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穿越 总受)下——打酱油的人
打酱油的人  发于:2012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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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不愿再作纠缠,先催着云书上了马车,随后对地上浑身发抖的两人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若再让我听到什么……我便把你们扔进窑子里,让你好好展示一下你那话儿侍伺人的功夫……”

次日早晨,打更的更夫在一间欢馆的后街发现两个人,一人己完全断气,另一人则疯疯癫癫,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破坏不堪,外露的皮夫上皆是骇人的伤痕。

更夫当即报了官衙,忤作验尸后道是中了烈性春药,后遭强暴失血过多致死,而另一样则情况轻点,却是受了刺激,惊吓太大,疯了。

帝王就在苏城,却发生了此等命案,震怒非常,当即下旨彻查,不多时,八殿下在宝和街和这两名男子起过争执的事引了出来,李家么女的事也被有心人挖出,一时间,竟再一次将八殿下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暴戾,残忍,狠毒这些贬义词,全指向忘忧,尽管官府还在彻查此事,但忘忧那日对两人说的最后一句话,仿佛就让所有人相信八殿下便是凶手。

第一二三章

在民间百姓越来越强烈的批判和指责中,忘忧的十六岁生辰一日一日接近,这一天,除了是忘忧的生辰外,还有是他举行束发礼的日子。

陈森和平儿忙碌的布置着一切,务求要给他们的主子一个完美的束发礼,赶在行礼的前一晚,所有的准备工作终于完成,次日,束发礼如期而至。

古人行束发礼,代表正式脱离孩童时期,理应开始为自己将来而努力,或入仕,或从商,总之,就是该工作了。

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焉,履大节焉。——《大戴礼记·保傅》

再简单点说,就是,长大成人了……是娶老婆的年纪了。不少人都会在束发之后娶妻成家,更多官商家庭则是让孩子纳妾,毕竟对以后要走权势之道的人来说,正妻之位,极为重要的。

本来皇子的束发礼都应该在皇宫内举行的,除了太子,皇子们行礼之后都会封王迁出皇宫,但由于忘忧早离开,束发礼也就在瑞王府举行了,这还是南回史上第一次,以往即便是游学在外的皇子,也要赶回皇宫,在宗庙由亲人为其束发。

当然,忘忧是不会愿意回皇宫的,皇宫的人也不会愿意再见到他,早在两个月前陈森提醒他的时候就让人以瑞王名义修书上奏,八皇子的束发礼就在苏城瑞王府举行,于是礼部请示了帝皇,几日后便得到应允的答案,一来束发礼不如冠礼重要,二来他若不愿也没人能说服他,不过皇帝居然亲自过来了,倒是让人有些吃惊,不知情的人还道八殿下果然得帝皇宠爱,知情者却认为,这是帝皇要趁机稽查八皇子,然而,真正的动机是哪一个,谁又知道呢?

此次束发礼一切从简,礼官没要,仪式也简了许多,只留下几个重要的。正午时分,瑞王府祠堂内一切就绪,邀请的观礼人只有十来个,包括此次随行的莫泠嵘在内的几个皇子,以及几个重臣,淮王莫熙然,当然少不了瑞王莫泠铮,邪教教主君念欢,以及,专程赶来为儿子庆生的皇帝,莫秋寒。

莫秋寒作为父亲,坐在主位,其余则站在两边,身着月白绣银礼服的忘忧按陈森所教,先朝帝皇躬身行礼,随后跪下行大礼,嘴里念着祖宗传下来的感恩祝辞,通篇长书念完后,云书行至忘忧跟前,执起忘忧的编成辫的两摄鬓发,剪下一小段,放入锦囊中,日后忘忧必须将这个香囊贴身携带,以提醒自己已不了小儿垂髫;一旁的侍人接过剪刀,递上一把样式古朴的木梳,将忘忧的头发一一梳顺,再束以锦带,忘忧再跪拜向祖宗以及生父莫秋寒行礼,以谢养育之恩,最后才是对加礼之人躬身作辑,感谢其为自己加礼。

比起莫泠铮的冠礼,这个束发礼可以说是极尽精简,省去了那些繁杂枯燥的步骤,真正用的时间也不三刻钟,然而莫秋寒却觉得,这个束发礼,持续了有数年之长。

漂亮精致的少年和温雅俊秀的青年站在那里,形成一幅和谐悦目的画面——自那日桃花林之后,他几乎天天留意这两人,越看这两人越相衬——相衬到让他忍不住想破坏,尤其是不知情的莫熙然有意无意的在他耳边说两人的好话,无外乎是让他不要棒打鸳鸯,让他心中的怒气日益增加。

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因何暴怒,唯一清楚的是,他绝不是因为儿子和一个男人好上了,他想了想,如果他的其他儿子,例如莫泠嵘若是喜欢上一个男人,甚至要娶一个男人,估计他眼都不会眨一下。只有这个八皇儿,他见不得他和任何人亲自,哪怕是他的亲兄弟,他也不愿看到。

每次看到他和那两个男人玩闹,在地上滚成一团嬉笑怒骂的情景,他总是心中无名火起,想要马上拉开他们,甚至,把那两人杀掉。

如今,看到那日他在桃林亲吻的男人温柔的梳着他的发,把那一头墨色的长发束起,心里顿时来爽,心道这个儿子也太不知礼的,父皇亲自来为他贺生,理应由最亲的人为他束发,怎的让一个外人来做这事?

于是,当最后云书对忘忧说祝福词时,帝皇反应过激了。

云书把放着两截头发的锦囊交给忘忧,嘴角温柔微笑,温润的眸子情意缱绻,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说道:“愿吾爱,忘忧,无忧。”

那个瞬间,忘忧脸上的满是不可置信,随后顿如梦醒似的,露出一个有些脆弱,让人心疼不己却又满含幸福的笑容,眼里雾气氲然,几不可闻的声音仿佛带着哭腔——

“谢谢,我会的。”

眼前的人眼神温柔,一如那个只有影像的却有着人类感情的程序,那个为他取名的R。

“感谢你的祝福。”忘忧再次说道。

两人的说话声都很小,但在场却有几个高手,例如莫熙然,君念欢,莫秋寒,莫泠铮也凭着过人的耳力和观察力晓得七八分。

这四人里,有人感叹,有人不爽,有人怒了。

气氛正好时,突然传来木头碎裂的声音,众人抬头一看,帝皇把扶手一点点的捏碎,陈年黄梨花盘雕扶手碎成了粉末。

我们的帝皇不知道,其实他是在嫉妒,他是在吃醋。

第一二四章

束发礼结束后,晚上便是庆生宴,因为帝皇的到来,送礼拜访的人非常多,基本上都是忘忧不认识的。整个大厅坐了一百多人,己是经过陈森从众多送礼人中挑选过的,都是有德望或身居高位的人,其中不乏商户大族。

重文轻商的风气由来己久,但由莫秋寒执掌南回之后,大力推广农商业,商人地位得到提高,像这样官商同席的场面并不少见,当然今天的阵容也是托了帝皇亲临的面子。换句话说,八皇子的庆生宴来客都是南回政商名流,虽然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忘忧不认识这些人,但这些人早对忘忧有所耳闻,以往是因八殿下容颜倾城的传言而对他抱有好奇窥视之心,如今则是因为那两则骇人的流言,说是丑闻也不为过。

那样高调的手法,要么是有人纯心嫁祸,要么就是八皇子残暴无仁,才敢行这等乖张之事。不过,按照八皇子刚来苏城时居然毫不客气的出言威胁苏城那么多股主要势力,后者也并非不可能。

行事风格诡异,不按牌理出牌,极尽傲慢的性子,这样的八皇子,谁又猜得到他的心思呢?

庆生宴少不了的自然是来宾献礼敬酒贺辞。

来宾有百数人,当然不可能一个一个轮着来,也是陈森从中挑选了十数个比较重要的掌权者或礼物别有匠心的客人,倒也给庆生宴添了几分趣味。

千年沈香木的宝塔雕饰,挂着十六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的珊瑚树,来自异域的以彩色宝石镶绘的挂画……虽然不是天下至奇,但都是价城连城的珍品,算是给足了面子八殿下了。

此外,还有两份神秘礼物,一份来自同元王穆隆沙,另一份则来自月帝君无月。

当听到同元和太月两国特派使者携礼来贺时,见惯了大场面的众人也免不了有些骚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看着门口方向。

在礼官高亢宛转的宣唱声中,两国来使同时步入大厅,担任来使的不是以往的中年男子形像,而是两个俊俏的少年。

左边那个皮肤黝黑,五官深邃,眸子是充满异族风情的蓝色,穿着金铜色的扎腰短袍,马裤皮靴,腰间挎着一把华丽的宝石镶柄弯刀,看起来健康,有活力,充满阳光气息。

右边那个黑色卷发及腰,皮肤白得毫无血色,脸上的五官阴柔艳丽,这样一个人原应是那种惹人心疼的病弱美人,然而这个少年却给人一种发寒的感觉,狭长的眸子总是像毒蛇盯猎物一样眯着,再加上一袭腥红色的广袖华衣,整个人显得神经质,利薄的红唇轻轻勾,竟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如六月娇阳,一个如十二月隆冬,两个气质极端的人站在同一个地方,让人感叹造物主的微妙。

这两个人有一个忘忧是认识的,另一个虽然不认识,但看那脸,那眼神,那笑容,那气质,是谁的种一目了然。

这两人,还真是和他们的老子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那两人估计年轻个十几年也是这副模样。

两个少年轻易的找到了今天的小寿星,很有默契的同时朝他微笑,一个似乎相当高兴看到忘忧,一笑就露出雪白的牙齿,灿烂的笑容几乎把忘忧的眼刺瞎,另一个就比较斯文,抿着唇微微一笑,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极感兴趣的光芒,忘忧顿时觉得背后寒气直冒,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太阳穴突突的发疼。

“……突然觉好不舒服。”

第一二五章

忘忧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太僵,对朝自己笑得灿烂的少年笑笑:“本殿好大的面子,居然劳驾两国王子亲临为本殿庆生。”

“不劳驾不劳驾,本来父王是想亲自来的,不过实在是走不开,才轮得到君笙。”

众人又是一阵惊诧,这个自称君笙的少年,正是太月的唯一的王子——就在今年,在众多王子里脱颖而出,登上储君之位。而那些败北的王子们,无一生还。

太月的储君,相当于南回的太子,两国甄选的方式相似却又大为不同,南回的太子由在位的皇帝下诏册封,太月也是如此,不同的是,南回的竟争是暗地里,太月却是暴露在太阳底下的,赤裸裸的互相残杀。

秋祭结束后,月帝回国便宣布要选出储君,于是整个太月皇室开始了为期半年的乱斗。太月的储君之争与其说是争夺储君之位,不如说是一群嗜血的人亲自上演一场残酷撕杀,胜者才得以生存。这个看上去优雅的国家,恰恰是最崇尚力量的国家,强者为王。

在那半年里,所有人都生存在恐惧之中,生怕自己死了都不知道什么回事,为即将来临却又未知的死亡而不安。

因为选出储君的同时,也死掉了许多王子,因此,太月从来不会有储君继位大典或其他庆祝活动,这个时候,其他的国家当然也不能对其表示祝贺,甚至会刻意避开,一想到这个国家刚结束了一场血斗,参与者居然是血脉相连的兄弟,而活着的居然只有一个——实在忍不住心里发寒。

此时,站在这里的,就是沐浴着亲兄弟的血,在那场储君之争中笑到最后的人。

真想不到,太月的储君居然会亲自过来。

忘忧对太月的了解不多,他所知道的是,一月前太月的储君之战正式结束,参与储君竟争的七个王子,最后只有一个活着,结果堪称惨烈,不用想也知道过程是怎么一番地狱。

怪不得君无月会那么……不正常,看眼前的少年就知道了,任何人要是经历过这样的事,绝对没办法保持正常,太月能够长立于世的原因,有一个足够残忍足够绝情的掌权者占了七分,谁都知道,在这样的人身上,肯定是占不到便宜的,要么你死,要么一起死,总之,他绝对不会让你活在世上。

那种毫不掩饰的阴狠与神经质让人不寒而栗,忍不住要避开他,或者说,害怕与其接近。

不过,比起这个,君笙的笑容和那感兴趣的眼神才是让忘忧最不舒服的地方。

君笙笑眯眯的看着忘忧,突然走上前,与忘忧四目相对,几秒后,像是为了要看清楚一点似的,一点一点的凑的,在两张脸只有一指距离的地方停下,继续笑眯眯的看着忘忧。

看到君笙不断的往自己靠近忘忧其实心里毛得很,恨不得马上避开,但他清楚的得,要是他往后退一步,哪怕是一个手指的距离,先不说在那么多人面前被逼在这样招人笑话,就这个人,绝对会更加放肆,所以,他得忍住,忍住。

“果然无愧倾城之名。”说着,仿佛忘忧是什么名花一样,深深嗅了一口,语带愉悦的说道:“好香的味道……怪不得父王一直对你赞赏有加,念念不忘……”

轻飘飘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就像一根荆条伸在里面乱捣一通,身上全是鸡皮疙瘩。忘忧好怕自己忍不住,在那么多人面前给他一拳。

幸好,在他忍不住之前,莫泠铮冷着脸把忘忧揽到自己怀里,君笙也被一个人拉走,抬头一看,正是穆隆沙的使者——多里王子。

“不许碰他!”多里抓着他的手臂冷声道。

“不要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对八殿下做什么。”君笙呵呵轻笑了两声,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诡异的线,任谁都看得出,他很高兴。

“青出于蓝啊……”忘忧突然蹦出这四个字,其他人听不懂什么意思,但莫泠铮和多里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其他他是在说,比起君无月,这个君笙更加神经质,小小年纪就能让人感觉那么不舒服,估计长大后绝对是比他老子更让人心里发毛的存在。

然后,又发一种任重而道远的眼神看着多里王子,“辛苦你了!”

多里王子先是疑惑,然后是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忘忧,黝黑的脸上染上红晕,有些语无伦次的小声说道,“嗯……不用谢……”

什么不用谢,他刚才说谢谢了吗?

莫泠铮一头黑线,看着忘忧的眼神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而君笙则掩着唇低笑,来回打量着忘忧和多里王子两人,“真好玩~”

看看忘忧——好大一只妖孽,还是木头到让人发指的妖孽;再看看多里王子——可怜的孩子,被误会了。

被忽略的众人看这四人的诡异互动看得满头雾水,莫秋寒面无表情的说道:“两位千里迢迢赶来为吾儿庆生,怕是累了,来人,给两位看座。”

“不用了,本宫还真的挺累的,先把礼物送给八殿下,本宫想先行沐浴休息,八殿下不会怪君笙无礼吧~”君笙一脸疲倦的模样,叹了口气,“因为本宫的兄弟们好像还有些余党没来得及清干净,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差点就无缘见八殿下了。”

众人一听,纷纷在心里扼腕叹气——太可惜了!

第一二六章

庆生宴把忘忧折腾得头晕脑胀,尤其是那个神经质的太月储君,诡异的笑容以及毒蛇一样的眼神,光是被他盯着忘忧就浑身不自在,更让忘忧来气的是他送的什么礼物——一对极漂亮的少年!

身着性感纱衣的少年从精美的宝箱里像蛇一样爬出来,裸着玉足走到忘忧面前,一流的相貌一流的身段,媚人的风韵,看得那些官员眼都直了。

“这对美人,可是父王特意命人寻给八殿下的,”君笙抚着自己的唇,呵呵轻笑,“放心,都是干净的雏儿~”

忘忧嘴角抽了抽,他早就预到这人肯定不会送什么好东西!一国储君送他礼物也不好当场就退回去,只有先收下,让人带了下去安置。

这一安置不要紧,怎么安置来他房间里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喝了几杯酒,头隐隐作痛,好不容易打发了莫泠铮自己去洗澡,回到房间却看到床边的长毛地毯上伏着一蓝一紫两个猫儿一样的少年,正是刚才君笙送的那对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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