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了,而我呢?我居然亲手把你们推上绝路!
丫丫的,该死!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连琪琪看到小小他们遇伏受伤时,异常的表现都没有起疑。他们一群人的活动,只能
是身边的人泄漏出去的。这次好,他们一群人去挽回面子,可是,琪琪肯定早都把他们卖了,他们去,只能是羊入虎口。
“哈哈,哈哈哈。”无力捶打着脑袋,苦苦笑着。我什么个东西,接连除了几个大佬后,忘乎所以,以为上海就剩下自己
了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充当的,不过是别人眼里的跳梁小丑!
周颖麒刚要对我下手,萧郁星在后面把他叫住了。“我还有话对Eleven说。”
我在琢磨,要不要感谢他喊我Eleven,而不是二弟。
他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蹲下身来,凑到我耳边。“真的好可惜,好怀念你后面的窒息
感。这段时间,成天在花房里,一直在想……”
本来就打算挨上琪琪一刀,横竖,他是给家人报仇,没什么好说的。偏偏萧郁星非要在最后关口,想要把我最后一抹的尊
严彻底碾碎。
萧郁星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意犹未尽地舔舔舌头。“起初,我还纳闷,为什么你会喜欢男人,后来,我知道了,果然带劲
。那是你的第一次吧?就在这里,这个花房里。”他伸出舌头,在我的耳畔快速一舔。“味道真好。那个叫雨的家伙真没
眼光,说你第一次给了我,便和你分手。”萧郁星的口吻,颇为怜惜。“要不是你非死不可,即便你这身子给多少男人上
过,我还是要的。”
最后一句话,我根本没有听进耳朵里。手腕上给手表遮挡住的伤口,着火似的疼痛。该死,该死!一直以来,我都以为,
雨和大哥之间是有什么交易的,原来,萧郁星把这事说出来了。我低估了他的无耻程度,强暴自己的弟弟,居然还恬不知
耻地对外说出去!
歇斯底里一般,咆哮着一下把萧郁星推倒在地,眼睛里透着血丝,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
边上的周颖麒被我这个样子吓坏了,拿着刀,傻傻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闻太景见惯大场面,短暂的惊愕后,马上
冲过来,要把我拉开。老爷子都坐不住了,抛下稳如泰山的大将风范,过来护萧郁星。
别看其他人那么紧张,给我压住的萧郁星虽然脖子给我掐住,我的手不断用力,他的脸都憋青了,但是,他还是扭曲着脸
,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恨你!想的话,什么都可以得到,你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稀罕!”
去他的,想的话,什么都可以得到,我想雨,最后他和Ann结婚了,想Seven,结果他当他的孝子了,我得到过什么?维庭
吗?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而且,现在,根本不是我的!
萧维庭生怕我真把萧郁星给掐死,死命拽我的手臂,闻太景也跟着帮忙,琪琪拿着刀,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四个人,手足无
措,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即便闻太景和老爷子都一把岁数了,但,他们俩都是打出来的身板,而且,我一个人,不是他们俩的对手,觉得气力越来
越小,眼看着就要松手了。我恶狠狠地对萧维庭说道:“老东西,你知道不知道,你最得意的大儿子,在这个地方,把小
儿子给上了?!”我以为,这样一来,会严重打击到他。他瞧不起我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是G,结果,他大儿子也是!还
上的是自己的亲弟弟!
不料,老爷子对我的话相当不屑。“我早知道了!”
没打击到他,我倒受到打击了。搞半天,老爷子是知道大哥对我做的事的。
一个失神,浑身的气力瞬间都没了,老爷子和闻太景趁机把我和大哥两个分开。闻太景这次,拼了老命把我拖住,说什么
也不敢放开。
对啊,对啊,这里,怎么说都是檀宫,老爷子的地盘,没道理说,老爷子对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毫不知情。
老爷子顾不得喘气,马上指呵着旁边的周颖麒。“还愣着干什么?快砍他!快啊!”
够了!都够了!我受够了!
什么都不稀罕吗?因为没人稀罕我!什么都可以得到吗?我得到过什么?
罢了,罢了,我罪有应得,琪琪,周颖麒,杀了我得了,实在没意思。
第四章
我时常在想,如果,如果说,周颖麒当时,一下子把我砍了的话,如果我就纳闷死了的话,会不会是一种幸福?
佛家,把涅磐,视为最高境界。
一切成空。
一切归无。
那是比死,更高的境界。
死,不过,是重启,回归六道,开启一个新的轮回。
我没有那么高的境界,可是,就那么死去,未免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结局。
只可惜,世上,没有名为“如果”的假设。
周颖麒先是给我突然暴走给吓到了,接着,四个人扭打在一起,完全给弄傻了。最后,几个人分开,老爷子喊着要他砍我
,周颖麒停顿了一下,总算回过神来,抬手要砍。
这个当口,花房外面一片“突突”的枪声。花房的玻璃又不是防弹的,应声哗啦啦的碎了一大片,外面的人用诡异的腔调
,招呼着同伙杀进花房里来。
周颖麒抬着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闻太景又急着想要护住老爷子,我借机把闻太景从身上掀翻,二话不说,朝周颖麒冲
过去。闻太景见我挣脱,也不追过来,保护萧维庭和萧郁星可是当务之急。
我一把夺过琪琪的刀,一脚把他踹开,他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手上有刀又怎么样,周围都是枪声,拿把刀没冲到别人
跟前,自己早给人解决了,手还要提着,行动不方便,索性直接丢掉了。
蹲在花坛地下的矮墙里,听着那伙人好像说的是粤语,再一想,岚说过龙翔方面的香港人,琢磨着,是狼来了。
赶紧扯着嗓子,指着老爷子的方向喊过去。“萧维庭在那边!”
那伙了顺着我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萧维庭躲在矮树后面,闻太景从什么地方找了把手枪,勉强抵挡着。萧郁星这
次可帮了大忙,那些香港人估计都以为他死了,老爷子身边的,只可能是我,我又是龙翔破灭的罪魁祸首,一个个杀红了
眼,想要杀了萧家父子。
杀吧,杀吧,他们双方在那边激烈枪战,我顺着矮墙,摸到出口,直接溜了出去。外面也是一片狼藉,好在维庭的保镖人
多势众,对地形很是了解,处于压倒性的优势。可花房里面,正好相反。
见我从花房里冲了出来,保镖头目正领着人要进去,马上问我里面什么情况。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概不知,索性
,我指挥他们去救老爷子去。人都走完了,我径直跑出檀宫,在路边拦了辆车,连喘气的空档都没有,急忙叫司机开车走
人。
上车开了截路以后,方才安神了点。司机在驾驶座上催问着我要去什么地方,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好。
最后,给司机问急了,只能让他先找个有自动取款机的地方,先让我下车。
我身上根本没带多少现金,好在还有张卡,要不,连付车费的钱都没有了。
我说没钱,司机差点跳起来。好在,我后来要他和我一起去取款。他谨慎地瞅了我半天,生怕是什么圈套,最后,把出租
车停靠在繁华路段,陪我下车取款。
取了钱,赶紧把车钱给付了,让司机走人。
我实在不想给维庭的人查到下落。
又转到其它银行,取了几笔现金。刚想开户,把钱转到我名下,又怕能通过资金流向,查到我这里来。只好买了个旅行包
,塞了钱,招手拦出租车。
这次,知道去哪了。
横竖,上海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拐了几个弯,中途换了几次车,总算出了上海。又生怕他们查的时候查丢了,沿途又在奉贤,金山,海宁,海盐取款,让
他们以为我是去杭州。
别看杭州是龙翔的地方,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一路上倒腾车,倒腾来倒腾去的,到了杭州都是第四天了。龙翔大闹檀宫,岚的人肯定要调回去,这样,杭州一时出现了
真空。我正好在杭州歇了几天,把钱取差不多,全部装进包里面。特意拿着身份证,跑机场买了张去广州的机票,有能耐
追广州去吧。一边把机票丢垃圾筒里面,一边爬上开往南京的大巴。
唔,南京,我又回来了。
维庭的势力已经伸进了杭州,一时半会,我又走不了太远。加上去其它地方我又不熟,南京,成了我最后的选择。
带着那么多的现金,下了大巴第一件事,便是找了家银行,拿我的身份证开了个户头,总不能去哪都带那么重的包吧。凑
巧,那几天还是人家老头老太领退休工资,排队的人很长,等半天轮到我,我噼里啪啦把钱倒柜台上,原本五个窗口关了
俩,那两个柜员跑过来帮忙数钱,气得那群老头老太牙痒痒的,害他们等的时间更长了。
好容易把钱搞定,两手空空地出了银行大门,懒洋洋地靠在宾馆的床上,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再就是看看电视,好歹把
精神养足了。在维庭那段时间,成天人斗人,表面上派头十足,实际上累得够呛。
就这样,窝房间里几天,昏天黑地的,最后,都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了。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寻思着再不活动活
动,真要发霉了,这便出了宾馆的大门,顺着马路溜达起来。
第五章
说起来,感觉不是一般的郁闷,而是相当,无比的郁闷。
原因无他,出了宾馆,发现天都已经黑了。这倒无所谓,关键是,溜达到马台街,遇到个无比严重的问题:夜市没了。
马台街,清朝四大谜案之中,刺马案的案发地点,经过百年风云变幻,哪里能够见到当年的痕迹,四周林立的小商铺,早
就成为南京仅次于新街口的第二大商业中心,湖南路的一个组成部分。
白天,这个湖南路上的分支,根本无法显现出它真正的面目,只有等到夜幕降临后,这才能够渐渐从聚拢起的人流里,看
出它的繁华。各色商品小贩,食肆,烧烤,应有尽有。有人甚至说过,晚上只要在马台街摆个摊位,不管卖什么,都赚钱
。
这次回南京,掐指算算,也是春末夏初,正是夜市开始繁盛的时候。当年,马台街明明不是步行街,可夜晚的时候,食肆
都占据大半个马路,车辆根本无法进出,硬生生地成为了民间的步行街。
可惜,我站在马台街,夜晚的马台街,哪里能看到当时的盛况,和当年比,眼前的景象简直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行
人稀松,车流整齐,再一打听,搞半天是说马台街连接两个主干道,夜市影响交通,给取缔了。
当场,我差点蹲马路上抱头痛哭。本来,宾馆也不是离得很近,特意跑马台街,就是想在夜市上解决晚饭问题。有段时间
,网络上风靡一首南京话说唱《喝馄饨》,我对里面的老王馄饨摊没感觉,可梅花糕,臭豆腐,烤肉,生蚝……啊啊啊啊
啊!!!
末了,只好胡乱跑路口,要了份鸭血粉丝汤,趴柜台上,对服务员说:“来碗鸭血粉丝汤,不要鸭血,不要鸭肠,不要鸭
肝,不要香菜。”
服务员瞅瞅我,怀疑我是来捣乱。去了那些以后,就剩下粉丝了。
又瞅瞅还剩点锅贴,南京最好吃的七家湾锅贴……不是这家。
凑合凑合,点了一两,手一摸,锅贴比僵尸还凉。吃一口,本来锅贴就是要趁热吃,一凉油全都出来了,原本的香酥就剩
下……好像油浸厚纸板。
吃了口锅贴,剩下都没碰。粉丝上来,勉强对付了几口。
唉,这晚饭,吃和没吃有什么区别。
好在出门,在犄角旮旯里面看到怀念的梅花糕,买了个总算有了点感觉,一边啃一边溜达,一时还不想回宾馆,整体窝里
面,和自我关禁闭似的。古代高手都有闭关,可惜,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关禁闭和坐牢似的,还不如坐牢,坐牢还
带放风呢。
等把梅花糕吃差不多,又瞅到街边卖蒸玉米,跑过去找老板要了个。老板算得上老江湖,一下子便知道我不是南京本地人
,南京人管玉米叫爆芦,不叫玉米。还真长见识了。好像以前,在金海岸,Ken请我吃歪歪,我纳闷半天不知道他说什么
,还是旁边的Joe告诉我,歪歪是南京人称呼河蚌的方言。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啊。
掰着玉米上的玉米粒,一粒一粒丢嘴里,转个弯,人先是一愣,接着,有种莫名的轻松。
转了一圈后,不知不觉地,又来到了金海岸。
感觉,很是亲切。
一想到Ken和Joe,不禁觉得,人啊,真是不经想,一想就要见了。
算起来,和Seven认识以后,金海岸便很少来了,偶尔来此,也是带客户。等龙翔的事出来后,那更不会来了,一方面离
开了南京,另一方面,也真的是没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还真要谢谢大哥萧郁星,亏得他把我从繁琐的社团事务中解
放了出来。那样的生活,实在难以习惯。
眼下,应了那句,穷到除了钱以外,什么都没有的地步了。
一边继续掰着玉米粒往嘴里丢,一边走进金海岸。
差不多有一年多没来这里了,不知道是否会物是人非。
拿着玉米棒敲敲脑袋,笑自己发傻,怎么可能不会物是人非,一年多,改变的太多了。不说别的,自己现在,根本不是以
MB的身份进入金海岸了。
一段时间没来,金海岸内部翻修了不少,可依旧熙熙攘攘,客人之中冒出不少生面孔,算得上是Ken经营有道了。
我啃着玉米,四处张望着找寻Ken的身影,很是不雅地不停咂嘴,超想喝Ken的招牌,名为Blue的鸡尾酒。
想喝酒,自然要去吧台。可是,我发现通往吧台的路,很不好走。准确说,人都涌在这里,挤成一堆,不断有人吹着口哨
,鼓掌,叫好。
还真奇怪,演出的话,不该往吧台看吧。
好容易在人缝里杀出条血路跑吧台,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涌这了。
一个个看现场秀了。
说是秀,似乎还不太准确,准确说,是一场战争,一场争斗。
只是双方使用的武器,比较特别:嘴巴。
Ken和Joe彼此搂着对方的脖子,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好像两条纠缠的蛇。他们的嘴唇时而浅尝辄止,时而深深舌吻。Ken
身高上要比Joe高,从上往下,本来可以轻易让Joe服输。无奈,Joe可是接吻中的个中翘楚,也不想想他是干什么的,一
时间,两个人僵持不下,谁都不肯认输,你来我往的,成为了拉锯战,倒便宜了周围的人,一饱眼福。
直到两个人吻到都喘不过气来,他们两个的唇方才分开,各自把头撇到一边,大口大口喘气,周围人都没看够,纷纷起哄
着,要再来次。
Joe好强的性子一下子给跳起来了,解开上衣领子,大有再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誓不罢休的架势。可他眼睛超尖,在
人群里面发现了我,顿时,前一秒还笑嘻嘻的俏脸,哗地一声冷了下来,不耐烦地把围观的人给赶跑了。
“来什么来,免费一次知足吧,还要看给老子付钱!”Joe一边说着,一边从吧台里出来,头都不回地离开,招呼都没和
我打声,拿我当空气,彻底无视。这也难怪,看样子,他现在正和Ken打得火热,我的出现,无疑是不合时宜的。
脚底抹油,我可不想当灯泡,刚要想溜,Ken给Joe一百八十度态度大转弯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朝Joe眼神变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