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场景变换了，主角依然是那个他，只是他骑在另一个人身上……凌剑疯了似的把影片的光盘调出来，狠狠的把它折

坏，手指被锋利的边割伤却没所觉。

「这可是珍藏，你这样毁了真可惜！」白子摇摇头，彷佛真的在感慨什么。

「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是怕你被他骗了，所以让你看清楚他的本性！」

「我不会相信的！那光碟是假的！」凌剑激动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把它折坏？」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很想坚持那是白子的栽赃但凌剑发现自己内心一角被影片影响了。

「那个淫荡的他你应该很熟悉吧？他就是一个淫秽的人，他跟每个任务对象都上过床。」

「你闭嘴，你闭嘴！」白子的一言一语像子弹穿过凌剑的心脏，痛到快要发狂。

「他淫荡的身体需要不同的人来满足，所以连任务对象都不放过，『杀手女王』不是虚名。」由始至终，白子都非常平静

，真的会令人觉得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全部都是假的！我不会相信的！」

凌剑的手在流血，泪流满脸，声音发抖，感觉快要崩溃的模样。

「你大可以去问他，那影片我还多的是。」

「我不要……我不要……」

「你受伤了……」白子走到凌剑脸前，抓着他受伤的手指，放到嘴巴舔乾血迹，手侧温柔的抹拭脸上的泪痕。

凌剑再也受不了抱住白子大哭起来，激动的程度好比当年云哥哥出事。

「他只是玩弄你，等腻了就会把你抛弃。」白子轻拍凌剑的背。

「你要记住你是去复仇的，想想你的云哥哥……」白子低沉的声音彷佛真的有催眠作用令情绪不稳定的凌剑相信他的话。

「今天的任务我让其他人替你了，你好好休息想想吧！」把凌剑带到床边坐着，白子留下一张新的光碟然后默默离开，留

下停止哭泣却很颓丧的凌剑。

18.崩坏

望着台上的人被一枪击毙，血从头部流出，倒地发出巨响，现场又一次陷入混乱，卢奥迪也在最合适的时刻离开，心中一

直有奇异的感觉，「今天杀人的不是『枪王』」虽然手法同样快而准，可是感觉就是不一样。发现这天的主角并不是枪王

的时候，心头难掩失望的感觉。到底是调查的消息有错还是枪王出什么意外了呢？奥迪不能自己的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当看到眼熟的车子停在一边，奥迪心中的不安更甚……走过去拉开车门，蓝艳笑咪咪的，与奥迪一脸忧心形成强烈反差。

「我就知道你会来看。」蓝艳还是满脸笑意。

「你最近真的太闲吧……」

「还好啦……今天是真的受邀出席宴会，才不是特地来场看杀人表演呢！」

「是吗？」

「对阿，我又不是『枪王』的粉丝。」蓝艳意有所指地说。

「什么粉丝？真无聊！」奥迪才不会承认自己粉丝，他可是很理智地欣赏那个后辈而已。

「不过他的枪法的确让人血脉沸腾。」比起无聊的宴会，这种突发的场面蓝艳最喜欢了。

「刚刚不是他……」

「呃？」

「刚刚是另外的杀手。」奥迪觉得心头的不安愈益扩散，原因不明。

「真的吗？感觉很像阿！」

「还说你不是粉丝？！」奥迪没有回话，蓝艳趁机出言调侃。

「停车！」奥迪突然大声吩咐。

「还没到你家耶？」蓝艳被吓了一下。

「停车！」眼见蓝艳没有停车迹象，奥迪伸手打算把车门打开，吓得蓝艳连忙踩下刹车。

「你疯了吗？」车子停下，奥迪迫不及待离开车子。

「不要跟着我！」转身跟蓝艳认真说完这话后奥迪就小跑着向家中方向去了。

卢奥迪的心跳很快、汗水不断流着、心头那股不安快把他淹没……总觉得有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是直觉吗？他也不知道

，只知道对上一次出现这情况就是被苏清背叛，被学校停学，一无所有没到学校天台想要自杀的那天。

打开家门，房间一片漆黑，看来凌剑还没回家，卢奥迪也没开灯想要一个人静静却在下一秒被熟悉的气息包围。

「大叔……」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感觉对方声音怪怪的。

「你回来了？怎么不开灯？」凌剑用尽全身力气把奥运紧紧的抱住，奥迪感觉有点呼吸不顺。

「嗯……唔……」凌剑没有回话，却突然对住奥迪的颈窝又啃又咬的，手也不规矩的探往对方的下身。

「怎么了？啊……」粗暴的动作带给奥迪不一样的刺激，虽然凌剑的举动不寻常，但官能的刺激让奥迪暂忘了这些。

「大叔……你是我的……」双手灵活的把奥迪的裤子脱掉，在没有前戏之下直接进入那个脆弱的地方。

「啊呀……痛……」没有被润滑过的秘穴一下子被入侵，就算是身体敏感的奥迪也受不了那钝痛。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凌剑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同一句话，身体只是依照本能抽动着，他的心很难受，想要确定

对方是自己的，却用了最错的方式。

奥迪不知道凌剑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再一次佩服自己的第六感，自己的身体果然对不好的事有预感。而此刻，除了痛还是

痛……他甚至感觉到身后流血了，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血腥味，奥迪有点恶心，然后他笑了。以前自己杀人的时候不是不见

血不爽吗？怎么现在闻到血的味道竟然会令他想吐？是因为那是自己的血吗？还是因为他其实对于自己的过去有着自己都

不清楚的恨意。

毫无快感的性爱持续着，机械式的抽动持续着；奥迪像个没只灵魂的娃娃默默承受着这原因不明的暴力，凌剑像只受伤后

失去理智的野兽疯狂的侵略。

时间一直流动着，凌剑的身体抖动，射出烫热的体液，他依旧紧抱着奥迪。奥迪的身体在痛，脑海一片混沌，感觉到自己

的肩膀上微微的湿意，发现凌剑竟然在默默流泪，他眨了眨眼，自己的眼眶却是乾干的。

「放开我……」奥迪觉得心烦意乱，他这刻只想独个儿静静。

「大叔……我……」凌剑这下也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竟然做出如禽兽的事，泪落得更凶。

「那是什么声音？」刚才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现在静下来就发现电视传来的声音。凌剑听到问题怔住，奥迪趁机挣脱对旁

的熊抱，一拐一拐的走向电视的方向。

「大叔！」凌剑回过神来想要阻止奥迪却已经来不及，人已经来到电视机前，看着由自己主演的春宫戏。

卢奥迪看着影片，默不作声，身后的凌剑心里突然很慌，感觉奥迪离自己很遥远，而且愈来愈远。

奥迪默默的看着影片，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男人身上，那些被他杀死的男人……原来每一个他都认得。然后他把焦点放

在「自己」身上，制作影片的人真了不起，这影片可以说是造得天衣无缝，就连他自己也快要以为影片上的人是他了。奥

迪感觉整件事的荒谬，很想笑却发现自己在掉泪，很想把视线转开却一直死盯着萤幕。画面又在播放他杀手的瞬间，血液

飞溅，「他」高潮的画面……

奥迪再也忍不住在原地「哗啦哗啦」的吐起来，他捂着胃部跪在地上把一整天吃过的东西都吐清光。凌剑被这突发事件吓

住，傻了几秒才连忙把影片关掉，再跑到奥迪身后轻拍奥迪的背让他好过一点。

「不要碰我！」奥迪的声音虽然虚弱，语气却十分坚持。

「大叔……」凌剑被唬住，马上把手缩开。

「不要叫我！」

「……你……你还好吗？」面前是大叔狼狈的身影，空气中的微弱血腥味跟呕吐物浓烈的酸腐味都在提醒着凌剑自己做了

什么事。

「死不了……」吐也吐光了，泪也流干了，卢奥迪感觉心身都说不出的疲惫，他闭上眼瘫软坐在地上。

「对……对不起……」凌剑其实心头也慌，他不知该怎么办？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全都忘了，可他又知道他不讲些什么大

叔就会……就会消失……

奥迪没有回话，而脑海浮现出跟凌剑相遇、相恋、相处的画面……果然，上天是公平的，他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人根本不

应该奢望可以跟正常人一样好好恋爱。

「大叔，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骗你的。我是围宫的人，也知道你是谁，我最初接近你的确有企图，可是……可是后来就被

你吸引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就不会再想到其他事，也不想接任务了，好想自己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一

辈子抱着你撒娇，跟你穿情侣泳裤到海边玩，每天吃你弄的菜……我是真的很喜欢大叔你的，我只是看到影片太生气才会

……才会……」凌剑觉得默不作声的奥迪很可怕，以至于他已经失去理智般把该说不该说的都通通说出口。

「所以你是觉得影片的是我？」凌剑一鼓作气说了一大堆，奥迪只对最后那句有反应。

「我……我没有……大叔，那不是真的吧？」

「你不相信就不会这样对我了吧？」奥迪木然地说，原来在对方心里自己就是个淫秽不堪的杀人狂。

「大叔……告诉我，那不是真的！」凌剑心情很矛盾，想要完全相信对方却又被影片扰乱心神，想要对方告诉自己真相。

「那不是我是谁？」淡淡的话却有原子弹般的威力，把凌剑炸傻了。

「我早就知道你是谁，你接近我是为了凌云的事吧？」

「你为什么要杀云哥哥？」听到自己敬爱的兄长的名字，凌剑回过神。

「为什么？杀手杀人需要理由吗？」彷佛凌剑问出什么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奥迪冷笑回答。

「你……你……」凌剑看着面前的卢奥迪，感觉陌生得有点心寒。

「你是来报复的吧？把你的枪拿出来阿！」或许死在自己爱的人手上就可以脱离难以形容的痛，奥迪悲观地想。

「我不是……我没有……」事态的发展完全跟凌剑想像的不一样，令他失了方寸，情绪快要崩溃，口齿也不太清晰。

「把你的枪拿出来，要杀我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卢奥迪的身体在痛、心里在抖、看到凌剑一副快崩溃的模样更是心疼

死了……

「我……你……你……」脑袋实在消化不了一大堆突如其来的事实，凌剑「你你我我」之后就落荒而逃离开了奥迪家。

大门关上的声音重重的撞上奥迪的心脏，眼看房间一片狼藉，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意识好像也开始离他愈来愈远……

19.凌云

卢奥迪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目标是同行的时候神色应该是有点不对劲，赤火还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摇摇头记下了凌云

的名字跟资料。

想了很久用什么途径接近凌云，看他的资料完全跟自己以往那些色欲薰心的男人不一样，他长得相当斯文清秀，戴上金丝

眼镜带着浓浓的书卷味，要说有比奥迪更不像杀手的人凌云肯定是一个。最后，奥迪决定假扮学生找上凌云当家教。

卢奥迪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凌云是杀手还要去当家教，可是当他们见过面，奥迪能够深刻感受到对方是真心喜欢教育，那循

循善诱的教导，生动有趣的教学方式，让一直不喜欢念书的奥迪竟也认真地听他教着自己好几年没碰上的课程。

「奥迪最近的习题好多都作对了，进步很大，很快就不用家教了。」在家教持续快一个月的时候，有一天家教结束时凌云

温柔地说。

「是老师不想教我了吧？」一个月，卢奥迪从来未试过花这么多的时间在一个目标身上，奇怪的是组织也没有任何表示，

而跟凌云开始熟悉之后更令奥迪想要取消这次任务的冲动。

「怎么会呢？」凌云还是温煦的笑着。

「凌云，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一个月了，奥迪扮演的高中生可是破绽百出，凌云没有可能不发现端倪。

「奥迪，你为什么不动手？」凌云还是轻描淡写的，彷佛讨论的只是动手做菜而不是动手要他的命。

「你很想死？」

「我不想死，但如果一定要死的话，死在你手中好像是不错的选择。」凌云的淡然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把生命看得很

淡。

「你得罪谁了？」奥迪没看过有人把自己的生命这么不当回事，竟替对方着紧起来。

「哈哈，你真的很可爱，当杀手的每天都在得罪人，不是吗？」凌云的笑声很轻，不是嘲笑而是真心觉得对方的问题很有

趣而笑。

「这任务我不接了！」反正早就有这心思，卢奥迪干脆说明。

「你不做还是有人会做。」

「我会保护你！」既然对方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奥迪单纯的想。

「你是我看过最不像杀手的人。」

「你才是呢……」明明应该好好的当老师的人，怎么会当起杀手？奥迪搔头不解。

「你怎么会当杀手？」两人竟然一起询问对方，然后相对而笑。

其实当然两人都是业界少有名气的年轻杀手，未真正接触前都听过对方的别名，只是没想到上天为他们准备了如此玄的缘

份。

「你呢？」奥迪把自己的事简短的告知凌云，然后迫不及待想知道对方当上杀手的渊源。

「为钱阿。」满心以为有什么故事听的奥迪对只得到三个字明显地不满意，一脸怨念望着凌云。

「我是孤儿，高中毕业就没能力念上去了，可是我很喜欢念书跟教育，但现实就是现实，没钱没理想，所以就当起杀手了

。」

「那你现在有念书吗？」奥迪目不转精的看着从头到尾都一脸淡然的凌云，就是到了很久以后，他还是会想是遭遇过什么

事才会让一个人对一切都看得如此淡呢？

「有阿，我现在是全职大学生，快毕业了。」说起自己真心喜欢的事，凌云的笑意有了温度。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一开始。」凌云淡淡地说出让奥迪惊讶的答案。

「什么？！」

「你真以为你很低调吗？我知道你很久了……」凌云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深意，奥迪当时没有看懂，其实到后

来也一直没有懂……

出事的那天天气很好，风光明媚，阳光和熙，那是个郊游的好日子。

「yeah，我又赢了！」电视机萤幕出现k.o.的字，被打败的人物睡在地上，赢的那个则得意地摆出胜利手势。

「真不懂你……电动有什么好玩？」凌云一直不明白但却甘愿陪奥迪玩。

「你不也玩得挺激动吗？」

「呃……还好啦。今天天气好，我们出去走走吧？」比起窝在家里，凌云更喜欢郊游远足。

「去哪？」

「游乐场？」凌云以为玩心重的奥迪会喜欢去游乐场，没想到对方听完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我又不是小孩才不要去游乐场呢……」其实奥迪玩不得机动游戏，一玩就会吐，所以对游乐场敬而远之。

「那去郊外走走踏青吧？」

「嗯……也好，我们还可以野餐。」对于外游奥迪本来是没很大兴趣，可是看看外头的好天气，又看到凌云一脸期待，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