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有子初长成 上——磨墨
磨墨  发于:2012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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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来不及了,走在前面的万舒允正转身看着他呢,摆明了就是在等他。而那一脸“你是不是又要逃跑”的表情更是让他骑虎难下。

突然间他觉得今天出门根本就是一个错误。错!错!错!满满盘皆错!然后一路错到了底……

那一刻他想起来,早上看到黄历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不宜出行!

提步走向万舒允,跟着他穿过一条阴暗的回廊——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灯,还是灯坏了,或许是万舒允压根儿就没想过开灯。见他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他也跟了进去,一时的光线变化让他的眼睛在那么一瞬间看不清楚任何东西。等到他终于可以看清的时候,不由愣住。

带着古风的纯木家具结合了纯现代的装潢设计,在现代的时尚与激情中融入了中国古风的韵味,然而没有一点突兀的感觉,反倒有一种别有风味的感觉。店主不不仅在店名上别出新意,更在室内装潢上别具一格。而同时,他也发现了在这间酒吧里,竟然是清一色的男人,而且都是风格迥异,任何一个都可以让女人舍不得离开视线的帅气男人。

男人去酒吧,大多数无非是要猎艳,然而在这间酒吧里却没有一个女人。

在这一刻,靳月终于明白了为何一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让他不要进来。然而现在明白,却已经为时过晚。

第七章:喝酒

靳月站在门口,踟蹰着不知道该如何进退。转头寻找万舒允的身影,却发现万舒允和刚刚那个俊美的男人在一起,一种酸酸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

“允,你刚刚出去做什么?”清茗充满好奇的问道。刚刚见万舒允一言不发的出去,现在又一言不发的回来。

万舒允瞥了清茗一眼,没有回答。认识清茗的人都知道,对于他的提问最好是一言不发。不然,上了兴头的他会一问再问。明明是一个问题,他却是可以问出十万个为什么。

清茗用手肘顶了顶万舒允的手臂,软软的说道:“别这么冷淡嘛,我们好歹也是多年的朋友!可是你对我却永远是一副‘我认识你吗?’的表情,这样子人家幼小的心灵会受伤的耶!”

“你那心灵的确是幼小的可怜,若是受伤了找文澈去,他一定很乐意为你医治。”万舒允冷冷的说着,话语里有着些许的嘲弄。

清茗连忙摆手,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

“免了!”继而又叹气口气,说道,“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有仇呢!明明就是一张诱人的薄唇,吐出的话却那么毒,幸好我不介意,不然早就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了。”

万舒允瞥了一眼清茗,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柜台里面的调酒师说道:“Gin!”

调酒师——寒焱笑了笑,边为万舒允调酒边搭话道:“允也就嘴巴毒点,哪次你惹了麻烦不是允帮你解决的?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刀子嘴豆腐心’。”

清茗摸摸鼻子,干笑着,说道:“我也就抱怨抱怨嘛,希望他……欸?他怎么会在这里?”清茗话说到一半突然大叫,看着柜台旁边的那个门口的靳月露出一脸错愕。

对于清茗的大惊小怪,万舒允却显得极其平静,抬头看向靳月,提高了些许声音,说道:“你还要站在那里做雕像做到什么时候?”因为距离不是很远,即使酒吧嘈杂却依然听得见。

“欸?”靳月还没有做出反应,反倒清茗又大叫一声的转而看向一脸泰然自若的万舒允。

寒焱笑出了声,说道:“原来你这么迟钝,现在才发现?刚刚允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那里了,显而易见他是跟着允回来的。”

这时靳月已然走了过来,坐在万舒允的另一边,却显得有点不自在。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酒吧还会有这种扭捏感觉的时候。

靳月一直很在意万舒允身边那个一直和万舒允很亲密的俊美男人,却理不清自己为何会在意,也理不清心里那股酸酸的感觉。靳月不免又一次多看了两眼清茗。

靳月的动作万舒允都看在眼底,然而他却会错了意,以为靳月对清茗有意思,迷恋上清茗的容貌。

从刚刚进酒吧那一刻,万舒允就发现靳月一直盯着清茗看,而现在即使坐在他身边,却还依然有意无意的将视线转向清茗。

这些小动作使得万舒允的心情颇为不爽,端起酒杯将酒杯里面的酒,一口咽下。

清茗向寒焱招招手,让寒焱把耳朵靠过来,说道:“你知道他是谁?”

寒焱笑着耸耸肩,意为不知道。

清茗向天翻了个白眼。他还以为寒焱知道呢!

寒焱注意到清茗的白眼,再次耸肩摊手,意为这怪不得他。转而带着微笑问靳月:“来杯什么?”

靳月看了看寒焱,近看才发现他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而所有魅力的焦点是那双含笑的眼睛。他的笑跟靳月的笑不同。是不冷淡也不热情的发自内心的温柔的笑,可以传至对方的心底,暖暖的,而靳月的笑虽然迷人却暗藏杀机,极其危险,稍有不慎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靳月随口说道:“威士忌吧!”

清茗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本就因为靳月时不时盯着清茗看,继而心情不佳的万舒允对于清茗的发问连眼都懒得抬,尽自端着酒杯饮着酒,好似清茗并不是对他发问似地一副事不关己,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清茗摸摸鼻子,转而疑惑的看向寒焱。

寒焱撇了一下嘴,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清茗又摸了摸鼻子,转而面向靳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来只是为了满足好奇的疑问,到了靳月那里,却变成了情敌的质问。靳月想当然的以为万舒允和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有些什么,而面对他的质问,靳月其实很想回道:“你在这里,为什么我就不能在这里?你未免管了太宽了点。”若是平时他一定会这么回嘴。但是现在、此时此刻,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质问和一言不发的万舒允,靳月也选择了沉默。端起威士忌,一口饮下。使得清茗不由的目瞪口呆。

现在是怎样?

清茗看着这诡异的局面,感到莫名其妙,再一次转向寒焱,一脸错愕的无声问着。

寒焱轻笑着耸肩,无声的说着: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他的责任只是让眼前这两位客人的酒杯不会空着。

当他再一次为空着的酒杯倒上酒的时候,温暖的笑容里似乎多了一点什么。

第八章:同床

啊!好痛!

头快裂掉了,胀裂的感觉好像要爆炸了一样,难以忍受。嘴巴也好干,就比如粘到吹发器上的铁网一般干热。

靳月用手抚住剧烈疼痛的额头,全身上下的所有细胞无不在告诉他:昨晚他宿醉了。

艰难的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让他几乎睁不开眼。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映入眼底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想要回想昨天发生的事儿,头却疼的更加剧烈,使得他不得不放弃。一首抚着额头,另一只手艰难的撑起身体,丝滑的被子顺着光(滴)裸的身体滑落至腰间,露出没有多余赘肉的上身。

“疼……”坐在床上,双手揉着太阳穴,低声哀号着。

自从第一次宿醉经历之后,一直以来他都极其讨厌宿醉的感觉,也从来都克制着自己,以使得自己不会再经历一次这样纯粹自虐的愚蠢行为。然而,昨天他宿醉了,而且完全想不起来昨天发生过的事情。这说明,昨天他真的喝了很多酒,比第一次宿醉喝的还要多的多。

“该死……我做什么这么虐待自己……”头疼的睁不开眼、嘴巴又干渴的要命的靳月低声咒骂着,而声音却是那么干哑,几乎发不出声音。

就在他想要起身倒杯水以解救自己那干热的可怜的嘴巴时,脚却碰到了另一个滑腻的触感。直觉告诉他那不是被子,是人的躯体,而且那不是属于他的躯体。

一种不祥的预感直上心头,惊的靳月完全忘记自己那几乎要炸裂的头疼和干渴的嘴巴,在睁开眼的刹那,头已经转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容颜惊的他差点尖叫出声,连带着摔下床去。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容颜了。因为震惊,嘴巴大张着无法闭合。

还来不及细想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的他,透过那因为他坐着而半掀的被子,发现被子下面的万舒允并没有穿任何衣服,后知后觉的他也在这一刻发现自己赤(滴)裸着上身。

手猛飞抓住被角,却迟迟没有掀开反倒微微发着抖。不祥的感觉占据着他的心。

然而身体的触觉却已经告诉他,他的下半身也是未着寸缕。

艰难的将视线移至万舒允那被被子覆盖的下半身,看了一眼之后他决定不去深究他是不是也是未着寸缕的。他选择鸵鸟的心态——看不见就是没有。硬生生的压下心里那已然揭晓的答案。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万舒允,确认他依然未醒之后再巡视房间寻找自己的衣服。

在地板上看到了自己的衣物后,就在他小心翼翼的想要以不吵醒万舒允的情况下掀开被子起床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不属于他的呻?吟,惊的靳月硬生生的顿住,就是连呼吸都不敢。因为是背对着万舒允,对于他是否醒了,并不知晓。也不敢,更是鸵鸟心态的不愿回转身去查看他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屏住呼吸。好半天之后,却依然不觉万舒允有任何动作。以为万舒允还没有醒,也没有再次转头确认就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下床,挑了自己的内裤床上,在轻手轻脚的捡起不远处的长裤和衬衫套上,最后是一件黑色小马甲。

这一切,至始至终都是背对着床上的万舒允,没有一次转过身。不知道是因为他太过坚信万舒允还在睡觉,还是因为宿醉的关系导致了他警惕心降低,或者是因为头疼和口干使得他忘记了床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也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想去探究靳月是醒着还是睡着。

当他将一切穿戴整齐,转回身的时候,却对上了一双如墨般漆黑深邃的眼眸。

第九章:醒着

当他将一切穿戴整齐,转回身的时候,却对上了一双如墨般漆黑深邃的眼眸。

“啊……”靳月惊叫出声,却使得本就已经干热的喉咙更加生疼,已经干哑的声音低声问道:“你你……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使得他说话舌头打结,只是他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有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这一切又不是他的错。

万舒允依然躺在床上,一双如墨的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靳月,风轻云淡的说着:“从你打算起身下床的那一刻。”

万舒允的声音也不似往常那般清脆,而变得有些低沉,显得更加男人。

靳月猛的用手抱住胸前,震惊的问道:“那、那那我刚刚、刚刚穿衣服你都看到了?你你、你为什么不出声?”

万舒允翻了一下身,将头枕在手臂上。淡淡的说着:“看我们俩这一丝不挂的样子,估计该做的不该做的应该也都做了,你还怕我看你不成?再说,都是男人,你也不用那种我非礼了你的姿势吧?”万舒允顿了顿,继续懒懒的说道:“我已经发出声音了,但是你似乎不希望看到我醒过来的样子,所以我也就做一个顺水人情,让你以为我依然睡着喽!知识是你自己要转过身来看到我醒着的,你直接开门出去不就没事了?”一席话说的好像错的是靳月一般。

听他这么一说,靳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绿一阵,一下子羞愧、尴尬、愤怒全都涌上了心头。并且还做了有生以来最不屑做的事情:捡起地上的抱枕,用力向床上的万舒允抛去。一直以来觉得枕头这种软绵绵的东西拿过来打人纯粹是给被打的人享受,打了不但不疼,反而像是按摩似的。

枕头准确无误的打在了万舒允的脸上,万舒允懒懒的伸手将抱枕拿开,却只见靳月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万舒允看着摔上的大门,勾起嘴角第一次露出了笑意。只是那笑容有点诡异。

出了大门,靳月才发现,原来这里是酒吧附近的一个情侣宾馆,专门给酒吧里认识的男人和女人提供开房的地方。一时间又使他羞愧的想要挖个地洞钻,进而一口气跑的远远的。待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头疼和口干就立刻回来了。买了一瓶水,像一个沙漠中饥渴的人似的,拧开瓶盖就直往嘴巴里灌。一下子一瓶水就见了底,也终于缓解了口渴,只是头依然剧烈的疼痛。

然而对于昨晚的事情却依然没有印象,只记得他似乎和万舒允进了一间酒吧,后来的事情就完全不知道了。直到刚刚发现和他一丝不挂的躺在同一张床上。该死的!电视剧上最老套的情节竟然发生在他的身上。

“该做的不该做的应该也都做了……”耳边突然响起靳月那慵懒的声音。

该做的不该做的?……不就是……靳月有种抱住头尖叫出声的冲动。他的第一次竟然就这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没掉了?而且……而且……还是个一个男人?……天呢!杀了他吧!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噩梦。

本就头疼的想要撞墙的靳月,此时此刻真的想要直接抱头撞墙去了。

第十章:电话

于此同时,在寒炎的单人公寓里,正在忙着弄吃的的他从桌子上拿起一直在响的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按下通话键放到了耳边,用肩膀和耳朵夹着,而手上的工作却依然继续:“喂,什么事儿?”

“焱,你说,他们应该都醒了吧?”电话的那头传来清茗愉快的声音。

“他们?”寒炎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清茗说的是谁,道:“应该吧!毕竟昨晚上儿他们都喝了不少酒。”

“嘿嘿……”请茗贼贼的笑了一下,道,“我可从来没见过允还会喝醉酒的”

寒炎想了想,说:“恩……我也没见过。”

“是吧?那小子昨天真的有够不正常的。”

寒炎轻笑了一下,说道:“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就为了这个吐槽吧?”

“算,也不算。”清茗模棱两可的回道,转而又邪恶的继续说道:“你说,他们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赤身裸体会是什么反应呢?”

寒炎轻笑着一本正经的说道:“恩……一般人都会像电视剧演的那样,震惊、不可置信、难以接受、尴尬,以为两个人昨晚上发生了关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为此而苦恼。之后,也许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即是纯粹没有印象的一夜(滴)情;也许会使芳心暗许的两人关系更进一步;最糟糕的就是两个人因为这件事连朋友都做不成。”

清茗笑了,说道:“你分析的可真清楚。虽然昨晚上儿是我把他们两人的衣服扒的一件不剩,并且还故意抛了一地,制造两人当时有多么激情的假象,但是我可不敢保证,我们离开之后他们没有发生过什么。不过最糟糕的那种情况,倒是不用担心会发生。不然我就不会这样做了。”

寒炎抹了抹下巴,说道:“不过,看他们两个人醉的不醒人事的样子,我倒不觉得他们昨儿个晚上会发生些什么。”

清茗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激动:“姑且不论昨晚上儿他们会不会发生什么。你说,会不会他们早上醒过来之后发现彼此赤(滴)裸的躺在床上,然后被彼此的身体吸引,然后就……”

寒炎的脸有点抽搐,不置可否的说道:“额……应该不会吧……他们又不是你和文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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