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九霄掩月辉——灯玉墨
灯玉墨  发于:2012年0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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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欲问剑锋寒光可夺月,

却见朔时有剑携缘来。

霸气年下攻X闷骚大叔受,武侠,推理,HE。

内容标签:强强 年下 报仇雪恨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子缘,朔星 ┃ 配角:宵待晨,七晓,九霄 ┃ 其它:武侠,推理

第一回 迷

夜,不设阴谋亦能吞没一切。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狂妄,隐藏在冷静之中的狂妄。

十数道身影,正在这样的夜里厮杀。

“雇主大小姐,你可真是无聊。”子缘笑着与身旁的人对话时,手中剑下又多了两条人命。

被呼作雇主大小姐的人哼了一声,道:“我若不在今夜下手,等到后天江湖群侠围攻苍竹教,教主的命可就被别人取走

了。”

子缘无聊地笑了两声,继续一边杀一边闲话:“不愧是青天阁上任阁主的闺女七晓,真是睚眦必报。”

七晓皱起眉,声音中带了些愠怒:“若是你爹被人杀了,你能镇定?”

“能,都十五年了。”子缘一脸不屑。

七晓用手中环刃挡开了旁边一人的攻击,委屈地道:“我才不管你能不能呢……总之我付了钱,你就该替我把那教主给

揪出来。”

子缘只觉一阵受不了:“我又不是万能的,怎可能认识苍竹教的教主。”

“呃……反正这里最厉害的人肯定就是教主了。”七晓别过脸,咬了咬唇。

“真是难为人。”子缘长吐了一口气,终于搞定眼下倒数第三道还立着的身影。

终于,还站着的只剩下子缘与七晓二人。剩余一地倒下的人,只带剑伤的全是活的,带环伤的有死有活。子缘暗笑,苍

竹教的人拿什么兵器

不好,偏要拿扇这种东西来跟他的剑斗。

七晓也稍微松了一口气,道:“大概……该往北边走吧。”

子缘耸耸肩,跟着七晓向着北边走去。

不多时,便见得北边有一座九曲桥,桥下是水池,池中种满水葫芦。

子缘仔细感觉了一下附近气息,确定无人后才向着九曲桥踏出脚步。七晓则在子缘身后小心地跟着,时不时还回望几眼

正走到九曲桥中央,却见桥上挂着的数盏小灯忽然之间同时亮起。

子缘警惕地停下了脚步,握剑一手的手心浸出少许冷汗。他回目看了一眼呆愣住了的七晓,小声提醒:“不要轻举妄动

。”

正在这时,几下掌声自九曲桥的另一端响起。不算很亮的灯光下,依稀可见一人站在桥的另一端。一个沉稳却不厚重的

男声从那人口中传出

:“不错。若你再向前半步,踩进这阵的死门可不好。”

子缘忽然觉得有点头大。破阵什么的他一窍不通,此时恐怕是遇到麻烦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苍竹教中竟有如此奇人,

连他都没了对策。

正在子缘为难之时,却听得那人再次开口:“手持影杀镇会之宝绝月,你就是景连情的师弟?”

子缘愣了一愣。他手中这剑,正是黑月绝影杀手会会长的证明——绝月。但他有些不明白,那人何以认得这剑……

“离开这里吧,我不为难你。后转,直走六步,左走三步,再一步跳离这桥即可出阵。”那人哼笑了一声,“记着,你

欠了你师兄一个人情

。”

接着,那人转身远去了。随之熄灭的则是方才亮起的所有灯。

七晓疑惑地看了子缘一眼,试探着问:“那个人……你认识吗?”

子缘摇头:“不认识。”

七晓犹豫了一下,又道:“那……继续走?”

子缘用剑拦在了七晓面前,冷声道:“不可。听他的话,离开这里。明日我找懂阵法的人再来此处。”

于是,二人只得离开了苍竹教。出了门,七晓本来想随子缘去影杀,却被一脸不悦的子缘果断送回了青天阁。搞定七晓

之后,子缘才独自去

了位于唯一城中的影杀七分部。

子缘心中相当郁闷。从小到大十七年,这是十七年来他第一次在他师兄以外的人手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那人究竟是谁

?是不是和他师兄很

熟?但比起这些外在的,最令子缘在意的却是那个人的声音……不带敌意,也不友好,倒是给人以一种亲近与疏远并存

的感觉。

七分部部长的房间里没人。

子缘无奈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歪着头长呼了一口气,喃喃地骂:“师兄你居然又去了那家伙那里,真当我跑着不累…

…”

毫不犹豫离开影杀的七分部,耍起轻功狂奔出了唯一城,去向相邻的李花城。

与此同时,李花城南街和谐客栈。

大厅中,有两名男子正在对话。

“老大,这都十五年了,连我家的情都从会长的弟子变成会长的师兄了,你怎么还没把那个人忘了啊!”看着二十余岁

的青年不满地嚷嚷着

,将一只小葫芦交到了对方手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无梦’吃多了伤身。”

被呼作老大的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怕他又入梦,伤心。”

“老大,你清醒清醒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干嘛非要把心搁在这么一个死人身上!”青年无奈地皱着眉,使劲摇了摇

他老大的肩。

“我……只是不敢再把心放在谁身上了而已。”

“算了算了,反正两个人也没一个人自在,你就自在你的吧。”青年作出一副不管了的样子,轻叹一口气。

就在青年话音刚落时,他的身后瞬间多了一名白发的男子。白发人慢吞吞地把短剑架到那青年的脖子上,打趣道:“也

对。杀了你宵待晨,

我这辈子就自在了。看那时我不讨上七八个老婆,生上二三十个孩子。”

“要是换我杀了你景连情,我定要讨上七八十个老婆,生上二三百个孩子。”脖子还被刀抵着的宵待晨笑着回道。

“那我再翻十倍,七八百个老婆,二三千个孩子。”

“那我也翻,七八千个老婆,二三万个孩子。”

一头白发的景连情心中小算了一下,“噗”一声笑了:“你有那能耐么?”

“不信?那我证明给你看。”宵待晨悠闲地拿开架在脖子上的短剑,拖着景连情离开了客栈的大厅。

结果,剩了一个人拿着小葫芦在大厅里坐着,神情木然。

不多时,却听得客栈有人敲门。

收好手中葫芦,起身去开门。

那一瞬间,首先注意到的便是门外人的那双眼——不清不浊,不明不黯,有杀意却无寒意,豪放与阴毒模棱两可。除开

这双眼,才见得那是

一个少年男子,一头青丝结成一束自右肩垂到胸前,露出左耳耳垂上那一粒晶莹的茶晶。一身枣红色黑边的衣衫有意无

意地飘着几缕血腥的

味道,脖子上挂着的珊瑚串珠在灯炷下略有些惹眼。

四目相对时,两人皆愣了一下。最终,还是门外的人先开了口:“我不打尖也不住店,来找人。”

门内的人先是怔了一怔,接着笑了:“你要找的人,现在正忙着呢。”

“你如何知道我要找谁?”

门内的人退回椅子上坐着,那笑容分明是看穿了一切:“你不就是找你师兄景连情么。影杀现任会长,子缘。”

门外的人将手放在了绝月的剑柄上,小心地退了一步:“你认识我?”接着,他开始稍稍打量起门内这人——看着大概

已到了而立之年,神

情泰然而不沉重,一袭绣着竹枝的深青色绸衣将他衬得略显年轻。

“我只是认识你的剑而已。”

子缘惊了一惊,忽然想起方才在苍竹教遇到的那个人——也是从剑辨别出了他的身份。他眉头微微一皱,拔剑指向门内

的人,冷道:“你是

何人?”

那人被子缘手中那还未擦干血迹的剑指着也不惊慌,仅是笑着答:“李花城里的小商贾,朔家现任家主,三和商联现任

盟主朔星。”

“我听师兄说过你。”子缘这才将剑收回鞘中,走进客栈大厅,将门带上。

朔星浅笑道:“反正你师兄现在正在跟待晨一决高下,倒不如咱来聊聊?”

“有何可聊?”

“譬如,你师兄失忆后还能不能答出你想问的问题。”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随意地坐到了朔星对面。

朔星笑而不语,径自望着烛火,仿佛那烛火成了他们以外的第三人,而他想要在答话前先问问那烛火的意见。

子缘并没有急着再问,而是道:“不知有没有别人对你说过,你沉默的时候有一种让人不愿打扰的气场。”

“是吗。”不带疑问,仅是应付的一声答语。

“见着了,随口说说而已。”子缘无聊地笑了笑。

朔星忽然另起一题:“话说,你酒量如何?”

子缘摊手:“滴酒不沾。”

朔星无奈笑笑:“跟你师兄现在一样。以前他挺能喝的,现在却也不沾酒了。他失忆之后,倒是变了许多,但似乎又有

那么点没变。”

子缘默了片刻,闭眼轻笑:“其实我觉得师兄现在这样也挺好,至少比以前随和了些。以前的他,那可是半点也惹不得

。”

接着,又是一阵冷场。

这样的情形没有持续多久,子缘便再发话了:“我觉得你不像个商人,因为你口才似乎不太好。”

“我觉得我的口才不是不太好,而是糟糕到了极点。”朔星脸色一沉,缄口。

好像……说错话了?眼前这家伙不像那种听不得别人有意见的人啊。子缘一阵茫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朔星这话的意思

。于是,他怀着五分

好奇三分同情二分警惕地问:“那你平时怎么也不多练练?”

朔星如没有听到子缘问话一般,默默地盯着烛火,似乎正在与他交流的不是对面坐着的子缘,而是这没有生命不能言语

的烛火。

“跟你说话真是无聊,还不如去看看月亮。”子缘无奈地站起,走向客栈的后院。

大厅中又只剩了一个人,以及一声自言自语的叹息:“三寸不烂之舌,何及一个敢作敢当……”

不多时,只见子缘一脸悻悻然地回到了大厅中,再次面对朔星坐下。

“原来你还知道,九月初一没有月亮。”语气不咸不淡,却别有一种风凉的感觉。

子缘古怪地盯了朔星两眼,没有为自己辩白,再度仔细观察朔星。这人看着至多也就三十多岁,可那眼神却跟已经超脱

了似的,仿佛他只是

这盘江湖的局外之人。成熟淡定的容颜已难猜年少轻狂,但那嘴角却是若有似无地沉淀着半分未饮自醉的痴迷。也正是

这半分痴迷之色,悄

然将眼前这人心中暗藏的浮躁呈现了出来。

仅是这样一个灯炷下的照面,便让子缘感到心中一阵莫名其妙的怅然。是被这人的心情感染了吗?

良久,倒是见着方才那名为宵待晨的青年又走回了客栈大厅之中。

“老大,不打算回去了吗?咦,这位是……”

哪怕自己拿后脑勺在看对方,子缘仍能辨认出那人就是这和谐客栈掌柜的弟弟宵待晨,遂有些没好气地道:“师兄夫,

这才几天不见,你就

认不出我来了?”

“小缘缘是什么时候想出这么一个称呼的呀?”完全不把眼前这位影杀会长放在眼里。

子缘听到“小缘缘”三字,嘴角不自觉地动了几下,不客气地回道:“想继续做我师兄夫的话,说话就给我小心一点。

“去,看我不让情修理你。”分毫不让。

一旁的朔星看到这二人很没形象地吵起了嘴,不禁一阵无语。而他亦不想再在这儿继续无聊,径自离开了和谐客栈。

门外,夜寒风冷,朔月无云,繁星成阵。倒是不知,在有月之时,世间几人曾注意过这些星辰。

次日午,唯一城,影杀七分部。

“影杀上下千馀人,居然没一个会阵法的?”子缘放下手中那破旧的手抄本《奇门遁甲》,一脸难以置信,“师叔你开

玩笑的吧?”

被呼作师叔的人无奈地白了子缘一眼:“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有一个。”

“何意?”

“空影。”

子缘默然。要他去找失忆又失踪了三十三年的影杀初代会长,简直开玩笑……更何况,今天若再不搞定此事,七晓许诺

的黄金万两可就没戏

了,同时还有损影杀的声誉。给的一千两定金还摆在这里呢,就这么退回去似乎有点让人不爽。

“不过,要说会阵法……李花城倒是有一位北辰公子,至于能否请动就不好说了。”

子缘略想了一想,道:“那就有劳师叔去跑一趟了。记住,一定要在明日天亮之前找来。我稍后便去青天阁跟七晓说这

事。”

“想我那孽徒,就连还刀归隐时都对我毕恭毕敬的。你小子才继位几年,这么快就学会使唤你师叔了?”语气倒是很轻

松。

“不敢使唤,只是拜托而已。”顺着就这么答了。

当日傍晚,子缘与七晓说好丑时三刻苍竹教大门东南方三百米的榕树下见。

回到影杀总部,却得到师叔带来北辰公子的一句“与他人有约,不见”。子缘略想了一想,便让师叔带话:“不管是谁

的约,爽掉就是。后

果由影杀会长子缘负责。请他务必在丑时一刻之前来李花城和谐客栈见我。”选这地方的原因相当简单,离苍竹教很近

,又是自己熟悉的地

方。至于不亲自去见的原因更简单,怕一不小心就入了那个北辰公子的阵出不来了。

于是,子缘又耍起轻功跑路去了和谐客栈。

等。再等。继续等。憋着气等。耐着性子等。终于等无可等。

看着灯炷渐渐燃尽,子缘有些要发飙了。此时过了与七晓约定的时间已经许久,却仍不见那北辰公子的影子。与其这样

无止境地等下去,倒

不如先去与七晓会和,说上一声。

刚打开客栈大厅的门,迎面居然差点撞上一人。

而说起来比较糗的事是,门外那人很灵敏地闪了开来,而他这影杀会长却由于各种原因差点摔了个饿狗抢屎。

抬头,却见门口那人不但没有歉色,还在这深秋时节悠然地摇着手中的竹骨折扇,满眼风凉地笑。那扇倒是朴素得过分

,其扇面上无字无画

更无其他装饰,也无扇坠,与那人暗藏华丽的衣衫很是不相称。再仔细一看,似乎见过这人……

“会长大人,你让在下爽掉别人的约来见你,你却想爽在下的约,这是何意呀?”分明是苛责的话,从那个人口中说出

却是不愠不火。

子缘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诧异地问:“传说中的北辰公子居然就是你?”

北辰公子斜睨着子缘,口气如早已看透一切:“怎么,‘北辰’二字的意思与‘朔星’二字的意思差得很远?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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