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邻家竹马 上——闲君子
闲君子  发于:2013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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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爷爷早。”无视安一鸣不满的眼神,安一泽揉了揉他的毛茸茸的头发,跟安爷爷打招呼,后者笑着应了一声,让他赶紧坐下来吃早饭,因为安一泽的胃继承了安老母,贪吃,却又容易胃疼,只要饿一点儿,就会胃疼,听说那叫什么十二指肠溃疡,不过他觉得麻烦,一饿了就直接喊胃疼,张阿姨早上就做绿豆粥给他吃,本来这娃子不想吃,但是张阿姨显然知道他的弱点,在里面加了糖,所以之后的每一天,本着摄取糖分能万事如意的心情,安一泽每天都喝光它,安老母和安老爹前两天去了SH市。

饭桌上,安一泽有一口没有口的喝着粥,眼睛一直偷偷瞄着对面的欧阳静浩,后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吃饭很慢,绝对的细嚼慢咽,明明跟他一般大,吃个饭跟爷爷似的,年轻人就应该风风火火才对嘛,这娃子好的没记住,老记住坏的,这是在饭桌上安老母吃得太快,怕她胃疼的安老爹开口相劝的时候被反驳的话。

整个过程,欧阳静浩都没表现出任何失落的神情来,照说刚才在卧室,欧阳静浩是在对他表白吧,是表白吧是吧,而且自己拒绝他了吧,是拒绝了吧,为什么他就这么淡定,不是说是失恋的人很难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吗?茶不思饭不想的吗?还有可能寻死跳河什么的吗?为什么这丫的就没有这些?不是他思想太不高尚,但是这丫的为什么这么淡定?难道早上没有发生过而是他做的一个梦?

经过两天的观察,安一泽发现,欧阳静浩果真没有失恋人该有的样子,包括行为动作神态与言语……倒是他,因为要当光荣的地下人员,咳咳,不要误会,是要观察记录一下欧阳静浩的行为,这丫的精神实在好的不像话,中午从来不睡觉,可怜他为了完成偷窥的伟大壮举,直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洗脸的时候差点儿没把牙膏当成洗面奶……

周一前一晚上,安一泽做了个梦,梦里面,欧阳静浩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在偷偷地磨菜刀,准备在一个月黑风也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找个机会把他一刀咔嚓了,他拼命跑拼命跑,这丫的却阴魂不散,一直跟在他身后,一下子就把他吓醒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难得他醒的比那丫的还早。

刷牙的时候,安一泽看着自己两只熊猫眼,欲哭无泪,这到底是谁失恋啊,为什么他要受这种罪,这辈子遇上欧阳静浩就是他的不幸,跟这丫的同年同月生不算很不幸,跟这丫的是邻居很不幸,跟这丫的一起长大就是不幸中的不幸,至于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估计他这辈子的不幸都用在了这里。

12、后果很严重

吃了早饭,欧阳静浩把车钥匙交给他,让他自己骑车去学校,安一泽看着钥匙,终于松了口气,那丫的终于表现出来了,再没反应,那丫的没抑郁,就得换他抑郁了,这到底是谁告白被拒绝啊。

至于为什么说骑车子,原因是这样的,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安一泽很有骨气的反抗欧阳静浩,没有按时起床,后者用非人的方法把他从床上拽起来,不过这么一阵折腾,两个人到了学校已经迟到了,盛哥给安老母打电话告状,后者开了一个批斗大会,把他们俩狠狠地批斗了一顿,以前有个罪叫挖社会主义墙角,丹丹姐是拔社会主义羊毛,到了他们这儿,就成了扯社会主义后腿,最后的最后,全家全票通过,给他们俩准备两辆代步工具——自行车。

至于车钥匙为嘛在欧阳静浩那儿,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自行车到手之后,安一泽很兴奋,虽然只有几百块钱,但好歹这是自己拥有的第一个交通工具,试着骑了骑,很上手,这娃子兴奋地骑着车子在马路上狂飙,把在后面的欧阳静浩给忘了,自己一溜烟儿的回到了家里,再然后,欧阳静浩把他的钥匙没收了,他敢怒不敢言,每天坐在车座子上诅咒这丫的骑车子掉沟里,随后想到自己也在车子上,所以把内容改了,诅咒他喝凉水把牙犇了。

咳咳,话题转回来,安一泽跟欧阳静浩一起出了门,欧阳静浩骑上他的蓝宝宝悠哉悠哉的出发去学校了,安一泽则是弄了好半天才找回点儿感觉,骑着自己的小白白左摇右摆的也向学校进发了,说到这车子,他可是有好多话要说,这再一次充分体现了他在家里的地位连老妈最近从外头捡回来的小狗毛毛都不如的悲惨事实,他喜欢的是那辆蓝色的,但是最后得到它的是欧阳静浩……老妈说,欧阳静浩是客人,作为主人,要懂得谦让,为嘛他没看出来那丫的是客人他是主人?!他看他不像主人,到像奴隶,一直被压迫,哪天他受不了阶级不平等一定要高唱国际歌来反抗。

一路上吹着刺骨的冷风到了学校,找了好半天才知道自行车停车处的入口,还是看门大爷今天心情好,给他指路,以前欧阳静浩总是把他放到教学楼门口自己停车的,今天才发现,自己都在这里上了快半年的学了,却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就如教学楼后面的住宿楼,男生女生的紧挨着,窗外的阳台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内裤内衣什么的更是多不胜数,还有的被风刮了下来,挂在下面的松树上一荡一荡的,很是潇洒……

到教室的时候,班里只有他的位置空着,班主任盛哥霸气侧露,旁露,外露,全露,自从开学的时候有人经常性迟到,到现在迟到的几率为零点零零零零,就算是自由度较高的早自习,也没人敢缺勤,现在一班在盛哥实行“仁政”的状态下,正以蒸蒸日上的趋势蓬勃的发展着。

“安一泽,迟到。”刚坐到位子上,还没等身体暖和过来,身旁的欧阳静浩就开口了,一边说着,一边在一个本子上记着什么,一看那本皮,安一泽就知道了,那是他作为班长记录学生缺勤不交作业的工作本,眼带委屈看着身边的人,只是可惜,那丫的就是一冷血动物,忽视他可怜的小眼神儿。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安一泽你竟然被欧阳静浩记录在案了。”他前面的那个男生转过头来,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在欧阳静浩和安一泽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没发现什么不同,贴近安一泽,悄声问道。

正在郁闷的安一泽挥手拍开他,没看见他正忧郁着呢吗,这孩子,怎么就不懂看看形势,而且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什么叫记录在案,他又没做过什么,也就是偶尔恶作剧把女同学的笔记本藏起来,把假蛇放到女同学的桌斗里,把讲台上的粉笔攥在手里,掰成小块儿,看谁不顺眼就跟过去,也曾经把一张写着“XXX是王八”的纸贴在某些人的后背,在后面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被围观……除了这些,他自认为他是祖国的一朵娇嫩的小草,正在在社会主义雨露的滋润下快乐的成长着。

下了自习课,欧阳静浩拿本子找盛哥回报工作去了,这是每个周一的例行工作,安一泽眼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他也不是故意要拒绝欧阳静浩的,但是老妈曾经教育过他,要是在有女孩子表白的时候,要是不喜欢一定要狠狠的拒绝,拖拖拉拉的浪费时间,而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青春,当然浪费的是人家小姑娘的青春,为了祖国的花骨朵儿,一定要快刀斩乱麻,但是老妈只说了拒绝女孩子,没说拒绝男孩子啊,他哪知道拒绝了之后会变成这样子啊。

接下来的日子,安一泽总算是了解到了,遇到欧阳静浩的不幸原来还没有提现到极致,现在欧阳静浩这丫的只负责在早上叫醒自己,然后自己悠悠然的吃早饭,骑车上课,而他洗了澡之后,也没人管吹头发了,想要自己吹吧,结果发现上课要迟到了,赶紧下楼一口气喝掉张阿姨准备的甜粥,一溜烟儿的骑上车子到学校,天气太冷,没干的头发就形成了一景,这冬天有树挂,现在有他的发挂。

安爷爷从始至终笑着看着他们俩,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孩子就是这样才对嘛,闹闹脾气,吵吵架,过两天再和好,这才是青春啊,而刚刚放假归来的安老母则是斜眼看着自家的孩子问,是不是惹欧阳静浩生气了,要搁在以前,这娃子早就反驳了,但是这次还真是他惹的,做了坏事难免会心虚,虽然貌似这次他做的真的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估计说出来也老妈也不会相信……

来列举一下自从那天早上之后,他跟欧阳静浩之间的改变,首先,自然就是早上起床,那丫的不再亲他了,当然了,他是很乐意的,但是可能是长时间养成的习惯,这件事情没做就觉得不对劲儿,就像是每天早晚刷牙,至少三顿饭什么的,再次声明,完全是习惯,其次是骑车不再带他,这个前面已经说过了,还有,中午因为太冷,学生们都懒得回家,在学校的食堂吃午饭,现在那丫的不管帮他打饭了,而且也不替他消灭他最讨厌的芹菜了,而且也不分他最喜欢的糖醋鲤鱼了,食堂的饭是搭配着来的,但是这娃子太挑食,自己不喜欢的一口不吃,喜欢的就吃好多,但是学校有规定,要节约粮食,没听过吗,锄禾那个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首诗就被贴在食堂打饭的窗口最显眼的位置。再然后,他想吃巧克力的时候没人管买了,他的零用钱前几天都用在了买杂志上面,实在是他没预料到,自己会和自己长期的巧克力提供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等等等等。

到了周五晚上的时候,安一泽觉得想起了一句话,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现在放他身上就不能这么说了,而应该是没有最不幸,只有更不幸,它超越了极限,并且一直在增长着。

“欧阳静浩。”心里越想越悲愤,郁闷之下,安一泽开口叫坐在书桌旁看书的人,后者抬起头看着他。

“怎么了?”

“……没什么。”这娃子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泪流满面,他能有什么,老妈说过,拒绝一个人,就要有承担拒绝之后一起事情的勇气,以前他嗤之以鼻,拒绝了之后能有什么事啊,现在算是明白了,老妈说这句话是多么的富含哲理,这将来都是要流传千古的,这都能对生命安危造成威胁,这娃子把摄取糖分不足都当成威胁生命的大事……

安一泽在郁闷中睡着了,在睡着前一秒,还在祈祷,晚上不要再做噩梦了,他已经很累了,感觉不会更累了……

一直拿着书在看的欧阳静浩等着安一泽平稳的呼吸声响起之后,这才放下书,到床边把他的踢掉的被子盖好,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儿,印上一个吻,这才躺下睡觉,身边的人立即习惯性的贴上来,像只树袋熊一样,让他嘴角微翘,今夜一定会好眠。

13、你怎么知道?

自从那天之后,我们的安一泽同学就一直不幸着,反观欧阳静浩,这几天那是春光满面,春意盎然,春色无止休……原因是这样的。

在他拒绝了欧阳静浩第二个星期二的上午,这丫的突然跟班里的一个男生走得很近,这个人就是学习仅次于欧阳静浩的学习委员,叫夏晨,人长得很娘,名字也是娘得无懈可击,当然了,这些不是他说的,而是他那个一起偷老师卷子答案掀小姑娘裙子的好哥们儿张玮的评价。

下课,安一泽支着下巴看着第一排两个人的背影亲密的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这娃子身子向前倾,默默地听了一会儿,原来是在讨论一个星期后乒乓球比赛的事情,用不用靠的那么近,都快贴在一起了,还有,欧阳你丫的干嘛呢,你不是最讨厌和别人靠的这么近吗,你的底限哪里去了,被狗吃了吗?

“喂!”正在安一泽在心里鄙视欧阳静浩的时候,一个比晴天霹雳小不了多少的吼声在他耳边炸响,吓得他砰地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张玮那张欠揍的脸就出现在视野里,这娃子觉得自己的心吓得都快停止跳动了,不满之下,低头看见他的新鞋,抬起右脚就用力下压,被踩到的张玮哪料到他有这手,疼得嗷嗷直叫。

好不容易从安一泽脚下救回自己苦命的左脚,张玮找了个空位子坐下,也不怕自己的脚臭传遍整个学校,脱下鞋检查自己的脚,好算是没流血,穿好鞋,张玮眼神不善的看着安一泽。“安一泽你他奶奶的干什么你?”

“谁让你吼那么大声的,我又不是聋了。”安一泽掏掏耳朵,现在他的耳朵好像还听见声音,不难看出张玮这货是用了多大的嗓门,还故意贴着他的耳朵喊,他没废了他一只脚就算不错了。

“你还好意思说。”安一泽这么一说,张玮更气了,本来就大的嗓门愣是又提高了八度,弄得整个一班的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他,不过这货脸皮够厚,不在乎这些,指着安一泽控诉。“我都叫了不下十几遍了,你根本就不理我。”刚才他可是很安分的过来叫安一泽,上次,因为他在教室里嚷嚷的大声了,盛哥把他叫到办公室进行了洗脑工作,说他既然这么喜欢一班,那下学期就争取考上,要是考不上,他也不会把自己怎么着,但是十三班的班主任可就不一定了,吓得他之后每次来一班都跟做贼似的。

“有吗?”为什么他没听见,安一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遭到了正火大的张玮的白眼,这娃子很淡定的无视,继续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不能找你啊。”脚不疼了,张玮把鞋子穿好,低头系鞋带儿,又用卫生纸把鞋面擦干净,安一泽也回赠他一个白眼,这货的洁癖症还能再严重一点儿吗,当然了,张玮也无视这娃子的白眼,靠近他身边,偷偷摸摸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在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你帮我把这个交给陈淼呗。”

“不管,为什么叫我给。”安一泽趴在桌子上,不去接那封信,这个家伙,他都懒得鄙视了,本来挺直爽的一个汉子,自从陈淼来了之后竟然扭捏起来,喜欢人家非要写什么情书,说是这样浪漫,他怎么没看出来,要他说,这根本就不是浪漫,是死缠烂打,盖因为人家小姑娘根本就不理他,他上一刻把情书偷偷放小姑娘的桌斗里,人家下一秒就丢进垃圾桶里,还有,说是女大十八变,果真是深刻的道理啊,虽然他是没看出来陈淼到底变没变好看,但是,这小姑娘的性格可是完全变样了,记得以前这是一个跟男生说话都会害羞脸红的小姑娘,现在呢,直接往男生方向发展了,不是说长相,她的长相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的,至于性格,实在是不敢恭维……

“好兄弟,求你了,帮帮忙吧,我前几次夹她笔记本里的都被她扔垃圾箱了。”张玮双手合十,用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安一泽,后者不但立时打了个寒颤,更加坚定了不能帮他的信念,这货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一个看起来就是大坏蛋的人做出这种动作,能再恶心人一点儿吗?

“不帮。”

“你看。”听到安一泽这么坚决的语气,张玮倒是一点儿都不紧张,从口袋里把早就准备好的一盒巧克力掏出来,递到安一泽面前,后者眼睛立刻就盯着它不放了,伸手想拿,被张玮躲开了,得意洋洋的开口。“你帮我我才给你。”

“好。”安一泽是一个心志坚定的好少年,当然了,那是指在没有甜食勾引的情况下,有了甜食,一切好商量。

张玮把巧克力给安一泽,后者立即打开,拿出一块儿,几口就消灭掉了一大半,伸手拿了张伟手里的信,后者不放心,再次叮嘱一遍。“一定要记着啊。”

“知道了。”女人真是恐怖的生物,张玮以前多直爽一汉子,现在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安一泽一边感叹着,一边把剩下一小半的巧克力吃掉,舌尖传来香甜的味道,让他满意的眯起眼睛。

前面的欧阳静浩和夏晨突然站起来,好像是要出去,安一泽看着这两个人出去,觉得自己又开始郁闷了,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这娃子觉得巧克力好像也没那么好吃了,把剩下的巧克力塞进桌斗里,托着下巴开口问张玮。“张玮,你喜欢陈淼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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