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留学症候群(轻语微风)上——子了
子了  发于:2012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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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个资质平凡及其微不足道的小男生暗恋得逞的故事;一位优质美型超帅的男孩子沦陷爱情的过程;一堆性格迥异出身

富有的“垃圾”留学生的生活琐碎。

故事开始在二零零三年春……,既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更谈不上很久以前,爱情的发生随时随地,形式更是多种多样的

,而这一场,如毛毛细雨润物于无声之处。务必归类的话就属“治愈文”吧,不算甜但也决不苦,有点小资调调文字具

像貌似生活写实伪浪漫。

如果是寻求跌宕起伏的情节悲欢离合的人生穿越重生加魔幻以及狗血狂飙的虐 恋残心再仰或是想借机哭天抹泪发泄激愤

情绪的读者就无须费劲点开此文了!

一时兴起改了名字,不是不喜欢原来的〈轻语微风〉,事实上原名很扣题鄙人也很舍不得。但人人都道题名很重要很重

要得“通俗易懂”得叫的响亮高昂得……哪怕它是个句子!于是乎咱就心虚手欠不自量力自甘堕落的又瞎掰了个名够不

够俗响不响亮成不成句亲们垂弃吧……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缪语 魏鸣予 ┃ 配角:马瑶瑶 王雪妮 欧阳征 郑蓉 ┃ 其它:暗恋留学生

前言

有时候我们会想,在一个人离开之后,应该是可以留住一些什么的吧。

其实任何东西,过去了就没有了。时间有不可逆转性。但我们常常试图挽留。挽留一些已经消逝的痕迹,印象,和气味

。象是“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闻余香”。余香缥缈虚弱,游丝一般,知道它终会散尽,可痛惜的心情成为最好的

香料,所以余香的味道常常好过绣被里有人时。

文人的笔是可怕的。回忆在脑子里想想也就罢了,一用笔写下来,余香立刻变成返魂香,死去的陈年往事,一个个鲜明

地在纸上立起来。而且只有比原先更加强悍些。因为在回忆中有时会不自觉地掺进“可能发生的”与“应该发生的”种

种虚构,最终自己也信以为真。假作真时真亦假。死尸还魂,由于带着些阴气,反而有莫名的生命力。影梅庵忆语和浮

生六记,在回忆中写,在写中回忆,每一次添加进来新的元素,层层叠印之下,终于形成一唱三叹袅袅不绝的美丽。

若是以自己真实的回忆写成别人的故事,那是借尸还魂,更加厉害。所有没来得及的、没机会的想象和激情,都藉此着

力点喷涌而出。象是血液原本是在身体深处静静潜伏流淌的,没有见天日的机会,但忽然这人被人斩了一刀,于是那疼

痛的地方便大量喷射出温暖而腥香的液体。诡异的红花总是开放在疼痛的地方。

可是在这物质的世界上,我们总是需要一些物质的纪念,来提醒自己,那些过去了的时间。我们总是需要一些没有生命

的东西,帮助自己想起,那个远去了的人。

在古代,当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的时候,会有许多温情而琐碎的物事,被用来记忆。

最普通的是折柳相送吧。柳树是最纠缠的树。万缕千丝,在暖暖的春风里飘着。两个人。或许是在水边,谁知是不是那

留名千古的灞桥。折了一枝,拿在手里,你就走吧。西出阳关无故人。这点青翠很快就枯萎,但是那飘飘拂拂的杨柳风

是记得的。心寒了,风吹在脸上,那么暖。

有时是首饰。那个时候的首饰就象那些年代一样,繁琐而华丽。有自说自话的庄重的不着急。一点一片,盘根错节,耐

心地雕琢。玉镯,晶莹圆润的,人已经离散了,却可以握住一个天长地久冰冷的团圆,只是中间是空虚的。玉佩,郑重

其事的感觉,仿佛可以当作“文定”,然后想起一些,漂流异乡走投无路的时候,在一个阴天,拿着那枚贴肉而藏的玉

佩去当铺里当的情节。一当便当出了无数的曲折。古老的传奇。还有那从里面的红襟上掏出来的灿烂的金锁,黄澄澄,

沉甸甸,递在手里有千钧重,塌塌实实地向自己保证:锁住你,不准你走。你就要走了,可是我锁住你,锁住你——那

样痛切老实的天真。是最无奈的自欺欺人的呐喊。红楼梦里的金锁上刻着的,不离不弃。

有些首饰是可以拆开的,一人一半。太真的灵魂将钗擘了黄金,盒分了钿,然后一股一扇,递与那个君王,要他记住长

生殿里七月七日的盟誓。最无谓的盟誓。然而当她在天上,尘雾里看不见长安的时候,拿着这一半的东西,就可以安心

地等下去。还有乐昌公主那面著名的镜子。这是不死心的信物。生死茫茫,乱世流离,大家都无凭无据。焦灼而无奈,

然而还是等吧。总会等到的——这一半,在我这里呢。她握着那属于她的一半,固执地信任它是宿命的神秘线索,那男

人终会循着它来的。有它在,他就丢不了。呵,凭借着残破而指望完整的人生呀。这执着令人泪落。

与金珠玉石相比,不持久的是刺绣丝织的东西,象荷包香囊之类。若是定情之物,它们是鲜艳的,有小儿女的温婉呢哝

与民间的活泼气息。但一旦作为离别的持赠,那鲜艳就显得凄厉了。一针一线密密地缝,针刺下去,牵出长长的线——

啊,我舍不得呀,我舍不得呀——千回百转地,把自己也缝得死死的。发出听来软语温存的长号。这柔美的活动想来竟

有巫魇用针扎小布人一般的可怖。还好这些东西很快就朽烂。

更严重一点的是赠人自己身上的东西。比如头发。女子剪一缕青丝,用红丝线系好了送给远行的情人。比较柔情。是一

种风情的古典。古典有端庄的,也有风情的。更旖旎的是男子也剪一缕下来,挽作同心结。头发给人温情的感觉。指甲

就不然了。虽然看子夜歌里有“明窗弄玉指,指甲如水晶。剪之特寄郎,聊当携手行。”的亲密温馨,但心里一直想着

“……晴雯拭泪,就伸手取了剪刀,将左手上两根葱管一般的指甲齐根铰下……”那阴阳路隔的决绝。这指甲上如有凤

仙花的红痕则更为恐怖。总令人想起索命的女鬼。怎么能“聊当携手行”?虽然,被女鬼捉到阴间去“做千年万年的夫

妻”也可视作一种怪戾的艳福。不知几人有勇气尝试。

我们的时代里,已没有这许多繁复的花样了。一切变得简洁利落。但相信许多人还都珍藏着一些过往遗留下来的纪念。

值钱的,不值钱的,都不重要。它们提醒着一些断裂的往事,没有下文的情缘。在某些搬家或收拾房间的无意发现中,

让人眼眶潮湿。我们习惯于用物质记忆抽象,用琐碎堆砌荒凉,用身外物制造自身的伤口。

用很多的“有”,写一个“无”。

但是在时光的行走里,所有的伤口渐渐愈合,结成疤。永远清晰可见,但不再疼痛。

没有什么余香,永远存在。

我想起当我离开一个人的时候,穿了他的一件旧衣服走。那上面满满的他的气味。我闻着它们,我想我永远不脱掉它了

吧。我要每天把自己包裹在他的味道里。

但是后来有一天,我终于发现这些气味消失净尽,没有留下一点残余。从此我再也不穿它。

王菲唱,你的衣服今天我在穿,没留住你,却依然温暖。

可温暖也是留不住的。它终会一点点的消散。温暖只存在于,当这件衣服还在那个人身上的那些时光里。而它不复再来

我的纪念。

终于会有一天,我们看到曾经留下的那些纪念,平淡地微笑,不再有泪流下。那些东西还是那些东西,但失去了意义。

在时间里,一切都被遗忘。

题目是为了——忘却的纪念,还是为了忘却——的纪念?都不重要。纪念是一定会被忘却的。当我们终于忘却了那个纪

念,它就完成了它的使命。

纪念是为了忘却。

让我们慢慢地彼此遗忘。

第一章:介绍

魏鸣予被马瑶瑶第一次介绍进这个小留学生圈子的时候,缪雨就觉的自己象只无毛的丑小鸭,一心就想着自我隐形。

其实缪雨很清楚,即便他不想被无视,也不见得就能引人瞩目,甚至被多瞅两眼的可能性都不会有。只是那时实在自惭

形秽的想自我消失,只愿留对眼珠子,在那里观赏美人就够了。

“这位就是我一直跟你们吹嘘的发小,魏鸣予,今天总算是把他逮到了。”马瑶瑶甩着一头披肩长发跟做洗发水广告似

的娇美柔情的说。

当她发现总是叽叽喳喳的同伴们造出一片寂静,眼高于顶的挑剔者们直着眼神在发愣时,马瑶瑶得意开心的就跟在“秀

”自己未婚夫般的心境。

“怎么样啊?各位,还过的去吧!”马瑶瑶冲着伙伴们高声问,眼睛却看着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对手王雪妮。

“你确定他只是你的发小,而不是两小无猜的竹马?”王雪妮大方的说笑着,从沙发里站起身,袅袅婷婷的领先走上前

去,伸手给魏鸣予,“我叫王雪妮,和瑶瑶同校不同系。”

“哦,也是绛思的。你好!”魏鸣予微微弓下腰伸手握了握王雪妮的手,不轻不重礼貌适度。

脸上一直是似笑非笑即不热切也不冷淡,算不上应付也不似敷衍。他一进门就保持着这样的神态,跟着马瑶瑶的介绍走

眼神。

“知道你小妮子打的什么鬼主意,有本事就上吧,公平竞争,我可没那么小气!”一旁的马瑶瑶探身抵着王雪妮的耳朵

齿声说道,并没有避嫌的压低音量。

“既然还是公有财产,那就多谢啦!何况咱俩谁跟谁呀,就不必客气了吧。”王雪妮扬着细眉侧了侧脸,自信却小声的

回敬了马瑶瑶。

“我叫郑蓉。”圈里的第三位女同学借机出击开口做自我介绍,适时的将另两位女友不雅的言词略微遮掩掉了。她坐在

高脚椅上没有起身却将手伸出去,等着魏鸣予措上一步与她相握,“在读大二,和欧阳一起在斯卓亚大学。”她说着转

头望了眼被她称为欧阳的男同学,然后又向新成员暴料道,“魏鸣予,瑶瑶可不止一次两次的和我们提到你,所以,你

在这里可算得上是威名赫赫哟。”

“哦?不知她是怎么编排我的,扰了诸位的耳根。”魏鸣予谦逊的微微笑着,好看优雅的将手背到身后。

“哪里,她总是把你挂在嘴边炫耀,说你美型的简直没道理,今儿果然证实了这个传说。”郑蓉是个长着圆圆脸圆圆眼

卡通似的可爱小女生,虽然已经二十岁了,模样还象个十六七岁小少女。

“你算是掉在进狼窝里了,这位仁兄。”被郑蓉点为欧阳的男生插进话来,他同时伸手与魏鸣予很形式的握了握,转头

又冲“小女生”道,“男人应该用英俊潇洒来形容,丫头们才用漂亮呀美丽的。”

“蓉儿用的是美型男。”马瑶瑶帮郑蓉纠正唤做欧阳的,“再说了,这狼窝里也就你一头狼。”

“羊窝,羊窝行了吧。”那欧阳马上服软,然后接着前话,“男人就不能用美字来说事儿,知道不?那是羞辱是歧视。

”他假正经的更正,而后转身对魏鸣予一面拱手做楫一面奉承道,“鄙人欧阳征,久闻大名,今日得此一见,魏君果然

仪表堂堂如玉树临风,在下佩服,佩服的紧啊!”

欧阳征高高瘦瘦,虽算不上英俊潇洒,却也一派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气质。他接着搭肩搂过身旁一个低眉垂眼的,细条儿

身板的一黑瘦男孩,男主人似的做了另一番介绍。

“这是缪雨,我老婆。乔治美森大学的,也是二年级小学生。”欧阳征说着还紧紧手臂,一幅相亲相爱的假象。

“什么老婆,别听欧阳胡扯了。他们一起合租公寓,他这么霸占着毛毛雨,因为人家会做一手好吃的粤菜。”马瑶瑶忙

向魏鸣予介绍缪雨的功能。

“那你到是个宝贝。”魏鸣予对着缪雨不禁说笑,可没想真有变成“宝贝”的那一天。

魏鸣予见这男孩子皮肤黝黑,身型矮小细瘦,又叫缪雨,到真应了那“毛毛雨”的称谓去了。

“瑶瑶过奖了,我会的不过都是些家常菜。”缪雨低垂着眼帘轻声慢语的推诿,南方人的口音显而易见。

魏鸣予伸手去与那“毛毛雨”松松的握了下手,同时随口扯起话题:“好久没吃到地道的中菜了,这里的中餐厅都是变

味的,没一家合口。”

“那是因为这里的食材与国内的不同,味道自然难以吻合。”

缪雨很想说所谓的“一方水土一方人”等等做进一步讲解,但他也听出对方不过是应酬的言词,并不当真就追溯缘由,

便知趣的闭了嘴,眼睛只看着对方与之相握的标致完美的手指。适中的温度疏导着主人的彬彬有礼,却没有过多的热情

。他不敢抬头看魏鸣予的眼睛,它们太亮丽太耀眼,那不是他能力的迎视范围。

“想吃中餐还不容易,明天这不就周末了嘛,咱们到欧阳公子和毛毛雨的公寓搓一顿不就行了。”大家归座时王雪妮马

上建议道,其实她也开始想念中餐了。

“哎,被你这么一说,把我的馋劲都勾起来了。毛毛雨,这次我要点白云凤爪。”马瑶瑶即刻跟着嚷嚷起哄。

“那我点蒸粉果吧。”郑蓉舔着嘴唇开心的说,仿佛那笼粉果已在眼前。

“干吗干吗?点菜到饭店去,到我们家来吃饭还挑三拣四的由得了你们?做什么吃什么呵。毛毛雨,赶明儿咱们收费,

每人先付二十刀菜钱。现在算你们订餐,把材料钱统统拿出来吧。”欧阳征抢在缪雨回答前一连说叨着女同学们。

“最该付给毛毛雨钱的恐怕是你吧!他每天给你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的,还有脸对我们说三道四,这毛毛雨都成你免费保

姆了。”郑蓉立即揭开欧阳征的阴谋嘴脸。

“我们那是亲如兄弟的阶级感情,不分彼此不讲你我。看钱多生分啊,丫头们想破坏我们兄弟间情谊?休想!”欧阳征

马上回敬郑蓉道。

“刚才不是还说毛毛雨是你老婆吗?怎么又改兄弟了?”王雪妮不依不饶的揭短。

“我们不仅是夫妻兄弟还是父子的关系,难解难分共结水乳交融,不离不弃欢度青葱岁月,总之呐,你们赶紧掐灭离间

我们的小火苗。”欧阳征忙招架围攻,还用身体语言做着抵挡的架势,将缪雨紧紧圈在臂弯里。

魏鸣予看到这阵仗,不由得望着缪雨疑惑了下,而后马上做出似乎明白了什么的表情,不动声色的一旁轻笑了笑。

这没有引人注意的神情却让心虚虚的缪雨偷眼看到,他心下伤感:他大概看出我是GAY了吧?是恶心的耻笑呢。

其实缪雨的推测只对了一半,因为对人家一见倾心惶了神,于是见着魏鸣予的任何反应都变的及其敏感,且不受控制的

放大着他自己的感知想象。

第二章:垃圾

魏鸣予的确一下子猜出他是同性恋,然那丝轻笑不过是一时误会,自以为估摸到欧阳征与缪雨是同居而非同寓友的关系

“想吃中餐还不容易,明天这不就周末了嘛,咱们到欧阳公子和毛毛雨的公寓搓一顿不就行了。”大家归座时王雪妮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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