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穿越)——姊落
姊落  发于:2012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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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我在这里帮你守着。”淳安说着就给清远揶着被角。

虽然是闭紧了眼睛可是总感觉身边像是有一道巨大的黑影挡在眼前,难受得令眼皮发酸。

清远就不停的在床上辗转、叹气,这一系列响动中透露出不耐烦的讯息。

淳安似乎也早意识到了,站起来弯下腰再次把清远的被盖严实,放下床幔,迈着轻盈的脚步,悄悄的关着房门。

淳安关紧房门,转身时竟发现不远处的对面站着衣裳单薄的苏木,她手中攥着淳安落在地上的白色外衣。苏木走上前去

把外衣披在淳安的身上,淡淡的哀怨从她的眼睛里一闪而过,随之换来的是他温柔的一句话“三爷没是吧?让他跟您去

我们那屋睡吧!”

淳安整理一下外套“不用,他睡了!”

两个人没人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这种怪怪的感觉又有些舒服,或者这样的处境和面对才是最好的吧!

“那我们回去睡吧!”

“你自己先回去睡!”

“你呢?”苏木觉得奇怪。

“刚才来了刺客,我给青阳守门!”淳安的话说得很自然。

“调几个士兵来吧,守一夜你身子怎么能受得了!”苏木态度一直是温和谦卑的。

“用别人我信不过,自己看守最放心了!”话说完淳安便双臂环抱于胸前转身面向大门。

苏木站了一会,黯然离开。

起初站在门口,淳安还能清楚的听到清远从房间里传来的叹息声音,可是过了一会就变成一连串的鼾声,听着清远的鼾

声都透着一股子憨憨傻傻的味道,淳安竟不自禁的微笑起来。说来也怪,青阳真的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地,以前的他无论

睡得多么熟从来都不打鼾。现在这个青阳鼾声如雷。

可能是清远的鼾声越发的洪亮而激怒了老天,屋里面呼呼的打着鼾,外面七尺咔嚓的打着雷。一转眼的功夫,豆大的雨

点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那玉珠在淳安黝黑的皮肤上喷溅着犹如散落一地的花瓣。房子的琉璃瓦屋檐太窄根本无法遮风

避雨,淳安就这样站在门口,任凭外面风吹雨打。

这时自己房门又裂开了一道缝,苏木手持着油纸伞走过来“回屋吧,下雨了,刺客应该不会来的!”她用祈求的语气求

着淳安。

“不能放松警惕,三弟才苏醒不久,他的仇人都盯着他五年了,他们一定是会找机会下手的!”淳安只是接过了苏木送

来的另一只油纸伞。“你回去吧,好好睡觉!别管我,我挺得住!”淳安向苏木微笑了一下,他那邪恶的笑,真他妈销

魂。

大雨如注,眨眼之间淳安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还接二连三的打了几个喷嚏,当然这一切对于睡熟了的清远来说他是一无

所知的。

也许是昨晚受了惊吓的原因,那一夜清远睡得特别香甜。还在睡梦中的他突然被一阵阵强烈的敲门声音给吵醒。

“三爷!三爷!快去青殿!”一个仆人火急火燎的敲着门,像是天马上就要塌下来了。

“什么事情?”清远揉着眼睛,赖在床上,看了看门外那个晃动的人影。

“你还是快点起来吧,出大事了!”仆人说完立刻就走了。

清远闻听“出大事”这三个字立即清醒了许多,连忙穿好衣帽,一边系着袍子上的扣子,一边向门外走,走到院子中央

的时候清远刻意的超淳安屋子内看了看,屋子内一片祥和,清远在想要不要通知二哥一声,但是最后放弃了。心想,可

能淳安已经去了,也可能这件事情与淳安毫无关系。想着想着便一路小跑起来。

清远一路小跑走到客厅,客厅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宽大的银白色桌子,屋子两侧从东到西摆满了紫檀色椅子。椅子的两个

扶手上面雕花着各种各样的图案,猫啊、狗啊、龙啊之类的东西统统都有。看见这些图案,清远一下子想起了第一次来

黑世的时候在入口处看见的那一条游着各种各样怪物河。

椅子的北侧站着四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手中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椅子正中央坐着一个稍稍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

一身青褐色长袍,袍子上银白色的丝线绣着飞腾的巨龙,巨龙仰着透露张着血盆大口。男人面色凝重,一缕白色头发挡

着一半的左眼。

南侧那一群人中他认识的也只有二哥淳安和四弟即墨。两个人的神色也并不轻松,好像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正中央的那张银白色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个巨大的包袱,包袱上还有斑斑血迹。

他用目光搜索了好久,发现这里面少了一个人——大哥福田。

清远站在门口。看了看老人有看了看二哥、四弟问到“出什么事情了!”

第十三章

“青阳少了你总算出面了!”坐在椅子上的人看见走进来的清远站了起来,此人底气十足声音粗狂,这雷一般的声音吓

得清远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清远正在疑惑当中,淳安托着病怏怏的身子说到:“青阳睡了五年,这次醒来之前的事情他全部都记不清了!”淳安的

鼻音很重,整个人的状态也显得十分萎靡,那种阳光和意气风发一下子从他的身体上退了下来。

“失忆了?少来!他把人给杀了,一句失忆就全部解决了?笑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人说话的语气一直都十分

强硬。

“没失忆又能怎么样,是你儿子该死,谁要他夜袭烟雨巷?”即墨又开始叫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说话清远就有莫名的

心烦意乱,他那尖锐的声音,就好像啄木鸟尖尖的嘴不停的在清远的心上啄着,清远瞥见淳安一脸凝重的样子,右手捂

着胸口,莫非他的心也被啄了?

“大哥,不能跟这种人讲理!”其中一个大汉同样发出彪悍的声音,对清远虎视眈眈。

这是那个年岁稍大的人从位子上走出来,步程很小,速度也很慢,就像在自己家的庭院里散步一样。

走到银白色的面案前,迅速的把包袱抖开,外面那层厚重的灰色布被掀起露出来的是一只血淋淋的凤凰的头颅。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惊讶了。

即墨甚至伸出手指着对方“胆大包天!”

“胆子大当然可以包天了!”此人不屑的看着即墨。“他当年是如何杀死我儿子的,我今天就要如何杀死他!”

清远彻底糊涂了,这个老头是谁,为什么要口口声声说杀死清远,为什么大家看见那颗血淋淋的凤凰的头颅面色都变了

清远在脑子里梳理这思路。

“这凤头,难道是山上那只死凤凰的头颅?”清远突然想起那天在山崖上海拉跟他说过的话。

黑世上层人物,虽没有宝马奔驰沃尔沃,不过他们也有象征自己身份和地位的宠物,这个宠物有个很摩登的名字叫神兽

,比如淳安的神兽就是一匹会飞的白色神马,而清远的神兽则是一只凤凰,也就是山洞里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只。海拉还

刻意的描述了这些神兽所代表的另一层含义。

比如哪里举办什么大型的宴会,主任若是没有时间,则可以派神兽来,当然神兽享受着和主人一样的待遇。可是如果某

某人对神兽的主人有深仇大恨,杀死神兽则意味着向神兽的主人挑衅,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凶神恶煞一脸横肉的大叔,不

远万里拎来一个头颅就是在向清远发出挑战。

清远还在沉思,眼前一道明晃晃的银白色光闪过来,“小心!”淳安一下子扑到清远的身子上。

“妈的!”站在后面的即墨有气无力的骂着,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跟人家的圆月弯刀相比,即墨那把小刀也太温柔点

了吧。

即墨拿着瘦弱的剑颤抖着手在几个大汉面前晃来晃去,其中一个仿佛根本就没有用力就扭得即墨的手腕咯咯的响着。

这就打起来了吗?清远被淳安从地上扶起来。

淳安一拳重重的打在老男人的肚子上,男人面色不改,抽出一条柔柔的丝带,清远看着丝带十分眼熟,突然大喊“二哥

,小心!”

果然那条柔软的丝带就被老人轻轻的一甩变成一把锋利的剑,他向清远刺过去,锋利的剑正在逐渐向自己胸口逼来,清

远几乎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淳安一脚踢到那人的手腕上,可是剑并没有掉。这时候也不知道即墨究竟是如何跟人家搏斗的,之间三个大汉把清远和

淳安围在圈里。

几双眼睛冒着凶狠的火光,单单是这火光足以吓得清远魂飞魄散了。清远斜着眼睛看了看淳安,虽然整个人一直鼓足了

劲应对着敌人,但是清远从他的眼角上看到了一丝憔悴和疲倦。

清远发现自己就像个废物,在这个时刻,不但什么都帮不上忙,反而成了累赘,淳安一面要照顾清远,确保他不会受到

伤害。另一面要敌对面前的几个人。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稀稀拉拉一阵脚步声。清远向外看了看,原来是即墨从外面领来了一大堆的士兵。

“乌然,你别忘了,你这是在谁的地盘上,纵然你们长了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即墨双手插在腰间,那样子

明显的小人得志。

“有种单挑,群殴算什么能耐!”乌然对着即墨吼到。

“单挑?好啊!”即墨走到乌然身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乌然的表情由戒备到缓和当即墨说完之后乌然镇定的说“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撤!”乌然摆了一个手势,大厅内的众士兵们纷纷给这几个人让出一条通道。

清远不解的看了看即墨,即墨的脸上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得意。当他在看看身边的淳安的时候,发现淳安绷紧的神经

一下子懈怠了。刚才乌然的一刀正好砍到了淳安的后背和肩膀。青色的袍子被划开,鲜血渗了出来,清远来没来得起去

扶,淳安就昏厥过去。

“二哥!二哥!”清远蹲在地上吩咐着吓人把淳安回房中。

中黑给淳安把过脉,并且敷上药物之后起身向清远和即墨弯腰说到:“二爷的病没有大碍,只不过是受了风寒在加上刀

伤,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了。请各位不要担心!”说完中黑便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匣子里配着药。看着中黑少量的把

药物配在一起,清远竟突然有一种隐忧,担心中黑会不会在药中下毒,或者是故意把药搭配错误。

中黑抬起头看了一眼清远,不像是看更像是询问,也像是检查。

苏木上前接过中黑的药,默不作声的出去了,跟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黑葡萄一样美丽的眼睛被哭成了兔子

眼睛,看得清远不免心生怜悯。

淳安还在床上昏睡着,中黑整理着自己的药匣子,海拉拉下床幔。即墨给清远使了一个眼色,清远跟着即墨走在身后。

即墨鬼鬼祟祟的推开清远的房门,等清远走进屋子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把房门关上。在屋子里东瞧瞧,西看看,于是便放

心的坐在椅子上。清远见此人行动举止都如此怪异便问“四弟,有什么事情吗?”

即墨眼睛迷成一条线“三哥,你知道今天那个乌然是谁吗?”

清远摇了摇头。

这是清远突然想起了未出面的福田“大哥,大哥怎么了,今天怎么没出现?”跟那个乌然相比,清远还是最关心大哥的

去向。

他想把昨天晚上刺客的身份弄清。

“大哥,昨天见完你之后便去了绥州!”

“绥州?”

“是啊,黑世跟绥州有交易往来,大哥想临走之前跟你告别一下,昨天你应该看见他了吧!”

“怎么了?”

“没事”如此说来那个黑衣人不是大哥,这样子清远就放心了。他那么信任大哥,大哥又怎忍心伤害他!

“你刚才说那个乌然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刚才那么凶而突然间又走了呢?”清远不停的问着。

“5年前乌然的儿子,乌索纯夜袭烟雨巷,按理说偷袭烟雨巷也算是他们的秘密行动,可哪知那天你像是未卜先知一样,

在烟雨巷列队等着,一场惨战后,你杀死了乌索纯,并且占领了烟雨巷,第二天,你派人把乌索纯的头颅当做礼物送给

了乌然,又把乌索纯的尸体悬挂在黑世的城中

央。乌然,心中一直对你有股怒气。你昏睡这五年他天天派人在黑府周边把守着。”

即墨说到这里,之前清远所遇到的追杀似乎都迎刃而解了,那么昨天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也是他们派来的呢?

“刚才见那种局势我们明显不是乌然的对手,何况大哥不在,淳安身负重病,如果真的要打起来我们一定不是人家的对

手,所以,我刚才跟乌然说我们打算向乌然发起大战!”

“大战?”清远不可思议的看着即墨。

“对!”

“大哥没在你怎么能擅自做主呢?”

“青阳,他们是针对你的,所以,这次战争由你率领!”

“什么?”清远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距离自己好遥远好遥远。

“在哪?”

“烟雨巷”即墨这一句话说的如此淡然。

第十四章

“你在这里好好准备一下吧,我也回去准备了,明天我会陪你一起去烟雨巷,一会我会派下人给你送来你的战袍。早点

休息,明天就要上战场了。”即墨声音清亮,在他眼里青阳更下是他的下属而不是他的哥哥。

“打仗?”复杂又血腥的词语从清远的生活中消失很久了。没想到最后他终究是没有避免戎马一生的命运。

人总是想方设法的逃脱命运的安排,当他们以为自己掌握或者掌控着命运的时候,却听到命运的阵阵冷笑。

此刻,清远都觉得有点可笑。他在问自己——清远啊清远,你千辛万苦来黑世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的目的不是很简单吗,换一张可以不被通缉的脸,翻越一道宫墙,从那块千年寒冰中把宁蒗救出来,然后去羡天找到

师爷把宁蒗救活,最后两个人过着简单而又幸福的生活。

这简简单单的事情为什么要弄得像今天这么复杂呢?

“谁”门外有人敲门,清远的语气并不友善。

“三爷,四爷让我给你送战袍来了!”仆人声音柔和。

“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你下去吧!”清远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那件银白色的战袍。

仆人退下,并轻轻的把房门关上。

他走到桌子旁边抖开那件银白色的战袍,银光耀眼,寒气逼人,袍子的领子做得十分奇特,领角偏长而且呈斜三角,远

远的看上去像两把锋利的剑。

衣服的质地很特别,比铠甲要柔软很多可是又完全不似丝绸那般柔软。衣服的重量尚可,清远把衣服前前后后的看了一

遍,又扔到了桌子上。

他对战争没有任何兴致,即便是他有天才一般的战争谋略。

此刻,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逃走。

坐在椅子上、躺在床上、向左侧翻身、向右侧辗转,站起来倒下。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溜走,做事一向果断的清远在今天

也出奇的犹豫起来。

“走!”清远坚定的跟自己说着。

这一次出走跟上次有所不同,毕竟在这里也呆了不是一天二天。

跨过一扇门再迈过另一扇门,走完这大大小小的房门院门之后,清远走到了黑世的集市上。集市还如他印象中那样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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