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诰命夫人——尘一俗人
尘一俗人  发于:2012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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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

“我看你会不会脸红,原来——你不会!”刘凌云遗憾的摆摆头。这人果然脸皮厚的可以啊。

“哼,我林大少玉树临风、风流洒脱,难得的是还文武双全、品行优良、情比——哎,哎,我还没说完呢,你别跑啊

!”

实在听不下某人自吹自擂的疯话,刘凌云打马当先。那理会身后不满的叫嚷。

二十九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就进了京城。

京城的繁硕是成都首府不能比拟的。坐落在天子脚下的人,好象也比其他地方的人腰板要直一些。那种优越感是外来

的人羡慕的,同时也是厌恶的。

坐落在一隅的林将军府老宅,一直都留着。虽然比起在成都首府的林家宅院,它要小上许多。但在这里,它的存在则

意味着一种身份的象征、一种标榜着特殊地位的存在。这宅子是从林家老老将军那,从开国皇帝那里被赐奉的。老将

军时还特允扩建过。这种殊荣,恐怕没有几户人家享有。

虽然林将军已有许久没有回过这里,宅子却依旧被留守的佣人照顾的很好。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里的主人始终都是要回

来的。

早早接到消息的管家——林德,已经将主宅仔细的检查了很多遍。直到自己找不出一丝的不稳妥才罢休。

去城外守望的小厮已经回报,少主子,今后林将军府的正主子,携着夫人,已经到十里亭了。

林德忙点了人去请正在御林军中效力的林牧南。林牧南比林牧北小了一岁,是林牧北的二叔的长子。在林家的直系血

亲中,如今还在朝中效力的年轻一辈,就只有林牧北和林牧南了。这也是林家祖训,只有有能力和志愿所向的人才会

刻意被培养成效力朝廷的大员。而没有此志向的则可以自由发展。家族并不勉强。对官场看的通透的林家老一辈人,

难得的,在有所眷恋的同时也看到了它的利弊。所以林家每一辈人中,都会选出一个最为合适这个主位的人。即辅助

了皇上,又保住了林家世袭般的地位。而家族的其他人,也背靠着这棵‘大树’发挥着各自所长。

现居别院的林牧南来时,策马先行报备的林楠也到了大门。

林楠一个纵身下马,恭敬的对林牧南和林德施礼。

看着眼前离开时还是个半大的孩童,如今已经长成虎背熊腰的汉子的林楠。林德不得不服岁月的力量。

客略过,迎接的小厮就在街口打了手势,一时鞭炮齐名。见多识广的京里人,也随着商贩的流动挤在街两边瞧热闹。

林将军家有个男媳妇,大家多少年前都嚼烂了。如今可不是都想瞧瞧个真假。

高头大马当先行了过来。只见马上一青年,腰杆笔挺的坐在马上,相貌俊美,宽肩厚臂,腰身劲瘦,修长的腿夹着马

肚,黑白的皂靴蹬在马镫里,显现着他不凡的身份。

“在哪呢?”

“看到了吗?”

人群里一阵骚动,三辆绝对谈不上奢华的马车,跟着当先那人,缓缓进了巷内。

林德一挥手,站立两旁恭侯的仆役立刻麻利的动了起来。一道人墙很快遮掩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呵呵,真是好排场啊!”林牧南在一边抱着胸,边瞧热闹,边打趣道。

“你妒忌啊,让给你!”飞身下马的林牧北,边对林德点了下头,边态度恶劣的道。他是好排场,但问题是今天围观

的人的意图光用想的就够让人呕的。

还是刘凌云谨慎,才到十里亭,就坚持换乘马车。

“不敢,不敢!”林牧南赶紧摆手。开玩笑,一个御林军的差事就已经让他感到吃皇家饭的不易。如果还让他上战场

,就他那个‘嘴贱的’性子,饶了他吧。

“堂嫂呢?”看吧。

正巧刘凌云也下了马车,微笑着对林牧南失了个君子之礼。林牧南也赶紧回礼。一边侯着的管家林德也来给少夫人见

了礼。恭请他们入了主屋。

“以后有什么请示,就直接找凌云。”看还在等待指示的管家。林牧北一指刘凌云道。就拉着好奇的端详着刘凌云的

堂弟走了。京里的事情,林牧北还需要和这个堂弟仔细商兑下。

“今后就烦劳管家了!”刘凌云谦逊的行了半礼。

“不敢!少夫人有什么直管吩咐就是!”林德已从林福早些的回信中,大约了解些这位少夫人的特别。天子脚下,即

使明知道多荒唐,自也是不敢不敬。何况少爷的交代还言犹在耳。摆明了今后府内的事务,就是这位做主了。

三十

一洗旅途的劳顿,养精蓄锐中的林牧北一改在成都首府时的刻苦。每日开始应付起应接不暇的官场子弟邀约。

刘凌云对此倒一直保持着理解。在官场混,如果想独善其身,那你绝对是在此中待不长久的。千丝万缕、盘根错节的

官场关系很多是在这种交际中一句、一字奠定起来的。也可能会因一字,一句而毁了一辈辈人辛苦建立起来的仕途人

生。对于林牧北的有意安排,也只欣然的接受,默默的帮他承担起管理家业的责任。!人不经意的建立起某中默契。

林牧北依靠在窗边的卧榻上,用手撑着疼痛的额头。今天酒喝的多了些。言谈中获得的信息也让他不太愉悦。爷爷那

会担忧的隐患看来发生只是时间问题了。而最让林牧北郁闷的是,这个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军旅生涯。

才会完客,素云就回报他,林牧北回来了。对素云自从来了京城,就随时回禀他有关于林牧北的消息的作为,刘凌云

觉得有些好笑。那人已经是个大人了,难道还能出什么事。

“今天回来的早啊?”刘凌云回到目前他和林牧北的居住的院落。即使不方便,他也只好适应着。因为彼此都知道,

这里已经不同于成都首府。这里是天子脚下,有着是非人的目光关注,更主要的圣意不可违。你可以阴奉阳违,但绝

对不可以公然挑衅。所以才有今日看热闹的多,但真敢当着面,论断他们的却没有的缘故。

林牧北露出一个异常痛苦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刘凌云只好知趣的走上前,半坐在他的头旁,将手推热了,捂

在他的额头上。对于自从来了京城就与酒为伍的林牧北,酒桌上的潇洒并不代表背后依然风光。其实他也算善饮。但

以往但求爽快,很少过量到让身体产生负担。何况真正习武之人也是忌讳贪杯。但如今面对的酒桌上干系厉害牵涉甚

众,酒是绝对少不了的媒介。一杯,一杯,你敬,我敬的,想不多都难。

对刘凌云的推拿手法深感受惠的林牧北也时常恬着脸,攘着他帮忙,结果有了第一次,以后就变的顺理成章了。

不轻不重的推拿,让林牧北舒服的叹了口气。

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宁静的午后,林牧北几乎要昏昏欲睡了。

刘凌云放开手的时候,以为睡熟的林牧北却幽幽睁开了眼睛并起了身,坐好。

“要不我给你配个——千杯不醉的药。”刘凌云看林牧北那副难受的样子,有点损的建议道。

“啊,有这种东西,那你怎么不早给我?”

“呵呵,我怕你吃多了,从此就难知酒滋味了。”

“啊?那就算了!”舒展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气。林牧北扭动着粗壮的脖子接着道,

“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明天我会借口为会试做准备。不再去那劳神子的地方了。”

刘凌云帮他把随便乱脱的鞋子规制过来。对他这大少爷的德行,如今,同住一个院落的刘凌云也算知道以往林楠的辛

苦。

“听说,今天有人来拜访你?”

刘凌云看了眼穿着鞋子起身的林牧北,

“怎么,我不能有朋友啊?”

“不是,只是觉得你好像挺讨厌京城这地的。”好像更厌恶京城的人,这句,林牧北没好意思点破。

“说来我那朋友,也有点乖僻,他明明讨厌京城的紧,却一心一意,想踏上仕途。”想起自己无意结识的友人,刘凌

云露出一个久违的和善笑容。

林牧北对刘凌云竟然还有一个他不知晓的朋友存在多少有些介怀。但彼此都默契的不会干涉对方,也只撇了撇嘴角,

算是不满。

“那如今他是已入仕,还是等着今年的殿试呢?如果需要帮忙,我倒有些关系。”本着刘凌云的朋友自然是自己的朋

友这点,林牧北决定帮帮忙。却对向刘凌云看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

“我没瞧不上你朋友的意思!”林牧北赶忙解释。

“呵呵,我只是在想,如果那人知道你有这想法,会如何变脸!”一定会整的他很惨吧?那人可是对不公平,有着深

恶痛绝的厌恶。

“听起来,倒是个有趣的人。不如介绍我认识一下!”看刘凌云要笑不笑的表情,林牧北有些不痛快。那个人显然在

刘凌云心目中有着很特殊的位置。

“你应该很快就会见到他了吧!”刘凌云讳莫如深的态度,让林牧北更想见识一下那小子的庐山真面目了。

三十一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里,比武会试开始了。

特意赶来为儿子助威的将军夫人,很顺路的带来了自己远房表亲的小女儿。

前去礼迎的刘凌云故意忽略过,二夫人那幸灾乐祸的眼色。

比武会试的大约安排为:第一场,由五十人中淘汰二十五人。第二场淘汰十人,第三场淘汰五人。然后获选的十人参

加殿试。然后由皇帝亲自赐封称谓。

第一场,囊括了骑术、弓射、举重和对战几个项目。比武场位于城南一个开阔的教练场地。届时,太子将代表皇帝亲

自来观战,以表彰这些为国为民的勇士们的气概。

比武会试当天,

站在五十多号人中,高大英伟的林牧北,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他身边那位抖着一身横肉,如铁塔般的大汉,对林牧

北显露出满眼的挑衅。不过林牧北只淡淡的目视前方,并不理会他。

武场虽然不是完全对外开放,但还是吸引了不少达官贵人前来观赏。林牧北的娘亲就正带着一群妇人在提前围好的纱

幔后,观赏着这一切。当然,会场中这种景观并不少。这也是身份显赫的一种特权象征。

刘凌云庆幸自己不必真的和那些妇人挤在一起。从他才出现在会场,就被油罐热情的招呼到他们的帐篷里。原来油罐

和肺痨也特意赶来给林牧北助威。

走进这明显被精心布置过的帐篷。刘凌云才坐定在以丝绸为垫的红木圈椅中,一个打扮的体面的小厮就手脚伶俐的布

上新茶和四样精致点心。

“显摆,简直显摆到家了!”肺痨边不客气的批评着,边拿起点心不客气的狠嚼了起来。

“去,有的吃,还那么多怪话!”油罐甩了眼肺痨。原来肺痨也要参加今年的文试。刘凌云提前祝福了他。

太子的驾乘也到了。携着太子妃前来的太子,面相中带着真龙天子的肃穆和雍容。

在众人叩首高呼千岁后,礼节性的太子代表皇帝讲了几句勉励的话。坐定在黄色沙幔后的太子妃,看不太清真颜。倒

是给刘凌云几分相熟的感觉。但又不太确定。

视线过处,高台的一角,一个身形消瘦,表情清冷的书生模样的人,正在一本簿子上撰目着什么。刘凌云脸上浮出一

丝淡淡的笑容。

“开始了!”油罐兴奋的咋呼到。

比武场上,已经有兵士迅速的规整出场地。各种障碍,靶具也一一摆放开来。勇士们也抽签划定出出场次序。

帮自家少爷整理好行装、盔甲和马匹的林楠也退出了武场。来到刘凌云身边。

“墓碑第几场?”油罐急急的问道,目光始终没离开比试场上此时正游刃有余的纵马穿行在障碍间的那人。那人身手

不错,抬手举弓间,连外行人也看的出他的手法的精湛。做为第一个参赛人,就有如此身手,让油罐有些替林牧北担

心。

“我家少爷17位,出场。”林楠此时也注视着武场中那人。少爷特别提过这人。

场外一片掌声后,表示得分的红旗挂了出来。十个靶心全中。

“厉害,墓碑不会露怯吧!林楠,你家少爷身手比他怎样?”油罐看向面目一直平静无波的林楠。

林楠撇了撇嘴角,并没有解释。

没得到答案的油罐有些不满。但场中又热闹起来,一骑又窜出,轻巧的穿梭在障碍间。马上那人做着各种高难度的马

上倒立动作。楞是连连从马腿间射出数箭。高超的马术引来一片呐喝声。

“高人啊,墓碑行不行啊?”油罐有些坐不住了。

“你还真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肺痨有些瞧不下去的给了油罐一拐。

作为第17位出场的林牧北,在这精彩连连的技艺比衬下,显得有些平淡。他驱动马穿越障碍时,没有做任何出彩的技

巧。他射箭的姿势也没过多花俏。当计分员亮出十个红旗时,场外响起的掌声也寥寥,甚至还有人很不给面子的打了

个哈气。

“墓碑怎么这样,起码也这样这样吗!亏我大老远的跑来给他助威——”

“闭嘴!”肺痨气急了干脆直接捂住油瓶呱躁的嘴。

刘凌云只淡淡的笑着看他们闹在一起。他倒不担心林牧北。从刚才一出场林牧北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是自信的。虽然

本身不懂射箭的技巧,但看林牧北出箭的速度,瞄准时的眼神,马匹奔跑的步调,那份稳重,恐怕非十年之功可以辟

之。

不满的油瓶很快就变得焦躁了。紧接下来出场的那位就是曾对林牧北挑衅过的巨人。精选的马匹在他的胯下都显的有

些不对称。他的臂力惊人,接连十个靶子下来,竟有五个让他射了个对穿,一个靶子干脆当场飞了出去。计分员挂起

九个红旗。引起场外大家连声的惋惜。

最后一位出场的人,长相有些抱歉,身高也比其他人矮了许多。但箭法奇准。竟然能一弓连发数箭,且箭箭直中靶心

。可惜他的马术有些不精。到终点线时,已经超出约定时间。成为第一个被淘汰的人。

第二轮比试力量,场中迅速被清理干净,几十个不同规格的石锁,被兵士们抬了上来。

重新抽签确定了顺序。抓举的石锁砝码在不断的加大。第七位出场的那个巨人,挥开向前欲帮忙的兵士,直接走到太

子看台下,两边各摆放一只的铜马前,一个下腰,双手就捞起那个重约五百斤以上的铜马。但看他面上,颈上青筋爆

起。脚步不乱的直举着那铜马走回赛场中央,将它!当一声放在台子中间。然后挑衅的看着他后面那些正等着自己顺

序的人。

他本就长的魁梧,如今又站在高台上,气势凶煞。真让后面几个人中生了胆怯。当先那个更是顶不住这种压力干脆弃

权。大家齐看向立马变为第一顺位的主。心里合计着,看这位老兄虽然也长的一身横炼肉,但比起那巨人还是差了许

多。正担心他会不会,也重蹈覆辙时。那人却大步流星的上了台。

根本没理会那巨人眼中射出的威胁,一脚就踹向了那铜马,但见那铜马发出一声闷响,咚的一声又落回它刚才来的位

置。

“别碍事,滚开!”那老兄面目也不善,冷冷的道。然后抓住台上最大的一个石锁举过头顶。眼神示意一下犹自处于

呆愣中的计分员计时。

“一、二——十!过!”

一听到过,那人毫不犹豫的扔下石锁,又大步流星的走下台。才反应过来的场外,鼓噪的掌声热烈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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