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玉不小了,小玉都16岁了。”小玉很不服气。
“16岁也很小啊。”听见我的话,小玉嘟着嘴,头偏到一边,不理我。
果然还是小孩子,真正成熟的人,谁会在意自己的年岁?
宋谦哑然失笑的看着我们,在他眼里,我也是一个小孩子吧。我刚想说点什么来证明其实我很成熟,宋谦的注意力转移
到前方。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远方依稀有几个亮点,亮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是几支点燃的火把。确切的说,是拿着火把的
几个人。追风走在最前方,为他们指引方向。
看见宋谦,追风眼中有过一瞬间的闪神,之后恢复正常,如果不是刚好往他那里看,根本发现不了什么。宋谦对追风点
头示意。
在火光的照耀下,宋谦可以清楚的看见我的伤口,他刚毅的俊脸跟着火焰一起跳动。“般若,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如
此舍生忘死。”
在他责备的眼光下,我无法不心虚,“呵呵,意外,意外而已。”
事后想想,我有什么值得心虚的呢,我是为了他才变成这样的啊?大概是他生气却略带心疼的眼神,让我理亏吧。宋谦
,你是在心疼我吗?
后面的来人人解除了我和宋谦的僵持状态,原来追风找了一顶轿子,果然是很周到,我和小玉都可以坐进去。轿子很舒
适,这是我第一次坐轿子,免不了有一些兴奋,小玉也是。我和小玉主仆两者轿子里扭来扭去,好不欢乐。
轿子外面传来一阵阵咳嗽声,我和小玉互看一眼,忍住不笑出声来,乖乖坐好不动。
日子这样过下去,也很不错。
第二十四章:情动
回到山庄休养了几天,追风寸步不离的跟在我和小玉的身边。虽然我一直强调我的伤和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责任,
可他还是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我们。
宋濂将宋谦责骂了一顿,怪他没有派人好好保护我,让我发生意外。然后苦口婆心的劝我以后不要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药材虽然珍贵,可是生命安全更为重要,药材可以慢慢找,人受了伤害,却很难恢复,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该怎么办。我
学着宋濂的样子,坦诚承认自己的错误。
小玉因为也受了伤,幸免于难。
看来,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由于宋濂严令我在腿伤恢复之前,不能下床,我只能在床上呆着。
欧阳初雪跟着宋谦来看过我几次,随着武林大会的临近,他们越来越忙,他们的婚期也越来越近,欧阳初雪的笑容也越
发娇媚。
我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双宿双栖吗?
人说:“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可是我却要想方设法的破坏他们,这是不对的,是错误的,可是我,知错难改。
等脚稍微好一些,能下床了以后,我马上让人给我准备制丹的设备。炼制清风丸,对于材料的分量、比例和火候要求十
分高,出不得一丁点的差错,否则将前功尽弃。我曾经用别的药材代替试验过,却没有真正的完成成品,所以,我没有
十足的把握能够成功。
炼制清风丸需要整整7天7夜,不能多一刻,也不能少一分。头三个时辰,什么都不放,只是预热器具,用文火;然后放
雪莲花、双生花、长生果等主要药材,改为中火;一天过后,放其他辅助药材,用烈火;三天过后,再次用文火慢慢练
,直到七日期满。
在炼制清风丸的七天里,我没有离开丹炉一步,追风和小玉一有时间就过来陪我,给我带来吃食,同我聊天解闷。
宋濂也来,说些表面责备其实是关怀的话。
只有宋谦,什么都不说,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七天后,我几乎要泪流满面的捧出我的劳动成果,终于成功了,比生一个孩子还辛苦。追风和小玉也是喜笑颜开,这些
日子,他们不比我轻松。
把清风丸放进特制的木盒里,吩咐小玉为我打水沐浴,整整七天没有洗澡,身上臭烘烘、黏糊糊的。
洗了将近半个时辰,几乎将身上的皮脱掉一层以后,我神清气爽的站在众人面前。啊,我般若又复活了。
晚上用膳的时候,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除了依旧寡言少语的宋夫人以外,气氛十分活跃。宋濂让我好好休息,
不要再做这么劳累的事情。我欣然点头,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
平心而论,宋濂真的是一个好父亲,可我,不是他的好儿子。
依旧让我刺眼的是,宋谦和欧阳初雪的眉来眼去。
是夜,当所有人都熟睡了的时候,我敲响宋谦的房门。
宋谦很快惊醒,看见是我,并无意外,礼貌的请我进去,点上油灯。“不知道般若深夜过来,所谓何事?”
“送给你一样东西。”我将手中的木盒呈上。
宋谦接过木盒,看了看,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毒药,你敢不敢吃?”我挑衅说。
“有何不敢?”说罢将药丸送入口中,一口吞下。他还真不怕我喂他吃毒药。
“既然东西你已经吃下了,就没有我什么事了,记得将你的真气运行49个周天,我先去睡觉,明早过来收尸。”说完往
门口走去,不行,明天一定要睡一整天,太累了,我不得不强行分开想要亲热的上下眼皮。
“般若,谢谢你。”后面有个声音轻声说。
“什么?”我回头。
他认真的看着我,“我说谢谢,般若,我知道这是什么。”此时,在他深邃的眼中,只有我一个人。
“既然你要谢,那你说说,你要拿什么来感谢我?”我挑眉。
“我……”宋谦认真的思考着他的回礼。
“不然,以身相许可好?救了欧阳初雪那一回,你也还没有感谢我。”
“啊,”宋谦目光闪烁,“夜深了,回去歇息吧。”
“真小气,不然还是先欠着,用一个吻抵利息好了。”说完走到他的身边,抬头,咬住他的唇。
这一回,没有快速结束这个吻,而是细细品尝,他没有回应,也没有拒接,最后,我试着与他的舌头纠缠,他一把推开
我。
我也不在意,抖抖衣裳,潇洒的离开。
宋谦,你承认吧,你已经对我有感觉了,不然,你不会放纵我的大胆。你需要的,只是一个推力。而我,将为你制造这
个机会。不管我是否看透了你的心思,你我都将扯上不一般的关系。
往后的几天,我和宋谦如往常一般相处:谦谦有礼,保持距离。仿若,那日的缠绵,只是黄粱一梦。
这夜,我再次来到宋谦的房里,再次交给他一颗药丸,他二话不说,豪迈吞下。宋谦,你可知道,这一次,真的是毒药
。
他服下药丸以后,等着我离开,我却迟迟没动。
他说:“般若,你回屋歇息吧,这次,没有利息。”
“呵呵,”我笑“今晚,我不要利息,我要……”略有深意的看着他,药力应该要生效了吧。
果然。“般若,你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这么热?”一向冷静的脸上,出现一丝慌乱。
“毒药啊。”我理所应当的回答。
“般若,不要闹了,快给我解药。”他的脸上出现红潮。
我走到他的身边,用食指指腹抚摸他的脸庞:“宋谦,情动是天下最烈的催情药,而我,是你的解药。”
他的双眼闪烁着反常的光芒,追逐我指尖的轨迹。宋谦不愧是宋谦,即使是这样,也还残留着理智:“般若,请你离开
这里。”
“如果我离开了,你怎么办,没有我,你会死的,作为一个大夫,我有责任拯救生命。”说着,我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
双目迷乱的宋谦咬牙切齿:“般若,不要逼我看不起你。”
“看不起又如何,自从爱上你以后,我何曾在乎过什么?”一把剥下他的外衣。
第二十五章:动情
宋谦越来越迷乱,眼中尽是红色的焰火。我一步步靠近,感受他的火热。
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我脱下,最后,只剩下薄薄的亵衣。一步步逼近,使他跌坐到床上,然后,扑上去。
为什么有一种残害良家妇女的感觉,明明等会儿受到伤害的会是我。
褪下自己的衣服,同样只剩下亵衣,眼前的人,因为不能纾解的欲望,不复往日的镇静,不适的扭动着。
我紧张得几乎要逃出去,这是我的第一次。深呼吸两次,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摆出一个自以为最魅惑的表情。
他的反应证明我没有做错表情,他野蛮的压下我的头,强迫我与他亲吻。他的吻很霸道,几乎要将我的唇咬破。舌与舌
的纠缠,齿与齿的碰撞,我们都酣畅淋漓,直到不能呼吸,才离开对方。
我们深深的对视了一眼,宋谦的双目恢复一丝清明,他声音嘶哑,对我说:“般若,你确定这真的是你要的吗?用药物
的方式,达成你的目的?”
我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堵住他的嘴。这一回,他没有用任何意志力抵抗,依照身体的指挥行事。
他的唇慢慢下移,我的身体越来越热。明明吃药的那个是他,为什么我比他更需要慰藉?
身上布满了他留下的红印,他越来越粗鲁,可迟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突然清明过来,他不懂要怎么做。引导他略显粗糙的手触碰我的分身,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他马上明白过来,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那个人是我所认识的宋谦吗?双目没有了往日的深邃,唯独剩下欲望的火焰。
今晚以后,我就成为他的了,他再也无法和我撇开关系,我应该感到庆幸吗?可为什么,我的心,空了一大块,尽管宋
谦在我的身边,还是补不回来?
宋谦的分身已经抵在我的下身穴口,下一秒,就要驱身进入。
毫无预兆的,我做了一个动作,让宋谦目瞪口呆。我一把将宋谦推开,跳下床,随便扯了一件不知道是我还是他的衣服
,披在身上,遮掩着令人难堪的身体。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要的爱情,不是这样的,即使得到了身体,没有心,有何用?
对于突然的变故,药性正烈的宋谦很不满,挣扎着要将我拉回去。
我从一堆衣服里,找到自己的外袍,拿出里面的药丸,快速喂给宋谦服下。
那是情动的解药,媚药是一种毒,只要是毒,就有解药。
片刻之后,宋谦神色如常,看着眼前的情景,默默无语。
我诺诺开口:“对不起,我……我一时神经错乱,对不起,你忘了今晚吧。”
“好。”他回答得很干脆,“今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你做梦而已。”他的眼睛纯净,看不到一丝杂质,即使眼前
的他不着寸缕。
我深深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于他,恐怕只是南柯一梦吧,记不记得,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我永远
都不会忘记他今晚的热情,即使是虚假的,至少,曾经感受过。
也许,真的该放手了,争了这么久,抢了这么久,在宋谦心中,我大概只是一个笑话吧。不知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
会不会因为想起我而发笑。身为一个男人,竟然会对另外一个男人说爱,而且这个男人还有未婚妻。
现在,连我自己都认为,我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就这样离开吧,般离的愿望已经帮她达成,我不该还留在这里,巫山,才是我的家。
在宋谦磊落的注视下,我一件一件拾起地上的衣物,将他的递给他,我自己的,胡乱的披在自己的身上。
完成这些以后,我对他说:“你好好休息吧,今晚,很不对不住,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你和欧阳初雪真的
是天生一对,祝你们幸福。”
一步一步,朝门口的方向迈开。这一世,果然还是要重复前一世的故事,我果然注定要终身孤独。
原来,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再怎么争取,也得不到。
我以为我会哭,可是我却笑了,如果还有下辈子,一定一出生就当和尚去。
“般若。”宋谦叫住我。
“怎么?”我回头,他还能对我说什么?
他的眼中闪动着我看不懂的光芒,“我想试一试。”
“什么?”我有点听不懂他的话,确切的说,我是怕误会了什么?
“就是刚才进行的事情,我想继续下去。”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了不曾看见过的东西,邪魅,或是其他。这是我的错觉
吗,我所认识的宋谦,不是这个样子的。
“什么?”我再次确认,他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这真的,只是我的错觉吧。
他显然失去了耐性,瞬间移步到我的身边,一把抱起我,放在凌乱的床上。
他霸道的压下来,邪气的笑,“仔细看看,其实,你别有一番味道,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味道,有什么不一样?”这
是我所认识的温润如玉的宋谦吗?他是不是中邪了?不过,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宋谦更有魅力,看过了太多的循规蹈矩
,偶尔出格,更显得与众不同。
接下来,是霸道的撕扯、抚摸、亲吻。清醒的宋谦比被下药的宋谦更温柔,更懂得怎么使人愉悦,也更迷人。常年使剑
的大手并不细嫩,在身体上游离时引起我一阵阵悸动。
被进入的那一刻,痛彻心扉,我可以听见被撕裂的声响,可痛过之后,是无法名状的满足和幸福。痛的时候,在他结实
而宽广的背上留下一道道划痕和咬痕。宋谦,我们终于融为一体,是在你完全清醒的情况下。
泪水,终于忍不住在这一刻流下来。
在身体里驰骋的宋谦停下来,声音柔和得如春天的暖风,“怎么,很痛?”
“不,”我摇头,给他一个最美的微笑:“这是幸福。”说完用力,更加抱紧眼前的人。
如果,没有明天,如果,这只是梦一场,我希望,这个梦,可以持久一些。
第二十六章:激情后的平淡
一夜的抵死缠绵,天微亮时,宋谦轻柔的将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弹的我悄悄放回我自己的房间。他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
娃,临走前,带着神清气爽的满足,在我的额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辛苦你了,好好休息。”
“嗯,”迷迷糊糊的应答着,带着全身的疼痛,进入梦乡。
我是被小玉的尖叫声吵醒的,仿佛天塌下来般,她大吼大叫:“公子,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嗯,我怎么了?”还没有清醒的我问道。
“公子,你的脸好烫,你发烧了。”小玉用手探我的额头,她的手冰冰的,凉凉的。
“是吗?”稍微清醒了些,想起昨晚的旖旎,不禁血气上升。
“啊,公子,你的脸好红,越来越严重了,不行,我要去找大夫。”说完要直奔出房门。
我赶紧阻止,“小玉,回来,你不要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
“额,不好意思,太着急,忘了。”小玉傻笑着抓头。
“哎,真是个笨丫头。”
“那公子,你快开药方,我去抓药。”
“好,给我纸笔。”在小玉递过的宣纸上写了几味退烧y药,却不急着让她去抓药,而是让她替自己准备热水,沐浴净身
。
“啊,公子,你烧糊涂了吧,你身体不好,现在沐浴病情会加重的。”小玉瞪大眼睛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