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上的那一尾扁舟——花生佛
花生佛  发于:2012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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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是谁?我捏紧拳头,咬着他,眼圈发红。

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嘉勐当初为什么会做那样的选择,即便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做那样的选择。

因为在那一刻我自己心里也想要用枪将那些给晓东带来恐惧和伤害的人杀了。

袁绍峰望着我,冷冷开口,如果你不想让他担心,就忘了那件事吧。说完他转过身,推开门,然后他说,李京悦,你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强迫晓东留在我身边吗?他望着我,突然笑了,然后他说,因为我爱他,我尊敬他的选择,我希望

他幸福。因为,他告诉我,只有呆在你身边,他才觉得幸福。

说完这句话,袁绍峰不再看我,而是走了出去。

我呆坐在原地,脑子里一直回旋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晓东,晓东,我李京悦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垂爱。

第五十章

我推门的时候晓东坐在正从浴室里出来。

见我满身酒气,他皱着眉说,悦子,你喝酒了?

我不说话,我走上前去,将晓东满满的抱在怀里。

那一刻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晓东突然瘦的厉害。

他原本就瘦,只是这一刻,在我怀里的晓东显得更加瘦。

我紧紧地抱着晓东,我说,东子,对不起。

晓东一愣。

他望着我,脸色苍白,那一刻他在我怀里的身子也在发抖。

然后他说,惊悦。

他的眼里有些惊慌。

那一丝慌乱让我心痛,所以我忍不住低下头,吻在了那双惊慌的眼睛上。

我紧紧抱着晓东,然后我们忘情的吻着。

那一刻,我们忘记了所有。

包括哪些痛苦的不幸的记忆。

包括那个噩梦。

晓东抱着我。

然后我们两个纠缠到了床上。

我将晓东推在床上。

我伸手扯掉晓东身上的浴衣,晓东惊呼出一声,他想要拽住浴衣,却被我仍在了地上。

然后我喘息地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说实话,我和晓东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了。

那之后他总是害怕,害怕做那事儿,也不让我进入他,所以我们每次亲热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那一刻,让我扯掉衣服,低身的时候晓东的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

他的眼里含着恐怖和慌乱。

他脸色苍白地可怕,他颤抖着双唇说,别,求你了,别这样。

那一刻他的眼神是迷离的。

我突然有些心痛的将晓东抱在怀里。

我吻着他的脸,一遍又一遍地问着他的脸。

然后慢慢向下,划过颈项。

我说,晓东,我是悦子。

晓东眼里的迷离渐渐淡去,可是却染上了一层浓浓地忧伤。

我继续亲吻着他的身体,一遍一遍,小心翼翼但是去仔细,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当我低头要含住他的时候,晓东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拽住我的头,悦子,别!晓东惊呼,他喘息着说,太脏。

心,因为那两个字突然撕裂般的疼。

我抬起头,望着晓东苍白的脸,心,突然无法遏制地疼。

然后我起身,然后吻在了那双唇上,我说,晓东,不脏,那里一点也不脏。

那天晚上我们只是接吻,却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那天,我们接吻,亲吻彼此的身体,可是就在最后一步,当我打算深入一点的时候,晓东却求我停下来。

他说,悦子,我不想。

我知道那件事情给他的阴影太深,以至于他还完全不能够接受,所以那一次我也没有强迫晓东。

我只是抱着他,却没有再碰他。

当时晓东红着脸问我,怎么就那么放过了他。

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窝在我怀里,像只懒猫似地。

我抱着他,坏笑着道,怎么,你好像挺失望的。

说着,我作势又要出手,他一吓,想要从我怀里跑开,却被我抓住了。

我故意瞪着眼说,怎么,你丫居然想溜,你不打算善后啊。

晓东红着脸望着我,左右为难,那摸样说不出的可爱。

他红着脸,结结巴巴道,你……你打算怎么办吧。

我等着眼,坏心地道,用你上面这张小嘴帮我。

听了这话,晓东煞白着脸。

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大概是那话又让他想起了什么。

我抱着他,慎重道,傻瓜,我不会再想以前那样强迫你了。你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晓东望着我,眼里含着某种水光。

他说,悦子……

我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傻瓜,别想了,睡吧。

可是……晓东有些为难。

可是什么?我皱眉,轻轻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划了一下。

晓东红着脸,半天说,你顶着我不舒服。

说完,挣脱我的怀抱。

我脸突然一红,低声咒骂一句,然后起身向着洗手间走去,晓东在后面明知故问,干什么呢?

我回头故作凶狠地瞪着他,说,洗澡。

我转身听见晓东在后面嘿嘿笑,大有奸计得逞的得意。

我叹了口气,然后进了浴室,只是那一刻,心里突然涌出一种满足而幸福的东西。

这是在别处我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第五十一章

那几天晓东相对比较正常,再也没又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了。

只是他对于那天的事情却一直闭口不提,我也没问。

我们两个都很默契的完全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当做透明。

那段时间,我们的相处真的可算是温馨而幸福的。

当然,如果除开这期间欲求不满的意外的话。

那段时间,我也另外找了工作。

在一家公司担任网站维护的工作,这项工作和我的大学专业对口。

那段时间,晓东在家里,负责我的衣食,倒很有居家的感觉。

那段时间,自从萧澜雨回去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说实话,那时候我几乎已经完全忘了萧澜雨。

可是有的事情,有些东西,不是说你想要忘记就可以忘记,就像故意不去了解那个人的状况,可是有些东西他就是会

那样毫无顾忌的跑进你的耳朵。

我也不知道,关于萧澜雨的消息,还是从母亲的口中知道的。

那天母亲打了电话,现实聊了家常以及我的工作。那时候我进入大四,已经开始了在外面实习,母亲只知道我找了一

家很大的公司,待遇不错。

我想这也算是对年迈的母亲的一分心安吧。

一直以来,母亲对于我的前途都很是堪忧,这大概也是和大多数父母一样的吧。

曾经。母亲一直希望我能够和父亲一样,当一名乡村老师,因为母亲一直不赞同我远离家乡独自在外。

我知道,母亲只是不想儿子离得太远。

可是父亲当初却极力不赞成我留在家乡,父亲当时对母亲说,你个婆娘懂个什么,是个男子汉就要像个男子汉,窝在

这里能有个什么出息。

那时候我一直赞同父亲的观点,而之后我会那样毅然决然的逃离家乡,最真实的原因恐怕已没有人知道。

或许,唯一懂得我当初为何逃离的只怕只有晓东了。

只是我一直没有问他,问他为何会走出家乡来到城市的真正原因。

而他也没有问我,问我当初为什么会那样毅然决然的选择远离,来到离家千里之外的大城市。

有很多事情不用说破,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天母亲打了电话,聊了一会,然后话题就转到了萧澜雨哪里。

或许年龄到了我母亲那样的时候,大概话语就变得多了,常常谈论的无非是儿女的婚事,亦或是东长李短。

母亲先是说,对了,悦子,你知道吗,乡长下台了。

镇长是吴海梅的父亲,曾经是我们村上的村长,这个人显然很懂得玩手腕,后来居然一路直上,当上了全乡的乡长。

自然,官大了,这人的脸面也就大了,眼皮也就高了。

当初萧澜雨会和吴海梅结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一点吧,我曾经开玩笑的问他,和吴海梅结婚是不是因为他有

个有权势的父亲。

我不是嘲笑萧澜雨势力,我想,如果我是处在他那样一种身长环境下,我大概也会做那样的选择吧。

毕竟那时候,全村的人都知道,吴海梅的父亲很喜欢萧澜雨,也很有要将萧澜雨发展成自己的接班人的事实。

只是后来天不遂人愿,不知为何,后来萧澜雨和吴海梅的父亲会闹得那么僵,甚至,即便是他们两口子苦到那样的地

步,吴海梅的乡长父亲也不愿意出手帮助,最后逼得吴海梅不得不让自己老公前往城市打工。

我当时听母亲说的时候,反应挺淡的,我说,哦。

母亲说,有些咬牙切齿,那个死没良心的坏蛋,收了乡里的钱,合着包工队贪污了前,架的桥出了事,死伤惨重。上

面查下来,发现当时建工的时候材料有问题,结果,这么一查,就查出了他贪污公款的事。

后来母亲又说了很多,可是当我听到那消息的时候,却楞住了。

母亲说,可惜啊,萧澜雨也被牵连了进去。

母亲说的那栋桥是连接着村里和外面的大桥,桥下有着湍急的河水,村里的人进出也极不方面,曾经河面简单的搭建

了吊桥,可是每到夏季涨水的时候,水都会淹没吊桥,行走极不方面。

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每次下大雨,晓东都怕的厉害,他是最害怕下雨天过河的,因为人行走在被水淹没地吊桥上很

是危险,一个不稳,很可能会掉进河水里。

每次,我都会牵着晓东的说,说,别怕,东子,有我呢,我会保护你。

每次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晓东就会笑,然后抓着我的手。

那条村里人通了几十年的吊桥在三年前终于换上了石桥。

有一次,村里来了一个记者,那个记者是市里报社一个顶有名的记者,后来来了村里,了解了那座危及了村里人数十

年的吊桥,回市里写了一篇报道,关于市政建设的。

后来,市里就有人下来视察,最后敲定,要在那座河上建起一座石桥。

之后这件事就风风火火的进行了,市里拨了一笔款,那时候吴海梅的父亲已坐上了乡长的位置,当时他作为带头人,

召集了施工队,风风火火的动起了工来。我记得,当初主要负责人是萧澜雨,那时候萧澜雨十七岁,也是因为这件事

他选择从学校里辍学,跟着吴海梅的父亲一起修起了石桥,因为作为乡长,很多事情吴海梅的父亲并不好出面,所以

他就把大部分事情交给了萧澜雨,让萧澜雨带为他出面。

半年之后,石桥建成,也是那之后,萧澜雨开始和吴海梅的父亲疏远,没有人知道原因,我不曾问过萧澜雨当初是因

为什么,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

只是没想到这其中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吴海梅的父亲真的在材料商偷工减料,贪污了公款,那么萧澜雨显然就是纵犯

,自然也逃脱不了干系。

我不知道,萧澜雨回去之后会面临那样的一种处境。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应当如何承受这一切。

后来母亲又说了一些别的,大概是我应该找个女朋友回去看看之类的。我诺诺点头应允,可是脑子里却半个字都没听

进去,后来收了电话,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萧澜雨会怎么处理?

说实话,那时候我之所以担忧他,并不是因为我还喜欢着萧澜雨,而仅仅只是处于一个朋友的立场。

我想不管是任何一个人,处在我那样的环境下,应该都会感到担忧的吧。

且不说我和萧澜雨成有过那样一段纠缠,单就我们曾经那份兄弟般的友情,我就不能够不管他。

所以之后我下定了一个决定,我想要回家乡一趟,去看看萧澜雨。

第五十二章

最终我还是决定回家乡去看一看。

我去公司请了三天的假。

然后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故意旁敲侧击的告诉晓东萧澜雨身上发生的事情。

晓东当时的反应淡淡的,他哦了一声,低着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我说,晓东。

我放下碗,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抬起头,望着我,用那双黑亮的眼睛。

只是那双眼睛平静无波。

被那双眼睛望着我突然有些心虚,我说,我明天要去出差。

最后我还是说谎了,因为那一刻,当我望见晓东那双漆黑的眼睛的时候我突然有些害怕。

我有所顾虑,我知道晓东不喜欢我和萧澜雨再有所纠缠,我不想他知道了我回去是因为萧澜雨而不开心,所以最后我

还是违心的说了谎。

但是我们不知道,当你说一个谎的时候你需要用无数个慌去圆第一个谎,这样慌话越说越多,就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

大,最后反而会造成无法收复的后果。

晓东当时望着我,他说,哦,出差啊,去哪里?

我说,去上海。

我们公司的总部是在上海,当晓东问我的那一刻,我突然脱口而出了那个地方。

晓东说,哦。

我以为晓东不相信,严肃而认真的说,是这样的,公司这一次对所有的技术人员有一个培训,培训设在总部,今年进

入公司的所有技术人员都会去参加这次培训的,这是一个机会。

晓东望着我,突然笑了,他说,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不相信你。

我突然哑口。

他望着我的窘样,突然笑了出来,他问,去几天啊?

我说,三天。

吃了饭,我去洗了澡,当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晓东正在收拾我的衣服。

我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他,我说,在干什么呢?

晓东头也不回,继续低头忙活,嘴上说,你明天不是要出差吗?我帮你准备衣服呢,现在上海那边不冷,不需要带太

厚的衣服,可是那边说不定会有海风,还是带一件厚衣服好了。

他边收拾边念叨,我心里闪过一丝暖流,眼睛一酸,伸手揽住了晓东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

晓东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悦子,你干嘛呢?

我说,你怎么这么贤惠呢?贤惠的让我感动了,媳妇。

晓东听了那两个字,伸手拍开我揽着他的手,回头瞪我,说什么呢?

我嘿嘿笑,然后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颈项间,鼻间扑进晓东身上特有的某种香味。

然后我的手突然开始不安分起来。

晓东无奈,悦子,你放手,我还没洗澡呢。

他皱眉,我却不依不饶,完全没有一丝放过他的意思。

我说,洗什么,反正待会又会弄脏的。

然后我突然有些贼贼地笑,晓东无奈,然后瞪着我。

最后我还是放开了他,他瞪我一眼,说,你怎么跟个流氓似的。

说完,不待我反应,便溜进了浴室。

晓东在浴室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有一个小时。

我开始在收拾衣物,然后躺在床上边抽烟边看电视。

电视上放着各种新闻,无非就是今天这里又发生了什么奇闻异事,现在的电视新闻水平越来越下了,放的新闻无非就

是今天谁又怎么样了,明天又怎么样了。

然后耳朵里突然传来了一段消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突然一愣。

电视上,衣衫光亮的主持人机械的重复着台词,我原本是无精打采的听着,可是当听到“……警方突击了地处阮街巷

的一间酒吧,抓获涉嫌吸毒人员数名,其中不乏未成年少年……”

我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当镜头扫过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混淆在一群青少年之中。

那是一张少年消瘦的脸。

少年蹲在地上,被手电筒的光芒照射着,他脸上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只是,他的眼窝深陷,先来又瘦了很多,比上

次见到的时候要瘦太多。

我没有想到知道贺陵的消息居然是通过这样一种方式。

后来新闻结束,主持人僵硬地说着,节目结束,稍后更精彩之类的话。

我抬起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晓东还没有出来,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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