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诰命夫人——尘一俗人
尘一俗人  发于:2012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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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想起那个小瓷瓶。叫来林楠,还好他一直带在身上。打开瓶子,一股清香扑鼻,涂到脸上还有些凉凉的感觉。

心道,看来那刘凌云倒有几把刷子。第二日起床,瞧了瞧镜子,虽然没有全好,但比昨夜到真的缓和很多,心下高兴

。那日再去会友,肺痨的脸部情况最为严重,其他人也有不同程度伤残,倒是林牧北情况是最轻的。

哼着小曲,正得意间,林牧北只觉得在前面一晃的身影,好像有些熟稔。对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不就是刘凌云的侍童

,好像是叫做李子的?他怎么不侍候着他的主子,到大院里晃悠什么呢?前几次看他没规矩的,看着刘凌云甚是维护

他,也就没计较。怎么现在越发的没个样了。

心里嘀咕着,就跟了过去。

“你蹲在这干嘛?”

藏身在假山后的小小身影,在听道有人跟他说话,吓得一得瑟。慌忙转过身来。林牧北就看到了一张凄惨的小脸。

“谁打你了?”刘凌云那性子想来就算生气,也不会和个孩子计较才对啊?

“少,少爷!”越发战战兢兢的身影,小心的站直了。歪扯的嘴角泄露出他的痛楚,看来在看不到的地方也伤的不轻

抹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脏脏的小脸上,左脸颊已经一片浮肿青乌,鼻子上挂的两桶鼻涕赫然还挂着血丝。

看着小童抖得象筛康子似的,犹豫着不敢讲的样子,林牧北有些无奈。只好软了语调,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他,让他

抹抹自己的鼻涕。

“说吧,不然我可问你主子了!”

“别,别告诉我们少夫人,呜呜,我——我什么都做不好——什么忙也帮不了——我不想少夫人——不开心了。我不

想这个样子被少夫人看到担心——呜呜,我只是看小厨房里的柴火木炭不多了——想跟大厨那边讨些。呜呜,可那个

胖大厨,他——他——好可恶啊,呜呜——还骂我家少夫人——说什么时伺候男人的。我也是——还,还掏出他的鸡

鸡,硬往我嘴里塞,呜呜,我好害怕——恶心,就——咬了他,他就踹我,还打我。——呜呜——”

听着小童一边呜咽一边断断续续的话语,林牧北大约理清了个来龙去脉,额头青筋暴涨。扔下不知所措的小童直奔厨

房就去了。

厨房里,几个帮厨正在拍着大厨的马屁。就看一脸怒容的林家大少冲了进来。还没来的急行礼,就看林大少一脚踹飞

了巅着个大肚子,刚露出一脸献媚表情的大厨。

“妈的,个没规矩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狗东西欺压到主子头上了。”

在地上滚了两滚,撞到了灶台,才停下的胖大厨。被这一脚踹的差点失了魂。

“少,少爷!”被招呼来的林管家,被正暴打大厨的大少爷吓坏了。

他家少爷虽然名声在外,有些那么点不务正业。但向来没有虐待过家仆,欺负过弱小。这又是怎么了?

“给我把这个东西赶出林府。以后再给我生出类似的事来,你这个管家也别干了。”林大少给林管家一个严厉的眼神

,一甩袖离开了厨房。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管家看着在场,也都怔愣住的仆佣。竟没一个能给出个答案的。

“林管家,管家——”胖大厨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身,抱住了林管家的大腿。将军府的大厨可是个风光的肥差啊!

“你也听到大少爷的话了,收拾收拾快点走人吧。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得罪那位祖宗。现在可没人敢保你!你说你

,你倒底做了什么啊?”看着快成猪头的那张肥脸,林管家都不忍再看了。自家少爷这次出手够重啊!打得他快爹妈

都认不出来了。

“冤枉啊,管家,我那敢得罪少爷啊——”大厨抖着疼痛的肥壮身躯,大呼着冤枉啊——

“管家。”

“嗯?”

一个机灵的小厮,示意管家俯首,然后在林管家的耳边一阵嘀咕——

“你确定?”

“小的不敢,只是——小李子肿着张脸倒有几个人看到了。”

“嗯!”

林管家瞟了眼还坐在地上喊冤枉的胖大厨,心思转了几番。难道?

“今天厨房这,有什么事吗?”林管家看了眼副厨问道。

“事?没什么特别啊?还不是平常那些作业——只是,别院那的小李子来讨些柴火和木炭,我没敢随便答应,就让他

去寻大厨了——啊?”

难道?

大厨的德行其实大家也都晓得,那进了大厨的屋,不一会被打出来的小李子凄惨的样子,也有几个人是瞧见的。只是

在林府里,欺负少夫人,是从主子那得到默许的。再加上小李子也不是个机灵的小子,所以大家也权当没看见。

但再接续了少爷那句“妈的,个没规矩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狗东西欺压到主子头上了。”

难道现在那位住在别院的,得到了少爷的庇护?

“管——管家,现在怎么办啊?”察觉到事态严重了的副厨,忙请示道。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一群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把东西送去。”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一向自诩圆

滑的自己,竟然也有瞧走眼的时候,失策失策啊!

副厨忙指点了两个机灵的帮厨去装柴火木炭。一看时辰,晚膳时辰也快到了,如今没了主厨,人手明显有些紧凑。大

家忙各自忙活开来,没人再去理会那犹自半趴在地上,爬不起身的前任大厨。不是大家势利眼,其实这位在位的时候

也没积下几分德行,在位时大家怕他由着他,如今失势了,没人趁机踩他就不错了。

此时,刘凌云正在小厨里简单的做了两个小菜,刚端出厨房,就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遛进了边屋。

刘凌云心里觉得好笑,这个小李子。今天下午几乎没瞧见个人影,快到晚间了,也不见一向积极到厨房帮忙添乱的小

家伙。晃到哪去了,这个时辰才回来。

放好了饭菜,招呼了几声,也不见他应声。好奇的就打开边屋。

“你的脸——谁打你了?”一开门,就看到咧着嘴坐在铜镜前,自己在给自己的脸上糊药的小李子。

“少,少夫人!”憋屈又疼痛的小李子,在看到少夫人那真正关怀自己的眼神后,终于忍不住哇哇的大哭了出来。他

好没用啊,还想好了自己绝对不哭的——可是——少夫人好温柔啊!如果少夫人是自己的哥哥就好了!小李子好多次

都这么俏俏偷想来着。

打来清水,仔细的帮他清理的一团糟的脸蛋。擦去了鼻涕眼泪、黑红的药水。脸浮肿的比刚才更厉害了,嘴唇都肿的

翻了起来。

“嘶——”

“痛吗?”

“不痛,少夫人你别难过,我真的一点都不痛的!”虽然知道自己笨,但小李子还是能敏感的察觉到,表情没有丝毫

波澜的少夫人其实在隐忍着!

院门里有了些嘈杂声,

“少夫人!”林管家从敞开的房门那看到那对主仆。忙走近行礼道。当然也没漏过小李子那凄惨模样。

刘凌云没有理会他,只是径直打开小李子刚才放在一边乱涂的药盒。闻了一下,倒真是好伤药。搓暖了手心,挑了块

伤药到手心捂暖了才帮小李子敷在肿胀的面颊上。

一躬到底的林管家没得到主子的应承也不好起身,只得又硬着头皮道,

“少爷刚刚已经狠狠的惩罚了不懂规矩的大厨,请少夫人莫要嗔怪!小李子回明您这里需些柴火木炭,我已经着人送

来了。少夫人还有何吩咐?”

“不敢!”这两个字吐得的简短明了,却震得林管家不得不一哆嗦。

刘凌云依旧不理会有些手足无措的林管家,只淡淡的让小李子脱了上衣。果然前胸后背已经青乌一片了。林管家也斜

眼瞧个正着,这个胖头海出手也真的是太重了。刚感叹上就对上刘凌云冷冷看来的目光。林管家忙撇清的道,

“那个胖头海已经被少爷赶出府了。永不再录用。”

刘凌云淡漠的收回霎那凌厉起来的眼神,让小李子在自己的小塌上趴好,推了点药油,看那孩子咬着牙也不呼痛的小

样子,刘凌云心里一阵酸楚。让个孩子无辜受累,自己真的是出息了。

“你退下吧!”帮小李子盖上夹被。对还一直站在一边候着的林管家道。今天如果没有林牧北从中参了一脚,自己免

不得要狐假虎威一把,不为自己,至少不能连累别人。现在从这位管家的态度来看,林牧北的出面倒比自己出面要好

的多。哎,没想到如今竟然混到需要仰赖这个名义上的夫婿的地步!

“是!”林管家象得到特赦般,赶紧夹着尾巴溜了。

刘凌云起身净了手,又到厨房给小李子熬了碗化血散瘀的药,看着小李子皱着小鼻子,一口饮进。

“还疼吗?”

“不痛!少爷的药真的很好用,一开始还像针扎似的,一抹上就不再那么痛了。”看来那药还是林牧北给的。有些精

神了的小李子傻傻对着刘凌云笑道。

刘凌云疼惜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帮他掩好被角,嘱咐他睡会。少夫人果然是最温柔的呢!好困啊,朦胧中,好像很早

以前就有个人也是这么温柔的对待他,那个人的手好暖——

秋叶才落,将军府正书房内。

面对前来应征帐房先生的刘凌云,林大将军最终还是应承了。经过几日的历练,连前帐房吴老先生都没话说了。

听说刘凌云竟然正式接任林府总帐房一位,林夫人是有意见的。只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开。

林大将军就轻拍了拍她放在桌面上的手,不无遗憾的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罪人!那孩子——你就当作多了个儿子吧!”

一句话说的林夫人泪眼朦胧,倒不是委屈的,只是他们夫妻真的好长时间都没有这般亲切过了!

林大将军又岂不知,夫人的作为。自己何尝又不是有那份私心,才放任她难为那孩子。只是如今看来,同样的大好男

儿却只能蜗居在林府之内,到底谁的过错多些?作为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所了解的他,又怎么好一再的苛难那孩

子。既然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也许这样也好!

本想就这样一直保持低调的生活,但看着小李子那张残破的笑脸,刘凌云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了。而肯站出来应聘帐房

这个职务,就是他考虑再三最好的契机。

父亲过身后,将近十多年的天南地北的闯荡生涯中,他还真做过两年的酒楼帐房。那时积累的经验,让他轻易就可以

驾御林府的收支帐目。不比酒楼的烦琐的流水帐,林府的开支有明确的掌度,这对刘凌云来说就更加简洁上手了。

看,来通知自己走马上任的管家——林福,那恭敬的姿态。刘凌云就知道自己达到了目的。本想就此偃旗息鼓,收敛

姿态做人。却没有免得了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且做的不可谓不火。

当刘凌云按照每月用度的支配额度,给林将军的侧室——吴妹儿送去当月的花销。看她那失措、惊愕的表情,刘凌云

也大约了解到,在林府受着苛待的恐怕不只自己一个。

林将军有一正室和两个侧室,正房即林牧北的娘亲,二房是大房家陪嫁的丫头,因为有正室的帮衬,日子倒也过的逍

遥。三房就是吴妹儿。

说起来这个吴妹儿也算是林大将军的红粉知己。吴妹儿因为出身红楼,本来老将军在世时,是不允这幢婚事的。后来

还是林牧北的娘做的主,让林大将军如愿已偿。只是欢好了几年,红颜老去,昔日的浓情密日却淡了。

“可叹

青莲坞 花香醉人阵阵恍惚

莲叶青纹舒 水覆 点点夕露

几许 锦瑟荼 信步移临镜湖 眉妩

琴闲无人顾 谁谱 思泪成汩

玉流苏 鸾镜老人容颜 轻诉

鸢尾花 一簇 碧波清潭水微漾 沉浮

君可知相思苦 相思苦 弃妾红尘全不顾

今 已陌路 已陌路 一曲霓裳为谁舞”

红尘中她遇到个他,本以为一朝为君妇,遍会携手到白头。哪知颜未老,情先衰!

而他一个大好男人被指了他,可叹命运弄人,人心冷暖,皆是万般不由人!

林楠看着眼前年轻的厚生,不太置信的问道“你就是新来的帐房先生?”

刘凌云淡淡的笑了笑算是肯定。

“小子有两下吗,年轻有为啊!”林楠不无热情的拍了拍,这个看来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先生。在他的印象里,能

当先生的可都是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子。

被林楠热情的拍打着的刘凌云硬吃了几计“铁砂掌”。林楠是林家的家将,自幼习武,手劲可想而知。

刘凌云心里苦笑一下,如果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又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喘匀了气,接过林楠递来的款据。

“你家少爷要领五百两纹银?看帐面,上个月不是刚支了五百两吗?”这个败家子!刘凌云在心里暗骂。虽然林家算

是殷实之家,家资颇为丰厚,从老皇帝开始,赏赐不断。林将军请放的时候,皇帝还念他劳苦功高,特意赏赐了千亩

良田,每月从租户那收缴的租银就是一个可观的数目。但也不能这么不知节度。五百两可抵上一个普通农家十年的家

用。

“别提了,还不是少爷看不惯城南司徒家那小子的做派。昨天硬和司徒静竞标了一块据说是青琅轩的力作,叫什么端

砚的——呵呵,——少爷也够损的,拿到了那端砚,故意一不小心给碰到了地上,当场就摔了个四分五裂,你是没看

到那司徒静当场的嘴脸,少爷这次可是真报仇了,最后那司徒静眼睛都红了,可惜就是拿我们少爷没招——”这林楠

难得碰到一个同龄的人,话不自觉就多了起来,一副引为知己的热落。

刘凌云面上平静无波,心里一阵冷笑。好一个林牧北,这下你可把天下的读书人都给得罪了。

林管家赶来的时候,正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大侃特侃中。暗摸了把冷汗,亏他瞥到儿子向账房这来了,忙跟着脚追来了

。就是怕不知内情的小子失了分寸。这可好,还是赶慢了半步!

“爹,你干吗来了?”看一脸深刻,进来的父亲,林楠疑惑道。

“少夫人,犬子无撞,还请见谅!”没有理会儿子,径直对刘凌云行礼道。

“少夫人?他?——啊?”

刘凌云不无可惜,看来他注定是交不上这个朋友了!

“管家多虑了!”还了一礼,看了一眼还没有转过弯来,呆愣住的林楠,微笑道,

“银两,我会亲自给你家少爷送去的!”

“啊,不用,给——我——”

“不要多嘴!”却被他老爹给制止了。

“那烦劳少夫人了。因着以前夫人一直是任由少爷自由用度的,少爷在外,偶尔花销比较大,所以大都由林楠直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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