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穿越)——姊落
姊落  发于:2012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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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云”骑在神兽身上的缙云自己主动回答了中黑的问题。中黑脸色阴沉,因为他的计划看来实施起来并不太顺利。

“好了,你回去吧!”

“别……”清远的话刚说出来一个字,中黑便打断了说“少主身体恢复的不是很好,中黑了解少主的身体状况,再下恳

求陪同少主!”

“不行!”即墨的回答很干脆。

“好吧!”清远没在意宁蒗的态度,把中黑带上了。

带着中黑,至少在关键时刻能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清远是这么想的。

清远还掌管弧大的时候,每逢战争将军首领都是坐战车,从来没乘着神兽打仗,这在清远看来十分的不可思议,况且,

这只神兽的等级以及能力清远都一无所知。

这只神兽还很不听清远的话,这只叫不上名字的怪物颈项出长着一只长长的角,角的位置确切的说是位于颈项的末端,

这只神兽的屁股又小所以清远坐起来着实有点挤,刚起飞的那一刻他以为紧紧的抓住神兽的犄角便安全了,然而这就是

神兽奇怪的地方,神兽在起飞的时候犄角便自动的收缩,收缩成圆圆的一小团,远远的看上去就像一个稍稍有点大的脓

包。

见双手无处可放,清远一阵抓狂,脸色苍白,惨白的程度已经完全可以跟身上那件闪着银白色光泽的战袍媲美。

抓狂之中,唯一能让自己安全的办法就是保住神兽的脖子,可是那青绿的脖子上附着一层薄薄的粘液,液体随着神兽呼

吸的频率而改变,呼吸的频率越高那粘液便堆积的越多。清远看着那绿绿的一层本来就已经开始作呕了,何况是要抱着

他。

危难之时,似乎也管不了这么多。清远闭上眼睛双臂环抱着神兽的脖子,缓冲过渡,嘴巴狠狠的粘在了那层粘液上,把

嘴挪开之后仿佛有一股酸臭味流进了嘴里。

“这是什么破神兽啊?”清远只有在心里这么念叨着。他不敢张嘴的原因是害怕,只要自己张嘴那粘液就会顺着着嘴角

流进口中。

清远、即墨、中黑、缙云几个重要人物骑着神兽洒脱的飞在天空中,大地上士兵斗志十足的迈着方步。雄赳赳气昂昂,

气势确实不错!

烟雨巷。三面环山,奇峰林立,雾气弥漫。形状各异的山石,有意无意的排列在道路两边,有些呈人的形状,有些石头

仿佛襁褓中的婴儿,还有些似虎似猫。

地势北低南高,潮湿而又温热的空气特别适合睡觉。

清远拍着神兽的脑袋,那神兽便乖乖的跟着其他神兽一同落地。

遍地岩石,清远抬头,远处驻扎着乌然的军队,深蓝色的旗帜在空中飘摇,一声声嘹亮

的震天吼响彻山谷。

即墨陪同清远走下座驾,小心的迈过挡在路上的前路的大大小小的石头。

“乌然的军队据我们这里有多远?”

“来人!”即墨挥手招来一个士兵,士兵把一卷轴递到即墨的手中,即墨扯开地图,清远接过卷轴的另一边,即墨用手

指着山的南边。

“这是乌然的军队,这是我们的军营,两军距离不算太远!”即墨一遍说着一遍看着清远的表情。

清远抬起头,看了看远方狂舞的旗帜,虽然只是一抹淡蓝的颜色,可是清远仿佛听见阵阵风吹的声音,烈烈作响。

山峰顶站着两个人身材相仿的人,逆着光,两个人的身子就像两道剪影一样,立在山顶。站在山顶俯视行军时经过的那

条曲曲折折的路,广阔无边的大路从山顶向下望去就像一条细小的羊肠小路。在迷蒙的烟雾中忽隐忽现。清远,这才清

楚为什么要赋予这个三面环山的地方一个美丽的名字。

那些看着不合情理的事情,往往只要换一个角度去看就会发现它的合情合理。

“这个你拿回去!”顶着凛冽的山风,即墨陪着清远站在这有陡有险的山顶,他不知道清远为什么要执意跑到山顶,他

也不知道这山顶有什么东西可看。他抖着双手,甚至不敢向下看更不敢大声说话,恐怕自己从山顶滑落。

“这是什么?”清远看着即墨手中的那包东西。

“把这些熬成汤给士兵喝!”

“这是药?”清远眨着清澈的双眼。

“是汤料,熬出汤来给士兵们喝。可以提振势气,而且这是你康复后第一次带兵,这些兵已经不是原来那批人了,你作

为将领必须要给他们适当的关怀,这样他们才会为你卖力。”即墨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认真。

即墨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他接过即墨手中的药包,顿时那药包变得十分沉重。

即墨由于受不了山顶的风,说完话便急忙下了山,临走的时候还叮嘱清远千万不要忘记给士兵们熬汤喝。那语气,已经

把清远当成了一个厨师。

即墨走后,清远选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虽然黑世是不分日夜的,但是看着天空中忽闪忽灭的星星,那一定是夜晚。站在山顶的这一端,还能看见凤寻山上那里

淡粉色的云彩。凤寻山虽然属于黑世,跟黑世完全不同,那里没有黑夜。

看着凤寻山那里的云卷云舒,清远竟觉得此情此景有点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何时、何地了!

他想起淳安来,想起大哥福田,甚至想起了宁蒗。

如果此刻需要一个人来陪伴,他最希望的又会是哪一个呢?当经历了黑世这一遭,宁蒗在心中的重要性一点一点的在变

少。这些阴差阳错走进生活的,重要的或者不重要的人才构成了清远此时的生活。

一个已成往事,一个只在当下。

清远不愿再多想,躺在地上,头枕着自己的双臂,看着天上的星星,他第一次距离星星那么近,只要伸一伸手就能轻而

易举的摘下一颗。

星星对他眨着眼,他也对星星微笑。

又听到千军万马铁蹄踏破山河的声音,呼呼咧咧轰轰隆隆。

黑世的黑色大旗迎着风招展,单凭那白色硕大的“黑”字就足以让对方闻风丧胆。士兵门步调一致步伐整齐,那顿挫之

声像一首凯歌,在山谷之间来回传唱。

清远望向乌然的方向,哪站袖珍的蓝色小气,奇怪的消失了。一派风平浪静安然祥和的气息。

派出去的探子顶着脑袋上并不合适的帽子晃晃荡荡的跑过来,“报告!前方没有发现军情!”即墨奇怪的看了一眼清远

“归队!”即墨严厉的命令着。

即墨似乎想要对清远说什么,清远明显的感觉到了,摆着手表示他不想听。

这是又一个探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接过士兵递过来的水壶,还没来得及说话先是把一壶水灌进口中,洒出来的水顺着

嘴角流到下巴上,又顺着下巴流到了脖子上。

“报告!前方什么情况的都没有!”

“滚回去!”即墨气氛的踢了一下神龙的肚子。被踢通的神龙抖了抖身子,差点没把即墨甩在地上。

一直目视前方的清远,突然说“四弟,快看!”

即墨不敢再踢龙的身子,小心的坐稳,眼睛顺着清远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大吃一惊!

第十七章

即墨顺着清远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阵阵尘烟从远方朝这边翻滚开来。伴随着的风吹动地上的石子,这时突然响起对方的

号角声,号角声落是一阵强烈而又力量的脚步声音,沉重的脚步声像一面巨大的鼓每每敲响地动山摇。

尘烟落尽,乌然的队伍在迷蒙中若隐若现,军队越是靠近,军队的脚步声越是强烈。清远看着对方的阵势,每一位士兵

面目严肃,骑在棕色骏马上面的污染手举着大刀,张着大嘴,可能是因为士兵的口号声太过强大,清远并没有挺清楚对

方话中的内容。

“我们也冲上去吧!”看着对方的军队步步逼近,即墨看了清远一眼,只是清远的回答并没那么迅速,再等等。队伍行

进到一定位置,仿佛像是原地不动,虽然他们没有停止动作,看上去依然那么气势十足,不过清远走觉得蹊跷,对方与

自己好像根本就不再一个空间里。

这时候中黑骑着仙鹤凑到清远耳边“少主,这里面有问题?”

“你也怎么认为?”两个人一定是都发现了问题所在。

“千万别轻举妄动!”中黑语气十分谨慎。

“三哥,看什么呢!冲啊!”即墨显然是已经安奈不住了。

“这里有蹊跷!”

“什么狗屁蹊跷,乌然马上要冲过来了,没有时间让你再继续犹豫下去了!”即墨面部狰狞的似乎要把清远一口吞掉。

“冲!”即墨自作主张喊起来!

“不许冲!”刚刚有些骚动的队伍又安静了。

“冲!”即墨瞪了清远一眼。

“听谁的?”清远大声质问着即墨,眼睛直视前方。

“听我的!冲!”即墨根本就没把清远放在眼里,这个时候士兵们当然比清远更加懂得孰轻孰重。陆陆续续的冲上去。

清远失落的看了一眼中黑,“……”

中黑拍了拍他的肩头。转身骑着仙鹤飞到了战场的上空,从这个角度向下望下去,战场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什么情况!”清远问着飞回来的中黑。

可是他的前方已经乱成一团,狼烟四起。

“你猜的没错,是幻影大法!”中黑很肯定的告诉清远,他们已经走进了乌然设下的第一个局里。

“怎么办?”清远看着前方的战事,表情木讷。

“乌然利用幻影大法制造出冲锋上阵的假场面,而然他们根本就不在这片战场上,而是在千里之外自己的军营。”中黑

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只能清除魔障了!”

“你有办法吗?”清远担心的看着中黑。

“试试吧!”中黑这不是在帮助清远,他是在帮助自己,因为拯救清远就是在拯救自己。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清远

对自己是信任的!

清远目送着中黑飞上天空,越飞越高也越飞越远,像一只轻薄的气球。

清远顿时觉得脸部有点痒,原来是即墨的那只胖墩墩的龙把龙鳞甩到了自己的脸上,那只刚从战场上回来的龙气喘吁吁

同样气喘吁吁的还有即墨。

“怎么?怎么什么都没有?”战场上的情况让即墨意外。

“那是幻影大法?”

“幻影?”即墨看着清远的脸,等着他把话说完,清远却指了指战场上。

“你自己看吧!”这么短小的一句话里藏着他对即墨的抱怨。

中黑在半空中扯来一块乌云,双手施法,顶住乌云以防这轻飘飘软绵绵的东西飘走。这乌云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雨点适

中,战场上滚滚的浓烟,被雨覆盖,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战场上杀戮的酣畅变成落雨的悲凉。

“看见了吧!”清远责怪的语气越加的明显。

战场上,黑世的士兵们拿着刀枪相互残杀,地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尸体。幻影的魔障被解除。很多士兵发现居然是

自相残杀便放弃了武器,停止相残。

“怎么会这样?”这种情况是即墨始料不及的。他连忙去看清远,而清远,骑着他那只还算乖顺的神兽飞走了,不留下

一句废话。

即墨转过身看了看身边的缙云。

营帐中清远脱去这件很不合身的战袍,随意的仍在地上。

他越发的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自由,起初,他是中黑的棋子,当然中黑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至今还没出招,这个叫即墨

的看来是捷足先登了。

清远征战数十年从未有过如此大数量的死伤,令他悲戚的是,今天的死伤明明是可以阻止。但是,他无能为力,他没有

军权,他不是真正的青阳,更严格的说,他没有任何义务为青阳做什么。

现在则不同了,青阳这张皮囊下,包裹的是清远的灵魂。他想,这一切应该由他主导,输或赢都不应该让别人指使。

清远从桌子上把昨天即墨给他的那包汤料拿起来,把脱下来的战袍在穿上身。信步走出营帐。

厨房里,清远把那包汤料交给做饭的时候,还叮嘱师傅一定不要吝惜,保证名一个士兵都能喝到汤。

行军打仗就是这样,小小的一碗汤,有时候可以解决很大的问题,至少在士兵的心中,他们会认为将军把他们当人看。

尤其是在重兵受挫的情况下。

从厨房走回营帐的的一路上,清远听到不少的士兵在议论今日的败仗,这些话题的主要内容无非是,清远被即墨给镇压

住了,由于清远的软弱和犹豫不决,让气势大受挫折。

在这种情况下,清远多么希望身边能有一个人跟他说说话,此时,自己更像是孤身奋战。周边的人有的在奚落他看他笑

话,有的人想尽心思的想利用自己。

清远,想远离这些是非。又是一个人走到峰顶,去看星星。

今晚,没有什么星星,只有一轮皎洁的弯月。在偌大的天空中,这月亮悠远而孤独,像极了当下的自己。他紧紧的闭着

眼睛,在心里默念着,宁蒗、大哥、海拉、淳安,你们在哪里,都在做些什么?我现在十分需要你们,快来呀。

他这样想着,远处传来狼嚎声,清远睁开眼睛,那弯月似乎隐隐的动了一下。那夜的风,不温柔,反而很强硬。

从山顶上回到军营,远处就听到士兵们慌乱的脚步声,一排人堵在厕所门口前,有的人不停的敲着厕所的门,有的人实

在等不及了,就跑到别的地方解决问题。清远,看着情况很是奇怪。随便拉来一个士兵便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拉肚!”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拉肚了?”

“刚才厨房送来以大锅的汤说是您送来的,大家喝完之后就不停的拉肚!”那人匆忙的说答复完清远,便捂着肚子找个

地方方便去了。

一时间乱作一团,你推我攘,同时还伴随着排泄时后所发出来各种稀奇古怪也不悦耳的声音。

清远心里也有了眉目,问题一定出在那包药中,他准备去找即墨理论。

气势汹汹的掀开即墨营帐的门帘,眼前的场景却让清远没了主见,即墨躺在床上翻滚呻吟着,他旁边的那个叫做缙云的

家伙,他的脸色看上去也不健康。

“他怎么了?”清远的怒气被眼前的场景给驱散了。

“拉肚子!”缙云捂着自己的肚子,表情难过语调更是难受。

“他也喝汤了?”清远突然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如果即墨真的在那包药中动了手脚,即墨又怎么会疼成现在这副模样。

即墨自顾的在床上呻吟着,甚至都没发现清远的到来。

“快!快!给我拿……”即墨又开始拉肚了,疼痛的声音都有些走调,看着他疼得满头的大汉。清远束手无策的愣站在

那里。

从即墨的营帐返回自己营帐的路上,士兵拉肚的情况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的多了。在自己的营帐中,清远还清清楚

楚的听到隔壁中黑营帐中,频频发出的响亮、古怪、刺耳的声音。

整个军营中,只有清远安然无恙,他以为这是幸事,偏偏这幸事却害了他。

战场上,乌然军队杀气腾腾。乌然脸上挂着凶狠而残忍狰狞的笑。

“怎么样?昨天玩得高兴吧!”乌然户口獠牙大声喊着,从那里传来的鼓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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