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lord,my god.第二部【有前部链接】——刹那芳颜
刹那芳颜  发于:2013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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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波娃点点头,示意女仆送密勒先出去。

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交叠着双腿,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张开抿成一条线的嘴巴,说了一个字:

“脱。”

安德烈的倔强的看着伏波娃,伏波娃冷笑了一声,把枪拿起来,指着安德烈,

“要是不脱,我就立刻打断你的腿,我现在的时间可是很多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安德烈左右看了看,那些女仆们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脸上没什么特殊的神情,看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房间里很暖和,壁炉被点燃了,完全感觉不到冷。

安德烈在伏波娃的逼迫下,开始一件件的脱掉自己的衣服,直到只剩短裤的时候,伏波娃才让安德烈的住手:

“我只对你的皮肤感兴趣,对你的肉体和生殖器并不感兴趣。”

说完,伏波娃站了起来,走到安德烈的面前,伸手开始触摸安德烈的肌肤,左手上还拿着一个黑色的放大镜。

安德烈的肌肤细腻,纹理工整,身上的毛发少之又少。

伏波娃从安德烈的脸颊开始看起,一直弯下腰,看到安德烈的双腿,脸上没什么表情,完完全全是认认真真的在做研究,但是一边看着一边惊叹,语气中有些不可置信:

“真是太棒了……真是大自然的杰作!上帝的杰作!……

不像那些该死的法国的战俘,岁数不大,但是早早的秉承了那个放荡的国家的放荡不堪的传统和血脉,十六岁的时候,肌肤已经因为主体的透支过度而显得没有活力,看起来就好像是30的男人的肌肤,粗糙而不平。”

伏波娃站了起来,捏着安德烈的下巴,手上按着放大镜,对着安德烈的侧脸和耳朵后面开始认认真真的观察,低声说:

“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安德烈回答:

“俄国。”

“平时喝酒么?”

“不喝酒。”

“抽烟么?”

“不抽烟。”

伏波娃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捏了捏安德烈的腰上的肌肤,

“你实在是太瘦了,皮肤的质量非常的好,但是,你实在是太瘦了……芬妮!”

伏波娃转身喊了一句,一个女仆走了过来,

“有什么吩咐么?夫人?”

伏波娃指了指安德烈,对芬妮说,

“把这个小子带去洗澡,然后单独安排一个房间,看紧了,不要让他跑了。”

芬妮点点头,拽着安德烈走了下去。

安德烈的手臂被捏的生疼,叫芬妮的这个女人长得又高又壮,简直就是一座小山,而且很有力气,安德烈突然觉得,自己不一定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第40章

安德烈觉得很害怕,这种害怕不同于在路德维希跟前的时候,那种从心底衍生出来的不自觉的叛逆——那就好像是小孩在自己的长辈面前的娇气。

面对这个女人,安德烈是另一种害怕,不,应该说是恐惧,因为路德维希 从没真正的杀死过自己,而这个女人却没有对自己心软的理由。

安德烈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平时并没有人和安德烈的说话,安德烈所能直接感知到的,就是自己一个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像是女人的睡袍一样的衣服,坐在空旷的房间里。

房门被锁了起来,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还有洗手间,别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平时吃饭的时候,才会有人送饭过来,就是那个人高马大的芬妮。

对了,房间里只要是布料,都是极其柔软的,安德烈心想着,可能是那个变态的女人不想让自己的皮肤受伤的缘故。

在最初的来到这里的一个星期,安德烈试图把自己的肌肤弄伤,还拒绝吃饭,但是那个女人说出的那些变态的让人惊悚的话语,让安德烈最后不得不妥协,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恶心、太恶心了。

安德烈的偶尔还会听见青年的哭喊声,似乎是被人强迫着去做什么事情,那哭喊声异常得凄厉,多半是在夜里面才发出来,这座院子里本来就是极其安静的,安德烈怀疑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结婚,也没有任何亲人。

“今天晚上多吃点,今晚你是要出去的。”

芬妮长得很肥硕,岁数看起来不大,做多二十出头,但是非常非常的胖,而且有力气,脑袋上的黑色的头发像是意乱糟糟的稻草,竟然还用红色的蝴蝶结绑起来,安德烈无聊的时候就在想,这个女人的审美观真是有够糟糕的,难道照镜子看着自己的时候就不觉得难堪么?

大概是应为长期呆在伏波娃的身边的缘故,芬妮说话的时候,语气板板的,像是死了半年多的死人,从坟墓里面爬出来了一眼,配合着那张苍白的、没什么血气的肥嘟嘟的脸,一起呆滞的眼神,安德烈的越发的觉得,气氛压抑的要死。

“我要去哪?”

伏波娃送来的食物都是很精美的,安德烈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芬妮总是盯着安德烈,然后逼迫着他把这些东西吃完。

芬妮瞥了安德烈一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最好什么都不要问。”

说完,芬妮收拾收拾边走掉了。

安德烈的听见芬妮把门从外面锁起来的声音,便倒头躺在了床上,手指伸到了枕头底下,把一直带在身边的路德维希的那双手套拿了出来,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妈的!放开我!——放开我——啊——啊——!!”

外面又一次传来了年轻男子的惨叫声,安德烈的心脏啊不停地跳动着。

安德烈轻声的爬下床,把脑袋贴在门缝里,看见一个穿着和自己相同衣服的男子,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女仆拽着朝一个房间走去。

那男人不停地挣扎惨叫着,但是没有用,两个女人最终还是把他弄了进去。

“路德维希……”

安德烈抱着双腿,整个身体蜷缩在床脚。

……

很快就到了晚上了,外面的天已经完全的黑掉了。

芬妮今晚很迟才把晚饭送过来,是很精致的小羊排。

安德烈的默不作声的把羊排吃完了之后,芬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盘子送了出去,然后折回来,对着安德烈说:

“走吧,夫人要见你。”

安德烈惊诧的抬起头,看着芬妮:

“她为什么要见我?”

芬妮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去了你就知道了,快点!”

安德烈被芬妮一把拽了起来。

芬妮的手劲极大,安德烈的皱着没有甩开了芬妮的手掌:

“我自己会走!”

说完,安德烈便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芬妮跟了出去,给安德烈带路。

大概是因为安德烈是自己的一个人住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的缘故,所以他没有任何的渠道来得知自己的现在是要去哪,将会遇到什么事情,有些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会让人变得无所畏惧。

安德烈的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很快就走到了一个房间的大门那里。

芬妮敲敲门,低声说:

“夫人,人带来了,”

里面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

“快进来吧。”

芬妮推开门,安德烈的走了进去,睁开眼,顿时就被吓到了。

房间里灯光很亮,摆着好几个床铺——就是正规的医院常用的那种床铺,那几个床铺上面似乎都是躺着人的,但是盖着白色的罩布,安德烈的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那些罩布上面全是鲜红的血液。

伏波娃身上穿着白色的医生大褂子,脸上没有化妆,还带了一个银边的眼睛,显得更加的苍白和恐怖。

安德烈的眼睛忍不住冲着那些沾染了鲜血的床铺上看去。

伏波娃脱掉了手上戴着新鲜血液的塑胶手套 ,伸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安德里的鼻子里传来了一股子的血腥味,那是沾染在伏波娃手上的血腥味,安德烈的恶心的想要吐。

“哦,小天使,你是第一个没有哭喊着走进来的男孩子,我真是很喜欢你的性格。”

安德烈的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伏波娃完全的不以为意,而是淡淡一笑,捏着安德烈的下巴,看向自己:

“你是我的天使,宝贝儿,既然你来了,我就带着你欣赏一下我的杰作。”

说完,安伏波娃推搡着安德烈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床铺旁边,指了指床铺,对着安德烈说:

“自己打开看看……”

安德烈颤抖着伸出手,缓缓地拉开那沾了血的白色的罩单,然后……安德烈的看见了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被放在了罩单上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德烈从没看见这么恐怖的东西,他被吓坏了,惊恐之下,捂着脑袋就大叫起来,然后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

伏波娃没想到安德烈的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对着芬妮吼道:

“拦住他!”

芬妮猛的上前抱着安德烈。

安德烈的用力的挣开了芬妮,芬妮转身就把门关死了。

“变态——变态!!”

安德烈的哭泣着大吼道,可能觉得自己跑不出去了,转身就拿着脑袋朝墙上撞。

“不——!”

伏波娃惊恐的看着自己最喜爱的艺术品就要毁于一旦,终于失态的喊了一声。

安德烈抱着必死的必死的决心朝着墙上撞去。

“唔——”

还没有碰到墙,安德烈就觉得自己的后背一怔,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安德烈立刻视线模糊不清,浑身发软,瘫软在了地上,然后昏了过去。

伏波娃转过头,发现芬妮手上举着一把麻醉枪,那一枪正好打在了安德烈的脖子上。

伏波娃顿时恢复了理智,推推眼镜看着芬妮,

“好样的芬妮。”

芬妮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走过去把安德烈的身体从地上抱了起来,脑袋朝下放在手术台上,双手和双脚都被东西固定了起来。

伏波娃用手术刀把的安德烈穿着的衣服从后背割了开来,然后调整好灯光,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的后背。

“哦,这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皮肤……”

伏波娃刚想伸手抚摸安德烈的后背,但是却猛的住了手,缩回了手指,把手伸向后面:

“芬妮,把手套递给我。”

芬妮点点头,把手套递给了伏波娃。

伏波娃戴上了手套,低声说:

“神作!无与伦比的精美的器物!不能让任何东西亵渎它,包括我沾满了尘土的手指……”

说完,伏波娃便用带着手套的手指轻轻地抚摸安德烈的后背,

“这么美好的皮囊,我怎么可以一个人独享?芬妮,你说,我是不是该举办一个宴会,让大家都来欣赏一下?”

芬妮点点头,

“夫人你一定会再一次 被赞誉的。”

伏波娃突然咧开嘴,笑了笑,

“是的,这将是我的巅峰之作,我将会以因此的无法被超越。”

说完,伏波娃戴上了口罩,拿起工具,开始为安德烈的后背纹身。

……

“醒了?”

安德烈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自己还是趴在手术台上,双手和双脚都被固定了起来。

伏波娃站在安德烈的面前,嘴角含笑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冷冷的看着伏波娃,

“我没死?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伏波娃笑了笑,伸手抚摸着安德烈的侧脸,

“别急嘛,我决定了,你是这么的完美,我怎么可以独自一个人欣赏呢?我会请所有的人过来,一起欣赏你……我的天使。”

“去你妈的!去你妈的!”

安德烈狠狠地咒骂了两声,双眼直直的瞪着伏波娃。

伏波娃啧啧啧的摇摇头,

“不 、不,亲爱的,作为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是不该说出这些粗俗的话来的。你那双宝石一样的眼睛,也绝不该那样看着我,我是塑造了你的人。”

安德烈猛的吼道:

“别说了,你这个变态!”

伏波娃也不生气,只是拿着一个大镜子,放在安德烈的背上,

“看看,是不是很完美?”

安德烈转过头,看见自己的脊背上,一个老鹰的脑袋纹在了上面。

“这是个细致活,还没有完工呢,别急,我会在一个月之内,把日耳曼民族最为骄傲的雄鹰纹在你的背上,你一定会喜欢的……”

安德烈的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那墨绿色的老鹰的脑袋,就像是耻辱的烙印一样牢牢地粘在自己的背上,印在自己的心口上。

安德烈的失控的大吼道:

“不要——不要!!!杀了我,妈的,杀了我,让我去死!”

安德烈用力的晃动着自己的双手和双脚,不停地叫喊着。

伏波娃拿起一根针,对着安德烈的静脉就把药水推了进去。

安德烈的意识开始尖尖的模糊不清,很快就睡着了。

“镇静剂用的过多了,会损耗脑神经的,夫人。”

伏波娃挑挑眉,

“我知道。”

然后让芬妮拿了一些营养液过来,给安德烈输送营养。

番外:美军军妓

(1)

为安德烈的纹身这件事情,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从五月底到七月初。

七月初的几天,斯大林格勒的天气,陡然间开始变得非常的暖和,就连晚风都带着温暖的气息。

伏波娃是个异常理性,而且很有耐性的女人,她一点点的、异常精心的为安德烈白皙漂亮的后背纹上了墨绿色的雄鹰——代表着日耳曼种族沉默无声的傲慢和纳粹德国至高无上的光荣。

而安德烈觉得耻辱,所以,最初的一段时间,只要是稍微清醒的时候,安德烈都会发疯了似的挣扎,后来伏波娃不得不不停地对安德烈使用镇静剂。

而大量使用镇静药剂的后果就是,直接导致安德烈的脑部神经轻微的受损,即使没有被强行控制住的时候,安德烈的反应也变得很缓慢而迟钝,好像是未老先衰了一样。

甚至有的时候半天坐在那里都说不出一句话,呆呆的看着正前方。

……

芬妮在为安德烈的披上一件德军的大衣,伸手拍了拍安德烈的神情呆滞的面孔,

“今天好好地表现,夫人可能不会那么早剥下你的皮。”

说完,芬妮便拉着安德烈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安德烈真的已经好久没有出去了,按理说,长期处在室内的安德烈的眼睛应该是受不了才对,但是安德烈湛蓝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依旧睁的大大的,没有什么光彩,只是直直的看着外面的人群。

芬妮看见安德烈的手上握着一双白色的手套,便伸出手,对着安德烈说:

“你拿着什么呢?给我。”

芬妮总是看见这个漂亮的男孩子拿着这双手套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

安德烈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迈开双腿,径直的朝前走,但是手上的还是紧紧地握着那双手套。

芬妮看了看安德烈因为进食太少而显得瘦削白皙的侧脸,最后抿抿唇,没有说话。

展览宴会是在院子里的草坪上举行的,而被展览的所谓的“高贵精致”的艺术品,就是指安德烈本人。

……

伏波娃今天特地给自己画上了了很精致的妆容,金色的发髻被高高的盘了起来,身上的衣着很是得体,显得优雅端庄,在安德烈面前时的那种变态医生般的恐怖的阴郁感被中午耀眼的阳光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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