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九霄掩月辉——灯玉墨
灯玉墨  发于:2012年0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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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兄敢担保凶手

不是那个姓朔的几乎是等于在说影杀和苍竹教是一伙的。至于九宇、七晓、九霄的命,而今通通都算到了你跟苍竹教教

主的头上。”

“九霄还活着,没人杀他。”子缘觉得这话说得不太好,又添了一句,“不,九霄死了,死期是从此刻开算的十日内,

凶手是我。”

某师叔怔然望了子缘半晌,又道:“其实我觉得,青天阁那些人其实跟影杀仇怨不算很大,至少不会比苍竹教更大。”

“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什么不成……”子缘苦恼地揉着太阳穴,“算了,目前最要紧的是应对手段。师叔,关于怎样对

付它们,你可有想法

?”

“直接端了他们的老巢。”

“先不说这样做有理无理,我们在人数上并无优势,何况他们并不是一群杂碎……尤其是腾龙帮的帮主陆笙,与他正面

交锋我可没什么把握

能全身而退。”子缘仔细分析着。

“那咱还是开会商讨一下对策吧。”

于是,责任心绝对够强的子缘这晚还真没能抽身去苍竹教找朔星,只得在睡时担心一下那边有没有出什么事。

次日一早,对策出来了:在对方杀过来之前宰掉对方核心人物,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来。

杀陆笙等人的任务被子缘推给了他师叔,上次朔星给的解毒药也顺带给去了。而青天阁那边,却有个大问题——现任阁

主是谁都还不清楚。

而这事实在与子缘关系太大,所以子缘只得亲自去解决青天阁的问题。

而目前关于青天阁唯一的线索是九霄,而和九霄直接相关的人是朔星。问朔星似乎是不可能问出什么信息了,但这事也

有别的线索,譬如:

风荷楼东家,和谐客栈掌柜夫人。如果说问谁更好,子缘自然不会去选那个软硬不吃的风荷楼东家。

最终,子缘还是决定先去问问和谐客栈掌柜的弟弟宵待晨,毕竟他和掌柜夫人不熟。

问法也是开门见山:“师兄夫,我想打听打听你嫂子的事。”

刚刚出诊归来的宵待晨一脸不解:“你打听这人干嘛?”

“干你老大。”出口即是荤话。

宵待晨先是一笑,接着脸色稍稍一沉:“你什么时候又知道我嫂子跟我老大有什么关系了?”

子缘压低声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少从我这儿套话,你要真知道了你还有必要向我打听?”一脸鄙夷。

子缘汗颜,看来他师兄夫还真是条外表无比纯良内在无比狡猾的老狐狸。光是把后台摆出来就能吓倒一片人,其本人再

人畜无害也不可能是

个省油的灯。不过,跟他打了这么久交道的子缘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对付这老狐狸的办法:“如果你不合作,造成影杀事

务增多,进而导致我

师兄也忙得走不开,后果自负。”

“我说就是了嘛。”宵待晨无奈地摊手,“嫂子现在正努力地相夫教子。”

“说重点。”子缘皱起眉。

“她以前是青天阁安插在风荷楼中的眼线,现在是青天阁幕后的究极决策人。”

这话的震慑力格外强大,直接就把子缘震得哑口无言了。他最糟糕的猜测也不过这女人是他亲娘,而现实似乎比是他亲

奶奶还要糟糕许多。

不禁皱眉:“还有什么,都说了。”

宵待晨一脸古怪地盯了子缘半晌,终于才道:“知道的都说了,没说的你该懂。”

子缘不爽,但也不想生气:“既然我被你捧得这么聪明,那也只好自己想了。”于是,无视宵待晨,果断跑去找掌柜夫

人。有青天阁究极决

策人这重身份,也就管不了什么熟不熟了。

这位掌柜夫人那是怎么看怎么普通,淡妆素手,棉衣之下隐约看得出其小腹略挺,翻来覆去都只是个身怀六甲的平民妇

女。至于是不是真的

那么平凡,对视中的二人心知肚明。

“我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所以也请夫人把不必要的客套省了吧。”子缘口气虽不客气,但心底着实有几分佩服

这个真正深藏不露的

女人。

掌柜夫人一开口,又是一句将子缘震得一塌糊涂的话:“替我杀了九霄,酬金是这件事的真相。”

子缘很快反应过来,心中掂量了一下,顺着答:“成交,请付定金。”

“九霄是他爹收养的孩子。这句话做定金,可够?”掌柜夫人笑得很自信。

“足够。”子缘回以冰冷而坚定的笑,“倒是不知夫人为何要杀他?”

“他疯了。”

子缘没再多话。至少从这位掌柜夫人的言语中,他能感觉到他的心计拼不过她。于是乎,告辞,走人。

一个月的杀戒还没戒过一半,就如此简单又如此沉重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至于那句看似无关痛痒的定金,一言以蔽之,瞬间化解了这件事中最大的矛盾。既然非是亲的,那么九霄杀弟杀侄女便

稍微说得通一些了。

而今剩下的谜团,就在这位掌柜夫人身上了。

要找九霄,线索是苍竹教。于是,子缘纯粹地因公事而去了苍竹教。

至于朔星布的阵,子缘至今不知如何去解。因此,被人领去朱雀投江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口大骂:“我跟你什么关系

,你居然都不告诉我

怎么解你的阵!”

正在看书的朔星笑得一不小心打翻酒碗将酒撒在了某句被引用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上:“告诉你之后,你趁我不防

备一剑咔嚓了我怎办

?”

子缘本来看到被酒沾到的几个字想起了什么,但一听到朔星这话,立马转移的注意力,直接以行动表示对朔星话中那点

划清界限意思非常不

爽。毫不含糊地将朔星按倒在书案上,开咬。

朔星死活没哼出声,紧闭双眼不看子缘。

子缘一方面把人吻得呼吸困难,一方面用手迅速解了对方腰带。提膝隔着衣服挑弄着朔星腰下的某处,趁此机会雷厉风

行地用方才解下的腰

带把手绑了拴在桌角。绑法与力度,对付高手那可是绝对不能敷衍了事的。

“你,我要了。”子缘那笑里的温柔依旧很生涩,简直跟八辈子都不知道啥叫温柔似的。

朔星不回答,算是默认了。

子缘对这无声的应许有些不满,用右手指尖缓缓点上脸颊,再下滑至颈,顺手将衣带也解了,撩开衣襟,在那白皙却很

结实的皮肤上印下点

点的朱红。左手沿着八块比他的还结实许多的腹肌下探,隔着亵裤时轻时重地按着朔星那已经稍稍立起的地方。

“你就不能先把衣服都解了?像这样很……”话未说完,却为将呻吟咽回喉中而缄口。

子缘对朔星这种直白的要求还有些不适应,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又忽然笑了:“我忽然觉得把你的手绑起来似乎是多

此一举。本来还以为

你会拒绝,结果你居然比我还猴急。”

“若非是你,我绝不会出现能让人把手绑起来的破绽,也绝不介意在双手被绑后展示一下我的腿脚功夫。”

子缘心中悄悄紧张了一把,却又觉得有些温暖:“这是我听过你最直接的示爱。”

“看来你喝醉之后不记事。”

“是吗?我好像真不记得了。”子缘俯身,轻声呢喃,“既然这样,那你再说一遍不就行了?”

“我爱你。”突如其来,直截了当。

子缘再次被朔星的直白惊到,终于认输:“我真败给你了。”

朔星瞧着子缘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忽就忍俊不禁了:“怎么,嫌我说得不够?那我跟你说,我被你挑得欲火焚身,急需

一场云雨来降火……

”说着,双腿勾住子缘的腰将其拉下,借着自身腰力略抬起上身,仰首轻触子缘双唇。

子缘到底还是被激得急了。绝对不温柔地扒衣服,直奔主题。

一股腥甜的气味渐渐弥漫,与那十余年来熟知的杀戮味道并无二致。

“二货,难道你不知道直接就这么进来会撑裂的吗!”一急了,就爆粗。

“我也快被你给挤断了……”

一直到事后,子缘的正直本色才终于显露了出来。解了用以绑手的腰带,一方面嫌对方胸肌太结实抱着硌人,一方面又

紧抱着不肯松开,口

上说的倒也不是什么温存的话:“昨儿个早上你说要卜一卦,结果如何?”

“未济,无动爻,互、综、错卦皆为既济。看来,还真是时候了结过去重新开始了。”

子缘轻笑,这样的结果似乎还真有点准。接着又将自己所遇之事与朔星说了,再问:“昨夜九霄可有出现在苍竹教?”

“量他就算没跑,也不敢出现在我面前。”

这倒也是。可这样一来九霄该在何处?略一思索,便得出了应在青天阁里的结论。不过,去寻他也不急这一时。

“明儿个我去青天阁看看。至于现在……”看了一眼窗外,正是晚霞斜飞,余晖肆洒,璧嵌远岚,斗喻江山。

朔星木然瞅着窗外景色,道:“沐浴,然后老老实实睡觉。”

子缘偷笑,挠头道:“你这里有没有伤药?我帮你擦一点……”

“滚。”

一恢复到平时的样子,这落差就出来了。一会儿那么主动,一会儿又翻脸变成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若少了从小

训练出来的敏锐观察

力,谁能搞懂这人究竟什么意思!子缘苦笑着,却是简单地笼上衣服,不容抗拒地将朔星打横抱起,走出朱雀投江楼。

走出门,子缘才再度意识到自己不会解阵。

“按阴盘刻家奇门起局,开门所在方向即为离开方向,杜门所在方向即为靠近方向。”朔星自然知道子缘想问什么。

“这什么烂阵,一刻变一次不嫌累啊……”子缘一边抱怨着,一边开始起局演算。

到头来,究竟还是朔星指路让子缘脱离了朱雀投江楼附近的阵,进了浴池所在的地方。再度入阵,子缘忍不住大骂朔星

混蛋,连浴池附近都

布了迷阵。

扒了衣服,浸入加了少许盐的温水中。

子缘犹豫了一下,一手从背后抱住朔星,另一手手指试探着伸入轻轻搅动。白色和着少许的红色散开在水中,渐渐淡到

看不见。

“是我太急,把你弄伤了……”子缘低声道歉。

“唔……不要按那里。”朔星略皱起眉,低声呜咽了一下。

虽然有些想要继续挑逗这人,不过瞧着对方那满身的红痕,再想到某个刚造出来的伤口,还是心软了。

“啧,下次再要你的时候,我一定在你身上弄个北斗七星出来。”子缘为自己没有事先构图而有些后悔了。

朔星眼带笑意看向子缘,道:“先前你把我绑了,我没机会咬你,这会儿是不是该补起来?”

子缘笑了笑,朝着朔星舒展开身体,示意我为鱼肉。

“胆子这么大,不怕我趁此机会送你上西天?”朔星打趣道。

“最好是上我到西天。”子缘自然而然地偷换概念。

朔星忍住笑,一上来就用舌尖轻舔子缘喉结。进而开始吮吻,最后成功在子缘身上作出了洛书玄空九星。

为此,子缘大呼不划算,说是下次在朔星身上不弄北斗了,要弄就弄伏羲河图之数。

经过一番折腾,总算还是洗完睡觉去了。

睡在被窝里,抚着身上的洛书玄空九星,却忽然在剑术方面产生了灵感。于是,不顾一切地要爬起来练剑。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是阴阳之道,大半夜的练什么剑,回来睡觉!”朔星对子缘混乱的作息时间表示不满。

“职业所迫,做不到你说的。”子缘摊手。

朔星皱眉,苍竹一甩拦住子缘去路,口上却是温软的呢喃:“你就那么讨厌抱着我睡觉?”

子缘犹豫了一下,练剑可以等天亮后拉朔星来切磋,抱着睡觉则是过时不候的。于是,老老实实钻回被窝。

夜,依旧将狂妄隐入沉静之中。

次日,朔星醒来时满脸皆是惆怅之色。子缘欲语还休了半晌,总在看到朔星身上红印的时候觉得询问这种事情忽然变得

有些难以启齿。

到头来还是朔星自己说了:“昨夜,我梦到了他。他说,他恨我,做鬼也绝不原谅我。”

子缘知道朔星口中的“他”指谁,遂将朔星轻拥入怀:“我相信,他恨你、不肯原谅你一定是因为你一直解不开那个心

结,所以他生气了。

“是吗。”

“换作我不在了,一定也不想让你难过。”子缘闭上双眼,“若是你先离我而去,我也一定会在狠狠伤心一场之后振作

起来,好让你安心。

朔星默然半晌,终于还是应了一声。

“我想练剑,你和我切磋切磋吧?”子缘想起昨夜的那点感悟。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指的就是这样的情况:“昨儿个你动得太急,我可能没法跟你正常切磋了。”

子缘俯首认罪,给朔星揉腰。

“腰没事,问题在于……直肠。”朔星苦笑着看向某罪人。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一定先润滑先用手指……”这张充满歉意的脸已经严重纠结扭曲。

朔星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罢了,影响也不大。切磋就切磋。”

子缘也不磨叽,起床更衣梳洗吃饭,然后拔绝月。

苍竹自然也不含糊地打开。

子缘缓缓忆着身上的洛书玄空九星,尝试着由动入静、由刚入柔地挥剑,又稳住剑锋,移步平转剑身。

朔星轻笑,一边闪过子缘攻势,一边教导:“柔能克刚,刚亦能克柔;动可制静,静亦可制动。而刚柔、动静之间不停

的转化与结合,便是

你从这洛书之数中悟到的东西吧。”

“嗯,以前研究洛书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你在我身上弄了这玩意儿我忽然就想到了。”子缘一边说着,一边转向下一

招。

渐渐地,子缘的剑变得越发难以捉摸,亦刚亦柔的路数已经开始让朔星也有些紧张起来。

最终,朔星还是用那捉手的老招制服了子缘。

“右手使剑时,左手应作为右手的辅助而出招,而不是随时准备着去动用你的匕首。”

子缘无奈笑笑,算是认可了这说法。左手成掌,右手挥剑,再度出招。几招之后再次被朔星用那老招撂倒。

“配合还不够。”

继续调整,继续出招。这一次搞定子缘的不是那老招,而是一记空手拿白刃。

“两手配合的同时,再多想想你方才悟到的刚柔结合。”

如此来来回回地出招与被打倒,便是一上午过去。而平日只注重一招斃命杀别人的子缘,这会儿也意识到了接招的重要

吃过午饭,子缘最终还是决定下午先去青天阁。九霄刚被朔星重创,乘人之危可是子缘一向很喜欢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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