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世外桃源(生子)上——风吹翦羽
风吹翦羽  发于:2013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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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运用得好,还是能够止住那场灾难。”二爷把玩着玉佩,开始思索要向千秋许下的愿望,我坐在一旁,也蹙眉沉思着。

若说与自身有关,或许可许愿飞黄腾达,加之二爷本身的势力,若能将根基扎稳了,那么就算三年后政权转移,二爷在上海也可自成一方天地。

这几年来二爷已掌握了大部分的新军,虽说袁大人不可能完全放手,不过二爷暗中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就是这距离是个问题,如今我们远在上海,都是靠着铜镜,才能掌握北京和天津的消息。

“愿望不急,倒是适才忘了问,你的昏睡和解开封印是否有关联?”二爷沉吟道,似是有些后悔忘了问千秋,我为何会昏睡二日。

就在这时,我听见外界的厢房门,被敲响了,赶紧带着二爷出了桃源,这四年来我已渐渐学会了运用桃源。

虽然不知道桃源何时开始,就和外界的时间流逝一致,不过我已学会,在桃源中仍然可以听见外界声音,二爷虽已嘱咐不让人打扰,不过有紧急事情时,袁祈还是会上门来。

我和二爷出了桃源后,果然敲门的是袁祈,二爷开门后就见袁祈低声禀报了几句,二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随后他挥手让袁祈离开。

“出什么事了,脸色这般难看?”我担心是否二爷和五爷的银行出了问题,否则二爷怎会表情这般凝重。

“载涛也离开北京来到上海,袁祈发现他的亲信中,有梁仲伯的身影。”二爷咬牙愤恨,我却惊讶无比,梁仲伯竟和载涛走在一路,当真让人想不到。

四前年载涛知道了我和二爷的事之后,便不再邀约二爷出门,似是消声匿迹一般,从二爷的生活中消失了。

而梁仲伯逃离大少掌控后,二爷私底下也有派人找寻,却是怎么都没找到人,没想到过了四年,这两人竟会凑在一块。

“那梁仲伯竟可以避开我的耳目,难道他躲在革命党的地下会社?”二爷有些纳闷,那梁仲伯有多少斤两,他怎会不清楚,但是却没想到,梁仲伯这一躲,竟躲了四年都没被发现。

“载涛如何会在这时候离开北京?”我也纳闷,载涛的侄儿继承大统,他可贵为皇叔了,再加之与他交好的载沣,可是当朝摄政王,这样的情形下,载涛如何会放弃一切,来到上海?

“你可知道,袁府不入北京其实是好事?”二爷突然提及袁府,我一愣,细想之后便了解,上一世袁世凯虽入京担任军机大臣,却是疏远了军事,或许有明升暗降之嫌。

这一世袁府虽未入京,却反而牢牢掌握住新军,载沣如今身为摄政王,恐怕对袁府更加忌惮,难道载涛离京是他授意的?但为何不是到天津,而是到上海?

“我前几年回家时,有暗示父亲,他也知晓树大招风,因此这几年来行事极为低调,但是北洋军总归是一根刺,载沣不可能放任袁氏掌握新军。”

“加之我又来到上海,他们怕是误会我和父亲在计划些什么,因此派了曾经与我相交的载涛,前来探探虚实罢。”二爷猜测道,我想了想,上一世朝廷对新军起了防备,是在彰德秋操时,见识到了新军的实力。

这一世二爷将秋操时间提前,并且让新军保留实力,因此这一次新军的表现,并未像上一世一样出彩,难道这样还是引起了朝廷的忌惮?

“这一次我回家,建议父亲称疾回乡罢,我还以为这一世不用走这一遭,没想还是要避一避。”二爷叹了口气,看来要像上一世一样,将北洋新军的军权交接出去。

北洋新军分六镇,第一、三、五、六镇的军权改归陆军部大臣直接统辖,剩下的第二镇和第四镇仍由直隶总督统辖。

好在铁良已除,这一世的陆军部大臣,按照他的计划,果然由良弼所任,就算父亲将北洋军四个镇交与朝廷,也还在他的掌握中。

我握了握二爷的手,“载涛来到上海,肯定会与你连系,你多提防些。”我将四年前载涛曾到铺子的事,说与二爷听。

“这么说来,他识得你的长相了?”二爷似是担忧至极,我点头,那日载涛已知我就是杜青衣。

“你近日出入小心些,待我离开上海后,铺子便休息罢,反正也快过年了,不会引人注意。”二爷开口说道,我点点头,不想让二爷担心,接下来要分开两个多月,我不想他时时挂心我的安危。

接下来几日,我出入便都小心许多,就算到了铺子里,也都待在后头,不在前面露面,将招呼客人的事,都交由铺子里的伙计,只专心清点货物和整理瓶罐。

“老板,前面有人想见你。”这日我在后头擦拭着香水的罐子,铺子里的伙计快步走了过来,低声禀报着。

“出什么事了?是谁要见我?”难道伙计招待不周,得罪了客人?

“有位公子一上门,就直接说要见老板,我们说你不在,他却不罢休,硬是赖在店里不走,他手下还都将客人给赶走了,掌柜的让我过来问你该怎么办?”

我听罢蹙起眉头,这人是谁,听着就是来找茬的,谁知伙计下一句让我心里狠狠一跳——“老板,那位公子说他姓梁。”

55、

梁?难道是梁仲伯?我不敢掉以轻心,让伙计仍然坚持我不在,伙计离开后,我便进入桃源,到了铜镜前,观察铺子的情况。

果然是那梁仲伯,就不知道他为何上我铺子来?难道他知道这是我的铺子?来到上海后,我没有再用过青衣这个名,用的是杜六。

这时我想到载涛,是了,肯定是载涛怀疑,毕竟我在北京时,铺子中也有卖香水,想必梁仲伯应是到过其他卖香水的铺子。

这时我见伙计挡不住,梁仲伯的手下强行进入铺子后,我冷笑,若我没有桃源,还真会被他给发现,不过如今的我,怎么可能被他捉住。

况且我知道,恐怕载涛此次果真来者不善,他既然让梁仲伯到香水铺子,要见老板,想来目标便是我,若说为何要捉我,肯定是要以此要挟二爷。

我看着梁仲伯气冲冲的离开铺子,我不担心伙计会怀疑什么,因为铺子后有个后门,他肯定以为我从后门走了。

没想梁仲伯从前门离开,竟然马上转到后门,看来他倒是打听过了,连我铺子有后门都知道,不过知道又如何,纵使你有千百个人,也是捉不住我的。

我冷眼看着梁仲伯叱责手下,没想到他看起来,比在大少手下时混得更好,如今也有手下供他差遣,载涛还真是重用他。

梁仲伯带着手下离开后,果然又到了另一个香水铺子,也是一进去就开口要见老板,见了老板之后,便马上离开。

我就这样看着他,将附近几条街的铺子都走过,得想个法子,不能一直避不见面,不然会更可疑,或许可以让小夏替我挡一挡。

沉吟一会,铜镜显现出二爷的身影,看见他正在酒楼与人谈生意,不过他们隔壁包厢是空的,我想了想,来到书房写了张纸条,回到铜镜前,确认包厢仍然是空的,便穿过铜镜来到包厢。

我自然的打开包厢门,旁边守在门外的袁祈一愣,趁着另一个奴仆不注意时,用眼神询问我,我扬了扬手中纸条,随后又进了包厢。

不一会酒楼小二便进入包厢,恭敬的说道:“公子,袁总管命小的前来,是否有信笺要交与二爷?”

“嗯,你小心些,莫让人发现。”我将纸条塞给他,小二便恭敬的退下。

这间酒楼是两年前二爷开的,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老板便是二爷,酒楼中的仆役,都是二爷的手下,因此二爷若要谈比较大笔的生意,都会来这酒楼。

我将纸条交与小二后,便离开包厢,袁祈眼中仍有疑惑,我心里暗笑,想必他猜不透,我是何时进入包厢的。

我下楼之后未从大门离开,而是转到后院,后院有一间厢房,是二爷专用的,每当月底要查账时,二爷就会让人将账本送到厢房。

守在房前的奴仆见是我,恭敬的替我开门,我淡淡开口,“今天我和二爷在这用饭,让厨房准备一下。”奴仆应下,跟在我身后进门将炭火升起,便关上门退下。

离二爷来还有一些时辰,我进入桃源采收作物,顺便将隔日需要用的香水备好,过了一会我停下手,如今载涛已在寻找卖香水的老板,就算用小夏挡过一时,我总不能一直不露面罢?

不如趁此机会,改卖些别的,或许也可混淆视听,让他以为我将铺子顶出去了,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待会和二爷商量一下,早早做准备也好。

因此我便不再调配新的味道,想着先把存货都消完了再说,随后我又拿些种子,撒在田地中,思考着接下来该卖些什么?

弄完后我便出了桃源,看着凌乱的桌案,我顺手帮二爷整理一番,然后打开未对完的账本,开始细细核对起来。

冬天天色暗得快,没多久房内便昏暗许多,我召来奴仆点灯,随意问道,“二爷还在谈事情?”

“回公子的话,二爷离开酒楼了。”奴仆一边点着灯,一边恭敬的答道。

“离开了?几时离开的?”我放下账本疑惑的问道,二爷没有收到纸条吗?还是生意没谈拢,得继续奔波?

“回公子的话,适才刚离开的,二爷遣人来通知公子,小的正要禀报,公子便问起了。”奴仆点好灯后,垂首恭敬说道。

“二爷怎么说?”

“回公子的话,二爷让公子先用饭,过了戌时他才会回来。”奴仆回道。

我点点头,让奴仆将晚饭端上来,便让人不要再来打扰,我草草的吃了几口,有些唏嘘,没想这几年被二爷给宠坏了,自己一个人吃饭竟会觉得寂寞。

吃完饭后,我继续帮二爷对帐,不过心中却想着,不知二爷去了哪里,难道是载涛又上门邀约了?因为思绪不能集中,因此我阖上账本,决定一探究竟。

近日我曾听二爷说,他想入主饭店生意,选的是今年竣工的汇中饭店,以及还在扩建的礼查饭店,不过这两间饭店都是外资旅馆,二爷要打入内部,实是不容易。

不只如此,前几年二爷便打算仿照上海总会,出资盖一间属于华人的娱乐会所,毕竟过几年后,上海的夜生活会渐渐繁荣起来,二爷想早早的便插足这一块。

我进了桃源,来到铜镜前,果然就见二爷与洋人在一块,看周遭环境好像是饭店里,莫不是谈成了?否则洋人怎么会带二爷进饭店呢?

据说上一世,汇中饭店直到一九三0左右,才向华人开放。如今二爷可以进入饭店,这笔生意许是做成了,我不禁替二爷高兴起来。

看着二爷流利的说着洋人的话,与洋人交谈自如的样子,真是让人佩服不已,我后来才知道,早在二爷问我是否想学洋人话之前,二爷便已学了许久的洋人话。

我见二爷在与洋人交际,便出了桃源,继续帮二爷对帐,见着了他努力的样子,让我也兴起了不能懈怠的想法,他在外打拼,我得帮他处理其他事务,好让他能无后顾之忧。

******

二爷离开汇中饭店后,坐上袁祈备好的马车,疲惫的靠坐在车厢内,须臾开口问道,“他呢?”

“回二爷的话,还在酒楼中的厢房。”袁祈坐在一角,恭敬答道。

“嗯,回酒楼。”二爷闭目养神,袁祈下了车,正要告诉车夫时,前面一辆马车靠近,随后车夫旁的奴仆跳下车来,对袁祈举手作揖,“袁总管,车内可是二爷?”

“不知阁下是哪位?”袁祈一愣,也回了个礼。

“我家主子有请,还望二爷能赏脸。”奴仆说道,袁祈暗自皱眉,“不知你家主子是哪位?二爷现下还有事在身,恐不能赴约。”

“袁总管,我家主子是七爷,你问问二爷有没有时间了?”奴仆淡淡开口,袁祈只得上车,将事情禀报一遍。

“七爷?”二爷沉吟,莫不是载涛?载涛已到上海数日,都未曾有一分音信,没想现下直接拦路,七爷行事倒是张扬许多。

二爷不欲与载涛闹翻,只得起身下了马车,走向七爷派来的马车,上车前他对袁祈使了个眼色,袁祈便先行离开,赶紧回酒楼通知还在等着二爷的青衣。

马车载着二爷来到载涛在上海的府邸,下了车后随着奴仆进门,二爷暗自蹙眉,怕是宴无好宴,就不知载涛为何请他上门。

奴仆带着二爷来到备好酒席的别院后,便先行退下,二爷暗自观察一番,看来载涛只请了他一人,桌上只有两个酒盏,碗筷和菜色都是两人份。

他无奈,撩起衣摆坐了下来,静静等着七爷出现,结果七爷还未等到,却先见到了梁仲伯,二爷微眯起眼,想到青衣的纸条,便恨不得将正走进别院的梁仲伯给宰了。

“二爷,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梁仲伯含笑作揖,二爷毫无反应,连起身都不曾,梁仲伯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复又端起笑容。

“二爷,七爷让我先来招待你,他临时有要事,暂时抽不出身来。”梁仲伯说完,二爷仍然没有反应,他暗自咬牙,这袁二爷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既然七爷有要事在身,那么袁某就先行告退,改日再向七爷赔罪。”二爷静默一会,站起身来,清冷的眼望向梁仲伯。

“这可不行,二爷若是离开了,七爷怪罪下来,小的可担待不起,还望二爷稍候片刻,七爷事情忙完了,自会过来。”梁仲伯含笑说道。

看来今日这一杯酒,他是怎么都得喝了,二爷暗自蹙眉,真是麻烦,他已经厌倦了这番装腔作势,不如找个机会,将载涛和梁仲伯一起给解决了,省得碍眼。

二爷阴沉着脸,又坐了下来,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该找谁动手,可以干净利落,一劳永逸将七爷给除了,至于梁仲伯,没有了七爷他什么都不是。

一刀解决太便宜他了,二爷打定主意后,便自顾自的开始用饭,他相信七爷找他来,不会是要毒死他这么简单,因此饭菜中应是不会有毒。

他不管旁边的梁仲伯,大快朵颐一番之后,却是未碰桌上的酒,只拿起茶盏轻啜几口,随后开口问:“袁某已吃饱,不知七爷忙完了没?”

梁仲伯神色不大好看,“二爷,你这般急着想离开,太不给七爷面子了罢。”

“袁某有要事在身,不像你无所事事,有大把时间坐着喝茶聊天。”二爷淡淡瞥了梁仲伯一眼,语带讽刺的开口说道。

梁仲伯手握成拳,从以前开始,二爷就很不待见他,他明明没有惹到二爷,却在袁府第一次见面时,就隐隐察觉到二爷对他的敌意。

他万分不解,难道只因为他投靠大少,便碍着二爷的眼?不过日后观察,对于大少院中其他人,二爷虽不喜,却也不像厌恶他那般,厌恶其他人。

又加上那个戏子被捉入大少院中的事,此后二爷更是不待见他,虽然没多久二爷便离开了天津,不过梁仲伯知道,二爷一直在找机会除掉他。

他现在敢在二爷面前出现,就是仗着背后有七爷,不过他却不知道,二爷已经打定主意,将他的靠山给除去,然后一并处置他。

“我没有时间看你走神,一句话,七爷何时来?”二爷见梁仲伯久久未回话,冷下声问道,不过梁仲伯还未开口,一道温润嗓音已经传来,“我来迟了,还望寒云见谅。”

“七爷。”二爷循声望去,果然就是四年未曾见过的载涛,此时载涛比之四年前,显得更加成熟内敛,二爷向载涛行了个礼。

“寒云不必多礼,坐。”载涛温何的开口笑道,二爷不置可否,捡了个离载涛最远的位置坐下,载涛微微一愣,随后不在意的坐下。

“不知七爷到了上海,未能上门拜访,实是寒云不该。”二爷清了清喉咙,稍微客套一下,至于他是否真不知载涛到上海,双方心知肚明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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