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莨 上——七喜丸子
七喜丸子  发于:2012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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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脸永远留下来。辛格玦暗暗嘲笑自己:不是动心了吧?

再说辛格瑜这边,在公司忙了一夜,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家,打算休息一上午,下午再过去。一进屋,管家见到他就迎了

上来,“大少爷,早餐快准备好了,您吃了再睡吧。”

辛格瑜点点头,问道:“昨晚上二少爷和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管家回说:“小姐放了学,司机就接回来了;二少爷稍微晚点,大概十点也到家了。”

辛格瑜恩了一声,算是知道,上了楼。看到画室门缝里透着光,暗道,从搞乐队以来,小玦可是有日子没动过画笔了,什

么风把他吹进画室去了?于是推门进去,一抬眼就看到弟弟坐在凳子上,靠着根柱子,正睡得香甜。脸上还有两块淤青的

痕迹未消,一看就是打架的战果,真是欠教训。抬手去敲了下他额头,小家伙居然没醒,辛格瑜无奈地摇头笑笑。转身就

看到架子上的画像,更是心下了然,以为弟弟终于开窍了,分得清主次轻重,知道画画不能耽误,要弥补这些日子的差距

,谁成想居然是为个女人重拿画笔。想到这恨恨的扬起手来一巴掌拍在弟弟脑袋上。

这下辛格玦立时醒过来,茫然的摸摸脑袋,看是哥哥站在面前,一副怒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发怒。因而辛格玦赶紧站起

来,也不敢随便说话,低头叫了声哥。

辛格瑜没理他,转身走了出去,没吩咐跟着还是站着,辛格玦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想着估计是打架的事暴露了,脸上印儿

还没消呢,怎么瞒得住,现在得赶紧认错才是。

于是紧走两步跟了上去,见哥哥走向书房,暗自庆幸,揣测圣意可是门学问呀。走进去关了门,规规矩矩在桌前站了。

辛格瑜轻轻坐下,抬头看了弟弟一眼,甩了两个字出来:“说吧。”

辛格玦抬眼望了下哥哥脸色,似乎没怎么大气,甚至有点看戏的玩味味道,心踏实的多了,开口道:“昨天跟女朋友吃饭

,看见有酒鬼调戏个女孩,就见义勇为了。挂了点彩,对方更惨!”前面还是老老实实交代的口气,说到见义勇为已是相

当理直气壮,吐出对方更惨四个字时几乎已是眉飞色舞了。

第九章:真实想法

辛格玦抬眼望了下哥哥脸色,似乎没怎么大气,甚至有点看戏的玩味味道,心踏实的多了,开口道:“昨天跟女朋友吃饭

,看见有酒鬼调戏个女孩,就见义勇为了。挂了点彩,对方更惨!”前面还是老老实实交代的口气,说到见义勇为已是相

当理直气壮,吐出对方更惨四个字时几乎已是眉飞色舞了。

辛格瑜不禁暗笑下,这话说得厉害,若是连见义勇为都罚了他,可真是六月飞雪天理难容了。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老一分

钟也是辣,:“哦?见义勇为呀?这得表扬呀~辛家家法讲究的就是个惩恶扬善。这样吧,就奖励你一个月的课程,我把

师父请过来,把小时候学的东西重新拾捡拾捡,将来再有机会,不用挂彩也撂倒对手不是?”

要知道,少时的散打课可是他们兄弟的噩梦,师父是江湖上的有辈分的老人,收徒挑剔,科徒极严,平日里规矩什么的都

不重要,但训练的事稍有差池便是藤条上身,那几年训练身上从没有不带伤的时候,即便是这样,训练也不能松懈,达不

到师父订的标准又是一顿狠罚。他们兄弟俩这一身本领就是跟着师父练出来的。现在回头看那几年,实在是艰辛的很,都

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所以辛格玦一听要请师父过来,吓得赶紧求饶:“哥,我不是打不过他们,实在是对手人太多,又不讲江湖道义……”没

说完就察觉露了馅,刚才可没提对方有很多人。

“噢,打架,对手很多人,挂了彩。”辛格瑜根本没抬头,只短促的笑了下,就笑得辛格玦冷汗都留下来,哥哥果然是工

作汇报听得多的主,重点抓的真是犀利。这话不能不接,又不知道怎么接才能平息哥哥的火,于是辛二少爷决定稳妥一点

,先认个错:“哥,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保护好自己。”想想不对,连忙改口:“下次不打架了。”

辛格瑜对弟弟的认错未置可否,使得辛格玦心中更加惴惴,又不敢再接话辩解,只怕越描越黑,只得老老实实挺直身子罚

站。

过了好一会,辛格瑜终于开口,却是换了话题:“你画的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还是昨晚上帮的那个女孩?”

啊?辛格玦被哥哥跳跃的思维问愣了,暗道,不是要追究自己用情不专吧,以前都不管的。想想有些委屈,却又不敢不答

,只得秉承“少说少错”的原则答道:“昨晚帮的那个。”

辛格瑜再次陷入沉默:看来还是个没追到手的女孩呀,弟弟又能老实段日子了。弟弟对于女人,向来朝三暮四,追求的时

候费尽心思,花样翻新,最常用的就是画和吉他,每次追女孩子都是他作品的多产期,也算是个好处。其实,他并不介意

弟弟的“花心”,否则辛格玦绝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同时交着几个女朋友。不过,辛格瑜不知道的是,几个在辛格玦眼中

,不过是实际数目的零头而已。辛格瑜始终认为,男人的花心,只不过是因为还没遇到那个让他专心的人,一旦有一天,

他遇到了,他会不顾一切只爱她一个,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别的女人从此之后都只是浮云,再难入眼。而能不能遇到,

什么时候能遇到,都是缘分,缘分天定,为个老天爷来决定的事情责罚弟弟,纵使弟弟不觉得冤枉,他都替他抱屈。

辛格瑜专心想着,没有出声。这长久的沉默,被面前站着的辛格玦理解为哥哥的怒气已经即将满溢,这无端的猜测使得辛

格玦更加胆颤,冷汗直冒。屋子里安静得出奇,更显得辛格玦的呼吸急促而紊乱。终于承受不住窒息的宁静所蕴藏的无言

的压力。辛格玦硬着头皮开口低唤:“哥,小玦知错了。”

轻轻的一句话换回了辛格瑜的注意,抬眼看到弟弟小心翼翼、可怜巴巴的眼神,心里不免暗笑,他也有怕呢!其实,辛格

瑜到没多生气。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是冲动急躁些,有时候一句话就能勾起火来,引发一场群殴。有些时候你不惹

人,难保人不惹你,别说弟弟,连自己都会有动手的冲动。难道干站着挨打,平白让人欺侮了去?因而打架这个事屡教不

改他也可以理解。只是此风不可开,此话不能讲,不然以小玦得寸进尺的性子,只怕再不会节制怒气,寻合理法子解决问

题了。他们兄弟身手再好,难免有更好的,保不准哪天碰上就得吃亏。就是一帮乌合之众,人数众多,双拳难敌四脚,对

上也是个麻烦。

因而辛格瑜还是决定,略施薄惩,免得小玦肆无忌惮。于是,抬起头,对上辛格玦的眼眸,淡淡开口道:“还记得,上次

说再打架怎么罚?”

第十章:先罚后拍

因而辛格瑜还是决定,略施薄惩,免得小玦肆无忌惮。于是,抬起头,对上辛格玦的眼眸,淡淡开口道:“还记得,上次

说再打架怎么罚?”

辛格玦听哥哥开始处置,悄悄松了口气,不管怎么罚,总比一直吊着好,真真把人难受死。

“哥上次说,再打架关一周禁闭在家。每天罚倒立两小时,三幅素描,小楷抄书一千字,三千字检查。”

辛格瑜牵了下嘴角,冷嘲道:“你倒记得清楚,早想着还要再犯呢吧!”

辛格玦忙接话道:“小玦不敢。哥哥教训的话,小玦句句铭刻在心。”

辛格瑜心里简直笑开了花,弟弟的嘴甜,完全得了爸爸的真传,妈妈当年就是被爸爸哄得开心才抛下一切跟着去了中国。

爸爸的嘴甜尚且只对着妈妈一人,弟弟比爸爸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寸不烂蜜舌对任何人都有办法,每次犯错都被他几句话

说的不忍重责。辛格瑜心里虽是好笑,面上却未露一丝,仍是保持着冷笑的表情;“单记着有什么用,到了事上还是照犯

不误。”

见辛格玦还想张嘴,懒得再听他辩白,辛格瑜直接截断了话头:“你刚说的那些关于打架处置,前提是打赢了。既然输了

,自是不能那么就便宜了你。每天加罚两个一万米,十组柔韧,十组力量,先做一个月。关在家里左右没事做,再把功夫

提拔提拔吧。”

辛格玦对罚体能倒没多大抵触,反正每天也要早锻炼,如今不过是延长了些,身体壮起来以后打架也不吃亏嘛!但是,“

哥,我昨天打架不能算输,你这么说不是诋毁我名声吗!”

辛格瑜真是好气又好笑,“嗬,你打架都打出名声来了?敢问江湖上兄弟什么名号?”

辛格瑜低了头没回话,却仍是有些愤愤。

辛格瑜看他老实没顶嘴才又开口:“都挂彩了也敢叫赢了?师父面前你敢这么叫板吗?罚你体能你也别委屈,要是这次的

事传到师父耳朵里引了他老人家来,管比我罚的狠十倍,到时候,我们俩谁也跑不了。你挨罚是活该,我平白被你牵了累

,找谁说理去?”

辛格玦站在那儿没吱声,心里却不担心哥哥说的事。师父他老人家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的事又不大,哪那么

巧就传到他那儿。他更心烦的是一个礼拜的禁闭。经过一个晚上,他对那艺术老师的好奇不降反升,要真一周不给出门,

不活活折磨死了他。如今倒宁愿哥哥打几板子,休整个一天就没大碍,长痛不如短痛嘛!

于是隐去还残留在面上的愤愤的神色,换上一副恰到好处的讨好表情,小心哀求:“哥,小玦不敢求哥哥宽宥,只是乐队

还有好多事没清,小玦怕七天禁闭会耽误了正事。哥,能不能把禁闭折成板子?哥打多少小玦都认了。”辛格玦心里算盘

打得好,乐队的事哥哥是默认了的,至少比起追女孩子来说算正事,拿来挡箭哥哥说不出什么。哥哥的板子疼是疼得厉害

,但打完就算揭过,能免了禁闭再疼也值了。罚的体能功课之类的早是家常便饭,踏下心来做到下午怎么也完了,然后去

接桑桑,顺便去会会那个有点性格的艺术老师。

辛格瑜当然知道弟弟心里这些小九九,毕竟是同胞兄弟,就算没有神乎其神的心灵感应,二十几年朝夕相处的默契与熟知

总还是有的。心里有些生气弟弟拿幌子遮掩,不过也就将计就计,大不了一会儿下板子多用上点劲,让这小子吃些苦头,

也算给自己出口气。于是辛格瑜点点头,算是答应,“那你自觉该受多少板子呀?”

辛格玦何等聪明,这种问题自是不答的,答多了板子上身可是实实在在血红的檩子,答少了惹恼了哥哥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于是乖巧的答道:“哥哥自管教训,不管多少小玦都甘心领受。”

第十一章:训诫准备

辛格瑜笑笑,没说话。站起身,走进书房里的洗手间。动板子之前先洗手,这是辛格瑜的习惯,一是干净些,二来表现对

家法的尊重,三来也借着洗手调整下心态,他从不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动板子,本来训诫不过是个教育手段,承认错误以

期改正罢了,疼痛足够达到这个目的,万一打伤了弟弟,变成虐待,训诫本身也就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然而现在,辛格瑜需要调整的情绪,不是极度的愤怒失望,而是有些不受控制的玩味戏谑。不知怎么的,今天的辛格瑜格

外不平静。明明弟弟又一次打架,自己就算是不生气,也不该这样觉得有趣。可看到那幅画,他几乎本能的觉得这个女孩

子不一般,因为他从弟弟的画中感觉到,弟弟是用心在描摹这女孩子的音容笑貌,这在从前不是没有过,只是不会发生在

第一次见面的夜里。看到弟弟又一次坠入情网,且很有可能遇到了个真的让他动心的女孩,辛格瑜几乎不可抑制的将谈话

的中心转移到她身上,并在心中肆无忌惮地猜想这个有趣而神秘的女孩,对她,既有与众不同的期待,又有重蹈覆辙的担

忧。对于弟弟的新恋情,他带着看八卦的心情关注好奇着。

然而,这些情绪在训诫中都是多余的,训诫本是件严肃的事,自是不能带着戏谑与玩味去执行。辛格瑜将龙头打到最右边

,用冰水洗了把脸,强按下心头翻涌的各种念头,面上自然阴冷下来。拽下块毛巾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水,丢到洗衣篮里,

开门走了出来。

再说辛格玦这边,辛格瑜刚走进洗手间,辛格玦一直直挺挺的身子就软了下来,从进来开始就以罚站的姿势立在那儿,一

动都没敢动,整个身子僵疼的厉害,现在放松下来,痛感更是加倍袭来,身上肌肉没有不酸的。怕哥哥出来看到自己偷懒

,便不敢多耽搁,从抽屉里拾了戒尺出来,辛格玦又站回原地,捧了戒尺乖乖等着。

辛格瑜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弟弟乖巧顺从的模样,他快步走过去,拿过戒尺。辛格玦刚要俯下身子,辛格瑜就制止了他“

立着。今天不多打你,十下,算个警示,再有下次,你自己掂量着办。”知道依弟弟的性子,必是有下次的,所以辛格瑜

没把话说透说满。

辛格玦听到数目暗自窃喜,折成板子果然划算,十下再怎么疼,忍忍就过了,比生生煎熬七天不知好多少倍。心中高兴却

是丝毫不敢露在面上,辛格玦老实地低头答道:“小玦谨记,不敢再犯。”

辛格瑜接着说“待会站稳了,动一下,叫一声,一律重新打过,这是这次的规矩,别说我提前没告诉你。”

辛格玦闻言不禁打个寒战,回头看了眼哥哥,面沉如水,冷若寒霜,与平时训诫时没什么两样,但他就是有种感觉,哥哥

这次会格外严格不留情面。虽说以往也有不准动,不准挡,不准求饶的规矩,但不过那一下不算而已,从没有过全部作废

重新来过的时候,突然冒出不祥的预感,但事到如今再难反悔,无论如何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于是暗下决心,不管多痛

也要挺住,可不敢再乱动勾哥哥的火了。

辛格瑜没给他时间多想,提起板子在辛格玦腰间敲了敲。辛格玦立刻回过神来,明白哥哥的提醒,双手扶住裤腰,闭着眼

将外裤内裤一并褪到膝弯。这个动作不知已经做过多少回,可每次重复还是不可避免的脸红,唯一有所改变的就是褪的一

次快过一次,左右哥哥会等到自己老实摆好姿势,磨磨蹭蹭除了徒添耻辱、浪费时间外,没有任何意义。辛格玦是聪明人

,向来做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轻轻调整了有些凌乱呼吸,平复下紧张的情绪,稍稍活动了站立地酸疼发麻的双腿,分开站立,左右摇晃了下,确保将身

体调整到最结实稳当,抗击打能力最强的状态后,辛格玦将两只手握在腹前,死死的攥了一下,以便在疼痛难忍的时候手

里有东西可握。一切准备就绪,他微微躬了下身,低声说道:“哥,小玦知错了,不该打架,更不该以少敌多,自不量力

。以后不会了,请哥哥责罚。”

辛格瑜一直站在弟弟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弟弟做挨打前的热身准备,一系列动作对于即将面临的这个姿势的责打可说非

常有效,心道虽说弟弟平日里总是有些不着调的样子,但面对事情的机敏分析与灵活应对却是有几分样子。直到辛格玦说

了请罚的话,辛格瑜才抬脚走到他身边。没再说什么,只是抬手以一记重重的板子回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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