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儒吻了吻他,“真的。”
“那很快是多快?”
“就这几天。”
江月眼里瞬时一亮,变得盈盈夺目,也不哭了,直接搂上他的脖子,小猫似地在他胸口蹭了一蹭,“好,那我就再信你
一次。”
江少儒的心,顿时变得柔软无比,他摸摸江月的头发,感叹这小孩的变脸之术比起自己来竟也是毫不逊色,惊异道,“
这就不生气了?”
“只要你到时候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不要让小月和汪纪都冤死,我就原谅你!”江月嘟嚷,语气却是带着一点赦然
的骄傲。
“遵命!”江少儒笑起来。
“江少儒,为什么在你面前,我总是这么容易妥协呢?”江月将头靠在江少儒的胸口,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迷茫
地问他,“明明我那么不了解你,明明有时候我还那么讨厌你!”
“这是一种本能,知道吗?爱的本能。”江少儒心中一跳,低低笑着,扶着他的肩膀将他与自己拉开一点距离,然后低
下头,轻柔地咬住他水润浅淡的唇,大手也钻进他的衣服里,抚上那羊脂玉般光滑细腻地皮肤,摸到胸前那一点小巧可
爱的突起,爱不释手地把玩揉捏起来。
江月抑制不住轻喘了一下,无论跟这个人这样拥抱多少次,每次在面对他的抚摸和玩弄时,总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会激动不已,他慌忙推开他,眼睛往门口看去,“你干什么?门没锁,小灏会进来。”
“不会的,我刚回来的时候就让他回房做功课去了,他一学习起来就会特别认真,晚饭的时候才会出来。”江少儒的舌
头舔上他的耳垂,声音因为情……欲的攀升已变得低沉暗哑起来。
“晚饭?对!晚饭我还没吃呢!我饿了!”江月挣扎,这里,毕竟是江家大宅,不是他们俩在怡景花园那个小窝,明目
张胆地在这里做这种事情,想着在这个房子里的其它人,总是会不自在,会感到禁忌和不安。
“爸爸也饿,先让爸爸吃你。”江少儒故意说着暧昧不堪的话,身子一个翻滚,便将怀里的人顺利翻倒在床上。
江月的脸因为他这句调戏的话语,立刻火烧似地热起来,眼睛却因为慌张还是下意识地往门口瞟去,因为房间很大,床
离门口的距离有点远,不知是不是视角的问题,他似乎感觉那本来紧关着的房门,仿佛被开了一道小小的缝……
第五十六章
“等……等等!”江月连忙按住他的胸口,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着急道,“门口好像有人。”
江少儒抚摸着他的手掌微不可寻的滞了一下,很快又在他身上蛇一样滑溜迅速地游走起来,对于江月的紧张头也没抬,
只小声道,“没有人,你看错了。”
“不是,你先——唔——唔——”江月心中不安,还想再说什么,嘴巴却猝不及防地被封住了,连舌头都被含住,纠缠
吮吸的声音激情而淫靡,听得人脸红心跳。
衣裤很快被褪下,今天的江少儒有点奇怪,似乎并没有太多耐心为他做前戏,每一次爱抚和挑逗都直奔主题,(……此
处略去250字……)
“小色胚!妖精!”江少儒笑骂一句,然后捧起他布满汗水的潮红脸颊,爱怜地亲了一下,一边在两人紧紧相连的地方
缓缓律动着,一边哑着声音道,“宝贝儿,叫我。”
江月对他嘲笑的眼神和称呼又羞又恼,不满地嗔他一眼,然后喘息着哼哼道,“江——江少儒!”
“乖,叫爸爸,叫少儒。”江少儒坏心地在他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上狠狠擦过,激起身下早已瘫成一团的某人身体一阵
剧烈的颤栗,十个脚趾头深深地蜷起来,江月不由自主仰起细白精致的脖颈,声音绵软不堪,“嗯,爸爸——爸爸——
,少儒,爸爸——”
“真乖!”江少儒犒赏地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此处略去100字……)
强烈的刺激和快感让江月不知如何是好,大脑里面茫茫一片,他像一片漂零在河面的树叶,绵软无力地挂在江少儒身上
,没有自己的方向和意愿,唯有随着江少儒不停地动作载沉载浮。
“怎么样?宝贝儿,舒服吗?”江少儒额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滑,他舔了江月晶莹如玉的耳垂一下,看着他闭着眼
睛沉迷的样子,低笑着问道。
江月的神智早就迷失在了无边的情欲里,听到江少儒的问话,乖乖回道,“舒服,嗯——嗯——”
破碎的呻吟一声声从鼻端溢出,上扬的尾音带着无尽的诱惑和媚意。江少儒只觉身体里那把火越烧越旺,(……此去略
去90字……)
“宝贝儿真乖,爸爸也最喜欢宝贝儿了,宝贝儿放心,你不是想报仇吗?爸爸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你的骨灰,小月的灵
魂,很快就能得到安息了……”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绵绵的情话,明明眼睛看着怀里的江月,可话里的意思,却更像是
说给另一个人听的。
肉体撞击的声音和结合处湿粘的水渍声在房间里越来清晰,越来越淫靡,空气中飘满了人体内因为激情而散发出来的麝
香和体液味道,房间外面,走廊灯光下面有道暗沉的阴影正瑟瑟地颤抖着,有人捂着自己震惊之下难以闭合的嘴,极力
控制快要忍不住脱口而出的惊叫和恶心反胃的作呕声,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却因为脱力和恐惧只能扶着墙站立不稳地
缓缓往后退去。
“嘭!”墙边花樽被不小心碰到,传来沉重地倒地声,一阵兵慌马乱般地物什撞击声和脚步声后,楼下传来佣人惊讶的
呼声,“太太回来了?您——您这是——?”
“闭嘴!”陈淑美气极败坏地叱责着听到声音赶过来的佣人,眼神慌乱地往楼上瞟了一下,双手发着抖地掀开站在面前
的人,便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被盆栽的树枝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苍白无措的神情,让她完全不复平日那个高贵傲
慢的贵夫人,现下身处的这幢豪华精美的房子,这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熟悉无比也一心想要攥在手里的家,此时此刻仿佛
变成什么可怕的牢笼,比最阴森诡暗的地狱还要让人恐惧胆寒一般,让她只想迅速逃离。
“既然回来了,又准备到哪儿去?”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温雅好听却又冷得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陈淑美浑身一个激灵,
如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过了好一会儿,只感觉周身氛围越来越来来诡异阴沉,冰凉的空气直寒到
骨子里,让来本来就颤栗不已的身体更加抖得欲罢不能,这才如生了锈了机器人一般,苍白着脸色,顶着额上刚刚在楼
梯那儿撞得青紫一片的狼狈痕迹,僵硬地转过身来。
明明刚刚还在床上的江少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戴整齐走出房间,正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她,缓缓步下楼来,他的神情
举止优雅而从容,除了脸上还带着些微情事过后的酡红,眼神明亮,气定神闲,与方才沉浸在高潮中的那个迷乱疯狂的
男人判若两人。
陈淑美忽然觉得心里又是一阵反胃,张嘴欲呕,她十指紧握成拳,尖长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一股难言刺痛感袭来,被
脆弱敏感的神经传达到全身各处,这才将胃里那股恶心不适感堪堪压住。眼前这个男人,无论是气质风度,还是品貌心
性,曾经都让她心醉神迷不已,她那么爱他,为了抓住他的一切不惜用尽各种肮脏卑鄙的手段,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将
他当成自己唯一可以依赖信任的依靠,可是现在,再次面对这个男人,她却只感到恶心和恐惧,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复杂
情感。
半个多小时以前,江少儒前脚刚从陈家离开,陈氏底下就又接连传来了几个不好的消息,陈氏旗下另一家俱乐部,有个
管事的经理私底下偷偷贩卖K粉,交易的时候正好被最近一直盯着他的缉毒警员收到风声给撞破了,那家俱乐部受到牵连
,加上最近陈氏各处产业本就风波不断,于是被缉毒队以彻查的名义勒令暂停营业。除此之外,听说这两天有不明人士
在外面放出消息说要高价收购陈氏的一些零散股份,怪不得刘虎和马联那几个当年对陈国华那么衷心和死心塌地的兄弟
会那么有底气背叛陈家。
好不容易醒被医生救醒过来的陈国华刚缓过一口气儿,一听这些消息,立刻又给气得晕了过去。
陈淑美六神无主,陈氏是父亲几十年的心血,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就这么倒了,陈氏一倒,陈国华就会垮,那么整个
陈家,就算是毁了。眼下,除了江少儒,还有谁可以帮他们?想来想去,好生交待了家里里的佣人一番,就急匆匆跟着
江少儒的后脚跟赶了回来。一路上,她一直盘算着只要江少儒肯扶持不知何故突然陷入水深火热的陈氏一把,她都可以
妥协些什么。
可是没想到,自己回来的竟这么不是时候,偌大的客厅奇怪的不见半个人影,楼上也是静悄悄的,猜想江少儒应该在他
那个便宜儿子的房间里,于是急急地打算直接过去找他,谁知一推门,就撞见那么火热淫荡不堪入目的一幕,自己最爱
的丈夫,竟然和他的亲生儿子,在自己家里颠鸾倒凤,堂而皇之地行那种苟且之事,且不说他们都是男的,他们还是父
子,是得到过医学明确鉴定的亲生父子!他们这样,不是乱伦吗?
陈淑美以为自己看错了,听错了,可是事实容不得她自欺,她看见她那个好久没碰自己的丈夫,用着那么一幅疼惜呵护
样子,一遍遍亲吻着那个反应生涩表情却分明含着甜蜜享受的男孩,听见他一遍遍对他说着各种自己从未听过的爱语,
看着他进入他的身体,听着他一边让怀里的男孩叫自己爸爸一边跟他做着那种只有夫妻和情人才能做的事情,男孩既似
痛苦又似舒爽的呻吟声,毫不留情地将她一把推进冰火两重天的世界里……
她又惊又怒,夹着嫉妒愤恨和不甘,这个叫江月的野种,不但抢了自己独生子在江家的地位,现在,连自已的位置也要
抢,而且看他们如此契合,配合如此自然,表情如此幸福甜蜜,仿佛这种事情早已不是第一次,可是——
他们明明是父子啊!
陈淑美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很想不顾一切冲进去,给那不要脸的父子一人一把掌,然后怒骂一声“变态!”,可是就在
这个时候,残余的一丝理智将她的脚步堪堪扯住,她的脑海里,忽然走马灯似地回忆起最近这几个月发生的许多情节和
画面来,包括江少儒当初从“蓝夜”接走江月,如何警告自己,如何比从前更加冷落自己的一幕幕,那两人的暧昧和不
伦,似乎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而接下来,江少儒那句即使在意乱情迷之下仍然铿锵有力的承诺,那句诡异莫名的话
,又彻底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江少儒在说什么?谁的骨灰?谁的灵魂?谁要报仇?要找谁报仇?
江少儒抱在怀里的那个男孩,究竟是——?
陈氏最近的动荡,是天意,还是人为?是劫数,还是报应?
陈淑美一手捂着自己嘴,一手扶着墙,抖抖瑟瑟地软成一团,胃里也立时升出一强烈的不适感,恐惧,还有恶心!与自
己同床共枕了十几年这个男人,明明有着那么一幅儒雅温和的面孔,却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看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江少儒看着眼前僵硬无比,眼神中满是惊惧,像看着洪水猛兽一样看着自己的陈淑美,
温柔地笑了笑,走过去,将她拉过来扶到沙发上坐上,对呆立在旁边的佣人吩咐道,“给太太倒杯水过来。”
醒过神来的佣人连忙应着跑开,心里明白这只是先生支开自己的理由,虽然有着太多疑虑和好奇,却是不敢多问的。
“少儒,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放过陈氏吧!”陈淑美一个颤抖,将自己的手从江少儒手中抽出来,那曾经让她
贪恋无比地方,如今对她来说,有如芒刺。
江少儒挑了下眉,似是不解地笑笑,“喔?你做错什么了?”
第五十七章
江少儒挑了下眉,似是不解地笑笑,“喔?你做错什么了?”
陈淑美又是一个激灵,面色更加青白,江少儒的表情那样和煦自然,清浅儒雅的笑意直给人温柔深情的错觉,然而那冰
凉凉轻飘飘的语调,却让人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哆嗦蜷伏起来,她目光躲闪,嘴唇嗫嚅着,好半天都没挤出一个
字。
江少儒往她旁边坐了坐,伸手抚上她冒着冷汗的额头,关切道,“你很冷吗?无端端地脸色怎么难看成这样,你看你抖
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要不我先扶你进房休息,然后让肖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说着,不由分说将她拉起来,像每一个
呵护关怀妻子的丈夫一样,小心翼翼地环过她颤抖得愈发激烈的肩,扶着她往楼上走去。
江少儒越温柔,陈淑美越胆颤心惊,哪怕朝夕相处十几年,她也没能把眼前这个男人看透,就是当年,新婚伊始被父亲
暗暗胁迫时,他都没对自己这么故作姿态稍微讨好过,如今忽然这样,却究竟是想做什么?一想到环着自己的这双手就
在几分钟前,还在那个男孩——那个与他的身体里流着相同血液的孩子身上那样色情那样荒诞地抚摸过,肩上立刻泛起
一层鸡皮疙瘩,同时,又像一把强行缚在身上的沉重枷锁,挣脱不开,也挣脱不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进了门,当江少儒像扶着一尊大佛一样将她扶到床上躺下,又是帮她脱外套又是帮她脱鞋时,陈淑美终于有些承受不住
地崩溃了,掀开江少儒正为她盖被的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对着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够了!江少儒,我都已
经开始求你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好歹我们夫妻一场,好歹我还为你生了一个儿子!”
江少儒耸耸肩,并不为她莫名的话语而生气,反而笑问道,“你在说什么?我这么对你,你不满意吗?”
“别装了!”陈淑美痛苦地摇摇头,明艳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咬牙道,“我都看见了!听见了!”
“那你都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了?”江少儒表情依旧从容,语气温和淡定,仿若循循善诱的长辈。
“父子乱伦!!你——你们——”陈淑美心中忐忑不已,却仍旧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太——肮脏了!”说着,眼见江
少儒不但未见羞惭之色,反而饶有兴味地挑眉看她,一幅期待她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不由悲从中来,怨怒交加,五指深
深掐进掌心,不顾形象地哭叫道,“你竟然这么不要脸!还能这么无耻的笑!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你太太,是
那个应该名正言顺睡在你身边的女人!从前你在外面有情人,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连自己
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你宁愿跟自己的儿子搞在一起,宁愿背上道德和伦理的包袱,也不愿意碰我一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