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生梦灭(生子 第二部)上——都月白
都月白  发于:2012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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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阁,那时牧阿苏总会冥冥中产生种凄凉的错觉,望着安静幽冷的阁台,似乎周围有什么在控诉他不该停留望视。唐突

的吞咽唾沫,莫名惭愧摆正脑袋很快往前走避……

虹姬临死时无指对的话给西苑众女造成过阴影,但在这种事多如过江之鲫的后宫丝毫不新鲜,惊忧几天便慢慢淡忘。

缘于将精力全数投注在妹妹身上没空料理鎏耀宫的禁卫,一群好久面不着头领尊容的人见到他十分兴奋,缠住他就直冲

校场,心力交瘁太久也该适当放松……

回到寝殿关上门结束一天振奋的比武对练,双臂交叉抱拢慢步踱到里边,开始惯例的洗澡准备,完全无视坐在床边表情

沉寂看着他的旭唯。

牧阿苏习以为常,毕竟太子连日跑来正阁都这副鬼样子;拿过浴衣自顾自进浴池洗漱,反正照最近的旧看来等自己出来

他差不多走了。如此想着,打起响指步进浴池……没意料到的是待牧阿苏擦拭前额湿漉漉的发丝迈出澡池时旭唯居然还

坐在原处垂头紧盯下方他本人的投影。

“殿下是不是该离开?”表面和蔼的提醒实际暗骂:混蛋!你再不走我不用睡了!以为面具一直贴在脸上很舒服啊!

“我……今天在这睡。”太子真的转性了。近来鲜少在人前露脸也没去西苑,偶尔会在正阁现身都短暂逗留,突然讲要

留宿正阁真把牧阿苏吓一大跳:“太子开玩笑吗?在正阁睡?别逗了!天色渐晚,请殿下不要耽误我休息,找好书就出

去。”

毫不客气的驱逐并未使旭唯暴跳如雷,相反令他目光闪烁心绪愈加低落,嘴巴张合一会儿:“正阁乃我的处所,你没资

格让我走。”不自称‘本殿’微弱声音令牧阿苏一时琢磨不透他。

牧阿苏抠抠后脑勺:没听错吧?阿斗装得可怜兮兮的争抢自己地盘?甩甩头让表情减小夸张度,歪开嘴角当对方不存在

一样躺上床占据大半壁江山。

旭唯见他我行我素不留余地,虽说有点身份惯性的恼怒也因满腹心事而不作计较。斜眼打量穿着女式浴衣背对自己侧卧

的牧阿苏状似即将进入梦乡的迷困,紧接视线游走下滑至他的下身。浴衣并非特意按他人尺寸制作,布料不够完全遮掩

腿部,两条修长紧实的大腿夹扯衣摆摆出大大咧咧的豪放姿势。本质不具诱惑的场景无意间撩拨动太子的心弦,回忆初

次和这人翻云覆雨的片段,过滤掉他身体上的异样后让旭唯情难自抑的心跳加速……

牧阿苏其实没一点睡意,假寐只希望尽快赶走性情失常的高傲太子。侧躺压得右手发麻了旁边的人也没离去的趋势,心

忖该不该换个方法叫旭唯走时渐近的鼻息令他顷刻间哑了言语!温热的感觉代表背后人已经侵犯到后颈的领域,呼吸的

声响就在耳边配衬着阁内的寂静显得异样清晰……

紧闭的眼皮在颤动,牧阿苏拧皱的浓眉和握成的双拳在作最后的强忍,倘若阿斗再看不清局势一定要他后悔!事与愿违

,旭唯不知退,还将手搭上对方的臂膀缓缓往腰部探抚,指头灵巧的勾开衣襟钻进内里直接接触柔韧的肌理急切的揉摸

太子堪称猥亵的行为严重超出牧阿苏的忍耐范围,刚想用劲拨开对方一种湿热的柔软同时袭上自己的颈脖……一瞬间,

牧阿苏理智断了!

被亲吻的人竟从睡眠中清醒,旭唯还未及发应便给一脚踢下床;牧阿苏翻腾坐立起来,喷火的眼睛很想在旭唯那张欠揍

的脸上戳几个窟窿——

“你今天没喝醉吧?怎么把女人和‘怪物’弄混呢?究竟你把我算成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还得在你不高兴时让你辱

骂、兴致好时让你消遣的低贱奴仆?”越说越愤恨,牧阿苏大有旭唯承认声是就立即掐死他的隐念。

堂堂一国的王位继承人给后宫妃子踢踹下床基本无前例可循,旭唯神态呆滞的仰视生气中的牧阿苏很久才猛然惊醒自地

上爬起,刚刚失常的求欢让曾经对牧阿苏恶语相向的自己无地自容,可是……蛊惑!他当时的确受到缘于心渊某种对牧

阿苏追求的驱使!

旭唯直视床上人咬得牙骨微微作响说出辩驳的话太过震撼——“整个鎏耀宫属于我,正阁当然也是!你身为我的正妃,

到死那天都是我的人!我要对你怎么样你没权利拒绝!”

“呵呵哈哈哈……”爆发大笑,牧阿苏笑得眼泪都流出,“太子殿下,照看来我得在之前跟你说的话上加一条:若你再

敢对我这怪物毛手毛脚我一样要拧下你的脑袋!”

“那你得陪葬!全将军府的人再加上你妹妹,人够多了。”木然紧盯牧阿苏陡变严肃的神情,旭唯已不似上次般激动。

不清楚是太子疯了或是自己疯了,继续争斗没有任何意义。果断地结束话题,牧阿苏潇洒起身整理弄皱的浴衣:“既然

殿下喜欢,我让你好了。”说着打个哈欠,慢悠悠的向门口走了几步却给旭唯叫停:“你去哪?”

“我腾地方给殿下睡自然要重新寻睡处了。”

“不准走!你想留我一个?也不担心给人发现你的身份?”

“殿下你怕被鬼抓呀!那就去西苑,那美人繁多,个个温柔体贴。而且……”想到昭罗不禁黯然睛采,“昭罗那里你很

久没去了,她经过这么多打击,表面好像和从前一样开朗可我知道她心底很难过,她很需要人陪伴!”

“……我不去西苑。”

“为什么?”牧阿苏自觉说得够真情流露了,阿斗太子还不明白?

“我不想看见那些女人。”旭唯没骗人,他非常不愿看见西苑的侧室,虹姬死前流泪的情意表达在他脑海中更形象于一

种控诉:这控诉的相似感与心髓深处隐约经历的画面只有小小的差异,理不清莫名的图像从何时出现的,兴许在他还年

幼的时候!梦境中的陌生女子指向自己的愤然轻易吓坏幼儿的他,偶尔会嘶咽嗓音含泪悲怨痛斥,即使听不清但他肯定

自己是主要问题,因为对方美丽的脸孔上染带了太多他参不透的情愫……所以他很怕女人面带绝望的泪水,它是个魔咒

吸干他的活力任他多么挣扎却动弹不得!“太可怕了!为什么女人都是这样?我从没厚此薄彼,对每个人平等相待,为

什么还有这么多害人的阴谋诡计!”

“……”牧阿苏没啥表态,两声冷笑回答旭唯后再次向门外迈行——

“叫你别走!”旭唯忽然跑上来从后环抱住他,明知以自己的儒生力道不足以困停他仍旧固执的抱紧。

“放手!”在怀抱之下变得心烦意乱的牧阿苏厉声警告太子。

“不放!你休想留我单独在这里!”下定决心死撑到底的旭唯把他圈箍得更紧。

疯太子发起疯挺有蛮劲的,暗思着牧阿苏渐渐提气似要用内功把旭唯震开,岂料——“我再不会纳侧室了。”

后背闷声闷气的一句话好比雷击打中牧阿苏,正欲摆脱对方的内功也搞忘运了。但还没完,旭唯接着低诉道:“女人都

一样,除开皮相的区别内在统统善妒城府。我尽量不去看清她们的真心……很可怕。”

“……怪你自己花心!世间上不可能有谁愿意跟别人分享一个夫婿,况且还数十人分!你的话说太绝,并非全部女人善

妒心机重,至少昭罗不是!她纯真善良,少拿庸俗的眼光衡量她!”牧阿苏说出自己的看法,围箍他的双手此刻仿佛放

松了点。

“是!我很博爱。不过我选择的姬嫔与她或多或少相像,哪怕只有一个地方近似我也要想方设法纳为侧室收入后宫,这

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专情?”旭唯喃喃念叨,眼神迷离不知想到什么。

她?太子口中的‘她’引起了牧阿苏极大兴趣,实在无法预料谁魅力强大能使花心高傲的男人难以忘怀心心纪念:“她

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亦能钟情不悔,牧阿苏感叹西苑的姬嫔真是悲哀,守在太子身边也没得到如此强烈的青睐,“明白了也听完了,

请殿下放开我吧!”

“不放。”

“你……”

“我不能单独一个人。”

有病!牧阿苏翻眼望天,“没有鬼来抓你的,殿下不必畏缩害怕。”

“……我跟你发誓:从今以后不会再纳侧室,妃子的数目除了生老病死不会有其它额外的变化,是多少人到我晏驾之时

同样多少人。相信我!”

啥?!刚刚阿斗说的啥?到底自己耳朵坏了还是他假疯变真疯?扭曲五官,牧阿苏的模样看起来十足诡异,“是该换个

新正妃,以后会有的。而且殿下病情不轻,需要尽早宣太医诊治,继续疯癫就病入膏肓了。”既有调侃又携讽刺,这下

该摔东西撒气了吧!

果然,旭唯立即放开对他的环抱。牧阿苏还正得意成功时突然被太子扳转身子,对方拉过他的双手异样虔诚认真地跟他

重申:“我发誓:我不会再纳新妃,正妃侧室都不会!”

刚才看不见旭唯的表情尚能讥讽几句,如今……甩开两人相牵的手,牧阿苏的脸满副阴郁:“太子殿下的决定和我没一

个铜钱的关系!你怎么说就怎么做,何必跟我阐明!向我发誓也没好处。”

“但我必须要向你发誓!”再度抓紧牧阿苏挣脱开的手掌,旭唯逐渐慌忙,“我感觉一定要跟你说才可以!别走,别留

我独自待下!”

瘪瘪嘴,牧阿苏皱眉扫视过不寻常的旭唯,侧头盯盯离远了点的出口。话说太子大人铁了心留宿还不让自己找空地休息

,再拉扯下去着实讨厌加伤神,双方退一步好了。长叹口气,终于妥协:“你睡床我去睡卧榻。”

旭唯睁大眼睛看着牧阿苏不置可否。

“我睡床你去睡卧榻。”

这下旭唯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第三十六章:情悸

神经!非常不耐烦地推开挡路的温吞男,牧阿苏懒管他,自行躺到睡惯的大圆床上。今天和禁卫小弟们在校场练习比武

差不多一下午,累死人呢!早些歇息明天还有其它事情得办,比如文王召见、送许久没回弩赫将军府探亲的昭罗回去休

养几日跟老爹维续亲情,对了……小池还不晓得昭罗出事,他会去找她吗?希望别让怀坏心的家伙们发现……

想着,牧阿苏眼皮慢慢变重——呃?!什么东西?

一只手不合时宜的落在他没衣料遮盖的光裸大腿,顺势从腿缝间摸抚到腿根!

他娘的!混账阿斗要做哪样?冒火擒住那只意欲恶心的脏手,扭过头张口谩骂之际就让堵回了喉咙……

唇齿被侵略,外来的舌头继承它主人的任意妄为,故意缠绕自己的舌在口腔里闹腾,稍微惊愕后退的下场就是对方趁胜

追击,占领内部所有领域;牧阿苏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直瞪满脑色迷糟粕的恶胚太子,但旭唯这次没被他威慑到,闭上眼

睛更卖力的舔舐腔内还没到过的角落……

伸出另一只手掐捏住旭唯的下颌迫使他离开自己,遭激吻得艳红的唇瓣翕张重重呼吸空气。牧阿苏眯眼瞄着相当不愿停

止的家伙:“你睡这,我走。”

“不准走!”几乎同时驳回不称心意的建议,旭唯专注牧阿苏的眼瞳中燃起幽火。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正妃!我的人!”虽有点小孩耍赖的嫌疑却也明确体现出目的,“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难道还想出位吗?要

找谁?泰临的近卫?你和他挺熟,不过少想了,荆棘会被你的体质吓跑的!”

“孱弱的太子殿下也没被吓丢性命岂会吓到别人。”毒舌才像旭唯,想着反正他变回正常的牧阿苏放心松手不再牵制他

,“殿下该去哪去哪。”

得到自由后旭唯一下捧住牧阿苏的脸颊,可能源于激动把牧阿苏下巴弄得疼痛:“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音刚落又要

吻他……

“再不松手信不信我拧下你头前先让你断子绝孙……”牧阿苏双拳紧握随时做好行动。

“……为什么?”半途旭唯发问语气愤然,“我都对你发誓不纳妃了,不会再出现新的女人!我已经跟你起誓了!”言

终猛地死死吻上牧阿苏,擦挤的口唇之间唾液流溢……

牧阿苏迷惘了思想,他听得出太子那种对所说誓言的重视。有必要对他说吗?鼻腔间弥漫两人混融的气味,剧烈摇摆的

内心矛盾很久难拾抉择;不多时,旭唯得寸进尺的抚摸让他缓缓放松,起先紧捏的拳头松松合合终究是摊开了……

感觉下方身体不再紧绷,旭唯边亲吻他边快迅解除他的浴衣,而他英挺脸庞上的面具在旭唯犹豫要不要取下半响后决定

让它继续戴着。

奔赴刑场的错觉使牧阿苏忐忑难安,经过第一次的打击又默许旭唯再做这件事究竟错对亦分不清了。眼观隔距数厘外的

太子一脸陶醉碾磨占有自己的口唇,僵硬的心防不禁柔软,跟着轻闭眼帘……屁股不知几时让对方大幅度捧高,被强拉

开的双腿间卡入太子的下体,对方的衣服穿戴整齐,底裤也只褪至膝盖,硬挺许久的灼热阳根直顶自己胯间的缝隙,若

即若离地点逗神秘的私穴。

旭唯心绪纠结地在两个都能容纳自己的穴口仔细选择一番,终于在声低吼后把牧阿苏的腿胯相连处扳得愈发大张猛地往

女体的方位突入……顿时,身下人发出痛楚的呻吟并忍不住瑟缩抽搐受压迫的腰腹与腿脚。旭唯大力挺动腰部在对方温

暖的身体里抽插进撤,探牙啃咬他光净形美的锁骨慢慢舔划到胸膛上的粉点,吸吮含抿时唾液粘腻拉出丝丝银线。

牧阿苏没胆量去看施予自身的淫秽画面,只能用双臂抱紧贴于胸前来回舔舐磨擦的头颅;羞耻部位被饱胀男根无情猛烈

的欺凌,内部囊壁接受太大刺激令肉躯难耐地扭动点燃了兽行男人的极致欲求!

越发狠力地把性征埋入湿烫紧箍的巢穴里,旭唯觉得敏感的象征完全被裹牢后使它更加壮大坚实:“……叫给我听。”

意识被撞击得迷糊的人不知旭唯讲的话会让闻者面红,承接一个又一个狠顶的牧阿苏开始不住痉挛乱扭,高高仰起头,

发出无意识的鸣喊……

……

一夜疯狂付之东流。

清晨时分,殿阁外雀鸟唧唧喳喳的鸣叫扰了牧阿苏未曾安稳的睡眠。睁开双眼他感觉眼前的画面有种微妙的熟悉:旭唯

背向他坐着,状似不寻常的阴沉……

又后悔呢?极想嘲笑自己再次困于尴尬卑贱的境地,眼眶隐隐发烫却在涌现前蒸发无痕。以臂拐支撑上半身,偏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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