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一尘缘——天娜
天娜  发于:2012年0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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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交代完,便又再次冲入千瑶体内,直直撞入最深处,听到千瑶几乎是哭着嘶喊着“容”,他才停下动作,从身后抱

着千瑶轻抚,“瑶瑶,瑶瑶。”

千瑶的泪随着季清一声声的“瑶瑶”而淌落,抑制不住的悲伤再度由心底蔓延,他将头埋进锦被内,感受着身后的人重

新开始撞击,一下一下,缓慢却也极深,几乎要揉进他心里。

“哭吧,流完了泪,等明天太阳升起来了,就再也无需为他哭了。”

季清的声音渺渺飘入千瑶耳中,仿佛是一道仪式的最后一声祈告,将一切画入了终结。

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第十五回

星辰陨落,太阳初升,一片宁静照落于窗幕之后,透过薄薄的窗纸映入屋内。

千瑶醒来时,季清已经安然得坐与台前对镜梳妆,依旧还是那股子风骚纤弱的小倌样。

“醒了?”听得床上的声音,季清只是从铜镜的反光中撇了千瑶一眼,连头都未回,只顾着描绘自己的双眉,“昨夜该

教的我都教你了,你今儿个就早点回去吧。”放下手中的笔,他随手撸起脑后的长发盘扎几圈然后松松插入一支吊着蝴

蝶坠儿的玉簪子,“其实你在畅春园那么久了,当初又是跟着伶清的,很多事不用我教也该知道,就看你放不放得下身

去做而已。还有,不同的男人喜欢不同性子的小倌,你可以泼辣,可以温顺,可以顽皮,可以天真,也可以乖巧,但是

你要谨记一句话,你始终都是个男人,所以你只能做个妩媚的男人,但决不能真将自己看做女人,否则男人迟早会对你

腻味。”

“恩,记下了。”千瑶看着恢复一身冷漠的季清,再想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到是有些尴尬,清了清喉咙后小声问“那

个……有干净的衣赏让我换么?我忘记带过来了。”

季清回过身捏着指头示意千瑶看向床头,“早给你准备了。”

千瑶伸出胳膊抖开那衣裳,才发觉是一身绣着清雅的兰花的月牙儿白的长衣。季清望着那衣说道,“这是我好几年前的

衣裳,因为太素了不适合畅春园,所以都好几年没碰它了,就送给你吧。”

“谢谢,我很喜欢。”千瑶抱着衣服正琢磨着要不要携开锦被换上,却见季清站起了身朝外头走去,“我去让人准备点

沾上玫瑰香露的热巾来给你擦身,等换好衣你就可以回周府了。”

“你去哪?”

“妈妈刚差人来说了,今儿个我有个堂会要去,不过地方在城郊的别馆里,所以我现在就得出门赶路,不然可要误了时

辰就不好了。”

“又是堂会?”千瑶自是明白堂会的荒唐和淫乱,心里有些不忍季清去那种地方。

“我习惯了,况且堂会赚的银子比平日里的要翻个好几倍,我还乐不得多去几次呢。”季清整了整衣,一副从容不迫的

表情,仿佛是去应朋友的宴,无关痛痒。

“季清”或许是因为昨夜有了肌肤之亲,千瑶唤起季清时的声音竟然温温糯糯,仔细辨别的话,还略微带着些撒娇的口

吻,“季清,你是真的愿意去么?”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季清并没有因为任何的改变而改变,还是那组好看得眼口鼻唇,还是那副柔若无骨的身段,

还是那若有似无的笑和冷洌的眼神。

这回轮到千瑶被问得愣住了,他看着季清一身妖娆的湖绿纱衣,闻着那隔老远就飘过来的香粉气,忍不住还是皱了皱眉

头。

“怎么?见不惯么?”季清掩嘴一笑,徊着衣袖一把拉开木门,这次是头也不回,直直朝前走着,声音却是递给屋里的

人的,“没关系,迟早你也都会习惯了的。千瑶,别忘了,你要的尊严是帮不住你的。所谓至之死地而后生,你需要明

白这个道理才成得了愿,不然,就是碎了你一身心血,都得是枉然。”

“明白。”千瑶看着季清一飘一摇的背影,喃喃动了动嘴皮子,他知道自己回答的声音太轻,所以季清是听不到的,可

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听得到,才管用。

再回到周府已是午时。

千瑶坐在软轿的羊皮垫儿上晃悠晃悠得正犯困,却突然听到外头轿夫高喊“二少爷午安”。

轿子随着此起彼伏的声响停落,千瑶揉了揉酸涩的眼皮,才一抬头,就见到绣着麒麟神兽的紫红色轿帘从外头被人揭开

,只伸进来一只手,宽厚的掌心顺着明亮刺眼的光线朝他摊开。

“下来吧。”这是周容的声音,不过分隔一晚,听在千瑶耳中却恍如隔世的遥远。

千瑶递上自己纤细的手指,直到感觉到周容用力收紧掌心将他拽出轿子时,他才垂眼低眉微声细语却也清晰着唤道,“

千瑶给爷请安。”

“恩”周容似乎并不介意千瑶将一声亲昵的“容”改口成了生漠的“爷”,他还是那样牵起千瑶的手,用自己刚劲有力

的五指牢牢缠住了千瑶的手,“在季清那住了一宿,怎么搞的一身都是他那味儿了?”

周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笑着又说,“怎么?巴巴的去找季清,就是为了讨他的香料去了?”

“的确是要了些他那的香粉香油,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多了几味催情用的。”千瑶将拎在另只手上的几只香盒在周容

眼前晃了晃,继续道,“还跟他讨教了些服侍男人的方法,想着以后总是要用上的。与其在床上吃苦头不如先学着些,

爷说是不是?”

“哦?”周容停了步子,侧头看向千瑶扬起的脸容,玩味得瞅了片刻,只见他眼角渐渐弯起月牙儿的弧度,点头道,“

你自己想得通,那是最好。”

周容牵着千瑶走回了玲珑苑,在穿过雅阁居时,千瑶见到了琴言。

琴言一身水蓝色锦袍,正坐在六角亭的栏杆边远远得朝着他看。千瑶看到周容温柔得朝琴言展开一个微笑,而琴言却依

旧懒懒得靠在一边,连手都没抬一下,只是眼里那分明跳动的火焰却跨过距离冲了过来,将千瑶原本淡下的心又不轻不

重得撕扯了几下。

“怎么了?”周容感觉到千瑶停滞了下脚步,于是拉了拉手要他跟上。

“你喜欢琴言是因为他长得比我好看么?”千瑶刚问出口,却想起季清叮嘱过他不可如女子脾性,顿时自觉问得有些傻

,于是撇了撇嘴在心底自我唾弃了翻。

周容哪晓得千瑶肚子里那些百转千徊的小心思,只当他是在意琴言,又将他掘着嘴嘀咕的小动作收进眼里,就更觉得千

瑶像个吃醋的孩子般可爱。于是好生温和着嗓音,搂过他腰故意亲昵得贴着耳朵说道,“琴言有琴言的美,至于你,虽

不如他魅生,却也清秀可人,不然我当初怎会挑中清倌的瑶瑶呢?”

听到一声“瑶瑶”,千瑶浑身一震,努力平和下情绪出言提醒道,“爷,难道您忘了您答应过千瑶不再唤‘瑶瑶’的。

“呵,是么”周容随口干笑两声,却不再答话。

穿过长廊,踩着铺碎一地的鹅卵石,过了月白木桥,再钻过紫藤花径,便到了玲珑苑的石拱门下。

千瑶又明显察觉出周容开始一点点收紧的掌心,攥得他隐隐涨痛。

玲珑苑予周容而言,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千瑶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可转念却又想到了第一次来到玲珑苑时,也是这般

,被周容牵得甚牢。又或许,周容还是舍不得他的?

为了这一点点自我的遐想和猜疑,千瑶灭了的心火又开始逐渐重燃,他刚开口想要说话,却被周容打断。

“今夜我开了宴席,仇青也在其中。晚上我会故意给他机会让他来找你,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要让他上你的床。”

周容边说边用另只空出来的手摸进胸口抽出一只青玉色小瓶递给了千瑶,“这药叫牵魂,你喝下它,只要在十个时辰之

内与人行房,毒素就会过度到对方身上,一个月后就会毒发,保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当然,你放心,我既有毒药便

也有解药,若你失败了,我也会在时辰之内给你服下解药的。”

千瑶盯着眼前的青玉瓶子,坦然得接过,拔了红木塞就猛得朝喉咙里灌下,一滴不剩。

周容用衣袖仔细得擦了擦千瑶的嘴角,替他拭去水泽,用几乎溺死人的温柔轻声道,“一瓶毒药,你喝这么快做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琼浆玉液了呢。”

千瑶温顺得拉了拉周容,绽开笑容朗声道,“爷,替我挑身衣裳夜里穿吧。”

“好。”周容再度牵起千瑶的手,“要是挑不到漂亮的,就让周允马上去买。”

“恩,我想要烈红色的。”

千瑶看着与周容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忽然想着,会不会有一天,周容连这一点牵手的温柔都吝啬给予与他?

爱上这么一个人,恨上这么一个人,叫他情何以堪?

千瑶心里明白,就算是造化弄人,周容予他,逃不过,必是会痛上一生的劫。

第十六回

是夜,当周允回报说事已成时,周容捏转在指间的白色纸包突然停滞。

周允得不到周容的命令,于是疑惑地微抬起头,从他惊诧的眼神里,他看到周容正无声无息地将那白色纸包探进蜡烛中

心点燃,直到一点点燃烧成灰烬掉落在冷冰冰的青花瓷盘中。

“少爷,这药……”周允忍不住开口。

“解药是我配的,以后若需要,自然还能再配。”周容取过手巾一根根仔细擦拭过手指,“若我没估错,今夜过后,仇

青定会问我要了千瑶去”

“可是,千瑶公子身上还会有残留的毒。”

“只是余毒,哪有那么快发作。到时候仇青早死了。”

“可是……”周允欲言又止,终是怕逾越了身份,只能低头不语。

“可是?”周容站起身舒展了下僵硬的筋骨,凑近周允道,“千瑶的事,还轮不到你那么上心。记住,守好你的本分就

够了。”

“是。”看着周容挥了挥手指示意他不要跟从,周允只能定定站在原地,直到眼角的余光扫到周容正跨门而出,他终于

忍不住又低声道,“少爷,仇青他,有性虐的癖好。”

周容身形一顿,良久才传来声响,“我知道。”

一切如周容所料,次日一早,仇青便向周容讨了千瑶。

周容看了眼千瑶平静的神色,问他道,“你可愿意?”

千瑶扬起头灿烂一笑,乖巧的不似他本人,“都听爷的。”

周容簇眉,双炬闪闪得绕着千瑶一周,最后点头道,“既然千瑶愿意,我也不好拒绝。仇公子若喜欢带回府便是,只不

过这人还是我周府的人,等有天仇公子腻味了,就差人给送回周府即可。”

“小容爷果然大方,仇青在这里先谢过了。”仇青一手搂过千瑶,“正所谓礼尚往来,既然收了小容爷的礼我也就送个

消息,听我爹爹说,镇西将军庞安身边的亲信昨日偷偷回了善水城。”

“仇公子说笑了,我可没兴趣知道朝廷的事。”周容哈哈大笑着端起桌前的茶碗,镇定自若地携开盖子轻点杯口,“要

是仇公子那么想回礼给在下,不妨说说这方圆百里还有什么值钱的古董没有落到周某的口袋里更好。”

“听闻小容爷生平的心头好是两样,其一是古董,其二是美人,看来果真不假。”仇青意味深长得叹了口气,自语道,

“朝廷那些事,又怎么入得了小容爷的眼呢?不提那庞公也罢,千里外的镇西大将军,又与我们何干?”

“那是。”周容将一丝冷笑掩盖在眼底,犹如逮着耗子的猫,将一切紧紧抓在了手心。

在周容允诺明日就会将千瑶奉上仇府后,仇青志得意满得离开了周府。

周容揽过千瑶将他按在自己膝头,环手抱住他腰,使得千瑶只能贴着他胸口,将重量放在周容身上。

“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取得仇青信任,然后替我打探究竟是庞安哪个亲信到了善水,甚至都见过哪些官员我也要知道。

“我是你送过去的人,他怎么可能不防我?”

“这就要看你本事了。”周容探手伸入千瑶衣襟,一寸寸摸着千瑶滑腻的肌肤一边道,“让他爱上你自然就行。仇青固

然聪明,可他败也就败在太聪明上,以为我周容好惹就来撩我的胡须,如此自负还真是愚蠢。”

话说没几句,周容已将千瑶上衣拨开,露出千瑶纤细的上身,将一片片青紫的痕迹暴露在空气中。

“仇青下手还真是够狠的。”经由周容厚实的大手触碰过的肌肤引起一阵小小的颤栗,“到了他那可能要吃些苦头,不

过你放心,挨上一个月我一定接你回来。”

“为什么一定要杀仇青?如果留我在他那再久些,也许探到的消息会更多。”千瑶眯着眼感受着周容的抚摸,他知道,

到了明日,他将会有很长的时间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周容贴近自己的气息了。

“一,他在探我的底,趁他还未完全清楚前,我必先灭了他的口;至于其二么,我舍不得你离开我太久。”

千瑶猛然瞠目望向周容,定定看了他很久,才绽开一抹嗤笑,淡淡道,“爷,即使你不说最后那句话,千瑶也会铁了心

的为你做事。”

“我知道。”无视千瑶眼里的震然,周容的手掌按上千瑶心口,“牵魂虽然可以通过行房过给对方,可多多少少还是会

留下些残毒在本体中,等一个月后你回来了,我自会为你解毒。”

千瑶只觉得按在自己心口的手掌忽然变得冰凉,他将一双单凤眼瞪大,干涩着眨了眨,张口反问,“你不信我?”

“信,怎么会不信呢?”周容耸了耸肩膀,“只是,万事无绝对,我总是要小心行事,对你,也不能例外。”

千瑶挺了挺腰,转身换了个跨坐姿势,一双长腿牢牢攀在周容腰间,只见他凑上唇来到周容耳边,伸出舌头轻舔周容的

耳垂,随后又换作周容的下巴,一路而下,再到胸口,喘了口气,千瑶满面红潮,秀气挺直的鼻翼微微收缩,却换上一

张妖媚的笑脸,流转着眼里的情愫轻柔道,“无论是上了床还是下了床,我定回让仇青再也离不开我。他会爱上我,我

向你保证。”

“但愿如此。”周容的右手狠狠抓过千瑶后脑勺的长发,倾身咬上他的双唇,疼得千瑶立刻张开口。周容趁势探入舌头

,仿佛要吸走千瑶所有的力气般辗转纠缠着啃噬。

一吻结束后,周容松开缠着千瑶头发的右手,拉开千瑶的身体道,“只凭这点本事就想让仇青迷上你么?”

千瑶还有点气喘,可这并不影响他之后的动作,在周容诧异的目光下,只见他滑下挂在周容腰上的身体,半跪在周容腿

间,撩起周容的衣摆就去解他的裤带。

周容伸出手掐起千瑶的下巴逼着他看向自己,“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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