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县令去压寨(生子)+番外——苦禅
苦禅  发于:2013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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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夜长不由得紧锁剑眉,微微移开视线,然后迅速拉上厅门,目不斜视地迈到软榻前,将丞相从玉青辞身上扶起来一看,果然是醉眼朦胧,神智不清,哪还有平日的自持与冷静?

他跟随丞相多年,深知丞相虽善弄权术,不择手段,但在私事上却向来洁身自好,以免落人口实,授人把柄,又怎会做这种……有违师纲与伦常的荒唐事?!

转念一想,便拔出佩剑直指玉青辞的胸膛,但见那玉白胸膛上茱萸鲜艳,不由得一滞,转而将剑锋指向他的喉间,这才低声喝道:“说!可是你故意趁丞相醉酒之际,以色诱之,欲害丞相身败名裂?!”

第十八章:柳暗花明?魅香!

想当初他在伏龙山监察之时,虽然非礼勿视,不去看个究竟,但那交欢时的呻吟与密语,却是一丝不漏地传进了耳里,足以想象这位看似清雅出尘的玉大人,情动之时也会春色缭乱,媚态横生。面对如此美色,连那阅人无数的匪头都尚且难以抵挡,更何况洁身自好的丞相?

玉青辞攥着衣襟,修眉微颦,水光轻耀的眸中尽是被羞辱后的愠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狄将军真是太高估下官了!下官承认,尚对恩师心存芥蒂,但也不会自轻自贱,做出色诱这等下作之事!”

若不是怕连累无辜的家人,他早就手起刀落,不顾一切地亲手了结白杳的性命!

但若说色诱,狄夜长的确是冤枉他了,他原本只是打算委曲求全,用迷药弄晕白杳,然后故意做出酒后乱性的假象,好让肚里的孩子认贼作父,让求子不得的白杳能看在亲骨肉的份上,容这孩子平安出世……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谁知,半路又杀出一个狄将军?

见他言之凿凿,狄夜长仍觉不可置信,当初在伏龙山,就已见识过这玉大人的心机,岂敢再对他轻敌?

但细细想来,丞相对这玉大人的关切,的确有些超越师徒之情……尤其是那日玉大人突闻噩耗,晕倒在自己怀里之时,丞相望过来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罢了,无论怎样,这都只是丞相的私事,即使身为丞相的心腹与贴身侍卫,他也无需过问,更无权干涉!只要他今夜守在此处,谅这玉大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就这般想着,便收回了指向玉青辞的利剑,沈声道:“抱歉,玉大人,是狄某唐突了。玉大人是明白人,今夜之事,也望玉大人能守口如瓶,不要一时糊涂,损人又不利己。丞相这里有狄某照看,玉大人请回罢。”

颈间的寒冽终于消失,玉青辞也随之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心里仍然悬着一块沈甸甸的大石——倘若今夜错失良机,一旦白杳醒来说出实情,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一边忐忑思量着,一边缓缓从软榻上撑起身,才发现自己已额角渗汗,腿脚发软,狄夜长反射性地朝他伸出一只手,欲扶他起身,不想却被他垂眼避开,低声道:“下官不敢有劳狄将军……可否将下官的侍童唤来,好扶下官出去……”

狄夜长一怔,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半晌才想起要收回去。

原来这男子与男子之间,有时竟也要授受不亲地避嫌,尤其这玉大人方才还曾与丞相肌肤相亲,此时还衣衫不整,呈弱柳之态……狄夜长的耳根又莫名地红了几分,只得转身迈出门去,去唤候在门外的墨殊进来。

在门外久候的墨殊忙恭敬听命,又从丞相的近侍手中接过热水盆,说要一并带进去。结果没迈出两步就一个踉跄,不慎跌倒在地,将水盆打翻了,弄得稀里哗啦一地狼藉!惊慌之下,磨蹭了半天都没能爬起身。

直至狄夜长不耐地紧锁眉头,欲直接拎他起身之时,他这才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连声不迭地赔罪,跟着那二郎神一般威武的狄将军进了厅门。

尚未靠近软榻,狄夜长就警醒地察觉到,原本就花香馥郁的空气里,多了一缕奇异的魅香,就像一簇火苗,正点燃他他的四肢百骸,又似一只柔媚的玉手,正缓缓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赶紧屏住呼吸掩住口鼻,但见原本就神智不清的白丞相,已然抵不住这魅香的撩拨,重新将玉青辞压在了身下,裹在了怀中,一边迫不及待地扯着他的衣衫,一边亲吻着他的眉眼,还喃喃地低喘着:“长揖,长揖……”

长揖?玉长揖?丞相心里的人,竟是玉家的大公子?!难怪会对玉大人……

眼看着玉青辞身上的官服快要被扯光褪尽,发出轻颤的低吟,狄夜长这才反应过来,微微红着耳根,过去迅速点了丞相的昏睡穴,将其再度从玉青辞身上扶开。

墨殊也红着脸凑上前去,见自家公子已是满面绯红,低喘连连,眼中春色醉人,好似滴露白牡丹灼灼盛开,显然也是中了这魅香的撩拨,忙扯着他的衣袖焦急地问道:“公子,公子您没事罢?不、不会又是痼疾犯了罢?”

说着便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要喂与他吃,谁知手腕却被狄夜长一把钳住,“这是何物?该不会是这魅香的解药罢?!”

墨殊一抖,慌忙否认:“不、不是,只是……只是给公子治病的药丸罢了……”

狄夜长当然不信,夺过药丸置于鼻下嗅了嗅,一丝薄荷般清冽的香气渗入,令他原本渐渐炙热的头脑恢复了些许清明,显然就是这魅香的解药,于是放入口中吞下,可是竟没有预料之中的效力,反而,头脑变得愈加昏沈……

墨殊见狄夜长挺拔的身躯有些摇摇欲坠,只能用手扶住桌沿极力支撑着,才勉强没有瘫倒,这才赶紧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瓶来,倒出药丸喂公子服下。

玉青辞那春色醉人的眼中,终于渐渐恢复清明,躺在软榻上稍作喘息,便让墨殊将自己扶起身,立于软榻之前,微微转动着眸光,冷冷地看着那昏睡的白丞相,和那在迷药与魅香之中苦苦挣扎的狄将军,赞许地对墨殊低声说:“你做得很好,不愧为妙手堂的弟子。”

“公子,咱们还是快走罢!”墨殊此时完全无心听他夸赞,一心惦着赶紧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当年妙手堂惨遭灭门,年少的自己幸免遇难流落街头,以行骗乞讨为生,欲骗公子钱财未遂,反倒被公子收伏做了书僮,说身边就缺这么一个大智若愚之人,从此公子就成了世上唯一的亲人,可万万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岂料他家公子非但不走,反而还摆手命道:“你先退出去罢,好生守在门口,就说丞相有令,不得打扰。”

“公子……”墨殊虽然万般不情愿,但见他神色坚决,还是只得听命退出去,关好了厅门。

玉青辞这才转向那已经满脸通红满头大汗的狄夜长,低声道:“狄将军,下官知道你只是奉命行事,你我之间并无仇怨,但如今形势所迫,只能对不住了,狄将军……”

说罢,玉青辞便开始动手去脱丞相身上的官袍……

第十九章:三人一榻?缭乱!

翌日清晨,城中最好的酒楼熙悦楼,在经历通宵达旦的放纵之后,终于渐渐曲终人散,慵懒地迎来了新一天的晨曦。

熙悦楼里最雅致的宴厅的偏厅内,却仍是馥香沉沉,残烛恹恹,铺设华贵的软榻下,遍地都是凌乱的锦衣玉带,显然是经历过什么纵情的欢爱……

狄夜长在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满怀温香,所触之处莫不细滑柔腻,恍如凝脂软玉一般,令人爱不释手,流连忘返,渐渐的,就觉得口干舌燥,本就习惯晨勃的下身,也随之愈加火热挺立了起来。

呼吸渐渐急促,沿着那山丘一般连绵起伏的曲线往下摸索,手背又触到什么要软不硬的东西,探过去没摸了几下,那东西竟也渐渐变得火热坚硬,在他手中微微颤动着,随之还传来了几声暗哑的低吟……

这,这分明就是……

狄夜长猛然睁开眼,首先看见的,竟是一张熟悉而又周正的脸,正双眼紧闭,皱眉低吟……丞、丞相?!

丞相正一丝不挂地,与他同榻而眠?!而他手中所握的,竟是丞相下身的……

狄夜长刹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收回手来!这才意识到他与丞相之间,还有一人,也是全身赤条条的,玉白的肌肤上布满了花瓣似的红印,正将头埋于他同样赤裸的胸前,下身却与他和丞相混乱纠缠在一起,方才他迷糊之中所摸到的温香软玉,竟是这人的臀肉?!

他慌忙掰起怀中人的下颌,只见那微颦的修眉如远山青黛,薄唇直鼻莫不精雕细琢,这、这不就是玉青辞玉大人?!

难道,昨夜,竟然……

依稀恍惚之间,欲火难耐,似乎当真将谁压在了身下,扯掉了衣衫……唇舌与指尖,似乎都还残留着那柔韧温润的触感……

身经百战的狄夜长,何等场面没见识过?虽然一直在情事上极其克制,但也从来不缺女人投怀送抱,可这龙阳之事,却从来不曾经历过,更何况,一觉醒来还是如此淫乱的场景!

最糟糕的还是,他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除了玉大人以外,他可有对丞相做过什么……三人纠缠在一起的下身,都沾着干涸的白浊,身下的浅色锦缎上甚至还有点点血迹,已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正在慌乱之中苦苦回想之时,突然看见原本昏睡的丞相,不知何时已经眼帘半开,眼中是将醒未醒的迷蒙与慵懒。狄夜长一惊,忙翻身下榻,随手扯起一件衣衫遮挡身体,半跪在地,嗓音沙哑地俯身请罪道:“属下该死!属下护卫不力,反倒被魅香所迷,冒犯了丞相,求丞相责罚!”

原本白杳一睁眼,就被眼前活色生香的后颈与脊背弄得心醉神迷,足足怔了半晌,还以为仍在梦中尚未醒来,直到被狄夜长惊动,这才发现刚从榻上起身的狄夜长,竟也一丝不挂地裸着精悍修长的身躯,这才微微色变!

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无论如何也会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在梦里,曾与长揖彻夜欢好,妙不可言……如今春梦醒来,才发现怀里搂的不是玉长揖,而是玉青辞。如此也就罢了,反正也是肖想已久的美色,但这狄夜长,又算怎么回事?!

他自知后庭并无异样,可见狄夜长并未对他犯下滔天大罪,但……迷乱之中,他可有对狄夜长做过什么?

可眼下,如此难堪的局面,这种话,又让他如何问得出口?

只得伸手扯过锦被,掩住他与玉青辞的身体,暂且对狄夜长冷冷道:“昨夜你只是守在房中护卫本相,何来冒犯之说?赶紧整理仪容,退下罢。”

“是,属下遵命!”

狄夜长如获大赦,背过身去迅速套上衣衫,白杳见他结实的臀上竟有几点血迹,心头更是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来,只能找个由头,把狄夜长从近侍中调离了。可惜了这么一个精心培养多年的心腹侍卫,一直忠心耿耿,无人能及,但若继续留在身边,也徒增尴尬不是?再说,贴身侍卫事关重大,可容不得有半点私情……

待狄夜长仓惶离去之后,满怀狐疑的丞相,这才伸手搂住依然昏睡不醒的玉青辞,缓缓抚着那肖想已久却来不及细细享用的身子,凑到他耳畔冷笑着低语:“好徒儿,敢暗算为师?你好大的胆子!这回可算你自作聪明,咎由自取?如今你这身子,都足以送去南馆接客了,简直就是,人尽可夫啊……”

看那玉白的肌肤上,点点淤痕如桃花绽放,想起梦中的旖旎,丞相的呼吸又渐渐急促,身下蠢蠢欲动,索性覆身上去,缓缓抚着那张缺乏血色的精致脸庞,“不过你放心,为师可舍不得让你去南馆接客,谁让你长了这样一张……相似的脸?就算要杀你灭口,也得先让为师尝够了再说……”

说着就俯下头去,反复亲吮那如画的眉黛,浓长的眼睫,然后攫住那微凉的薄唇,撬开唇齿细细品尝,手掌在如瓷似玉的肌肤上四处游走,抚到了那细窄的腰身与挺翘的双丘,便不由得加重力道,恣意揉弄,沿着尾骨反复描画着,直弄得怀中人在昏迷之中,也颦着眉发出无意识的低吟……

仅是这样,就已令白杳欲火难耐,低喘着抬起那修长的双腿,迫不及待地正要攻城掠地,这才发现,那一片狼藉却仍然紧闭的后庭,还在丝丝渗血。鲜红的血迹沾在布满白浊的大腿内侧,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莫不是昨夜,被弄狠了些?

一想到这处秘境,极有可能还被狄夜长享用过,而这些干涸的白浊,还指不定是谁留下的……白杳就不禁皱起了眉头,顿时性致全无。

转念一想,便兴意阑珊地放开他翻身下榻,拾起自己的衣衫官袍穿上,又翻出一条手巾,仔细拭去他身下的血迹,为他穿好穿戴整齐,这才抱起看上去并无异样的玉青辞,大步朝厅门迈去。

猛然推开厅门,状似忧心忡忡地皱紧了眉头,对候在门外的墨殊交代道:“你家公子突然病发,昏迷不醒,本相要赶紧带他回驿馆,由太医诊治。你回去知会一声,就不用跟来了。”

一夜未眠的墨殊揉着犯困的眼睛,慌忙行了个礼,极力不让自己打呵欠:“好,那就、那就有劳相爷了,小的这就回去禀报大公子。”

墨殊说罢就领命转身,一路小跑着穿过富丽堂皇的长廊,下楼后径直出了熙悦楼的大门,朝着玉府的方向匆匆而去。终于跑到一个拐角处,就赶紧停下脚步,回转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望着清晨门庭冷落的熙悦楼。

直至看到丞相抱着昏迷不醒的公子,出现在熙悦楼门前,又上了马车,率着一干近侍与侍卫绝尘而去,墨殊这才慌慌张张地,保持着距离远远跟了上去。

哎哟喂,我的公子爷,你可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要落到丞相手里,还有你的好果子吃吗?

第二十章:落花流水?奈何!

驿馆最偏僻的后花园,傍晚时分本应是风平草静,此时却是刀光剑影,低吼与厮杀之声不绝于耳,原是统领丞相侍卫队的狄将军,正与手下的侍卫切磋武艺。

只见他身着简练劲装,负手而立,单手挽着剑花,身姿如行云流水,看似神色如常云淡风轻,实则招招狠劲,似要夺人性命,很快就令切磋的属下招架不住,赶紧在被重伤之前丢下兵器认输:“将、将军武艺高强,属下甘拜下风!”

狄夜长悻悻地收回剑,仍然意犹未尽,又指向旁观的侍卫之一,“你,过来替换!”

被点中的年轻侍卫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狄将军今日显然是心有郁积,找他们来说好听了是切磋和检验武艺,说白了就是为了发泄,否则就不会这样,毫不留情,大有至死方休的架势。

就算要找死,也不能死得这么没价值啊……

于是那侍卫灵机一动,忙说:“请将军恕罪!属下刚刚才想起,这天眼看就要下雨了,属下晾在外面的衣裳还没收,不如……咱们改日再切磋,属下先告退了!”

其他侍卫见状,也纷纷效仿,找出各种意想不到的借口逃离了现场,有的甚至说肚子突然疼得厉害,要赶去上茅房……

等狄夜长反应过来,就已经鸟兽四散,仅剩他一人还立于原地,愤然之下,只得咬牙独自练剑,剑气所过之处,飞花碎叶,狼藉纷乱得一如他此刻的思绪。

方才丞相命人给他传话,说边疆正缺四品守备一名,命他明日就启程前去补缺赴任。

听起来好像还升官了,而且有了多少武将梦寐以求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别人都道丞相待他不薄,羡慕他平步青云,唯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这哪是什么平步青云?分明是丞相故意将他从身边调离,远远地发配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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