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穿越)——姊落
姊落  发于:2012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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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脸贴在清远的脸上,那种幸福的温度,让清远来不及躲避,恍惚之中他竟觉得此人有那么几分跟宁蒗相似。想起

宁蒗,他突然推开男人的手掌,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

神马落地了。

停歇在一棵梧桐树下。茂密的梧桐树下,天那边堆叠着淡粉色的云彩。

男人把清远扶下马,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让清远坐下。自己跑到梧桐树上,跑到树顶的时候,仿佛从树干里掏了些什

么,纵身一跳,落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

男人笑着把手上的一块玉挂到清远的脖子上,“你晕倒之后,我在乌市买的,说只要把它挂在梧桐树上就能保佑你!没

想到还真的灵验了!”

“心诚则灵!”清远小声说着。

“你说什么?”

“心诚则灵!”男人听见这四个字呵呵一阵笑,把清远紧紧的揽在怀中。

清远正准备挣脱,男人厚大的嘴就已经凑到了清远的唇边。清远瞪大眼睛用力的推开此人,迅速的站了起来。

“哥们,你冷静点!”

“怎么了,青阳?”男人也有点诧异,为何青阳举动这样反常。

“青阳?”清远突然意识到他跟中黑的承诺,可是,中黑没说还要接替青阳谈恋爱啊!纠结啊,纠结!

“你贵姓!”清远来了一百八十度大拐弯,颠覆这个人正常的思维!

“我,我醒来之后什么都,都不记得了!”憨憨厚厚的清远吞吞吐吐的说出这句话还真的看不出任何是在说谎破绽。清

远用手揉揉太阳穴以配合自己刚才那番话。其实,清远更像把真相说出开,不过见此人如此魁梧,又不知脾气如何,也

只好作罢!

这么问也没什么不对,清远心想,刚才中黑一次说了四个人名,他哪里记得清楚!

那男人听到清远这样问不但没有失落,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既然是这样,刚才冒昧了。在下淳安,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淳安的话没说完,清远就已经猜到了,说

话的脸还没红,听话的人脸蛋红的像苹果。

“以前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只要人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强。你也别着急,你现在刚醒,得需要调养,再过一段时间说不上

会记起来的!”淳安坐在树下,一只手臂搭在清远的肩膀上。

“也许吧!”清远低着头。

话刚说完,淳安便站了起来,走到悬崖边,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淡粉的云彩在空中凝固,透着一丝温暖,映照着淳安

的脸颊。

“你睡着的这几年,每天的这个时候,我都会来这里坐坐,就好像你从没离开过一样!”淳安虽然背对着清远,不过清

远能够深刻的感受到那份绝望和孤独感。

“你受伤的那天,浑身沾满了血,我在血泊里抱着你,大声的呼喊你的名字,我听老人们说,一个人在弥留之际如果你

大声的喊,就能把这个人的魂魄喊回来,我撕心裂肺的喊。我知道你不会留下我不管的!”淳安忍住了眼泪,转过身嘴

角轻轻挑了一下,看见坐在梧桐树下的清远已经泪流满面。

“现在好了。谁也无法分开我们了!”淳安握着清远的手,那种厚重的温暖,刺痛了清远。他清楚淳安所度过的这五年

,也将会是清远即将度过的日子。

“青阳,这五年想念你的不止是我自己!还有的火凤凰,你受伤那天,它就站在梧桐树上哀嚎,西天一片殷红,有人说

那是天都哭了!”淳安说完话朝梧桐树后面的山洞吹着口哨。

一串清脆的口号声后,山洞里仍然不见什么动静。

清远走在淳安的后面走近洞口,却发现一只翎毛如火一般红艳的凤凰倒在山洞口,可是凤凰的头被砍掉了,不知去向!

漆黑的洞口,只有凤凰红色的翎毛如火一样燃烧着,凤凰脖颈处的鲜血还冒着热气。

第八章

从山崖里回来,气氛或许沉重了很多。

神马停在一个大的府邸门前,朱红色的大门前两尊巨大的石像左右排列,清远抬头看见鎏金牌匾上刻着两个大字“青殿

”。两重大门过后,是一条笔直的大道,两侧汉白玉石像生龙活虎,石像多半是以凤凰为主。大路一头连着府邸的大门

,另一头连着青殿的大堂,那是黑世王会见官职要员的地方,从青殿的北门右转便是起居的地方,淳安与青阳共处一院

“你苏醒的事情大哥还不知道,先去拜见大哥!”淳安在一个挂着“福田”的红灯笼的院子前停下来,推开门,领着清

远进院。

两人还没走近正厅,便听见从房子内传来的一阵爽朗笑声,听着声音清远猜测此人年纪应该在32岁左右吧(在黑世70多

岁的清远也不过是个18岁出头的小伙子)。正厅的门敞开着,正对着门的位子上两个男人正在饮茶谈天。

发出笑声的那位身穿深蓝色绸缎长袍,头顶着发髻,装扮如同一个老道。这老道眼角处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从右眼外侧

眼角一直延伸到右侧耳垂。浓眉大眼模样端正,也透着那么一股子正气。没等淳安介绍,他就已经猜到了,此人就应该

是中黑提到的大哥福田。

另外一个人眼睛眉毛细长,看上去贼眉鼠眼的,身穿白色锦袍,袖口处还修则淡紫色莲花,若没猜错此人定是四弟即墨

“大哥,你看谁回来了!”淳安把清远推到两个人面前。

看见死去五年的青阳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福田、寂寞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子,不过这短短的对视中两个人的眼神却

是忐忑的、不安的、慌张的。

“青阳这是大哥福田、这是四弟即墨。”淳安指着面前的两个人介绍给清远。

“大哥、四弟!”清远恭敬的点头。

坐在位子上的两个人开始摸不清头脑了。

“中黑救活了青阳,可是他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淳安看着青阳,心里总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福田、即墨两个看了看站在对面的清远,继而又相互对视,那种凝聚在半空中的紧张和忐忑也一下子随着二人松懈下来

的神经而变得轻松起来。

“中黑这个人真的不一般!”清远听着贼眉鼠眼的即墨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骂中黑。

“三弟,你刚刚苏醒不久,先回屋里好好的休息,我马上让厨房做几个好菜,咱哥四个好好的喝上他一顿。”大哥洪亮

的声音,说得清远心里暖暖的,也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位准备站起来的福田,清远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和信任感。

想起中黑之前提到的王位,或许这位叫福田的真的是当时无愧。

“就是!就是!先回去休息休息!”那个声音像鸟一样尖锐的即墨也拍了拍屁股。

“老二,你送青阳回屋,好生的照顾着!”把清远送到门口,福田还有即墨在站门口道别,清远回身道“请回”。

清远无意中瞥见福田和即墨的背影,仿佛两人的背上压着万水千山,沉重得近乎寂寞。

“大哥真是个好人”在迈出大门的时候清远憨憨的说。

“大哥真是个好人”淳安学着他的憨憨厚厚的语调“大哥最疼的就是你,你小时候是在大哥肩膀上度过的。”提起青阳

的小时候,淳安也是一脸的灿烂。

“大哥待你虽好,不过也不及另外的一个!”淳安得意洋洋的样子。

“是谁?”清远红着脸故意的问到“那个人是谁?四弟吗?”

淳安无语。

然后清了清嗓子“阁下”

不知道为何,听到阁下这两个字清远觉得异常的沉重和莫名的不悦涌上来。还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

的淳安还是一个幽默感十足的人,不过他的幽默感只呈现给他所爱之人,出此之外无论是谁淳安都会巨人千里之外。

“在我去把你接回来之前我已经派人把房子打扫了一遍!”淳安推开那扇古铜色铁门,门外同样挂着一串串大红灯笼,

“青阳”“淳安”几个金边大字紧紧的贴在红彤彤的灯笼上。

院落的格局跟福田的格局并无二致,算不上优美,更谈不上茂林修志,至少还过得去。因为院子里住着淳安、清远两家

外带一些下人所以院子的面积跟福田那套相比大了许多。

“你昏睡的这五年中,屋子里的东西一样都没动过。期间,来了一些门徒,大哥想要把这间房子给他们用,后来被我阻

挡住了。从那之后,我把房门换了锁,一个人有心事的时候就会进来坐坐,坐在这里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就

想昨天一样。”淳安把房门的钥匙放进清远的手中“现在你回来了,把钥匙给你,物归原主!”淳安看着清远的脸,一

刻都不肯放松,怕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清远站在房子的中央,看着他陌生的环境。

摆满图书的竹制的书架、古筝、宝剑、棋盘。看样子青阳一定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男人,能文能武的高手。靠近

北窗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清远走过去仔细的看,画中那人是淳安,深紫色长袍,古铜色佩剑,眉宇之间英气十足,不

过就是看上去太过冷酷。

“这是你?”

“嗯”淳安也微微抬起头看墙壁上的那幅画。轻轻的把清远的手拉住。“五年前那个夏天,在凤寻山上你为我画的!”

淳安嘴角间流露着满足。

“凤寻山?”

“对,你的山!”淳安看着清远淡淡的语调。

“我的山?”清远越听越迷糊。

“五年前我攻下了长白坡,那是我们这一界唯一有云彩的地方,关于这个地方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说一只凤为了等远

方的凰回来,一等便是五百年。你说你喜欢这个故事、喜欢这里的彩云、更喜欢这座山,我送你之后你便把长白坡改名

成凤寻山。”

“刚才那只凤……”清远突然想起在凤寻山见到的惨状。

“就是那只凤凰!”

酒席上四兄弟围桌而坐。

酒尚未开喝四个人已是红光满面。

“来,哥几个把酒都满上!”清远喜欢听大哥说话,温暖的声音就像这酒杯中陈年的老酒香醇浓厚。“三弟福大命大,

大难不死,这就值得高兴!”大哥情绪激动,举起举杯一饮而尽。然后要下人继续倒酒。“兄弟四个齐心协力就不信没

有打不下来的天下!你说对不对老二!”大哥挂着笑,眼角的褶子看上去十分性感。

“大哥,你这是将我呢!”老二带着几分玩笑几分认真。

“天下本来就是我们的!”即墨操着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鸟叫声。

清远自己斟满一杯酒站了起来“大哥、二哥、四弟,这杯酒我敬你们,虽然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可是亲情这种东

西跟记忆无关,我回到青殿看见你们的时候,我心里就特别敞亮特别亲切!”

“当然,自家兄弟嘛!哪有什么亲疏远近,是吧大哥?”即墨调着嗓子可是脸色明显的不对。更确切的说那种不对是心

虚的表现。

“三哥,中黑这老狐狸没跟你说什么吧?”

“老四!说什么呢?”老大喝止住即墨。

“老四,青阳刚才的话难道你没听懂吗?我们四个是亲兄弟,中黑他计谋再多也不过是个外人,青阳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淳安夹一口菜放进嘴中不屑的表情看着即墨,这是淳安对待即墨一贯的表情。

“……”即墨闷头喝了一杯。接着举起下人斟满的另一杯酒站起身子,微微的晃了一下“三哥,四弟敬你一杯!”即墨

有点醉意了,青阳更是有点晕晕乎乎的,不过还是用一只手拄着桌子刚要站起来,淳安的一只大手把清远按了回去,接

过清远的酒杯“你三哥酒量小,而且身体还没痊愈不能喝太多,这杯我带他饮了。”淳安话音刚落便把杯里的酒喝个精

光。

“不算,不算,二哥你不能……不能老这么……护着三哥……我也是你兄弟,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即墨结结巴

巴的说了一大通接着说“大哥!你给……评评理……这酒三哥该不该喝?”

老大拍拍即墨的肩“老四,你喝多了!”

酒席散去。老四即墨醉的不醒人事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淳安扶起坐在位子上的清远“大哥,今天就到这里了,我跟

青阳先回去了!”淳安把清远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福田起身把两个人送到门口。直到听到院门被关上的声音。

福田叹了一口气,坐在位子上又喝了一口闷酒,然后清清淡淡的一抹笑,挂在有点红晕的脸上。

这是趴在桌子上的即墨突然很清醒的抬起头来问“大哥,他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福田又喝了一杯酒看着门外信心十足的说“我自由办法!”

第九章

淳安扶着清远走出大哥的院子,下人在前头打着灯笼照路,清远一只手臂搭在淳安的肩上,没走几步,便忍不住大吐起

来。淳安轻轻敲着清远的后背,时而有力时而温柔的敲击让酒醉中的清远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恍惚之间,身边的这个

人是宁蒗。

“没事吧!”淳安扶起清远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没事”清远醉的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不远处看见了挂着“青阳”灯笼的院子,门口还有个提着灯笼披着斗篷等待的女子。光线太暗,天又太黑一时间清远看

不清对方的模样。

清远几人在快要走近门口时,女人提着灯笼一路碎步的朝这里走过来。

“三爷喝醉了?”女人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忙着走到清远的另一侧,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扶着清远。

“慢着点有台阶”女人声音温柔的像一只乖顺的小猫。

“我去开门!”她朝自己的房门跑去,“小心门槛!”她从淳安的手里,接过清远扶着清远把他送进屏风后面的卧室里

她把清远的身子放平,从茶桌上端起一杯沏好的茶,送到清远的手里。

虽然有些醉意不过也还算清醒,清远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女人“谢谢”

女人中等个头,有些偏瘦,脱去深红色斗篷之后,露出淡粉色绸缎旗袍,沿着圆领的衣领绣着墨绿色的藤,看上去如同

她这个人一般,清淡雅致。细眉配着水汪汪的明眸精致不失端庄。

“青阳,这是你二嫂子!”淳安知道清远一定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苏木,青阳这次虽然苏醒了,但是以前的事情

全都不记得了。”这句话几乎快成为淳安的口头禅,每见一个人淳安首先都要向对方介绍“青阳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听到淳安的这句话,苏木的脸上突然显露出一种轻松的神情。

“你也喝一杯茶!”苏木把被子递到丈夫的手里,深深的看了一眼丈夫继续说到“你怎么样?没什么事吧?用不用我给

你按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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