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唐熙一口气问下来,一双美目在徐天海全身迅速游走,看情形还是晚了。
徐天海面无表情地:“奇怪,他找人对付我,关你屁事。”
“你别不识好歹啊,我给你通风报信还错了不成?李明宇已经打算撤诉了,你抽什么疯,送根驴鞭恶心他,他找人说
要对付你,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要不是陈悦,谁知道你猫这里!”唐熙说着又有点生气,瞟着沈欢和苏湛。
苏湛、沈欢终于了悟今晚的“猪鞭雨”从何而来,敢情徐天海送鞭在先,难怪人家用这么下流的手段报复他。
“哦,是吗?这个时候?操,您费心,时间拿捏的刚好!”徐天海忽然站起身,冲着门外一指:“看够了没有,看够
了就赶紧滚。”
屋里一片短暂的寂静,唐熙铁青着一张俊脸,死死盯着徐天海,双手攥得紧紧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就没见过
像你这么狭隘的!”
徐天海冷冷地回望着,语声薄凉:“我也没见过比你更贱的!”
咯吱咯吱,沈欢判断,那是唐熙磨牙的声音,偷偷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手有点抖,太意外了,太刺激了,想不到唐熙
果然如外界所传,对象还是大叔……
凭着特有的敏感,唐熙突然转过头来:“你最好把那玩意收起来,否则我砸了它。”
沈欢揣起手机,做了个“好吧,好吧,你别紧张”的手势。
徐天海的鼻腔里一声重重地冷哼,也瞪了沈欢一眼,继而对唐熙道:“干这行就别怕这个,还嫌自己不够犯贱的。”
唐熙的脸色又白了白,水润清澈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低低的嗓音抑制不住有些激动:“对,我是贱,天海,我跟了
你三年,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三年里我为你都放弃了什么,你心里最明白,对我来说,这三年可以出多少专辑?拍
多少部戏?能拿多少奖?”
“你少跟我扯这些,老子养你三年,要什么给什么,房子跑车哪样没满足你?不比那些被人玩的明星风光?跟你说过
多少遍了,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居然为了一部破戏甘愿被人玩,不是贱是什么,你他妈就是贱,天下第一贱!”
“我也有我的理想和追求,不是你笼里养的金丝雀!”唐熙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中燃烧着伤楚。
“扯淡!”徐天海忽然有些气急败坏:“理想?追求?就是被李明宇操完了然后让全世界看我徐天海的人那玩意到底
长什么样?你不要脸我还要呢!知道什么叫娱乐圈吗?听听人家给你们的定义:‘娱乐圈’,你们就是一帮供人消遣
娱乐的玩意,懂吗!”
“徐天海,不许你侮辱我的电影!”唐熙也大吼,昔日的恋人宛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喂,大叔,不能这么说吧,艺术创作和商业炒作是两码事。”沈欢有些同情唐熙了,难怪
前些年总觉得外形条件出众的他,作品量却那么低,半红不黑的,偶尔露一小脸,估计也是和徐天海斗争后的结果,
不过……那部《蝶殇》改天一定买张碟看看,还得是完整版的,口水中……。
徐天海忽然才有了某种意识,忙向客厅外的走廊看去,沈欢靠在墙上似笑非笑的,身后的苏湛站在灯光的幽暗处,仿
佛与那片幽暗融为了一体。
“你赶紧走人,我这里还有客人,没时间招呼你。”徐天海果断逐客,语气冷淡又有点紧张。
随着徐天海的目光,唐熙的视线移向了客厅外,越过那位吊儿郎当帮自己说话的主儿,定睛看站在角落中适才开门的
男孩,虽然身上脸上都沾满了血污,却站得很挺拔,身材……嘁,好吧,比自己还健壮些,不过型没自己的好,再怎
么说也是在专业教练指导下一块一块练出来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一股子倔劲,嘴唇微微抿着,目光相触,微
微垂下了眼帘。
转回徐天海,唐熙的眼里多了一份恨意,这份恨意混杂着说不清的幽怨与哀伤,看得徐天海一阵一阵发慌,却也有些
得意,我徐天海看上的人绝对不会比你唐熙差,速度之快,品质之高,有目共睹。避开唐熙咬人的眼神,下意识地迎
向苏湛直射而来的目光,那里边,也有着一股幽怨与哀伤……徐天海得意不起来了,头上飞过几只小乌鸦,嘎嘎嘎地
。
原本是欢乐今宵的,却总也逃不开锵锵三人行的命运,徐天海的意识有点模糊,苏湛和唐熙都好像嵌进墙里的剪影,
无声地晃动着。
一个剪影走到另一个剪影前,语声极其失真:“你是下一只被钦点的金丝雀吗?”
苏湛皱起眉,沉沉地望着唐熙,相持了多久,没人知道,因为当唐熙走出房间时,其余三人都维持着原有的姿势,连
沈欢都沉默着,空气里飘荡着一股猪骚味,还有唐熙身上特有的香水味。
洗完澡后,徐天海凑合地穿了件陈悦的旧衣服,头发还没干,苏湛就告诉他第二天要离开A市回墨田去了。
“噢。”徐天海不抬眼皮地:“多待几天吧,明天带你们去俱乐部玩玩。”
“不了,真的要回去了。”先洗净的苏湛握着根棉签转着耳朵里的水,头发也湿漉漉的。
一阵烦躁,徐天海看了沈欢一眼,这小子机灵,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
链子还是掉了,沈欢有些为难,索性保持沉默,苏湛执意要走,他也没办法,何况俩人身上爪干毛净,得赶紧回家挣
钱。
“走,都走,一个也别留!”徐天海丢开毛巾,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没一件顺心的,每一件都烦,烦透了。
沈欢叫了声“徐哥……”
徐天海自觉没意思,摆了摆手:“没事,你们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喂!”苏湛叫了一声,不轻不重,刚好敲在徐天海的心坎上。徐天海停住了脚步,暗暗舒了口气,一旦走出这门自
己肯定更后悔,没辙,黔驴技不多,除了望着苏湛再也没了其他作为,就那么一直望着……寂静的小屋,终于传来苏
湛无可奈何的声音:“走吧,我送你回家。”
夜晚的风烈烈吹来,夹带着几丝湿气,天际边传来隐隐的雷声,烦躁的心倒静了静,坐在车里,一路都没开口,路虎
进入了别墅区,再不说从此后也就不要说了,深吸一口气,徐天海连个过渡都没有,突然道:“我不想让你走。”
车子随之熄了火,停在一片黑暗中,苏湛的手停在钥匙上,没有再发动,两眼望着前方有些凝重。
徐天海的语气有点像给陈悦布置工作:“你明天回去我不反对,可是希望你考虑考虑将来的事,留在A市,留在我身
边,如果可以,把你妈妈接来,我会派人专门照顾她,再找几个好大夫给她治眼睛。”伟大的蓝图需要伟大的工程师
来描绘,什么才是苏湛最割舍不掉的,徐天海拿捏得住。
“还有吗?”苏湛忽然问。
“只要不出格,随你想做什么都成,我倒是很想你来俱乐部帮陈悦的忙。”
“还有吗?”苏湛又问。
“你说,你还想要什么,房子、车子、工作,不喜欢上班也成,开个店铺吧……总之,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还有吗?”苏湛的声音更轻了,几乎轻不可闻。
徐天海沉吟地看着苏湛:“出国也没问题,你挑个好地方,等我把手头的事告一段落,咱俩一起度个假。”
苏湛不再问了,也不做声,若不是那双明亮的眼睛还在闪烁,徐天海几乎以为他被黑暗吞没了。
第一滴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噼里啪啦地倾天而降,窗里窗外两重天,窗外一片水色茫茫,白
花花地模糊了所有;窗内干燥温热,路虎的外壳隔绝了一切,一个密封性能良好的大壳,将彼此的气息都聚拢,氤氲
在方寸天地。
风声、雨声、呼吸声,声声催逼,先下手为强,今天必须完成爷计划中的某一部分,徐天海欺身上前,渴求的唇吹来
耳热的话语:“小小的蚵仔还挺会折磨人……”
30.抗拒
抗拒,却不彻底,从墨田那个莽撞的雨夜开始,仅有的几次亲密,都给了徐天海莫大的鼓舞,就是这种不彻底的抗拒
越发撩拨人努力向前冲,得陇望蜀,心痒难耐,不是折磨人是什么?苏湛的壳也很坚固,却总留着一条缝隙。
撬开紧闭的唇齿,拢住躲闪的身体,徐天海仅凭一只手就占据了上风,路虎柔软的座驾不知什么时候倾斜了,有限的
空间激发着无限潜能,苏湛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越来越发烫的身躯终于打碎了那声微不足道的抗拒:“你别这样,放
开我。”
“别哪样儿?”压住欲要挣扎坐起的苏湛,徐天海轻声戏问,宽大的手掌情动地来回抚摸那瘦挺的小腰,对方没有应
答,只有微微的颤栗。
唇上都是甜蜜的味道,比起第一次,苏湛的吻虽然还是那么慌乱和生涩,却明显有了方向感,,丝丝连连的液体顺着
口角滑落下来,弄得彼此都黏糊糊的。
刚刚洗过澡的皮肤都是清爽的味道,触到哪里哪里就是一个紧绷,喘息就急促,引得人停不下来。一张雪白的纸,一
颗青涩的梅子,散着发干净怡人的气息,朦胧的光束下,那双安稳沉静的双眼此时蕴藏一丝野气,夹带着惊惶、迷乱
,如临大敌,黑幽幽地全部落入徐天海的眼里,面上的热气吹得人就要窒息了。
逼仄的空间禁锢着身体有限的活动,异样的情绪缓缓流动,四目交织,看不清彼此的容颜,偶有闪电划过,却将眼底
最深处的欲望一览无遗,一滴汗水从徐天海的额上滴落下来,砸在苏湛的脸上,一只手很辛苦,却也很顽强,再也受
不住地探到对方拼命蜷窝的两腿间,薄薄的短裤下硬度惊人,居然连内裤都没穿,想是洗完澡就睡了,没想到还要送
徐天海,苏湛倒抽着气息,不堪重荷,声音听起来极力沉稳,却又透着隐隐的激动:“徐天海,我不想……”
他撒谎,他想——徐天海的手毫不客气地伸进给了无数方便的短裤,握住了那根顶端已经湿润的火热,缓缓地抚摸,
发出了一声长长地满足地“嗯……”,仿佛被抚摸的是自己,它是我的,最干净的,比唐熙的干净,不会那么不安分
,从此以后,它只属于我一个人。
尽管苏湛挣得厉害,但徐天海坚决不撒手,没想到比唐熙的更粗壮,十分!徐天海心中亮起了一盏明灯,将苏湛冲出
喉咙的声音闷回肚里,舌头搅拌在一起,徐天海根本不给任何说话的机会,轻轻的抚摸按耐不住地撸动起来,短裤已
经脱到腿上,那根曾在月光下晃动的美物,此时激颤不停,本能想躲闪着却又背道而驰地在对方的手里高昂着。
徐天海的唇松开了,苏湛大口地呼吸着,鼻翼微微张合,除了闷哑的呻吟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任凭徐天海的湿吻
沿着前胸一路滑下去,比起身下的销魂蚀骨,身上的酥痒早已不算什么,却越发混乱不堪,加重了某种渴求,这渴求
就像滚动在体内的火球,到处都是火捻,一点即着,徐天海的舌尖刚刚舔了舔挺立的乳首,就像打开了某个致命的开
关,掌中的火热忽而跳动几下,一切都来不及了,苏湛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咬紧双唇,硬生生将卡在喉中的那声呜
咽吞了下去,电闪雷鸣中,徐天海眼睁睁地看着浓密的毛色里那根美物颤抖着喷薄而出,烈烈白练,充满力道,晃得
人眼睛发花,射得身上、车里到处都是,一时间气势如虹,倒不觉窗外的风雨如何惊魂夺魄。
苏湛抚着身下,无声地看着自己涓涓而流,又抽动了几下,终于一切都停止了,轰地向后倒去,双臂挡住了脸,就那
样一动不动躺在座椅上,除了尚未平息的粗喘,仿佛死过去一般。
徐天海未免遗憾,才刚刚开始就这么结束了?他还没来得及尝尝那里的味道,好吧,好吧,毕竟是他的第一次,体谅
一下,情欲过后,苏湛看上去有点难过。
徐天海斯斯艾艾地凑过身来,刚才被苏湛狠命的一推,现在又不出声的躺着,有点拿不准了,摸出纸巾,小心去擦苏
湛身上的痕渍,苏湛触电般又是一个轻颤,抢过纸巾,迅速退后,糊弄着擦了几下,一瞥眼见徐天海两眼痴痴地望着
自己,又赶紧拉上短裤。
徐天海忍不住道:“害什么羞啊?”
苏湛狠狠瞪了一眼,并没有接话,摸出短裤里的烟,都压瘪了,挑出一根凑合点燃,也不管徐天海禁止车内吸烟的规
定,复又躺下,默默地抽起来,车内开始烟雾缭绕。
徐天海想笑却又不敢,是不是第一次都这么患得患失的?记得自己第一次完事后也抽了支烟,心里的滋味相当复杂,
很想揍那个人一顿,却又莫名的渴望对方能说点什么,不过,那个人却什么也没说,躺下来也抽了支烟,两个人的脸
就在一团烟雾中模糊了,直到现在,印象中的第一次就是一团模糊的白雾,他早已记不清那个人姓甚名谁,糊里糊涂
地开始,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仅有过的几次床第之欢只是叫人更加憧憬男人间的激烈碰撞。
徐天海的嘴唇动了动,虽然没有组织好语言,但他很想对苏湛说点什么,又想再吻吻,一张嘴无法同时做两样事,就
那么耽搁了一小会儿,倒是苏湛先开了口,打破了车里的安静:“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做爱吧?”
楞了一下,徐天海眯起眼,略带小心地:“怎么了?”
好半天,苏湛扭过脸,望着徐天海:“你应该是受吧?”
@#%¥&*……
徐天海的脑神经兀自弹跳着,发出嗡嗡嗡的声音,面上热辣辣的,半晌无语。
“网上说的。”苏湛低语道。
徐天海的脑神经终于崩裂,语调都变了:“网上都知道了……”
这家伙的理解力还真是……苏湛很无奈地:“我是说我都是从网上看的这些事。”
徐天海懊恼地拔出苏湛指尖的烟蒂,摇下车窗一丝缝隙,顺手丢了出去,雨势缓和一些,冰凉的风湿润的扑进来,车
窗再度合拢,人却没从苏湛身上移开,下边有意无意地磨磨蹭蹭,那玩意还挺着,苏湛应该能感觉到。深深凝望,彼
此解读着,徐天海的声音又小了下去,蚊子似的:“实践出真知,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苏湛不说话,头枕在胳膊上,呼吸着路虎内越来越憋闷的空气,任凭徐天海的那只手温温柔柔地从上到下爱抚着,关
键的地方拨弄几下,路虎内又传来徐天海渐渐急促的喘息,吹得人耳热面红。
“徐哥……你等等。”苏湛极力保持某种镇定。
还等?徐天海发动无极之功,嗯了一声,手并没有停,摸向苏湛微隆的前胸,他喜欢这种结实有力的触感,前端的两
粒又硬挺起来,夹在指间轻轻旋动着。
苏湛的呼吸也加重了,将身体移开些,手却探向了后边,欲要推开顶在后腰上蹭来蹭去的烦恼,触到了,又闪电般挪
开,转而推在将军肚上,软软的,一起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