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们分手了。但是你知不知道……”吴禄简恶意的靠近江家平耳边吹起说,“我和情人分手的时候,都会有一场
最后的狂欢。”
江家平愕然的抬头,看到吴禄简眼中明显的欲望,他不禁颤了颤,急忙伸手去推拒身前修长的身子,可是却被吴禄简先一
步搂住了腰,制止了他的行为。“不要逼我在电梯里对你做这种事,你想在监控器里被别人欣赏吗?”
江家平猛的看向上头,没有什么明显的监控设备,但是难保不会藏在暗处,他的手在吴禄简的肩膀上握成拳又松开,复又
握成拳。“为什么……为什么样做这种事?”
吴禄简举起手中的袋子,“你以为分手费是这么好拿的……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和我做过一个晚上……一个晚上就要五
万,你以为你的身价这么高吗……”
江家平脚底发软,抬头用暗含绝望和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对方冷酷的黑色双瞳,眼神渐渐变成一抹灭了火的灰烬。
“啊……嗯……”衣物凌乱的扔了一地,大床上一片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风光。
江家平趴跪在洁白的床单上,身上都是唇舌凌虐过的痕迹,胸前的两点突起微微肿着,泛着水光。双腿开得很大,身后的
隐秘的穴道里包裹着男人的硕大,不停的侵占顶撞着他的身体,不经意顶到那点突起,就会有一道酥麻的电流顺着脊椎爬
遍全身。
江家平不得不承认,吴禄简的技巧真的很好,即使他一开始是怎么样的抗拒,身体还是被挑起了情欲。那个男人好像很清
楚他的敏感点在哪里,也知道该怎么样征服一个男人。进入的时候确实有些胀痛,但是在那熟悉的挑逗下江家平觉得身体
被一阵接一阵快感拉下深渊。他对自己身体陌生的变化感到害怕,他对那个男人喊不要钱了快放他走,可是男人没有理会
他,将他抗拒的身体搂在怀里,温柔又强势的在他身体力一遍遍冲刺着,连他的指甲深深陷到那人肩头都没有停止。
面对面做了一遍后,吴禄简没有给他平休息的时间,而是趁他高潮失神的瞬间,将他翻过身去,从背后进入。密密麻麻的
吻亦落到了他的背上,带这点点刺痛。江家平忍不住的呻吟,喘息。身体很热很热,就快在那个人的怀里融化了,可是心
却一点一点达到了冰点。他的嘴虽然发出平常根本不会发出的媚叫,眼睛里虽然含着水光,但是迷茫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床
头精细的木雕设计,和那镂空中透露出的淡黄色壁纸。淡黄色是很多人会选择的壁纸颜色,因为这种颜色能带给人很温暖
温馨的感觉。
曾经江家平也暗暗想着如果以后又了自己的房子,也要买上漂亮的鹅黄色壁纸,家具不用昂贵,只要实用就行,但是阳台
上必须要养些花草,不用金贵的花种,只要那些能带着小刺的仙人掌。或许他还能养一尾金鱼,不,还是两尾好了……因
为小草很喜欢。他是这样计划的……后来遇见了吴禄简,他曾经还想过这个房子里是不是要有一个落地镜,因为那个男人
每天都必须穿得很体面去上班。
察觉到身下人在失神,吴禄简停止挺动,伏下身舔了舔江家平的汗湿的肩膀,“怎么?都舒服的失神了……”见男人依然
看着前方不说话,他有些生气,下身用力挺了一下,听见男人口中一声惊喘,才满意的笑了笑,见男人还是没看向他又恶
意的说:“你觉得这张大床舒不舒服……每次上官彦躺这张床上的时候都会露出很舒服的神情哦……上次你接到那通电话
的时候我们就是在这张大床上做呢……”
“唔……”男人的身体终于颤抖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想脱离自己的控制向床边趴去。吴禄简几乎拉不住他,硕大也从男人
的身体里滑了出来。他狠狠的按住江家平的后劲,将那人的脸死死在床边,脖子卡在床沿,下身从新挺了进去,不断的戳
弄,挺动,好像要把男人弄坏一样。男人在他身下捂着嘴发出“呜呜……”如猫咪哭叫的声音。
吴禄简被男人可怜的声音和穴道不停的抽搐所刺激,狠狠冲刺了几下,就一下泻在了男人的温暖紧致的体内。完事后吴禄
简趴在男人身上休息,放开后颈的手,觉得刚才做得有些过分,就亲密的用下巴摩挲着男人的肩头。
“我……”吴禄简刚想说什么,就见男人的脸涨得通红,捂住嘴的手一阵阵颤抖,突然身体一震,污秽物就从江家平的嘴
里涌出来,落在漂亮的编织地毯上。吴禄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男人竟然在和他做爱后……吐了……
好脏……江家平蜷缩在浴缸里,任由温热适中的水从头顶浇下,对面的落地镜被水蒸气所覆盖,但还是能朦胧的映出他的
身影,胸口一片青紫。刚才吴禄简残忍的在特耳边说那番话时,他就突然又有了那次的幻想,他变成的上官彦,而原本的
自己正赤身裸体的坐在一旁,就像现在镜子里的自己一样,嘴角微扬,嘲笑着自己的悲哀,为了钱和给自己伤害与伤痛的
男人上床,和卖身简直没什么两样,对了,那些夜店里好像叫他这样的人MB吧……他猛然想起了那天离开公司时同事那些
嘲笑与不屑的眼神,现在那些同事都好像变成了自己,他突然恐惧,紧紧的靠着有些冰凉的墙角,呆滞的看着热水一点一
点在浴缸里积聚起来,渐渐漫过他的脚,他的臀,他的腰……
吴禄简皱着眉头打电话给客房服务,让他们赶紧派人来打扫房间。然后转身进了浴室,就看见刚刚被他丢在浴缸里的男人
眼睛一眨不眨低头看着水,蜷缩着坐在宽敞浴缸里的角落里,听见他进来的脚步声后更往里面缩了缩。
他微微叹了口气,刚才因为男人与他做爱而呕吐的郁闷与怒火在一瞬都化为怜爱与歉意,毕竟任何一个人都是有洁癖的吧
,自己刚刚说的话确实太过分了。如果上官彦听自己说同样的话,大概会不顾一切的一拳揍过来,然后走人吧,再说一大
堆伤人的话。这就是一只年少气盛的小豹子与一只安逸平和的老猫之间的区别。
吴禄简踏进浴缸,将有些抗拒的江家平拉到自己怀里为他清洗,感觉到手下颤抖的肌肤,不禁想起之前的总总,在咖啡厅
看见江家平毫无留恋的离开,心里想到这个男人说不定以后会搂着一个女人,将他的包容与迁就都给那个人,然后他们就
会形同陌路,他依旧过着那样乏味枯燥的生活,而这个男人说不定还会有另一个小孩,拥有很美好的生活。心中就不禁怒
火上扬,他想要这个男人一直一直呆在他的身边,他想立刻占有这个男人……这种感情来得太过猛烈,他来不及思考,只
能用强制的手段将这个男人带到酒店,用残忍的话语压下这个男人的反抗……而说出那种话,也只是想这个男人在他面前
吃醋,但是他想到男人的反应竟然是厌恶到想吐……
清洗干净后,吴禄简抱着江家平做在浴缸里,细细亲吻着对方的睫毛,他不想这个男人惧怕自己,讨厌自己,“你高潮的
时候,眼睛很好看,有漂亮的蓝光哦……是天生的吗?”
男人安静的蜷缩在对方怀里不说话,男人有些不满男人的服从,但他还是一手抚摸着那人的背,温言细语的问:“你喜欢
我吗?如果不知道我骗你,你会喜欢我吗?”
江家平的背脊微微颤抖,但还是不说话。吴禄简心中有些闷闷的难受,摸摸男人的湿发,有些苦涩的说,“我不知道为什
么要发那么大的火,我现在心里都不清楚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官彦,还是一种纯粹的想赢得这场胜利……我不知道
,我到底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喜欢你多一点。”
江家平张口想说些什么,吴禄简心中一阵欣喜。这时门外传来服务员的声音:“先生,房间已经帮你打扫干净了。”
吴禄简心中不爽,没好气的让那些人下去,想了想又吩咐服务员将他们的衣服拿去干洗。心想还是到床上去说,两人再这
样呆在浴室里说不定会感冒。就温柔的擦拭着江家平身上的水珠,再给对方裹上浴袍。随后才为自己做同样的事。江家平
的脚因为刚才激烈的情事还软着走不了,吴禄简就拦腰抱起对方,放到换了干净被单的床上。
可是江家平一接触到大床就慌张的朝床边爬去,好像要脱离吴禄简的怀抱,又像要脱离着舒适却带给他噩梦的大床。吴禄
简有些心疼,就又将他抓回来抱在怀里安抚,“好了,好了,我们不睡床上……”然后就将江家平抱到了一旁宽大的沙发
上,顺手扯过床上松软的被子,就着怀里抱着江家平的姿势裹着被子睡在宽敞的沙发上。
“嗯?刚才我说的话你怎么想的?”吴禄简抱着江家平的身体觉得心情很好,这种心情不是他和其他情人欢爱后累睡着时
的心情可以比的。见江家平依旧不说话,就开玩笑似地将手伸到那人浴袍里揉捏。“嗯?说不说?说不说?”
江家平抬头平静的看着吴禄简一眼,那种眼神里淡漠看得吴禄简不禁停下动作,就见那两片有些红肿的唇一张一合:“吴
总,还想要吗?”
吴禄简心中突然涌起一阵罪恶感,讪讪的收回手,老实的抱着:“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之前的事……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
情绪,我真的想听听你的意见……”
江家平转过头去,看这头顶的水晶吊灯,晕开迷蒙的光,“吴总是说,和上官彦也是玩玩的吗?费了这么大劲才得到的,
才算玩玩的吗?”
“不是……我与上官彦当然不是玩玩的……”吴禄简有些心虚的说,“只是,我……”
江家平不给吴禄简说话的机会,转过身背对着吴禄简,一个人被骗了第一次不会去尝试第二次,“那就请吴总好好对待经
理吧……毕竟耍了那么多手段得到的,不珍惜怎么行……”像我这种随便温柔的说说就会上钩的,是该一脚踹开吧。
吴禄简默默无语,看着江家平脑后的黑发,将头埋在对方的肩头上,有些安心,也有些伤心。可渐渐的就这样朦朦胧胧的
睡去了。
李静一夜都没见江家平回来,打电话也关机,急得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小草也在一旁问爸爸今天回来吗?李静只好一边安
慰小草,一边焦急的等着江家平,直到夜里忍不住浅浅睡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却看见江家平坐在小草的病床边,看着女儿
安静的睡颜发呆,而她身上已经盖了一层薄被。
“你醒了?”江家平转过头对她歉意的笑了笑,“昨天真是麻烦你了,还照顾了小草一个晚上。”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又看见江家平虚弱的摸样,“是不是那个吴总他欺负你了!”
江家平转过头不看李静关系的脸,那让他很温暖,也很想流泪。“没有,他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们只是谈到很晚,都解
决了。之后我有些累了,就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江家平的眉心皱起,其实昨天晚上他等吴禄简入睡后就穿着浴袍,拿
着那个丢在地上的袋子就从酒店跑了出来,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忍受着司机诧异的眼神回到家。他不知道吴禄简后来说的
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安慰他吗?给他一道鞭子,让他皮开肉绽,再给他一颗糖果吗?这种糖果不是甜蜜,而是苦涩。
“嗯,是吗?”李静心里觉得不对劲,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在说谎,可是她却感到既然江家平不愿意说,自己又何必去揭
露那道伤疤呢。“那就好,解决就好。”
“我买了早饭,你先吃吧。现在离上班的时间还早,你还可以回家换身衣服再去上班。”江家平将豆浆油条递给李静。
李静先到洗了把脸,再坐在位子上慢慢的吃着,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说:“我们找一天带小草去游乐园玩吧。前几天我答
应等她病好了带他去,可是……心脏方面的手术,难保没有什么风险……”又抬头看向一旁沉思的江家平,“你知道的,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
“我知道。”江家平对他笑了笑,“过几天医生定下来手术日期,我们就带小草去玩吧……如果医院不允许小草外出,我
们就偷偷带她去好了。”说完,温柔的用手为女儿盖好被角。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珍宝。
……
吴禄简没有和上官彦分手。他虽然有点明白自己对江家平的心思,但是对由于他的性格和在感情上的主导地位,他不愿意
先低头承认自己的感情。而那天晚上江家平后来的不辞而别也惹不心下不爽,竟然宁愿穿着浴袍也要跑出酒店,就这么想
离开自己,好把自己使劲往上官彦怀里推。而且江家平那种说他与上官彦玩玩的讽刺的语气也让他觉得他就像江家平口里
说的那种用情不专的人,这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他还不觉得怎么,但是从江家平口里说出来他就不愿意承认这点。
他对上官彦比之前更好了,在上官彦中午休息的时候都会送热腾腾的食物给上官彦,还特地在他下班的时候早早的等在楼
下,还送了一大推昂贵的礼物给上官彦,把这头高傲的小豹子哄得很满意。但是吴禄简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是因为真心喜
欢上官彦,而是因为像向当初得到上官彦的手段换个人施展在江家平身上而已,他就不相信江家平心里真的没有他。
但是这样几天下来,吴禄简从没有在江家平身边看见过上官彦,倒是有个年轻的新助理做着江家平的工作。他之前与上官
彦在一起的那个多星期也没有在上官彦身边见过江家平,他以为对方是在躲着他,气他;而他也乐得这种情况,也小心的
避开,免得对方见面尴尬,也心中隐隐不想让江家平知道这件事。连接上官彦都换了辆车,还特地每次骗上官彦说自己最
近公司很忙,每次让他下班等十五分钟再走。
这几天吴禄简的反常让上官彦有些奇怪,“公司的事最近解决了嘛……”吴禄简只能笑着说,又装住不经意的问,“哦,
你换新助理了,那个老男人呢?怎么,现在嫌他没用扔了?”
上官彦审视的看着吴禄简,随后转过头看着窗外,“不是,前几个星期不知道怎么的做事老是出错,后来把客户抛下回去
,惹了那个客户,不太好让他当我的助理了,就让他带薪休假,过段时间再安排到其他部门去。”
吴禄简听了唇抿得死紧,他知道上官彦指的是那一次,心中对身边的男人升起怒火与不满,直想揍人,但是对现在的情人
他还是保持了好脾气,忍了下来。但是后来,每次和上官彦约会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兴致缺缺的样子,好几次惹得那人不
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