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分寸了!待看到那人转向自己时,两人眼神交接间就发现了彼此的讯息,看来,确实是有很大的问题!
晚餐桌上,欧阳飞接过姨娘夹过来的菜,甜甜的道声谢谢,惊得欧阳越咳嗽不止,这人,真的是飞儿?怎么感觉这声音
这么熟悉,哪里出问题啦吗?
季阳温柔的帮欧阳飞夹菜盛汤,林仲元坐在一旁一脸歉意的看着有些坐不稳的飞儿,欧阳飞左右相顾,羞得满脸通红。
晚上休息前,季阳帮飞儿更衣沐浴,“飞儿快些换好衣服,等会儿我帮你擦药,林仲元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恐怕都清淤
了。”
“咦,季阳你不会客房吗?”欧阳飞奇道。
“飞儿,你怎么了,我们还有林仲元不是一直住在一起吗?”季阳摸摸欧阳飞的额头,问道。
“额,季阳,今天晚上我想一个人水,你和林仲元到客房休息怎么样?”欧阳飞撒娇道。
“是吗?那飞儿打算什么时候才让我和林仲元从客房搬回卧室呢?”季阳挑眉问道。
“欸?那就……那就明天,那就明天好不好?”欧阳飞苦着脸说道。
“那么,飞儿什么时候回来呢?”季阳的脸色瞬间铁青,口气也变得冰冷,原本温柔的翩翩佳公子转眼间变成了玉面修
罗,冰霜压迫。
林仲元走进房间,冷哼一声,挥手直逼欧阳飞,进退间手中已经多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而林仲元瞬间散发的冷
硬气场丝毫不比季阳的森寒之气差半分,而且更多了一份帝王的威压。
韩真面色苍白的看着面前在前一刻还笑语晏宴,现在却如修罗夜叉一般的两人,心中不由懊恼,老公呀,早知道是这样
的结果,我就听你的话乖乖待在家里了!
(3)
林仲元正要动手逼问,门外传来一声怒吼,身边影卫阻拦不及,一道黑影闯进房来。
“老公,我好想你呀!”韩真扑过去抱住来人撒娇道,声音明显喜悦起来。
林仲元打量来人,稳重的步子说明此人功夫深厚,玄色锦缎衣衫,一头黑发不羁地散落在肩头,细致的脸庞刚硬冷峭。
再看看怀中的那名娇小女子,林仲元不由怀疑道:“莫非阁下就是郑钧郑大侠?”
郑钧,也就是现任魔教之主,郑海与郑真的父亲,林仲元在武林大会曾与郑钧遥遥相望,其身姿已有印象。现在看来人
点头承认自己的猜测,林仲元不由既气愤又好奇,这人与飞儿无冤无仇,甚至还算是世伯,为何要做出这种偷梁换柱的
绑架之事呢?
季阳一思量,片刻便理顺思路,不过,“不知道郑世伯此番前来,是为郑真还是郑海?”
郑钧挑张椅子坐下,将怀中的娇妻揽在腿上,一边安抚一边解释道:“此次打扰,实在是家教不严。这件事的起源,却
是犬子郑海!”
郑钧说话铿锵有力,字字如板上钉钉,振聋发聩。林仲元与季阳俱是一震,知道此番定是因为娇妻受惊,故意如此教导
二人,但有求于人,还是不得不忍下。
郑钧看两人默默不言,知道季林二人已经受教,便放轻音幅道:“你们其实也不用着急,欧阳飞现在我教密处休息,有
犬子代为接待,明日事情便就此作罢,着海儿将人送回来便是!”
季阳与林仲元点头应是,便是不愿意那也是没有办法反驳的,毕竟现在还找不到人。
韩真却不依,指着林仲元道:“老公,这小孩儿竟然打我屁股,难道你不要替我教训他吗?”
郑钧看看林仲元,低头对怀里的韩真蹙眉道:“现在不是要我帮你教训人的时候,而是你该想一想要怎么才能让我不会
发火!”
韩真低头窝进郑钧怀里,不再出声。虽然她很想说发火也是白发,但在小辈面前,老公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
郑钧打横抱起韩真离开,不再多说,季林两人相视叹息。
林仲元道:“那名女子必是韩真,也只有这样的夫妻,才能降得住郑真和郑海那样的性子。不过,海、真,这郑钧还真
是不避讳呀!”韩真,海真,子女名连着父母,这郑钧也是一个痴情人!
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季阳与林仲元心中俱是焦急难安。早晨天刚朦朦亮,两人就被轻微的竹筒落地声惊醒,林仲元慌忙
起身捡起,看到纸条后脸上一片苍白。
季阳脸色大变,惊问道:“出了什么事?”
“飞儿,可能被人绑走了!”
早晨的欧阳府中一阵嘈杂之后,众人围坐在会客厅中商议对策。
郑海派来的手下向大家介绍一番之后才明白事情经过。原来是韩真因为郑海情事受阻,便掳了欧阳飞,依赖想看看季林
二人的本事,二来也是想重新撮合欧阳家与自家孩儿的感情。谁知半路上自家手下竟被人打晕,劫走了欧阳飞,郑海在
密室等待许久才等到两名手下回报反被截的事情。半夜开始久寻不到,也不敢耽搁,匆匆遣人来报。
大家听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绑匪意图,千般猜测终是毫无头绪,不知这绑匪究竟是哪一方。
若为官,林仲元此次实为捉拿细作,若为商,季阳与欧阳家的风头也不知道惹过多少势力,若为武林匪类之流,郑钧夫
妻,也确实是一个隐患!
众人思前想后,只得各方全力查询,遍布撒网。虽是无奈之举,却也强于坐以待毙。
昨日欧阳飞被劫持的那个茶楼与福满楼相邻两条街道,其间行人商旅来往如织,虽是一个小小茶楼,不过也颇有客源。
季阳与林仲元便决定从此处着手,调查昨日闹事之人走后店内的情况如何。
两人刚出门,门口就守着一个小厮恭敬地对林仲元俯首道:“林公子,我家老爷祝敬堂祝盟主有事相邀。”
林仲元这才想起,武林大会之事还未结束,这该如何是好?
第五十七章
(1)
季阳与林仲元在门口兵分两路。
季阳去茶楼打探消息,询问是否有可疑之人,尤其是通往后门的小道上是否有遗留之物。
林仲元回到武林大会,一方面查看是否有细作的踪迹,一方面与众武林人士商议,借众人之手查漏补缺。
季阳详细询问店小二昨日的情形,在后门处细细排查。茶楼名为德丰茶楼,后厨走出一段路之后是小花厅,穿过花厅走
过一条石子路就到了后门。高高的围墙边上种着两棵槐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季阳在后门处穿来穿去走了几次,终于
发现门口左侧的槐树叶上,沾到一块儿泥巴。
攀上院墙,厚厚的墙头上几个沾到泥巴的足尖印子,还有两块儿碎泥,泥里夹杂着粉红的落花。季阳将两块泥土收到帕
中,跳下墙头急急离开。
而林仲元这里,祝敬堂的虚假笑容着实让人反胃,但一干武林人士的豪情壮志还是起到了安抚情绪。
昨日擂台胜出的两人结为朝中之人,一位是准驸马张峰,一位是暗卫四首领之一的绝,两人现在擂台上假意比试,不过
半个时辰便分出胜负。张峰与绝两人叩谢之后,誓言必要帮忙寻回欧阳公子,群豪激情高涨声浪此起彼伏。虽未得到什
么实质性的消息,不过能激起众人的争强好胜之心,于寻人也大有帮助。
午饭过后,福满楼雅间内季阳着人捎信儿给林仲元,自己就坐下等候。
细细看这粉色花瓣,应是玉桃,也可能是石梅,这两种花出了花叶不同外,其他的都相似。
但这个季节,这两种花都以凋谢,且怀安城中育有这两种花的皆为富户。假若此刻还有玉桃或是石梅开放,那些人中定
会放出消息,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花瓣包裹在泥土中,这些花的种植面积,应该是不小的一块儿园地。
林仲元走进来后,看到桌上放着两块泥巴,而季阳则在蹙眉想着什么,连自己进来了都不知道。
良久季阳才回过神来,细细将自己的发现和猜测说了出来,林仲元道:“你这猜测也不无道理,今日我与众人商议过,
飞儿之事现在有武林人士插手,调查起来也更方便。不过有一人,我不太放心。”
“谁?”
“现任武林盟主祝敬堂!传闻武林盟主光明磊落,是个不世出的人物。前两日你我与他接触,此人风评颇受赞赏,但今
日,这祝敬堂却有些不妙。反复虚伪,竟与前两次的接触大不一样!”林仲元心中有些奇怪。
“飞儿失踪这人竟也出现不妥,难道真有什么闪失?”季阳着急道,顿失分寸。
“我已经着人调查这祝敬堂,很快不知缘由。至于这花泥,不知季阳你想到没有?无名村,小河边……”
“你说的是那个花圃!”季阳惊喜道,心中如拨云见日,瞬间有了方向。
季阳与林仲元两人有了目标方向,办起事来就顺畅多了。现在,两人除了静等消息外,真不知要做些什么了。
林仲元忽然大笑道:“现在想来,这还是你我二人第一次这么安静的坐在一起。”
季阳点头,林仲元接着道:“季阳,飞儿曾经是如何的,你……你可不可以讲一些飞儿前世的趣事?”
“好!”季阳淡笑道,薄薄的笑颜中藏着浓稠的蜜汁般,甜蜜而幸福。
“飞儿,曾经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傻女孩儿,傻傻的受着家人的保护,傻傻的付出自己的爱……可是却不知道自己真正的
喜欢是什么……”
茶韵悠长,漫漫茶香中飘散着曾经的美好温馨与想往……
我从一阵沉闷的疼痛中醒来,四周黑乎乎的听不到声响,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肯定是被绑架了,依现在这个情形而言,这绑匪也太不厚道了,至少要有个桌椅有盏灯吧!
“喂,不用乱摸了,你现在看不见的。”我的手触到一个温热的物体,黑暗中有人说道。
“耶?为什么?”我十分不解。
“为什么?因为你瞎了,盲了!”一个苍哑的声音道,原来这里还是有人的,而且一下子就冒出来俩。可是,我瞎了,
盲了?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好好的一个人,除了身子弱了点,没病没灾的,莫名其妙有人说我成了一瞎子,那么,肯定
是这个人搞的鬼!
“喂,老头?你们是不是喂我吃了什么毒药呀,我胆子小经不起吓的,还是赶紧给我解药,我肯定让老爹把全部家当都
送给你们!”
(2)
哈哈哈……老头苍哑大大笑声在房间内回荡,振聋发聩,轰得我耳朵直嗡嗡响。
老头冷哼道:“你以为你这条命是用来换银子的?哼,你害得我儿丢尽脸面,害我家族无颜,若只是因什么混账银子,
哪里还需要老子动手!”
“喂喂,你们肯定弄错了,我欧阳飞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怎会惹到你家公子,肯定是季阳和林仲元那两个人办的错事
……”我忙忙解释道。
“呔,小子休要再狡辩,若不是因你,我儿怎会落得现如今痴痴傻傻的境遇。这两天我有事处理,再过了两天老夫便好
好料理了你。”老头怒吼道,随后一阵轰隆隆的声响之后便再没有人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左右细听,没有一丝声响。暗中摸摸肚皮,已经扁下去了。而且太久没有喝水,现在嘴唇干得要开裂
。
“喂喂,有没有人呀!”我可不想在这里被渴死饿死呀,我宁愿被做个饱死鬼,也好受些。
“呀,凌,你醒了!”一声娇俏的女声传来,随后手中被放进了一杯热茶。
我捧着热乎乎烫手的茶水欲哭无泪,这时候那这么一杯热茶,得等多久才能喝到嘴里呀!这小丫头还真不会伺候人,“
呐,能不能帮我换杯温茶。”
“呀,实在不好意思。凌你才刚醒,我忘记你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巴拉巴拉……”
这丫头还真是话多,我都灌了三杯水了,那张小嘴还是说个不停。不过,这小丫头嘴里说的什么凌……难道是指我?
“呐,你叫我什么?我不叫什么凌的……”
“凌,你怎么了,我去找医师过来!”一阵脚步声离开,很快的一阵轻轻重重的脚步声纷沓而至,一只干枯的手搭到我
腕上细细品脉,最后竟得了个失忆的病症。
“许是摔倒时伤到了头部,记忆短暂紊乱,不过很快就会好的!”老头缓缓说道。
“那需要多久才会恢复?现在那边找不到人,我们这里也没有消息,这关键时候凌又出了岔子……老郭,尽你所能,这
几天日尽快治好他!”一个年轻的男声,听起来有些熟悉,难道是我认识的人。
可是这个凌……我正在发愣,那边小丫头又说道:“凌,你平时不是挺强壮的吗?怎么一砸就傻了呢?不过还好人没事
,慢慢将养就好了,以后还是可以为主子立功的!”
难道我真的是那个什么凌?难道,我,再次不幸的穿越了?我慢慢稳下心神,想想还是了解情况之后在做打算。
“呐,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白,小白!”小丫头兴奋的说道,我囧,还有人为了这么个有水平的名字激动成这样。
“那,小白,这里是什么地方呢?”我问道,在小丫头的搀扶下慢慢走下床,做到桌子前面。
“现在你还看不到,等你眼睛好了我再好好给你讲讲吧!”小白丫头语气中满满的小心翼翼,好似怕我伤心似的。
“那我眼睛什么时候好?”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个,假如眼睛复明不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我对眼睛的期许要
比什么所谓的记忆高许多。至于那个熟悉的嗓音,想必那人我肯定见过,不然不会有印象。
“少则两日,多则五日,所以凌你不要难过哦!”我艰难地吞下桌上干硬的酥饼,差点没被小丫头这句充满母性感情色
彩的安慰言语噎到。抱起茶壶大口大口喝水,等喉中哽着的饼渣下肚,我不得不哀求道:“小白,麻烦你送来些饭菜好
吗?”
“耶,凌你可真聪明,你怎么猜到我有准备肉粥,要拿好呦~~”
我握着勺柄想要吐血,难道这丫头是故意来折磨我的吗?无语问苍天,面对着小丫头的无敌口水,我只得埋头苦吃。
唔,吃饱饭的感觉,真的是爽毙了!我抱着重新圆滚滚的小肚子,满意的打个饱嗝,这肉粥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小白,这两天我的早餐就订成你的肉粥了!”我说道,这丫头一看就是好使唤的料,不用白不用。
“好的,凌哥哥!”小白拔高的嗓音刺激到我的耳膜,我不禁怀疑是不是这肉粥里是不是下了什么料。还有那个老头,
说是报复什么的人,会怎么对付我呢?
后来的两天,为我把脉的郭老头简直就是把握当作了实验用的小白鼠,一会说是这苦药治眼睛,一会儿又说是恢复记忆
的,弄得我头脑发胀,不知所谓。
而小白什么都不做,就是在一旁盯着我吃饭吃药,起哦稍有抵抗不愿吃药,小丫头胳膊腿儿虽细,力气却不小,掰着我
的嘴就往里灌,害我一提到吃药就哆嗦。
(3)
这两天下来,小白这家伙光是药就灌了我十多碗,简直有把药当饭吃的意思。
而在我第二天肚子饱饱的情况下,当我再次品尝小白的美味肉粥时,只吃了一口就再也咽不下去。难道人在饥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