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1(第二、三部)——阿帕利斯
阿帕利斯  发于:2012年0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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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又怎么样?增加一个凭吊的墓碑吗?还是说,在那建立个纪念堂,上书:“Eleven和雨XX年到XX年居住于此”?

第二十八章

周亚荣的死,造成了维庭四巨头之间的失衡,地盘上出现了真空,个个是蠢蠢欲动。看看四巨头剩下的三个,老爷子萧维

庭不用多说,成天泡他的花房里面,不知道捣鼓些什么;冯强那个大老粗,多少日子都没见过了;剩下个房忡,那个平日

里没少和周亚荣唱对台戏的家伙,见周亚荣的地盘没人管理,也不经过老爷子同意,自己先插手摆了一道。只可惜,他插

手之前,没摸摸那水有多深,小小那帮子人原先就在周亚荣地盘上闹事,房忡过去,自然也是没好日子过。这事,我睁只

眼闭只眼的,吃下去不算能耐,有能耐给我消化了的。

我是乐得看房忡隔三岔五跑过来,要麻烦本部多派一些人手,做晚辈见叔叔有事,肯定一百二十个两肋插刀,等叔叔转过

身,再插叔叔两刀,人手不加,资金派小小那边去了。

若是硬碰硬,小小那点人,不够房忡塞牙的。可是,我再三叮嘱小小,要贯彻伟大领袖打了就跑的游击战方针,房忡恨得

牙直咬,却始终不知道是谁和他作对。他就好像一个一券能打出800磅的拳击选手,一拳下去,发现打的不是地方,打到

棉花胎上去了。

等我在崇明岛上绘声绘色地描述房忡在我面前气急败坏的样子,把小小几个逗得哈哈大笑。笑归笑,我还是继续叮嘱,千

万不能和房忡正面交手。毕竟,他还是维庭的四巨头,小小和他交手,作为维庭的二少爷,无论如何也是要站在房忡那边

的。

好在,小小的脾气,在收拾完周亚荣以后,收敛了许多。如果说先前的小小是把锋利的剑,那么,现在,她已经学着把剑

藏在剑鞘里。不是让它在剑鞘里生锈,而是等待着一剑封侯的时机。

抬腕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交待了点事,准备离开他们租的仓库。这让小小几个觉得很奇怪。

“Eleven,怎么今天走这么早?”

“有点事。”站在空地,朝天空望去,直升机还没来。

攸不怀好意地一笑。“该不会是会情人了吧?”

“要会,也是会情郎。”

话才说完,攸,小小都吃了一惊,即便是酷酷的尤里,眼睛也瞪大了。呵呵,我不想对这几个给我拖下水的小鬼有所隐瞒

“我是G。”

天边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慢慢变大,接着,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

到底是到了深秋,直升机螺旋桨带起的气流,吹在身上凉飕飕的。我一边朝直升机靠近,一边吼着对他们几个说:“你们

要是因为这个要走,我绝不阻拦,也不会怪你们的!”

没想到,攸那小子伸出右手,冲我比了比中指:“你拿我们当什么人了?”

小小也学着他的样子,伸出中指:“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听的家伙。”

榜样的作用实在糟糕,尤里依葫芦画瓢,什么话都没说,而是伸出左右手两根中指,加倍了呢。

靠在缓缓上升的直升机舷窗上,看着他们三个瘦小的身影,执拗地在气流中目送我离开,心里不觉暖洋洋的,这,也许,

是最好的礼物了吧。

位于上海环球金融中心79至93层的柏悦酒店是世界最高的酒店。174间客房,全部是套房式设计,每一间都可欣赏到浦江

美景。每间客房都设有发热地板、小型酒吧及私人庭院,浴室中还设有镶嵌于化妆镜中的等离子电视。酒店层高3.1米,

高于其他酒店2.7米、2.8米的层高水平。两个面积为194平方米的主席套房,一晚需消费88000元,远高于沪上各大高星级

酒店总统套房价格。低调的奢华,使它有别于其它酒店金碧辉煌的浮华。

从底层乘坐被称为“Cabin”的高速电梯到达87层,大摇大摆走出电梯间,人还没到前台,便给保安拦下了。到底是大酒

店的保安,素质不错,勉强算是彬彬有礼地把握拦下。

“先生,这里今天给人包下来了。”说着,他上下打量着我的穿着,好像我是从火星来的ET一般。这也难怪,脚上一双李

宁雷锋鞋,裤子是Escada的,满是油漆点,上衣MorganT恤,油漆依旧,再加上LV的蛇皮袋……说实话,我要是保安,也

不会放进去的,和油漆匠一般。

好在,给保安拦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下意识地掏掏口袋,无可奈何地接受一个事实:老爷子的名片没带出来。得,看

来,真进不去了。不顾保安的反对,溜达到等候大厅里,往沙发上一躺,等人来接了。

躺了半个小时左右,倒看到不少衣着华美的男男女女进场,经过我身边的人,无比一脸鄙夷。我对此事没什么反应,可老

爷子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打电话给我,我说,来是来了,可给保安拦着不给进。当下,老爷子叫老管家出来看看,究竟

怎么回事,不管如何,他今天开的生日酒宴,是为我办的,过生日的主角不出现,宴会没法开始。

老管家起初也对我这个油漆匠正眼都不看,我见她急匆匆地从面前走过,也不打招呼,很开心地看他一圈又一圈地在大厅

里打转,几次从我身边走过,都没看我。末了,实在没辙,打电话问我在哪。那边才拨号码,我手机就响了,老管家这才

一脸黑线地发现,我这个就在他咫尺之遥的油漆匠。

抬腕看了下手表,下午四点半,颇有下午茶的感觉。老管家把我带到上面面的91层。25米高的落地玻璃窗,俯瞰边上的金

茂大厦,寻思着,这可能是上海唯一一个可以俯瞰金茂的地方了,颇有云中漫步的感觉。

和预料的一样,场地周围,摆满了各式甜点,简餐,饮料,客人们一边闲聊,一边吃着下午茶,等着生日的主角到场。

等我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异样的眼神里,写满了纳闷,琢磨着,是在想,怎么一个油漆匠混进来了。更让他们吃惊的是

,这个油漆匠还跑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皱皱眉头,过了一会,向宾客介绍道:“此乃犬子。”

我是犬子的话,他不就是老狗了。

好在,在场的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一个油漆匠,摇身一变,成为了维庭二少爷,一个个上前恭祝生日快乐。

一眼看过去,里面一个都不认识,一群陌生人给我庆祝生日,一点意义都没有。好在,还是有认识的人在其中的,维庭四

大老之一的房忡,凑过来,把我拉到场地中央。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在91层举行下午茶了。高,实在是高,说的是天花板。只有这样三层高的天棚,才能搭起足足有一

人多高的高脚酒杯塔,一层叠一层的,宛若玻璃金字塔。

房忡递了瓶香槟给我,示意工作人员拿了个梯子。借助着梯子的帮助,这才爬到塔的顶端,打开酒瓶,缓缓从高处往下倾

倒着香槟,金色的液体,漫过层层玻璃杯,涨溢起叠叠泡沫。

我站在上面一连倒了五六瓶,三分之一都没倒到,一边倒一边想,日本牛郎过生日要搭香槟塔,现在,老爷子给我搭香槟

塔,倒也应景。

末了,只好要别人给我代劳,老在梯子上,搞得和受刑一样。

下来以后,我才知道,怎么没人送礼,光听任打招呼。老爷子把我带到一个门口的一个台子边上,宾客进门以后,直接把

礼物放在上面,礼物上贴着贺帖,即方便了宾客,也方便了主人。

景德镇的瓷器,名人的字画,玉器,香水,首饰……琳琅满目,送什么的都有。想来,他们先前从没听过维庭还有个二少

爷,自然不知道喜欢什么,只好什么贵,送什么了。掂着施华洛世奇的仿水晶花,微笑着想,要是知道之前当的MB,会不

会有人送套功能齐全的SM道具。

跟在老爷子后面端着香槟,挨个和一些重要人士寒暄,房忡跟在后面,不失时机地塞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给我。端手里

一看,原来,是个漆器小盒,打开才发现,根本不是小盒子,而是一个漆器砚台,当下倒抽了一口气,这玩意的制作工艺

失传几百年了,天知道他怎么弄来的。

房忡见我的表情,知道我识货,得意地一笑,道:“那些俗气的东西,二少爷不缺,所以,找了个比较有趣的给二少爷。

呵呵,真是下了大手笔呢。

“房叔叔怎么这么客气,我都不敢收了。”好端端的送这玩意,要说没事找我,我可不信。

果然,房忡搓着手掌,笑眯眯地说道:“你既然都喊我叔叔了,当叔叔的送侄子点东西,是理所当然的。”说着,他凑我

耳边,低声说道:“周亚荣那地方,还希望二少爷……”

“一定,一定。”不等他说完,我便明白他的意思了。想吞,吞不下,要本部帮忙。见我迟迟不动弹,以为我要坐地起价

呢。管他呢,送嘴边的肥肉,没道理不吃。满口答应,顺手把漆器砚台塞口袋里了。

晚宴的地点颇为有趣,居然把宴会安排在了100层的观光天阁,高达474米的玻璃长廊,正好可以平视东方明珠的塔尖。而

脚下三块透明玻璃地板,更可以看到地面清楚的车流。时值夜幕初降,居高临下看着脚下霓虹闪烁,真的怀疑自己是在人

间还是天上。

本来,对上的菜没太多在意,等头盘上来,一看,居然是芝士焗蜗牛,尝了一口,味道浓郁的帕达诺奶酪,在舌尖缠绵。

不由得好奇,老爷子究竟准备了些什么。拿过桌子上的菜单,翻开一看,菜品算不上多。

头盘:

芝士焗蜗牛

主菜:

鹅肝黑松露

椰林木瓜炖官燕,

乐蟹肉干捞翅

雪花和牛肉

甜点:

牡蛎和珍珠

鲜什果芒果布甸

杏仁豆腐

佐餐酒:

PINGUS 2003(红酒),

Perrier Jouet Belle Epoque Blanc de Blanc(香槟),

nniskillin Gold Oak-Aged Vidal Icewine(冰酒)

这才知道,刚刚搭香槟塔的香槟原来也是系出名门。甜品搭冰酒,着实很下功夫。

菜陆续上来,越尝越是觉得功夫不一般,乐蟹肉干捞翅使用的是帝王蟹,雪花和牛肉的大理石纹,恰到好处的肥瘦搭配,

分明是牛的第六到第八根肋骨之间的极品。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餐后甜品,起初,还不知道牡蛎和珍珠是什么,常乐以后

才知道,居然是由Almas鱼子酱和牡蛎搭配烹调的薯粉珍珠奶冻。

等到最后,推出七层的生日蛋糕时,我都不知道,那么大的蛋糕,究竟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我这边在服务生的帮助下切蛋糕,观光天阁的门猛地给人从外面推开。我以为是安排了什么表演,继续切我的蛋糕,结果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停止了交谈,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让这么群大人物集体聚焦,还真是奇怪。

扭头一看,几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推开门后,分开站到两边,低头鞠躬,迎接后面几个人。

几个人中,为首的,是一个身材肥胖的老年男子,头发谢顶得厉害,灯光打在上面,油亮油亮的。跟在他右手后面的,是

一个矮小的青年,个头不高,但,健硕的身体,撑得西装好像随时会爆开一般。和他不同的是,老年男子左手后面的女子

,一身白色和服,上面画着莲花的纹章,看上去很是眼熟。

老爷子看到来人,马上迎上去打招呼:“三木先生来大陆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

三木?三木……看上去和老爷子很熟呢,怎么没听过。

房忡看我不明白,马上给我解释道:“三木先生,三木泰,日本三合会会长。”

啊,想起来了,莲花的纹章,就是三合会的会标啊。

“他跑来干什么?”从日本到上海,不会是参加我的生日宴这么简单吧。

房忡对此,也是不知道。“他身边的女子是三本知子小姐,他女儿,是你大哥的未婚妻。这次来,可能和你大哥之死有关

吧。”

这样看来,我还是要上前打招呼的。刚要过去,老爷子挥手叫我回去,要我主持生日宴会,而他搂着三本泰德肩膀,一副

亲密的样子走出了观光天阁。

85层是按照绿洲的理念进行装饰,最为夸张的是,其中的一个特大中央泳池,高出地面数百米的楼层出现一个室内游泳馆

,着实让人吃惊。泳池的中央圆形小舞台上,乐队悠扬地奏着乐曲,歌手缓缓吟唱,伴随着歌声,泳池里表演起花样游泳

整体的安排是不错,可惜,宾客们一个个端着香槟,无心看节目。这也难怪,三合会声名远播,但,仅限于日本本土,社

长在上海,自然没人认得。宾客们议论纷纷,不知道那个烦劳萧维庭丢下二少爷生日不顾,中途离场的神秘日本男子的身

份。

理所当然的,我这个二少爷,成为众人解惑的人物。只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别人来问,能推就

推,能躲就躲,实在躲不了,变高深一笑,什么都不说。

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想趁机溜掉得了。刚要走,眼睛一亮,看到角落里,之前和三本泰

一起出现的女子,端坐在椅子上,我记得那女子叫三本知子。

也不溜了,我也想知道,三合会跑过来干嘛。人还没接近,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已经拦在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任凭我连

说带比划的,人家就是听不懂中文,说什么都不让我过去。

丫丫的,明明就在眼前,偏偏过去不了。

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扯着嗓子吼了声:“我是维庭二少爷,不是什么可疑人物!”

这么一喊,那女子似乎听懂了,叫几个人让开。见给我让道,赶紧过去,第一句也不打招呼。“你会中文?”不懂,打招

呼也白打。

三木知子点头。“要给萧郁星当妻子,不懂点中文怎么行。”

这话倒是不错。既然懂中文,尽管她的中文怎么听都算外语,好歹,连蒙带猜的可以知道个大概。

“你好,三木知子小姐,在下……”

“萧郁星,维庭二少爷。”

见没等我介绍,她便报出了我的姓名,不由得吃惊了一下,再一想,先前我自己有说过。

近距离打量着这个女子,二十六、七上下的年纪,保养得极好,配上和服,感觉就像一件瓷器工艺品。不过,她在这,三

木泰人呢?

三木知子极为聪明,我四处张望,知道是在找他父亲,直接说:“家父和舍弟正在与萧先生商谈要事。”

舍弟?谁?“你弟弟?”

“就是和我站在一起的年轻人,三木定。”不知道为什么,说起三木定来,知子的口气,带着点无奈。

“你怎么在这呢?”连弟弟都带过去了,这个当姐姐的,居然没参加,太奇怪了。

我的奇怪,好像很是多余。

“父亲大人说,女子,不必参与社团的事务。”说着,她拢拢高高梳起的发髻。“他说,女孩子家,找个好夫君就可以了

。”

因为是女儿,所以,只能成为社团之间联姻的工具。

因为是儿子,所以,只能培养成下一代的接班人。

不禁摇头,日本的传统,根深蒂固呢。

“家兄死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再找个门当户对的?还是……”我指着自己。“嫁给我?”我承认,说这话,纯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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