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看了看笑着把箱子递给那人，快步跟上林。林眇了眼雀说：“你还真够懒的，这箱子都要人帮你拿。”
“人鱼嘛！有待遇就要享受。我们可是豁出命换来的这待遇啊！”
“打仗时你就不豁出命了？”
“感觉不一样的好不好？打仗时死活说穿了还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那人鱼转变可就全靠那群文弱书生了。他们按错
个按钮我们就全上西天了。”
林听着也有同感看了眼自己的同事说：“够殷勤的啊！怎么就没见对我那么热情呢？”
没等那同事搭腔，雀笑着说：“上将，您这么牛的人谁敢对你那么殷勤啊！我马上也会牛起来了！呵呵——”
进了教室，那个同事把箱子放下后退了出去。看到有个长得很像人鱼的人出现，学生们开始骚动了。
林一拍桌子说：“别吵了！我以前的战友雀，这次他来协助我上这节枪械课程。教导你们什么型号的枪，如何使用能
更好的提高命中率……”
有个学生憋不住了，举手提问，“教官，这位阁下是人鱼吧！”
“是啊！”
顿时，教室里炸开锅了，“不会吧！又有人鱼那么夸张！”
“我们这代开始人鱼变种了？”
“这年头人鱼凶猛！”
“不一定的，说不定就是拿个枪装装样子呢？”
……
林原来想着就让他们小小骚动一下，一会儿就好了。结果听到有人贬低自己的部下，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大吼声：
“上课！”制止了学生们继续讨论的势头。
本来他还想上点温和的课程，让学生们慢慢接受，现在他决定干脆就下个猛药。他拿出一张光影片放在全息影像机里
。马上全息影像映射出昨天的战斗画面。然后，林转头对雀说：“你来和他们说明昨天那次突袭中机枪使用的注意点
！说慢点，配合画面，觉得画面不清楚的话，你可以拿用具箱里的那支枪现场示范下。那支就是你昨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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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笑着点了下头，先没有说话，片子在放的时候，整个教室已经很安静了。昨天大部分人都看到这次突袭实况了，但
是这个光影片却是在近距离拍摄的超清晰全息影像。当片子里的人在从B区域转入C区域时，突然有人保全人员出现，
一个突击队员急速转身射击命中目标。
这时雀按下了停止键说：“射击的人是我。根据当时的情况，我处在射击最有利的位置。大家注意看，我这时用的手
枪。这枪就是你们最近在学的特种部队用的攻击型手枪。我再放一遍大家注意一下。”说着，雀又放了遍后继续道，
“各位注意到没，这种手枪的两个新的优势被发挥到了极致，第一我扣扳机的时候没有扣扳机的机械声。所以在常见
的消音器消掉枪声后，这款枪消除了机械声是很重要的。在那么安静的环境下，一般手枪的机械声绝对可以惊动到其
他人。第二，大家注意到我的瞄准器了没有，没有常见的红外光点。采用了不可见光。对方就算在这样黑暗的条件下
也不容易注意到有人用激光瞄准器瞄准了他，考虑到你们的程度，我觉得还是要提一下，各位转身的时候请不要轻易
移动脚步，直接转身，在转身的时候就请拔枪、开保险，还有各位单手持枪和双手持枪射击都要熟练……”
下面已经完全没有声音了，林觉得自己给学生们的刺激好像有点过猛了。雀已经进入状态了，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做教
官，雀的经验比自己丰富。作为老队员，他带过的新人不止一批。不过，他好像有点忘了，现在他教的只是学生并不
是已经被挑选出来的部队精英候补。
林在雀说得越来越起劲时，提醒了他一下，“雀！太深了！他们做不到的！”
雀愣了下说：“不会啊！我都做得到，他们为什么做不到？我和您不同，我身体先天条件一般，我做得到他们肯定能
做得到。右后方45度精准射击，只有您能做到。所以，我很有分寸的，绝对不会给他们提这种要求。”
“他们还是学生，不是特种部队成员，不要拿出你教特种部队新队员的那套出来。你先看看旁边他们的射击成绩再说
吧！”
雀立刻翻开成绩单，看完后瞪圆了眼睛，张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时，教室里鸦雀无声，半饷后，雀抬起头来说
：“你们没有一个人能达到十环命中率90%以上吗？”
他说完这句，这次轮到讲台下的学生们瞪圆眼，张开嘴说不出话来了。林看着这一幕背过身，一阵偷笑。雀的反应和
当时自己看到那份成绩单后的反应是一样的。还好自己是在办公室看到的。
有个学生受不了了，说：“助教，90%以上十环。您要我们命啊！”
“90%十环命中率都没有，碰到特种部队突袭，你们全等死吧！上将，我算明白了，昨天我们怎么能那么顺利。原来
他们的军人从学生开始就只有怎么点志气，没种的家伙。”
这下，那些热血年轻人的沸点被点燃了。开始闹起来，“谁说我们不行的。我们都可以的。”
“助教，你教好了，我们肯定行的。”
“就是，就是，人鱼可以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
那人刚说完，旁边就有两个学生拉拉他轻声说：“这没什么好叫的好不好？人鱼可以做到的我们可以做到有什么好说
的，丢死人了。再说了，你能做到林教官那个程度？”
“这……，那我换个说法。助教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
雀背过身对林笑了下，自己的常用手法在哪里都能奏效啊！林点了点头算是默认雀的这种做法。学生们射击成绩的惨
不忍睹也是自己十分头痛的。可是顿其拉对陆军，特别是步兵训练的不重视由来已久。在他们的观念中，只要把敌人
阻隔在宇宙中，就可以避免登陆作战。其实已经有点陷入恶性循环了。自己的射击素质相当高是不错，但是教人还是
欠缺点经验。现在最好的射击教官回来了。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批学生的素质给提高上去。不然，人家说这是自己教出
来的学生，射击水平就那么个水准自己都觉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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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堂课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了，在下课前雀和学生们约好放学后去借实践场地。他现场教导他们射击技巧。
林和雀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走回办公室，但是当林打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恐怖的一幕发生了。林的办公室一片蓝色，
蓝缎带像地毯一样从林的办公桌周围延伸到门口。顺着门口的蓝缎带望过去，两人发现礼物是都集中堆放在林的办公
桌周围，但是上面绑的蓝缎带是一直延伸到门口的。
两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屋子的蓝缎带，感觉都没地方可以下脚了。等了一会儿，雀头也没回，呆愣地问，“上将，蓝缎
带踩到不能算收下吧？”
“不知道！我现在才深刻得觉得我是露阿斯人，对他们这种习俗我了解得不够透彻。而且，这顿其拉人对人鱼的热衷
我完全无法理解。”
“我们怎么办？进去还是不进去？”
“总有办法进去的。”
“您以前是怎么处理这种事的？”
“我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
“不会吧！我刚才表现得不够强悍吗？难道说这一屋子全是准备给我一个人的？”
“应该都是你的。我到这里来任教后一次也没收到过同事送的蓝缎带。偶尔有几个学生送了，给我瞪一眼也就缩回去
了。你这人太招桃花了吧！”
“我哪里桃花了？在人鱼里我也不算很漂亮。还真奇了怪了。”
“看样子我理解有误。他们不是因为我强悍对我没兴趣，肯定是因为我没像你们一样有头金发。”
“少来，这种头发颜色能有多大差异。染一下就行了——”雀停顿了下，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说，“我傻掉了。什
么强悍不强悍的，强悍成我们这样子只会引起别人更多关注。我们的主要区别在丈夫身上！你丈夫是皇太子，我丈夫
是卖肉的。地位差啊！地位差！打狗还看主人呢！对你下手，那绝对是活腻味了。你丈夫是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林愣了下，自己好像从来没想到这一层。
雀一下子蹲下来抱着头说：“真倒霉，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我应该躲到东家里去。他丈夫卖菜的，和我丈夫还是朋
友呢！被发现了，他丈夫卖菜比卖肉还差一点。这样蓝缎带就能集中到他身上去了。”
“我靠，你这人，又想去欺负东啊！你就太平点吧！东那么老实，那几年被你压榨得还不够啊！”
“我哪有欺负他，也就打赌输了叫他买点啤酒而已。”
“算了吧！别当我不知道，你们几个诈赌，每次都是他输，请喝啤酒的永远都是他。”
“上将，您就没让他请过吗？”
“我从升到少将开始就没让他请了。”
“我现在是少校，我当时就决定升到中校就再也不要他请了。”
“切！怪不得冰老说你很像我。搞半天是指这方面像我啊！”林无奈地抓抓头说，“你等下我去拿把扫帚。”
“那扫帚干嘛？”
“把那些蓝缎带扫开，鬼知道踩到要不要负责。”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这里等我好了。”
“免了，我不想落单。落单弄不好我就给蓝缎带淹了。”
“你这方面怎么那么聪明？”
“是您特别迟钝好不好？您EQ为零，是我们队员给您的一致评价。”
“你小子，别蹬鼻子上脸啊！”
“好了，好了。别激动，别激动！拿扫帚，那扫帚去！”
等两人拿好扫帚回来，远远看到几个人在办公室门口吵架。
“你已经送过了，还来！你准备送几份啊？公平竞争懂不懂？”
“哈，你也知道公平。凭什么你们的蓝缎带长到都能拖到门口啊！那对我这种之前送的，只绑了一般长度的蓝缎带的
人不是很不公平。还有凭什么你们后来的人，蓝缎带已经比我们的长了，还要把我们的礼物压在下面。”
“是你们想得不够周到，怪谁啊！”
“所以我们想到了，我们再送，我们以数量取胜！”
……
林拿着扫帚谈谈地说了句，“我后面没课，你想不想去餐厅喝茶？”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是我们只能去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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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到教官专用餐厅，雀主动去点单，“一杯咖啡，一杯桃子汁。”
很快一个年轻的教官出来了，手里端着两杯饮料。林苦笑着说：“劲，你也来凑热闹啊！这不该你来送的吧！”
“我有空，看到你们从那边进来顺手帮你们把饮料送过来没关系吧。”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用眼睛瞄雀。
雀看着劲，也不多说站起来，拿了他托盘上的咖啡说了声，“谢谢！”坐下了。
劲顿时脸色大变，惊讶地问：“您不喝果汁吗？”
“呵呵，我就一定喜欢喝果汁吗？喜欢果汁的是林。对他来说，没有酒的话，桃子味的果汁是他喜欢的。你们这里竟
然有买桃子汁就应该之大林喜欢桃子汁啊！”
“是林阁下自己喜欢吗？我一直当是他买给孩子们喝的。”
林愤愤地说了句，“我就不可以喝果汁了吗？”说着正准备伸手去拿，劲一转身说：“我再去帮你准备一下。”
“切，你这见色忘友的家伙。就给他送，我就不帮我送了！”
劲没出声，飞快得跑了。雀笑着对林说：“上将，我真佩服你。能迟钝到这个地步。那杯果汁他肯定有在某个地方贴
了蓝缎带了。知道是给你的吓跑了。”
“小子，也就是说你拿我当挡箭牌！”
“你丈夫强大，你给我挡挡也没什么。对了，上将，你要想办法帮我了，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我们家真的要倒霉的
。”
“怎么啦？”
“你看我家庭资料的时候没注意吗？”
“我光注意你了。没注意别的。”
“我丈夫在向我申请结婚的时候，对人鱼保障协会虚报了财产。”
“啊？还有这种事？”
“是啊！他把很多借来的钱存在银行里作为自己的资金，等得到申请资格后，再拿出来还给别人。”
“和我们这种罪犯结婚，还要有资格？”
“说是申请的人太多，根据资产价值和综合素质，排定资料发出的顺序。”
“靠，怪不得雷那死小子的资料那么早到。怕什么？那个肯定很多人那么干的。谁没事挖这种无聊的事。”
“哼，那您办公室里那些给我的蓝缎带不是更加无聊。这个把柄早晚会给抖出来的。到时，我丈夫和我有得好麻烦了
。”
林沉默了一会儿问，“这是挺讨厌的，不知道东他们有没有一样的麻烦。”
“另外五个我不清楚，但是东的丈夫肯定也有问题。”
“你们也真本事一窝蜂的全涌到一个地方。丈夫还互相认识的，不过也好，方便我找你们。”
雀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上将，我们一直很佩服你的胆量和没神经。也只有你敢一个人过来。我们可是动用了
在露阿斯留下的全部暗线，互相通过气才过来的。如果不是橘不知道为什么坚持要嫁给大贵族，我们不会分出5个人
嫁给贵族的。”
这下林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这一层，“你们嫁个人还考虑那么多？又不是搞政治斗争。”
“那也不能像您这样拉到篮里都是菜吧！毕竟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不过，您也够牛的，不合适换一个。骑驴找马啊！
”
“嗯！找到马了，找不到，我把烈给劈了。”
“您眼里的驴在烈眼里确实是匹马。”
“对了，现在你身份曝光了。要不要和我去看看烈的孩子，回来后折腾个半死，连烈的孩子都没去看过呢。不过现在
应该还没孵出来。不知道他有没有买孵蛋器，我那个可以便宜点转让给他。”
“哎呦，上将，您就别恶心了。那个你还想转卖啊？给您丈夫留点面子吧！”
154
喝着果汁的林，看看雀说：“我也不过说说，弄不好现在已经在雷家里了。我这次能平安回来也托了烈的福。晚上一
起去看看他吧！”
“好！等我教完您的那帮学生再去。”
“都搞成这样了，你还准备和他们耗？”
“答应过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这是我的原则。”
……
两人聊得正起劲，突然一个声音传过来，“上将，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