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形容,的确让那场景鲜活了起来。可是冬生仍然不懂,萧证希望自己说些什么?
「不要去想,我要听什么。那是你的坏毛病,冬生。」萧证的十指,深深扣入了他肩膀的软肉内,一脸渴知地问道:「
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
冬生心里一直是证少爷,接着是萧府上下的事,爹与娘的事。每日光是这些事,就够他忙的了。
「您在担心小的以后和『大少奶奶』处不来吗?小的随时可以退出。」
他一直觉得「男宠」的这份活儿,对自己是难以负荷之重,自己无法胜任。经过这阵子的试行,冬生觉得萧证应该也有
同感。
——宠人,受宠之人,不是柔弱无助、就是美丽而能勾起他人的保护欲,脆弱得需要小心翼翼的爱护,在宠爱底下会散
发出越来越迷人的魅力。
反观他,一不柔弱,二不无助,三不美,完全不适用宠人该有的条件。
「退出?不做男宠?你吗?」
不料萧证哈哈大笑,由上方俯瞰着冬生,道:「真有脸说。难道还要我再用朱泥涂在你那淫荡的洞口,再拓一次方帕,
你才会知道自己是不折不扣的男宠命吗?天底下没有比你更称职的男宠了。你做总管是京城第一,做男宠是天下第一。
」
潮红着耳后根,冬生咬着唇,逃开了眼,那是自己不愿再提的禁忌回忆。
因为,即使随着时间的流逝,离那日的种种越来越远,只要一想起那日的「教训」,麻痒感触又从下腹升起。
「想起来了吗?」揶揄着。
哈啊、啊嗯嗯……
想掩住耳朵,不去听的媚声。那是在向男人招手、要男人快点注意到自己,想要男人想要到痴狂的……妩媚求欢声。
「水气多到连眼睛都湿湿的了,是不是那里也湿了?」
男人的手一路由平坦的小腹向下滑,冬生出手试图阻止,但拉不开,最后掌心停摆在明确鼓起的地方。
冬生可以感觉到自己没节操的器官在跳动着、在茁壮着。
「果然……」揉弄着,衣料摩擦间,隐约可感受到水分所吸附的部分。「不是男宠?」男人弯起了唇,收手。
可是冬生悸痛的器官,一点也没有「收」的现象。
「明日是萧府的大日子,萧府的堂堂大总管要是因为纵欲过度,腰杆儿打不直,没办法下床——场面会有多混乱,可想
而知。」他悠哉地看着冬生说:「今夜,你说该怎么办呢?想或不想发生那种事,端看你一念之间。」
冬生万万不能允许此事发生地摇着头,以眼神求着萧证。
这不是老爷的颜面问题,也不是自己的总管职位保不保得住的问题。皇后娘娘少有的莅临却招待不周,这是攸关萧家和
萧证未来前途的大问题。
「不想?」
拚命点头。
「那你就必须说服我相信,你没忘记那一夜,自己是怎样承诺会做我的男宠。要是再说出想离开、退出之类的蠢话,我
可不管是皇帝老子或皇后娘娘来访,会将你绑在床上从头到尾再教一次。」
胆怯地一缩肩膀,冬生绷着紧张的神情。自己要怎样说服?
「在这儿,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
只好照着他的话,冬生坐起身,窸窸窣窣地宽衣。
「立起你的膝……不对,要打开来……要让你的主子,能够看得见你最得宠的部位。」
冬生瞪大了眼。
「怎么?不快点照做,就不给你说服的机会了。」
一次、两次地,试着自己掰开自己的双膝,但是一想到萧证正灼灼注视着,冬生内心的矜持与责任感不禁进行着天人交
战。
「冬生。」主人威权地呼唤。
呜呜……冬生豁了出去,咬紧牙关地将自己的腿儿打开。
在微冷风中,冷缩而起的双珠看来分外可爱。半抬头而起的分身前端,则闪烁着潮湿的水气。
男人的眼神不只驻留在上方,还往腿间更内侧、更隐密的部分……
「只是这样而已吗?应该不只吧?你最受我宠爱的地方,还有一个,我看不到。」
迟疑地,冬生半往后躺,边抬起下半身,将那儿挺出——羞耻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样,可以了吗?希望能快点结束,冬生的眼神不时地飘向萧证。
温柔又似恶鬼的微笑,浮上男人的唇角。
「结束?才刚暖过身而已。要是你觉得冷,这儿有一整壶的酒可以让你慢慢享用……对了!」
萧证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举起酒壶。「刚刚你替我斟了酒,轮到我回给你了。好好地品尝我替你倒的酒……冬生。」
他手一歪,倾斜的壶口流泄出一道透明细水柱,直灌在冬生的身上,哗啦啦啦地,不停地从他小腹的肚脐眼窝满溢了出
来。
「少爷!」您这是在做什么!
「快喝吧。」
这酒都从他身上流洒到地上了,要怎么喝?
萧证笑着握住了冬生的一手,一根根移动他的手指头,拉到他该摆放的位置,操纵着傀儡般地一步步指导着他。
「喏,像这样子握住,上下搓动……混合着美酒的顶级佳酿不就出来了吗……」
被迫自己套弄着硬挺,远比被迫在人前裸舞更羞耻。理智因为淫乐快感而舒服地扭动着的腰臀,感到备受耻辱。奈何远
超过理性的野兽本性驱使下,冬生受羞耻心鞭挞的身子,径自追逐着更多的快感,怎样都停不下来。
「啊嗯……嗯……不……」
萧证不满足于此。
当冬生的手指沾满了酒与精水的混合物后,萧证拉着他往臀间蠢蠢收放的秘蕾前进。
「只是要喂给底下的小嘴吃的时候,要小心。别看那张小嘴很挑食,实际上它更贪吃,常常一把我的指头吃进去,就迟
迟不放开,还一直往里面吞呢……」
压在冬生的拇指上头,让他自己在收缩蠢动的花芯上按压着。
「不要……啊嗯……」
摇晃着脑袋,初次接触到这种状况下的自身肛蕾,一种异样魔物附身于此的怪异感受,让冬生招架不住。
如同萧证说的,蠢动的花瓣彷佛有生命般,吸住了自己的指头,不过是稍微在边缘碰触,光滑柔软的内襞在收合之间,
就把指头诱往深处。同时指头所刺激出来的快感,又直接穿透了他。
「假使你能自己靠着这里,让前面射出来的话,今日的『活儿』就到此结束,冬生。」
透过迷离的泪眼,冬生在快感与苦闷的夹缝间,试着捉住萧证的语意。
「万一……没有?」
俊魅的脸咧嘴一笑,森森白牙似乎在预告着,失去自我求生的本事,没有逃跑力气的猎物,自是落得被生吞活剥的下场
。
照规矩,皇后懿驾出巡,无论旅途是远或近,排场浩浩荡荡不在话下,森严警卫与戒护更是非同小可。
寻常小老百姓,别说是想看热闹了,只要一不小心闯进了封闭的街道,就是犯跸之过,轻则罚金,重则断腿。所以即使
知道皇后将打哪儿经过,谁也不敢贸然地就为看一眼人上人的大贵人而冒险等候。
这种时候,只有极少数获得恩宠的人家享有特权,能够在不妨碍懿驾行进队伍的路旁跪迎叩送,哪怕磕着头,所能看到
的仅是一片黄沙,对天隼皇朝的子民而言,这已经是天大的荣幸。
也怪不得此刻萧府上上下下,会为了懿驾到来的晌午时刻,自天刚亮就进入混乱战况中。
各房的夫人、小姐、少爷,无不尽全力将自己打扮得尽善尽美。
宫中派遣的御厨,在后苑的一角架起了巨大的棚帐,设起临时的御膳区,早早开始为皇后的餐点单独作准备。
想要和御厨互别苗头的萧家大厨,不甘示弱地从天色尚暗便杀鸡宰羊,为了要以民间的山珍海味挑动皇族的味蕾而燃烧
着旺盛的斗志。
到处巡视状况的冬生,眼睛所见之处,所看到的人,几乎无一不是欠缺冷静,就是早已冲昏了头的丧失自我。不过在此
刻,给主子多余的意见也无济于事,顺其自然或许是最好的。
「总管,不好了,内务官说这种杯子不行……」
冬生叹息。
迎接皇后娘娘的时间越接近,相信这种突发的小问题便越多,所以今日无论如何都得强打起精神,一时都不可松懈地度
过。
「恭迎懿驾——」
萧炎为首,带着妻妾儿女在大宅门外跪接马拉的凤轿。轿子并不在门口停下,而是直接进入了府内主屋前方的空地。
紧接着,漫长的队伍按照各自分配的位置,散在萧府各处,或是环绕着萧府外墙作警戒。
待外界一切安排妥当,轿内的皇后方于贴身女官的搀扶下,步出。
「臣萧炎,与妻儿一同,向皇后娘娘跪安,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炎一跪下,身后叮叮当当、窸窸窣窣,一片密密麻麻跪下的人,便将宽广的大厅塞得满满的。
踩着莲翘高鞋,皇后娘娘坐上内侍官们抬来的銮椅,道:「免礼,平身。」
「多谢娘娘。」
「许久不见,萧大哥的屋子还是一样气派。后面的湖中小屋还在吗?哀家一直很想找机会再重游。」先是闲聊了两句。
「禀娘娘,小屋一直在,为了您再度光临,小的每日都派人去打扫。」
「是吗?那等会儿,哀家定要过去瞧瞧。」一个转头,皇后在人群里面寻找着。「原来你躲在那儿呀!证小子,快过来
!」
人群自动让路到两侧,留下中央的通道,让挺拔男子能够以最快的动作来到皇后跟前。
「娘娘好。」
萧证身着天蓝水缎的长袍,白绸腰缀,简单又不造作地凸显出俊美无俦的容貌。只是那煦阳笑脸缺了威风,多了点懒散
。
「你的病怎么样了呢?」
「谢谢娘娘关心,小侄已经全部都好了。」展开双臂,故意在娘娘面前转了个圈。「不信,您瞧?」
「证儿!」萧炎对这轻佻举止蹙起了眉。
「呵呵,无妨、无妨,能活蹦乱跳是最好的了!来,哀家还有好多话要问你,过来。」
皇后将萧证拉到身边叙话。
一直在大厅与后房衔接处观察状况的冬生,走到萧炎身畔。
「老爷,牡丹亭那儿的筵席已经备好。随时可以请娘娘移驾到那儿。」
「知道了。」
萧炎等到娘娘与儿子讲话告一段落后,上前请示道:「娘娘,今日外面风和日丽,小的在牡丹亭为您摆了桌水酒,还排
了个戏班子表演。我看咱们是不是要移到那儿去?」
皇后颔首道:「哀家客随主便,只要让萧证这孩子陪在哀家身侧就好。」
「是、是,那当然。」
萧炎擦了擦汗水。唉,他实在不知道萧证这孩子哪来的好人缘,能让皇后娘娘这般喜爱。往往他担心萧证会不会傻里傻
气地冒犯皇威的时候,娘娘都是一笑置之地原谅了他。
但是娘娘不怪罪萧证,不代表自己就安然无恙,萧炎一向谨记着这一点。所以关于萧证的婚事,萧炎比儿子还紧张。毕
竟是皇后娘娘亲口交代的,绝不能出半点差池。
「娘娘,这边请。」
一会儿到了牡丹亭,萧炎心想那两位一胖一高的姑娘(至于那个小不点实在与我萧家太不登对,根本不必考虑),其中
一位若能讨得娘娘欢心,那证儿的婚事亦大势底定,自己就可摆脱这重责大任了。
萧炎只盼娘娘不会嫌自己动作太慢、太晚就好。
第四章
人未到牡丹亭,一阵阵幽香已随风飘散。待人走到了牡丹亭,迎面而来的是一团团、一簇簇怒放的、万紫千红的花海。
「哇……」
情不自禁的,在这般梦幻美景下,如小姑娘家似的,皇后定着大眼赞叹。
「好个绝景,竟弄来了这么多的仙丹花。哀家三日前才决定要到这儿来,这是怎么办到的?」
见到四处搜罗来的几百盆花,讨得娘娘凤心大悦,萧炎在心中直呼幸好自己犹豫一番后,还是决定准了这笔开销,这钱
花得值得。
「娘娘您喜欢就好。」
「这是萧大哥您安排的吗?」
萧炎的「欸」才出口,已经被儿子的「这是邬总管连夜给娘娘布置的。他若能亲耳听到您的赞美,不知会有多开心。因
为这些花除了美,还另有意涵呢!」给戳破了底。
「喔,里面藏什么意涵?」萧证的话,彻底挑起了皇后的好奇心。
萧证葫芦里卖药地一笑,道:「让我讲,不如让他自己讲.请娘娘召邬总管一见,亲自问他吧。」
「呵,怎么哀家有种中了计谋的错觉?」
「娘娘说是错觉,那肯定是错觉没错。」
「你这小贼肆!」娘娘掩嘴呵呵笑道:「也罢,召就召。你这样处心积虑要我见,哀家就见。见你这袖里乾坤,藏什么
戏法。」
本来没有计划谒见皇后——按那些列队想见皇后娘娘的人数看来,也见不到的冬生,临时被召见,只好就着一身平素常
穿的朴实灰袍,整了整发,来到牡丹亭跪见。
「你就是萧家总管?」
「是,小的是总管邬冬生。」
「头抬起来,哀家有话问你。」
虽然可以感觉到皇后打量的目光,冬生仍不急不缓地将视线由地面平抬到娘娘的膝盖高度,维持不直视娘娘的礼数。
「娘娘请问,小的知无不言。」
「告诉哀家,证小子说这些仙丹花另有意涵,是指什么?」
「启禀娘娘,小的惶恐,小的不过是借用俚俗之语,讨点喜气罢了,不到证少爷口中的『意涵』那么伟大。」他不知道
证少爷说了什么,自己只是前晚顺口提了提,想在牡丹亭内满置仙丹花的理由。
「俚俗之语更好。哀家出来走动,就是想多了解民情。你说吧。」
「是。」冬生不敢再推却,道:「一是娘娘如仙人降凡,赐丹妙药予我,有如仙丹花仙临人界。二来仙丹花在一部分地
方,也有招子花之称,想藉此祈求娘娘多子多孙多福气。三为花形圆圆满满、团团圆圆,寓意事情完满顺利,娘娘此趟
出巡能心想事成。」
皇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冬生希望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嗯,听过你解释,这仙丹花显得更摇曳生姿,更美了。」片刻后娘娘满意地说:「哀家非常喜欢你这安排,邬总
管。京城第一总管,并非浪得虚名。」
冬生鼻腔里有股酸酸的水气。「叩谢娘娘惠赐金言,小的担待不起。」
「哀家期待你继续为萧家好生努力。去吧。」
冬生伏身告退,离开牡丹亭的时候,恰巧听到皇后道——
「比起总管,哀家有更想要你介绍给我认识的人,证小子。你应该不会跟哀家装傻,说你不知道吧?」
蓦地,冬生胸口有丝隐痛。
无论总管或男宠,自己的身份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奴才,无法在那牡丹亭里与少爷平起平坐。
——我这是怎么了?以前我不会在乎这种事的。
冬生急急离开。
「这位是司乔春、这位是董小羽和孙雅。」
萧证所谓的引见,竟只有简单替她们介绍了名,就结束了。
皇后叹口气,这孩子即使长大了还是像小时一样,只对星星和发呆有兴趣,对姑娘家还是冷感吗?
「小女见过皇后娘娘」、「……跟您问安」、「……问好」三人各自报名,各自说道。
皇后也趁这时打量,却有些失望。该怎么说呢?每个都缺了点什么。
第一个娇小、有点太年轻的姑娘,温厚却欠缺大方。
第二个富态的姑娘,活泼欠缺气质。
第三个下巴抬得高高的姑娘,气质有了却没有生气,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