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是四爷 上——卿未眠
卿未眠  发于:2013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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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轻笑,说来也是,太子已是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赏又该如何赏呢?

天气渐冷,太子始终借口伤势未愈在毓庆宫修养,除了日日去太皇太后身边侍奉,多闭门不出,他有意低调却有个人偏不放过他。

太子再一次送走不欢而散的大阿哥,郁闷地回到书房继续写字画画,他真想告诉大阿哥,那天不是他愿意救他的,而是被某个混蛋一脚踢过去的,而且他的伤也不重,不过是留了个疤痕,连臂力都不曾影响,用不着天天吃补品,不用隔三差五送了,毓庆宫真心不缺这些!

“主子,四阿哥来了。”书房外有人通报道。

太子果断搁笔,揉着手腕磨牙道:“让他进来!”要不是这家伙住在西暖阁,他早冲去报那一脚之仇了。虽然心里清楚,救了大阿哥绝对有好处,可他就是气不过那一脚。

从小到大,四阿哥一来太子就会把奴才遣退,毓庆宫伺候的都习惯了,这次也不例外,四阿哥一进来,门口的小太监就机灵地打开门退下了。

敞着门表示“事无不可对人言”,若真关起门来说话,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睛,才会引起他人怀疑呢!

“说吧,怎么受罚?”太子慵懒地坐在主位上,举止优雅而满含尊贵地斜眼道。

四阿哥恭敬地行礼后才坐下,这倒把太子给惊着了,他们从小到大相处了十几年,还第一次见他老老实实行这君臣之礼。

“喂,你……你不会病糊涂了吧?”太子上下打量着下首位没有像从前坐在他旁边的少年,良久眉心拢起,怎么他打了回仗,这家伙那身气质又回到了康熙二十四年?这几年不是看着有人气多了吗?

太子回来不久,就听闻了四阿哥病重昏迷十日的事,且不管明明病重的人如何在几天内到了战场,还助他射了那一箭、踢了他一脚,单能掩人耳目、暗中相助,就可看出这家伙真的无心与他相争,十几年了,他现在才对这家伙放下六成戒心。

“我病没病,你不是最清楚吗?”四阿哥淡淡转眼,清清冷冷道。

“说的也是。”太子随意点头,当时在战场上他虽然没看见人,可声音实打实听到了,若不然还真会觉得有鬼呢!

两人沉默半晌,太子忽然问:“你这西暖阁还要住多久?总不会直接到大婚再搬出来吧?”

“这哪是我能决定的?”四阿哥撇开头,暗中苦笑不迭,他倒想立马搬出来呢,可行吗?他自己不能说,太子此时比他都危险,肯定不能提,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皇父也不知怎么想的,即便佟母妃去了,也不能直接把你养到成亲吧?”太子叹了口气,摇头表示费解,突地眸中一亮,“有个人倒是能说上话,提这事也合适。”

四阿哥等着下文。

“皇玛嬷啊,”太子一击掌,又补充道,“不过你我不能直接出面,得找个人迂回提醒皇玛嬷,再让皇玛嬷去找皇父。”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四阿哥懊恼一下,抬头真心道谢:“多谢太子殿下出谋划策。”

“要我帮忙直说啊,其实吧,我都是过来人了,住在西暖阁的‘好处’我比你体会深刻呢!”太子同情地望着四阿哥,人人都说被皇父带在身边是无上的恩宠,可谁又知道他们的辛酸?

四阿哥表面上毫无变化,实际上颇为无语,就算他们真的是难兄难弟,本质上也不一样好吧,他头疼的不是康熙考较功课什么的,而是……

太子起身走到一边拿来个布包塞给他,又坐到了原处:“回来的路上淘的,要不是我识货就错过了。”

四阿哥打开一看,竟是块半尺来高的玉石原石,还没有解呢。

太子瞧着那清寂少年眼中露出喜色,不禁摇了摇头,满京城谁不知道,四阿哥最爱玉石,这些年一过生辰,大多数人都投其所好送玉石,他算着怎么都该堆了一屋子了吧,可偏人家四阿哥不觉得多,他有时候都怀疑这小子上辈子是不是个采玉的!

四阿哥没待多久就告辞了,可一回乾清宫,还是在西暖阁看到了正等着的康熙。

“去哪儿了?”康熙脸色有些暗,看着似乎不高兴了。

“儿臣给皇父请安,皇父吉祥。”四阿哥恭敬地行礼道。

“平身。”康熙脸色更差,眼底却露出无奈之色,他说了很多遍让这孩子不要多礼,可每次见了他,这孩子还是礼数周到、恭敬异常。

“皇父用膳了吗?”四阿哥起身将手中的布包仔细放到给他安置的书桌上,走回来关切道。

“未曾,禛儿吃了吗?”康熙神情缓和,眸中有了暖意。

“没呢,那儿臣陪皇父用些?”四阿哥道。

康熙唇角翘了翘命人传膳,状似随意道:“刚刚拿的是什么?太子送的?”

“嗯,太子殿下回来途中得的,一块原石。”四阿哥似乎没有察觉到康熙的试探,很自然地答道。

“禛儿还是那么喜欢玉石,前两日朕也得了两块,赶明儿送来给你玩吧!”康熙眉目转柔,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四阿哥没有搭话,两人自去用膳暂且不提。

第二十七章:他乡遇故知

潭柘寺,四阿哥领着十一阿哥和十三阿哥,沿着台阶一步步往寺门而行。

四阿哥神色淡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十一阿哥面露认真,十三阿哥则新奇的左看右看,三人征得康熙同意得以出宫一游,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怎么想起来这儿?”十一阿哥问。

四阿哥语气轻忽:“几年了只对着一尊菩萨,我也该看看别的了。”

十一阿哥咀嚼了一会儿,扫过旁边清瘦的少年,这是说那出尘的模样还要装下去了?

潭柘寺乃京城一带的名寺,香火十分旺,他们进门后给了香火钱,就到后面去了。十一阿哥求见寺中大师讲佛,十三阿哥嚷着要吃寺中斋菜,至于四阿哥……则找了个清静的地方枯坐去了。

“什么佛度有缘人,什么慈悲为怀,简直要多虚伪有多虚伪,说得那么好听不也是俗人俗心?哼,就凭这群秃驴的德行,再参禅悟道个百八十年,也绝对成不了道!”

拐角处传来女子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急切的女声劝道:“哎呀,好格格,这里是佛门清静地,可不能胡说啊!快呸掉,呸呸!”

四阿哥听着好笑,这女子倒是实诚,说得也在理,只是在人家的地盘说人不是……真不知该说她大胆还是耿直。

很快,四阿哥就笑不出来了,一道神识扫过这边,他神色一肃,忙探出神识将其蛮横的弹了回去,不过一个练气七层的菜鸟,还敢大大咧咧冒头,真是不知死活!

“啊~!”骂了和尚的女子发出一声惨叫,显然探出神识的就是她了。

“格格,格格怎么了?头疼吗?奴婢这就去找夫人!”匆忙的脚步声远去,片刻后,有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何方高人,晚辈不识深浅、冒犯前辈,还请前辈恕罪!”走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行的是修真界修士间的礼,态度谨慎而小心,连眼皮都不敢抬。

四阿哥蹙眉不语,那躬身而立的少女还是一团孩子气,只是神态举止似乎有些熟悉,可他确信没见过这么个人,那……

少女久等无人应,放大胆子抬头,一眼看来就愣住了,继而眼眶一红,飞扑着冲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四阿哥:“宇微师兄,宇微师兄,真的是你吗?真的吗?”

“你是……”四阿哥低头打量抱着他哭的唏哩哗啦的少女,手都未动一下,只皱眉询问道。

“宇微师兄,我是雾山派的左思思,你不记得了?我们还一起参加过毒谷试练,点苍山第七百三十二次论剑时你还打败了我呢!”少女急着解释道,还说出了一些往事试图让他想起来。

四阿哥想了一会儿,嘴角抽搐着推开怀中少女:“咳,清桓真人,宇微失礼了!”

好吧,他已经想起这个左思思是何方神圣了,这位左思思……嗯,是雾山派内门弟子,道号清桓,修炼上倒算得上个天才,就是太继承雾山派传统了。

雾山派和他所在的无为门属于盟友,在修真界是难得关系友好了上百年的门派,所以一些比试、试练都会集体行动,雾山派和无为门不同,她们女弟子众多,因而在外面名声不太好。

修真界男男、男女肉体关系复杂的比比皆是,谁让修真界有门功法叫双修呢?雾山派女人当家,养个把男宠再正常不过,这位清桓真人……咳,他这种不太留意八卦的人都知道,裙下有男宠几十人,人、妖、魔大混战前夕,据说刚收了第一百零三位男宠。

“宇微师兄,你现在是何身份?过得可好?”少女平息了他乡遇故知的激动,笑着问道,当然,她没忘报上自己的情况,“我现在是索绰罗。济兰,三岁时夺舍的。”

“当朝皇四子,一出生便是。”四阿哥简洁道,他已经想起了更多的关于左思思的事,虽然左思思私生活很……但秉性不错,修炼天赋也很出众,纵使不能完全信任,信一半还是可以的。

“啊,太好了!”济兰一把抓住他的手,双眼发光道,“这里好落后,听我现在的爹娘说,过几年我还要参加什么选秀,宇微师兄既然是皇子,一定能帮我吧?”

四阿哥不禁笑了,要一个一女多夫的人走向一夫多妾的后院,的确困难了些,他保证他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宇微师兄~!”济兰郁闷了,明明白白看到了他眼中的幸灾乐祸。

四阿哥清清嗓子忍住笑,翻手拿出个玉瓶递过去:“蕴神丹,你的神识受创,可要好好修养,至于选秀……轮到你也是下一届了,这个不急。”

欢天喜地接过玉瓶,济兰知道他这是应了选秀帮忙的事,正待再说什么,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向这里靠近,话是说不成了。

“十日后在此一见。”四阿哥轻声说了一句,一闪身离开了。

来的是济兰的额娘和其他奴婢,直到一伙人风风火火走了,四阿哥才从藏身之地出来。大混战时他殒落在先,也不知清桓真人了解多少他殒落后的事,希望十日后再见时,不会一无所获。

“你在看什么?”十一阿哥找到这里时,便看到四阿哥站在隐蔽处呆望着一个地方,乍一看人都像是虚的,一碰就化作碎片消失了,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比往日的清寂出尘还惹人讨厌。

“没什么,要回去了吗?”四阿哥回神轻笑。

十一阿哥皱眉,他怎么觉得这家伙好像心情很好,来潭柘寺的路上都不是这样的,是……见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了吗?

想虽如此想,十一阿哥却没有问出口,只埋在了心里。

两人询问了小沙弥,找到吃得肚子鼓鼓的十三阿哥,打趣了几句一起出寺回宫。

第二十八章:搬出乾清宫

太皇太后在这年冬天病逝,冲淡了西征胜利的喜悦,就连新年也一切从简。

许是早有准备,康熙不曾如上辈子般悲痛难当,只是坚持要亲自守灵。夜晚风寒,更别说是大冬天的灵堂,他就算是身体再好,也被冻得嘴唇发紫。

太子担心康熙的身体,带着件厚实的熊皮大耄进来,暗叹着上前为他披上:“皇父,老祖宗若见您如此,必要心疼的,您……”

“无碍。”康熙看了这个儿子一眼,拍了拍他的手转回了视线。

太子有些僵硬,他不敢确定是不是眼花,刚才竟然在皇父眼中看到了一丝失望,失望什么呢?对他?还是对谁?

“保成回去吧,你身子也不好。”康熙劝了一句,他多么希望现在来的是那个孩子,可惜……

“皇父,您这样让儿子如何放心回去?”太子一撩袍子跪下,一副“我陪你跪”的架势。

最终,康熙只得无奈地拉了太子起来,两人相扶着出了灵堂。一个回乾清宫,一个回毓庆宫,康熙拖着疲惫的身子踏进乾清门,就看到了西暖阁亮着光,他脚下一顿,自发走了过去。

软榻上,四阿哥趴在炕桌上睡着了,一边的桌上放着几碟小菜,康熙走到跟前就看到炕桌上放着一张纸,大约是被睡着的四阿哥蹭的,有些发皱,他小心取出来一看,竟是不连贯的支言片语。

“喝粥暖胃。”

“天太冷了,菜要保温。”

“膝盖跪肿了,肯定要敷一敷。”

康熙的心瞬间暖成一片,他仔细收好那张纸,弯腰抱起了熟睡的少年,将头埋在那颈窝,深深呼吸着怀中少年身上的味道,似梅似兰的冷香,全无熏香的沉闷,些许的清新,些许的自然。

“嗯,皇父,你回来啦!”四阿哥动了动,康熙立刻惊醒般直腰,就见怀中的少年挣扎着下地,一迭声吩咐道,“来人,把煨着的粥端来,还有,太医开的外敷药材也炖上,记住了,水稍烫一些,两刻钟后端进来。”

康熙立刻圆满了,柔和的看着忙碌的少年,只觉得一身疲惫都消散了。

康熙三十年的春节过得很惨淡,刚过完年,四阿哥就搬出了乾清宫,回到了他在阿哥所空置一年多的院子。

同住在阿哥所,串门自然方便了很多,十一阿哥有事没事都往四阿哥那儿遛哒一圈,除了十三阿哥,就属他最熟悉这里了。

春日刚到,天气还没转热,十一阿哥一进四阿哥的院子,就看到那开着窗户的书房里,一人临窗而立,唇角微勾地执笔而书,神态很是专注。

“画什么呢?如此认真?”十一阿哥进了书房,随口一问,也走向了书桌。

四阿哥不答,笔下不停地继续画。

书桌上铺展的宣纸压的很平,雪白的纸上画着一人,青衣墨发、衣袂飘飞,端的是俊逸潇洒,似仙似神。

十一阿哥看着画中人一愣,眼底闪过些惊艳,如斯男子的确罕见,只是……他见最后一笔画完了,就道:“你怎么画起人物像了,瞧着像是魏晋文人,好不奇怪!”

四阿哥换了支笔,写起落款来,嘴里答:“这可不是魏晋文人,魏晋时的文人多放荡不羁,那时候的风气可养不出这样的人。”

十一阿哥低头看那落款,年月日写完后,四阿哥拿起一旁的印章盖上,这才在人物像旁边写了两个小篆,随着那字形显露,他不禁讶异地念出来:“君-衡?”

“是啊,这就是我上辈子的模样。”四阿哥活动了一下手腕,寻来早就准备好裱画的东西,坐在书桌边折腾起来。

“倒是长得人模狗样。”十一阿哥明明很欣赏,却还是讽刺了一句。

四阿哥也不在意,裱着画道:“搬出西暖阁的事……谢谢你了。”

十一阿哥不自在地撇开眼,耳尖有些发红,他刚还讽刺他呢,这家伙居然紧接着就道谢?难道是故意让他不好意思?

“不用。”十一阿哥半晌道。

这事除了皇太后能向康熙提,别人还真没资格说,四阿哥如今在玉碟上的生母是懿诚皇贵妃,位份比她低的后宫嫔妃都没资格过问四阿哥的事。

经过迂回方式让皇太后提倒是没错,可又由谁去给皇太后说呢?

四阿哥想了很久,决定通过十一阿哥找宜妃帮忙,十一阿哥答应帮忙,却不愿现在很疼他的额娘惹来麻烦,就给宜妃支招让她再找其他人,结果宜妃眼睛一转,找上了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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