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不是魔王 上——猫之女王
猫之女王  发于:2013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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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俊向昊天做了个手势,两人先用眼神厮杀了一番后,就凭空消失单挑去了。宁凡清用力倒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不知是为了哪般。自己重生前与爱情无缘,一直宅在家里,没有爱人也没有亲友。重生后,也不知是好运还是霉运,认识了帝俊和昊天,还与两人纠缠不清。

此后的日子,宁凡清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帝俊与昊天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两人是花样百出的轮番“折磨”宁凡清,宁凡清是到处逃窜、叫苦不迭。

宁凡清的同桌何浩见宁凡清唉声叹气、心事重重的样子,欲言又止地搓了搓手,终于下定决心般鼓起了勇气,“宁凡清,我能问你个事吗?”

“什么?”宁凡清懒洋洋地问。

“我抽奖抽中两张飞机票,我也没有其他朋友,寒假能陪我一起去玩吗?”与平日冰山的样子不同,何浩羞涩地问,两眼胡乱地瞟着脚面。(女王语:又见抽奖,噢——呵呵——奸笑中)

“不会又是欧洲A小镇吧?”宁凡清有些后怕,抽中奖也不一定就是件好事,上次他抽中去欧洲A小镇的机票。结果呢,旅游的过程是极其惊险的,结局是极其悲惨的,昊天大魔头就是那次旅行时认识的。

何浩先是一愣,继而脸色有些发白,“不,不是欧洲。”何浩的家境不太好,平日里也很节俭,所以人也有些自卑,他小声补充道:“是云南。”

宁凡清倒没想到这一层,听见不是A镇,长舒了口气,脸上抽紧的肌肉也舒展开来。哪里都比A镇强啊,只是要不要去呢?宁凡清有些犹豫。

“云南怎么了?”宁凡清身后的张容勇一脸好奇地凑上来,没听见全文的他,只听见“云南”两字,可这不妨碍他自来熟的参一脚。

何浩抬眼看看宁凡清,又不言语了。宁凡清只好代为发言,“何浩邀请我去云南玩。”

张容勇的脸开始变得扭曲,他热情地扑在何浩的身上,使劲摇着何浩的胳膊,“我也要去,带上我吧。”

何浩为难地看着张容勇,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只有两张票。”

张容勇气得是“哇啦、哇啦”大叫,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不依不饶地吵闹了半天。宁凡清哄了好久,都把对付小团子的招数全部使上了,这才安抚了张容勇的滔天怒气。

宁凡清原本还在犹豫不决,被张容勇一搅和反倒下定了决心。眼见最近家宅不宁,帝俊和昊天是斗来斗去不肯消停,不如陪何浩出去散散心也好,说不定回来时一切又能恢复正常了。

说走就走,宁凡清与何浩确定了去云南的登机时间,不动声色地将要带的东西悄悄打包准备好。与父母报备一声后,答应在过年前回来,还得到父母的三千元现金赞助。宁凡清是马不停蹄地抬脚就走人,干净利落到让两只魔族察觉的时间都没有。

宁凡清的焦虑心情直到飞机顺利飞上天空,才舒展开来。没有追兵,也没有阻截,更没有可怕的“惊喜”,一切顺利到不可思议。宁凡清非常地感动,上帝终于没有抛弃自己,这种久违的幸运,真是太美好了!

第二十七章:初游

云南的天空是蔚蓝色的,这里的人懒懒的,就连走路都恨不能提个脚抖三抖后,才慢慢地落下。仿佛快节奏与匆忙是另一个世界的生活,这里只有慵懒和放松。

难得的幸运一直伴随着宁凡清抵达云南,宁凡清欣喜地踩在四季如春的鲜花王国的土地上,深吸了口带着阵阵美妙花香的空气,心情舒畅极了。这是宁凡清第一次来云南,可鲜花、春天和慵懒,一点也不妨碍他马上喜欢上这里。

何浩似乎有什么心事,从飞机起飞,双眉就没舒展过。那种怔营的样子,就连迟钝的宁凡清都发现了。

宁凡清有些担心,他不知该如何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担心,只好粗鲁地拍了拍何浩的后背。“没事吧?”

“没,没事。”何浩回过神,勉强挤出抹笑意,故作轻松道:“宁凡清,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身世?”何浩一边与宁凡清闲话,一边拉着宁凡清往长途车站的方向走去。

宁凡清看了眼何浩,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保守地答道:“没。”

长途车站人头攒动,一派人来人往、繁盛活跃的景象。宁凡清被何浩拉着买票、上车。坐上一辆开往保山市腾冲县的大巴士。

宁凡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想不到何浩还是少数民族呢,细看何浩的轮廓是比中原人深一些。

******

大巴士开了很久、很久,宁凡清看了眼手表,已经是下午5点了,而他们是上午坐上的车。自己不会被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吧?

何浩坐着呆呆地也不言语,独自想着心事。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茫然,手无意识地一直摸着衣领下的东西。

也许是近乡情怯吧,宁凡清这么想着。闲极无聊的宁凡清打量着何浩衣领下的东西,揣测着应该是个小挂件,类似小玉佩、小铁牌之类的装饰物。

何浩终于回过神,察觉到宁凡清灼灼辉辉的目光,神智清明起来。他隔着衣领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咬咬牙,像是下定决心般将东西拿了出来。这个东西被绳穿着,挂在何浩的脖子上。

何浩将衣领里的东西凑近宁凡清,好方便他观看,“这个——这个东西叫‘幸运护身符’。”

宁凡清坐车坐到屁股都麻了,正闲着无聊,见何浩与自己聊天,赶忙凑了上去,仔细观察起这个“幸运护身符”来。

护身符通体漆黑,暗淡无光,入手有些沉,说不清是什么材质的,似玉非玉,似木非木,倒有几分像是骨质。符身扁平状,半个手掌大小、椭圆型,上面刻了个狰狞的人脸,人脸闭着眼睛,嘴里四颗大獠牙向外翻长,即使是白天看见,也有几分阴森之气。

宁凡清好奇地捏了捏,符身硬硬地。“这个有什么用?”

何浩见宁凡清看得差不多了,又将护身符放回衣服里,“可以给人带来幸运,这是卖护身符的人告诉我的。”何浩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次我们去腾冲,缺些运气,所以我就买了它,希望卖护身符的人不会骗我吧。”

宁凡清想翻白眼,这么个丑东西,还花钱卖?还说什么幸运护身符?肯定是骗小孩的,何浩竟还信了。真不知道是说他单纯好呢,还是笨好呢!

宁凡清话还未来得急出口,巴士倒停了下来,何浩拉着宁凡清顺着人群下了车。天色已有些暗淡下来,俩人匆忙找了家旅馆住下。

俩人将背包放在旅馆后,又回到街上觅食。云南的吃食不外乎过桥米线之类,俩人找了家干净的小饭店,已饿了一天的俩个大男孩,甩开膀子就开吃,像饿死鬼投胎般,好似汤泼瑞雪,一阵风卷残云,将两大海碗米线是扫得光光荡荡的。俩人直吃到肚子圆滚滚的,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筷子。

可能是在陌生的异乡,没有人认识自己,人不自觉地就放松了。何浩向宁凡清笑了笑,做了个鬼脸。宁凡清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俩人的友谊似乎又更进了一层。

何浩抢先付了饭钱,拉着宁凡清去逛夜市,好散步消食。腾冲的夜市很热闹,许是此地离缅甸不远,夜市地摊十之八九是卖玉石的。

地摊上各色各款的玉石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俩人直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恨不能都买回去才好。

俩人胡乱逛着,何浩在一个不起眼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

摆摊的是个大爷,穿得有些破旧,一副老实巴交的农民样。他的摊位很偏僻,离夜市的主干道有些远,仅靠附近昏暗的路灯给予的照明,显得更加的不起眼来。与别处摊位摩肩擦踵的景象不同,他的摊位冷清极了,只有一个客人蹲在那里挑挑捡捡的翻找着什么。

何浩站在摊位前愣愣瞌瞌地不肯走,宁凡清只好也停下来细看。

大爷卖的东西与别家不同,地上胡乱地堆了些大小不一的石头。与光彩夺目的玉石一比,简直就是云与泥之别。再加上此地光线又暗,简直就跟路边的土块一般,连野狗路过都不屑一闻,怪不得没什么人光顾。

“大爷,这是从XX挖来的石头吧。”摊前的客人开口了,是个中年大叔,腼着足有十三个月般大小的肚子,吃力地在那里翻找石头。大叔长得很有特色,蹲在摊前像只三角饭团,旁人见了,都替他累得慌。

宁凡清有些不耐烦起来,何浩却不肯挪步,津津有味地看着。

中年大叔似是挑中了块石头,捧着石头站直了身。中年大叔的衣着看似很普通,倒是左手大拇指上戴了只硕大的玉板指,有些晃人的眼。

摆摊大爷“嗯”了声,吸了口自制的卷烟,烟头在黑夜里闪过桔红色的火光,“家里困难,实在没法子了,才卖些石头,都是从XX挖来的,里面有货。”

中年大叔摸了摸石头上的石皮,又惦了惦,像是在称分量似的。“XX那里可不许私人开采,石头运出来不容易啊。听说上周有人为了偷运石头,还被打死了。”

摆摊大爷又嘬了口烟,吐出的烟雾将他的身影遮得更加的暗淡无光,“是啊,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儿子、媳妇都在挖石炸山时死了,只留下小孙女。孙女一开学就得交学费,我这把老骨头,能挣几个钱?趁着还能动弹,挖些石头卖卖,反正老头子也活够了,若被抓住打死也没什么,只是放心不下小孙女啊!”大爷的语调有些哽咽,生活的艰辛让饱经风霜的老人早就弯腰驼背。

宁凡清与何浩听了大爷的话,都有些动容,生活不易、世道艰难!宁凡清见何浩的眼眶有些泛红,知道何浩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再看那摆摊大爷又却实可怜,咬咬牙伸手捏了捏兜里的钱。宁凡清临行前父母赞助了三千元现金,所以他开口问道:“大爷,石头怎么卖啊?”

大爷抬眼看了眼宁凡清,有些诧异,随口应道:“随意开价,若没人竞价,我又觉得价格合适,就是你的了。”

宁凡清蹲下身随意拿了个最小的石头,他捏着那块小石头道:“就五百吧。”

这回不止大爷看着他,就连何浩与一旁的中年大叔都看向了他。

何浩神色古怪地问道:“你知道买这石头做什么用吗?”

宁凡清挠挠头,不确定地答道:“嗯,观赏?放鱼缸里?踮桌脚?”这么丑的石头,还真不知道干什么好,怕是在海边随便捡捡,都能捡到比它好看的石头。

大爷摇摇头,深吸口烟道,“娃,大爷不卖给你,钱你留着买课本啊!父母挣钱也不容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吧。”

中年大叔扬了扬手中的石头,从皮夹里掏出一千元,递给了大爷,“大爷,这也没别的人竞价,一千卖我得了。”

大爷点点头,小心地将那一千元用帕子包好,放进贴身内衣口袋里。

第二十八章:还价

何浩见宁凡清傻站在那儿,不禁有些好笑,便解释道:“这些石头与一般的石头不同,采自XX,未切开的石头叫毛料,毛料里面可能有玉,当然也可能没有。所谓赌石全凭个人的眼光和运气,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输得倾家荡产。”

何浩顿了顿,似回忆着什么,“XX那里的玉石因色泽、品质最好而名扬中外。现在XX不允许私人去开采,抓到会被秘密地打死,而XX的毛料一经挖出,就会进行赌石,挑剩的再运到云南腾冲,在这里让人赌石,再挑剩的运到全国各地,接着赌石,到那时,能够开出玉石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何浩见宁凡清似懂非懂地在那儿点头,玩心大起地用手指弹了下宁凡清的额头,“拿五百元来。”

宁凡清不疑有他,掏了五百元递给何浩。何浩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努努嘴,示意他递给摆摊的大爷。自己蹲下身帮宁凡清挑选起石头来。

宁凡清将五百元硬塞给大爷,回身看何浩挑石头。而那个中年大叔也不急着走,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何浩小心地从衣领里掏出幸运护身符,双手握着,低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又将护身符放回衣服里。何浩左看看、右看看,石头大小不一,有圆有棱,长得怪模怪样的,外面还有泥土包裹,完全看不出里面有没有玉石。

何浩从那堆石头里挑了一颗,石头两个拳头般大小,外表无奇,摆在路上还会被人踢两脚,骂句碍事。何浩拿起那块石头,回身扔给了宁凡清。

宁凡清猝不及防、手忙脚乱地接住,嘟嚷道:“好重啊!”宁凡清本意是帮帮摆摊大爷,所以才挑了颗最小的。何浩挑得这颗比他自己挑得大了不只一圈,份量自然是重了不少。

何浩用眼睛瞟宁凡清,“你的意思是我选得不好啰?”不知是地域、天气、夜晚还是别的什么因素,何浩那一瞟竟有几份风流倜傥的邪意。

宁凡清先是一愣,继而赶紧摇头道:“很好、很好,我非常满意。”

一旁的中年大叔看得是哈哈大笑,“年轻真好啊!要我帮你们切开看看吗?我的店就在附近。”

宁凡清本想拒绝,在他看来这堆石头,也就是堆石头啦!不可能会有玉石的。可一想到要抱着这么重的石头到处跑,宁凡清觉得很痛苦。还是让这位大叔帮忙切开,切开若是石头就能正大光明、名正言顺地扔掉了。宁凡清一番思量后,点头同意了。

何浩本无可无不可,俩人一合计,决定跟着大叔走。

“我姓齐,你们可以叫我齐哥。”中年大叔的玉器店离夜市不远,步行也就十来分钟。

齐哥?俩人对望一眼,应该是齐叔吧!俩人同时露出一个抹坏笑,齐齐喊道:“齐叔好!”

中年大叔哼哼了两声,放弃了,齐叔就齐叔吧。宁凡清与何浩互报的姓名,三个算是认识了。

齐叔的店面也挺气派,里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种雕刻精美、寓意吉祥的玉雕件。齐叔领着俩人进了店,店里的伙计见老板进来,点头哈腰的送上了茶水。

齐叔净了手,恭恭敬敬地给店里的佛像上了香,将自已买得那块石头供在了佛像旁。

齐叔供上石头,见宁凡清看得眼睛都直了,以为他感兴趣,就走过来为他仔细介绍起来。

宁凡清心不在焉地听齐叔介绍起他店里的玉雕件。不禁有些啧舌,想不到小小的玉石竟有那么多的讲究。

何浩又在一旁发着呆,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有些愣愣地出神。似乎一进入云南的地界,何浩就常发呆啊。

玉石的学问大了去了,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齐叔看看时间,便道:“小宁,时间也不早了,齐——齐叔帮你开石吧。”齐叔的手若有似无地贴上了宁凡清的手臂。

赌石、开石都很讲究,都有一套自己的规矩。齐叔净手、焚香、对佛像磕头后,这才动了切石机。齐叔规规矩矩地将宁凡清买得那块石头摆正,手稳稳地使着力,切石机发出“嗡嗡”的声音,石头慢慢地被一点点切开。

宁凡清与何浩站在一旁,好奇地瞪大了双眼。出——出绿了!一丝绿色慢慢显现出来,这让在场的三人都有些兴奋。

齐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何浩,又埋首继续切石头。这次他的动作更加小心、谨慎。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玉石的形态慢慢显现出来。

“运气还不错,”齐叔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切好的玉石递给宁凡清,“竟是色货,这可不是一般的运气。”

宁凡清稀奇地把玩着那块玉石,好奇地问:“什么是色货?”刚切好的玉石表面还很粗糙,有些地方显了绿,有些还包着壳,还是石皮的形态。

何浩拿过玉石细看,随口答道:“就是满绿的毛料,若切出来绿色不均匀的,就叫花牌料。”何浩翻看了一会儿,又将玉石扔回给宁凡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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