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九流之红紫乱朱(出书版)BY 月光宝石
  发于:2013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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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不用着急,哥哥这就帮你解毒。」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都能滴出水来,淡琥珀色的双眸也因为欲望变得更深了一些。

不要!开什么玩笑!?不要啊啊啊!

朱熙在心中惨嚎,但毫无气力的手脚却让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可恶,可恶透顶!

「退开。」雅公子一边好整以暇地拆下自己束发的华冠,一边慢悠悠地下令。

「是,雅主子!」尽管心中多有怨愤,但也无法忤逆雅主子的意思,身边的侍卫磨了好几次的牙,终于还是乖顺退到一定距离之外,防备敌人出现。

车厢很大,走的是雅公子一贯的风格,这人已经忙碌到连赶路坐车都要算账查账的地步,如果不辟出用来堆积账簿的地方,确实不太可能。

考虑到能让雅主子能够在繁忙的工作中稍微舒服一点,镇平王府的丫鬟们费尽心思布置马车,柔软丰厚的床褥为了防止春夏燥热,在上面又铺上表面光滑沁凉的细致竹席,在上面横躺小憩绝对没有问题。

安神醒脑的淡雅香味糅合了兰雪茶的异香,熏人入骨。

朱熙被视为珍宝一般轻轻放在床榻上,他身上喜服凌乱,先前爆炸时沾上的草叶灰尘更显颓唐,脸颊潮红,身体不知道是因为欲望还是面对即将接下来的对待而恐惧,在轻轻颤抖。

朱弦侧身坐在他身边,手指已经摘下了华冠,衣襟拉开半截,露出白皙到有些刺眼的胸膛。

月色渗入暗色纱绡的小窗,没有烛光,只有这暧昧清冷的月光,勾勒出身边人此时撩人姿态。

朱熙的目光无法控制地落在那裸露出来的白晰肌肤上,他感觉到体内的欲火再度发飙,脑袋又要变得昏昏沉沉的。

开玩笑!这时候再恢复到方才那种混沌状态,那绝对是被吃干抹净,半点渣滓都留不下来!

想到此处,趁着现在还勉强有一点理智,朱熙拼命将视线转移到随风摇晃的垂落丝带上,顺便还上下牙关一合,咬了舌尖一下。

「痛!」这一下气力失控,他咬得狠了,只觉得舌上一阵激痛,脑袋都跟着一片空白,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小朱,别着急,你这样会伤了自己的。」朱弦俯下身来,怜惜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而朱熙仅剩的意志也在靠近过来的茶香中更加摇摇欲坠。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只有这个人说什么也不行!

「你、你给我滚开……」朱熙硬是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但他气息不稳,虽然想凌厉地喝斥对方有多远滚多远,说出来的话却是气急败坏中带着软绵绵的甜意,尤其是他舌尖受伤,含糊不清的话语更是诱人万分。这句话一冒出来,朱熙都恨不得再加一口,将自己的舌头彻底咬下来算了!

朱弦眸光如幻,瞳色却比平常要深了几分。

「小朱……这样憋着只能苦了你自己。我问了白郎中,你中的淫毒只要与人交合即可解除。」温柔声音柔柔地响在耳边,但这并未能抚慰他躁动不安的心,只能让他更加躁动!

「你什么时候问了白雉那厮?不对……你快点放开我,我要去找女人!」指望他家兄长大发慈悲那是不可能的,朱熙心中最后一丝奢望幻灭,强运起已经紊乱不堪的内力,想要榨取出一点点力量,能让他逃离此处!

可是这一下妄动,胸口处就像是被一柄大铁锤当胸锤落,朱熙口中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小朱!」朱弦慌忙伸手抚向他胸口,顺便将喜服襟口扯开。

朱熙胸前一凉,眼见着朱弦那张秀美容颜一下子靠近到鼻息相近的地方,与此同时胸口一热,那人手掌贴了上来,一股温和浑厚的真气缓缓注入体内,帮他梳理着胸口中乱涌的内力。

朱熙感觉到稍微恢复了点力气,当下便立刻伸直了手臂,将对方一把推开。

朱弦却早就料到他这般举动,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稍微一扭,朱熙痛叫一声,刚撑起来的身体立刻被反制着转身压倒在了软榻上。

脸埋在厚厚的被褥中,呼吸都受到阻塞,朱熙侧过头来大口呼吸着空气,挣扎着扭动身子,挣动手腕,想要从对方手下摆脱开来。只可惜他武功与朱弦相差太远,朱弦又是天生神力惊人,这一番纠缠非但没让朱熙脱困,反而让他身上的喜服变得更加凌乱,而早已经到达临界点的身体也痛得几乎要爆裂开来。

「唔……放开!死朱弦……你、你别碰我!」

朱弦右手反剪着他的右臂,整个身子都已经压到他背面,两人撕扯扭打的时候,身体已经贴近得不能再贴近,朱熙感觉到耳后一热,耳垂已经被兄长大人含在口中,上下牙关一合,就是毫不留情的一咬!

「痛!朱弦你……唔!」

拼命扭转着想要摆脱对方牙齿,朱熙从眼角余光瞥见了朱弦此刻的表情,这一看让他浑身一僵,朱弦脸上不复笑容,清冷月光透过纱幔已经变成沁人心寒的青色,落在这人半敞开的衣袍上,生生地抹杀了杏黄的温暖,只留下冷若刀锋的凌厉。

「小朱,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别惹我生气。」朱弦轻轻柔柔的声音仿佛叹息,但话中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

朱熙停止了挣扎,他想起了身上这位兄长隐藏在儒雅表面之下的另外一个面目,年幼的他曾经对另外那一张脸又惧又怕,同时也是深恶痛绝。

冰冷细长的手指伸入他的喜服之下,抚摸着他腰上的软肉,朱弦淡淡道:「要知道我现在简直就快气疯了。蜜蜂那个女人居然对你动手动脚,甚至还妄想娶你,和你过一辈子。我方才看到你们两个穿成那样站在一起的时候,脑袋里轰的一声,满心满脑想的就是要冲过去杀掉那女人,杀掉居然胆敢背叛我,和女人成亲的你!」

「你……呜!」你生气关我屁事!你以为我是自愿的?但这些话到了嘴边,朱熙就是吼不出口,面对着这样的朱弦,他真的脊背后都在发寒。

手指从腰侧向着小腹摸去,抚摸碾压揉捏,方才因为恐惧而稍微萎靡的欲望再度恢复了生龙活虎,朱熙的喘息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

「小朱,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么?本想着要让你慢慢接受我,这才不彻底吃掉你,但是现在你中了春药还要摆脱我去找别的女人……那,我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唔啊!」朱弦的手指滑进了亵裤,直接一把抓住朱熙早已经硬挺的阳物,这猛地一下,让朱熙叫出声来!

「小朱,熙弟……你知道的吧?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到恨不得将你每时每刻留在我身边,恨不得将你揉入我的骨血里,不想放开你……想每天对这样和你在一起……」

「唔啊……唔唔……嗯……放开……朱……你给老子……呜啊!」

朱弦贴在他身上的大半个身体开始缓缓滑动,牙齿咬着他一侧的耳垂,磨蹭撕咬,直到耳垂那片肉传来热辣辣的痛楚。而已经潜入亵裤里面的手指更是由硬挺的阳物顶端,一路下滑至根部,手指转动间,肆意玩弄着两侧囊袋,刺激着早已经濒临爆发的欲望。

男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被如此肆无忌惮地玩弄,使得早已经到达崩溃边缘的朱熙毫不客气地一脚跨过忍耐边缘,就算对方是他的兄长,是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家伙,却也无法抑止这欲潮本能的爆发,反而因为对方的身分与自身的矛盾心理,萌发出另外一种异样的折辱感,使得这欲望变得更为凶猛!

「啊……嗯啊……唔!不行……唔唔!」脚趾头都蜷缩起来,朱熙双腿禁不住打颤,如若不是趴在被褥上,只怕他早已经颓然倒地。

网眼细密的竹席所带来的沁凉感早已经被灼热体温驱散,尚未褪去的衣衫与饱经风月的敏感身体来回摩擦,身上的爱痕尚未好完全的肌肤自然禁不住这样的折腾,朱熙感觉到身上像是点起了火,皮肤都被烧得火辣辣的痛,与之同时涌起的,是搔痒入骨的麻痒感,简直就像是赤身裸体在雪地中那般,时间一久身上不冷反热,而且那种热意带着的麻痒感足以使人发疯!

「熙弟……熙弟……我喜欢你……喜欢……」身后朱弦原本平缓不变的气息也开始紊乱,他手指抚弄取悦对方的速度加快,而身体也跟着越发激烈地磨蹭着。

朱熙此刻身上敏感得要死,他双股发颤,双腿禁不住随着对方的肆意抚弄而向两边尽量分开,趴伏的姿态使得双腿间那处硬挺不光受到手指摩挲,甚至还有与身下凉席相互碰撞摩擦,这样强烈的刺激由下腹部直接烧到大脑,使得他呼吸都断断续续的几欲断绝。

终于,朱熙的腰再也禁不住地随着对方手势开始摇摆,那是对欲望的渴求使得他榨出了残存的体力,这样的动作使得轻压在他身上的人也跟着受益,一者进一者退,使得相互摩擦的范围越发增大。

「呜……啊……呜!」这时候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敏感无比,这一下动作,就算是朱熙脑中已经被快感炸得七荤八素,但抵在双臀丘壑间的异样感觉还是感受得一清二楚!

沉甸甸的巨物隔着衣裤压在他双臀丘壑那条狭缝之间,那样的重量和热度让人心中发怵,也勾起了朱熙非常糟糕的回忆。

就是因为这样的刺激,仅存的自尊心让小王爷挣扎着保留下最后一丝清明。

「唔你……离开……啊啊……」他扭动着身体想要避开那令人羞耻至死的鬼玩意儿,但他这种举动却更加引起对方的热情。

朱熙只感觉到朱弦的喘息声越发粗重,紧贴着自己的部分虽然隔着衣物,却还是热烫惊人,那温度烧得朱熙心慌意乱,却也更加惊恐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欲望以前所未有的狂猛在挣扎叫嚣着,前面发胀,后面却传来一种令他难以形容却更加要命的搔痒,挣扎着想要挣脱而出!

身躯相互纠缠磨蹭,随着这一下一下的动作,那物在他臀缝中间也磨蹭顶动着,这种感觉比真实插入还要让人窘迫,朱熙被这种毫不掩饰的赤裸挑逗折磨得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剧烈,脑中的那丝清明难以维持住最后一关,他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只怕是要完蛋了,逃脱不了朱弦的手掌心,另一方面,却有另外一股怒气从心头深处膨胀而出。

『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我做什么关他什么事?我凭什么要被他这样侮辱?』

只要一开了头,这种想法就如脱缰野马,难以抑制,一直在他脑内肆意践踏。

积攒了快要二十年的怨念愤恨,就这样喷薄而出。

「熙弟……喜欢……我喜欢你……你是我的,我再也不要将你交给任何人……」仿佛梦呓般的呢喃话语渗透的是满满的迷恋,这般令人神魂颠倒的求爱,就算是铁石心肠都能化为绕指柔,更不用说求爱者是朱弦这样的翩翩公子。

只是这样的话语,却化成一把把尖刀,一下下狠力戳入朱熙的胸口,一下又一下,他都能感觉到胸口破裂,流出鲜红血肉。

他的心刀剐般的痛楚,而已经无法控制的欲望却又焚烧着他的身骨,脑内被盘旋不断的不甘搅和成稀泥,他的怒气以无可挽回之势雄赳赳气昂昂地占据了所有的思索空间。

「熙弟……爱你……」

「爱你娘个头!」积攒了许久的怒气汇合了方才雅公子注入他体内的真气,结合了消停了一阵儿又继续闹腾的该死药效,朱熙脑中「轰」的一声,彻底被好不容易压下的兽性占据了身体!

小王爷原本绵软的四肢猛地一个用力,直接将他身上压着的朱弦掀翻下去!

「咚」的一声大响,毫无防备的朱弦滚落软榻,跌落在车厢内狭小的地板上。

「雅主子!怎么了!?」

「雅主子,发生什么事?」

外面的侍卫焦急发问,朱弦扬声道:「没事,别过来!」紧接着一伸手,就抓住正撑起身子准备离开的朱熙脚踝:「熙弟,你……」

「你奶奶的,你这个活该杀千刀诛九族腰斩绞杀梳洗车裂……呼呼……不对,应该是宫刑!阉了你那孽根,让你还敢肖想本世子!死朱弦,你给老子滚到一边去,有多远死多远!」

朱熙一脚踢过去,这一下又带着还没有发泄完全,却已经再也坚持不住的欲望根源摇晃了两下,让他的脸色猛地刷白,随即再度胀红。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浆都开始沸腾起来!

可惜这样因怒火爆发的力量还是对天生神力的雅公子没有用,朱弦紧紧抓住他的脚踝,晕染着欲望的面上有着难得一见的迷茫不解。「你到底发什么火?」

这个人完全没有自觉吗!?

朱熙头昏目眩,宛如醉酒般晕陶陶地无法控制,他只觉得脚踩着棉絮,身子都在飘,而心中那股对朱弦的愤恨也经由方才那一番撩拨挑逗攀升到极点,理智完全粉碎成渣,全身上下就连血管里都流着怒火!

似乎就连白雉所下的那该死的春药,都体会到了小王爷此刻的心情,由原来的令他四肢酸软任人宰割,毫无预兆地变成了力大无穷浑身是劲。

白雉的药向来变幻莫测,是测试一个人人品的绝佳上品。

这一次,小王爷再次身体力行的证明了这一点!

「噢噢噢!」

这股怒气忍耐到这种时候,也在药力的催促下,使得平时的压抑顾虑全部都烟消云散,他现在满脑子只回荡着要将那个讨人厌的死朱弦碎尸万段!

都是你,害老子现在如此狼狈!

都是你,害本世子有家归不得!

都是你,害本大爷被师门王府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朱熙一伸手,就向着身后的软榻上探去,没找到匕首短剑之类的凶器,索性抄起旁边的香炉就砸向兄长的脑袋!

「熙弟,你怎么了?发什么疯?」朱弦又一下抓住朱熙的手腕。开玩笑,这香熏炉可是铜镶铁铸,对他而言,砸到脑袋上就算不会破皮流血,但也会头昏目眩。

喝!你居然还敢反抗!小爷揍死你!

朱熙不管不顾地一顿挣扎乱打,方才还像是躺在砧板上动弹不得的死猪肉,这时候却生龙活虎得令人心惊!

「熙弟!小朱!停手!」眼看着一套毫无章法的王八车轮拳用出,又是用拳打又是用脚踹,完全就和泼皮无赖街头打架般毫无章法,朱弦此刻哪里还顾得上欲火未消,吃惊地用擒拿手这么一抓,身子向前一压,手缠着手、脚压着脚,两个人就这么毫无形象可言地卡在车厢地板上。

「本世子咬死你!」眼见着脚踢不成,用东西砸也不成,车轮拳也没啥用,完全已经退化到只剩兽性的朱熙索性一张嘴,直接咬上朱弦的颈项,发了狠地一阵死咬!

「痛痛……熙弟,你做什么?」朱弦心中一下子也懵了,他这弟弟虽说会耍脾气,但像这种小鬼一样的招数,却是自从八岁之后就不曾用过,此刻他突然这样,莫不是气昏头了?还是说,白雉那药还有其他的效用?

「熙弟,你怎么了?是不是白雉他的药……」朱弦正想把人拉开来好好检查一下,但颈项间滚烫的感觉却让他一下子吃惊地张开了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样温热且潮湿的感觉,应该是……

「呜呜……」朱熙紧咬着朱弦的颈项,他感觉到口唇内一阵铁锈味,不知道是方才自己吐血时折腾出来的味道,还是朱弦的颈项已经被他咬破了。只是温热血液在口中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他突然间觉得委屈万分。

这个骗子,开什么玩笑!说什么他爱我,有没有搞错?他应该是最讨厌我的吧?这时候还在说这种谎话!

被蜜蜂抓起来的委屈,穿着女装被众人嘲笑的愤怒,被那么多淫贼用淫亵目光上下打量、还打着歪主意要玩弄他的身体的恐惧,一股脑都爆发了出来,朱熙只觉得脑袋里沸腾似地热,双眼一阵潮湿,神智清醒时绝对不会轻易落下的泪水就这样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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