不就是江月吗?而陈淑美做得最不聪明的事,就是屡屡去戳他的弱点。林婉婉在脑中细细消化最近暗暗调

查和搜集来的一些信息,在心里默默地想,不去戳他的弱点,那就去迎合他的弱点,江少儒还年轻,总还是要再娶妻总

还是要再次在外人面前塑造完美家庭形象的,只要江月接受了自己,江少儒就不会有任何意见吧?而只要自己做了江家

的女主人,那么,往后还有几十年时间,只要自己小心经营,她便有信心,总有一天能掳获这个男人的心。

假期过后,江月也重新投入到了学习当中,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身边少了汪纪那个聒噪的人,一开始总有点不

习惯,江少儒放在他身边保护照顾他的那个学生,叫张云浩,最近与他的接触却多了起来,渐渐也成了能说得上话的朋

友,许是因为已表露身份,便也没有故意遮掩的必要了,张云浩外表看起来憨厚,可骨子里完全不是那样,那也是个极

沉稳同时也极外向的人,因为他的存在,江月也渐渐交到了更多的新朋友,渐渐也不在总是一没课的时候就往江少儒的

公司跑,有时候会跟同学一起去参加一些活动,有时候,会回家陪江灏凡。

自从江宅少了陈淑美这个女主人,江月和江少儒便很少回怡景花园那个小公寓了,江灏凡刚刚失去母亲,心怀不安的江

月总不能忍心将他一个人丢在那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尽管用江灏凡自己的话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

对于母亲和外公的去世,江灏凡并没有太多悲伤,至少表面上看来是如此,这个十一岁的孩子,表现得太过冷漠也太过

冷静,他什么都没问,那双漆黑通透的眼睛,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又仿佛什么都知道。他对江少儒的态度,一如既往的

尊敬,对江月,却比以前更粘乎,夜里睡觉的时候,总爱抱着自己的枕头抢在江少儒的前面钻到江月的床上,对此,江

月既心疼,又无可奈何。

宝贝的时间和身边的位置大量被占,最恼火生气的莫过于江爸爸,可他答应过江月以后会对这个小儿子温和点,心中再

是不满,面对江月歉疚地暗示他忍忍的眼神,也只有暂时将火压下去。

这天下午,江少儒那间办公室里面那间休息室里,刚做完一场剧烈运动的江月汗涔涔地趴在江少儒的怀里,一动也懒得

动,由于最近被冷落,江少儒心中早积了大量怨气,刚刚那场欢爱,他的动作比以往都要激烈和粗暴,完全不顾江月的

可怜兮兮地求饶和哭叫,将他蹂躏得死去活来,差点没让他晕过去。

江少儒搂着怀里的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手边细致如瓷的肌肤,冷声道,“过完今年,我一定会将那个臭小子扔到国

外去!”

江月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听到他毫无父亲形象和风度的话,嘴里忍不住道,“他才十一岁。”

“过完年他就十二岁了。”

“那也还是个小孩子。”

“你放心,论心智,他不比你小,况且,国外我会安排人照顾他,他不会过得差!”江少儒哼了哼,语气里完全没有妥

协心软的意思。

江月沉默了一会,恢复了点力气,才又说道,“我一直想报复小灏的妈妈,那时候我想,她让我失去最亲爱的弟弟,我

也要抢走她最在意的人,我要抢走他的丈夫,抢走他儿子的爸爸,我要把你牢牢地攥在身边,让你只属于我,现在我赢

了,我该高兴,可是看到小灏妈妈死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有点同情,面对小灏的时候,也总忍不住愧疚,江少儒,你说

人怎么会这么矛盾呢。”

“原来你当初忽然想通,忽然决定再次接受我,原来是为了报复啊!”江少儒一下子来了气,惩罚性地在他光滑好摸的

俏臀上狠狠捏了一下。

江月疼得吸了口气,拍开他的手,往他怀里拱了拱,“别钻牛角尖,你知道我不是想说这个。”

江少儒见他自知说错了话,想用这种撒娇的方式蒙混过关,也不忍再跟他计较,低颔吻了吻他的头发,柔声道。“我知

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江月伸手握住脖子上失而复得的银戒,“嗯”了一声,没再出声,过了一会儿,就在江少儒还以为他睡着了时候,却又

听他说道,“爸爸,过几天,你不忙了,跟我回趟枣湖渔村吧,我想妈妈了,还有,江黎的骨灰,也带回去,一并撒了

。”

“好。”江少儒应着,拍拍他的背,哄他入睡。

晚上,在家里的卧室里,上床睡觉的时候,江灏凡眼神闪烁,用手指戳了戳穿着睡衣的江月锁骨上那几片或青或紫的暧

昧痕迹,问道,“哥哥,这是什么?”

江月脸红了红,“蚊子咬的,别戳了,睡觉!”说着,将衣服领子往上扯了扯,背过身躺了下去。

“是吗?”江灏凡也躺下来,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咬成这样,那那只蚊子肯定特别大,还特别毒

。”

江月窘得身子一抖,将头深深缩进被子里,不再说话,半晌,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显是睡着了。江灏凡悄悄撑起半

个身子坐起来,将被子拉开一点,就着床头温暖的灯光,默然看着他安静美好的睡颜,伸手抓起他脖子下面用链子挂着

的那枚重新洗过已变得亮闪闪的银戒,在指间细细摩挲,愣神了好一会,忽然低头在他温润柔软的唇角上轻轻吻了一下

,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双本就漆黑不已的眼眸,在灯光的折射下,更是显得深如浓墨,透出一点幽亮的光芒,“为什么

你要比我幸福那么多?为什么偏偏你是那个唯一在意我感受的人呢?我嫉妒你!怨恨你!可是哥哥,为什么偏偏我又那

么喜欢你?”

第六十章

下午四点钟的阳光,透过学校图书馆明亮的窗玻璃洒进来,落在窗边那张白皙而干净的清秀面庞上,如玉的肌肤更显澄

净剔透,阳光将他柔软的发丝和卷翘的长睫都染成了明亮的淡金色,秀挺的小鼻子和那双淡色的唇,不时因为思考问题

而皱成一团,那样子,像极了一只毛茸茸的可爱小动物,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也能让人心里一暖。

“小月!”罗明伟走到近前,在桌子对面坐下,叫了面前正认真看书做笔记的男生一声。

江月抬起头,看到来人,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同时又有一丝尴尬,他放下书和笔,不自在地叫了他一声,“明伟哥。”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罗明伟就再也没来找过他,本以为,两人从此不会再有交集,而且自从知道罗文的死和江少儒

有关系,他就更觉得与这个人的距离无形中被拉开更远,而现在又再次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心里总有点别扭。

罗明伟笑了一下,趴到桌子上盯着他看,“我还以为,你会又不理我。”

江月扯了下唇角,视线重新落到书本上,“找我有事?”

“没事,就想看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罗明伟对他不咸淡的态度不以为意,语气仍如当初照顾着他哄着他的大哥哥一

样,听起来倍显关怀。

“我很好,谢谢关心。”

“你当然很好了,我听说,江少儒恨不得将你宠到天上去,为了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要了。”罗明伟嘴里发出一声意

义不明的轻笑,“我是想问你,从一个装疯卖傻的乡下小土佬,摇身一变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富

家太子爷的感觉怎么样?”

江月倏然抬头,看到刚刚还一幅温和亲切样的罗明伟带笑的眼里那一抹毫不遮掩的嘲讽,被太阳晒成粉红色的面庞瞬间

露出几许青白,“你什么意思?”

罗明伟没回答他的话,却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本边角都揉得卷翘起来便笺本放到他面前,“这是在整理我爸的遗物时

,从他那件带血的裤子里翻出来的。”

江月疑惑地接过来,翻了翻里面的内容,都是一些看上去随手记下来的东西,杂乱无章,翻了好久,就在他感到有些不

耐烦时,却意外地在里面看到了“江黎江月”这两个名字,还有自己初来C城时打工的那家快餐店的地址,还有一些其它

奇奇怪怪的似乎跟自己有关却又看不懂的东西,江月一阵愣神,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猜想,他将本子重新还给罗明伟,

抬眼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了。”

罗明伟收起眼底的嘲讽,“我还记得,当初你对我说如果我真想和你毫无芥蒂的相处,就帮你一起查出那场车祸的真相

,我真的回去查了,这个本子就是在那时候找到的,我根椐这个本子留下的一些线索不停的打电话,不停的找人,结果

,你知道我查出什么了吗?”说到这里,他忽然闭上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原来那场车祸真的不是意外

,你哥哥江黎,是被我爸害死的,不!或者应该说,是我爸和另外几个人一起害死的,江太太是主谋,一个姓刘的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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