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之殇 下——子尘
子尘  发于:2012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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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北戈始终没有忘记过这个带给过他耻辱的男人。

他没有一刻忘记过那双孤鹰一般的眼睛。

他忘不了那一战,他全力以赴,那人却胜的不费吹灰之力。

从头到尾,他在那人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求胜之心,那孤傲的眼神犀利冷漠,好像从一开始,那人便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根本不屑与他交手。

那是对武者的亵渎。这让北戈无法容忍。

所以在之后那人一尘不染的走下擂台,来到摔得满身是沙的自己面前时,北戈一把打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耳边长者的笑声不绝于耳,北戈却发下重誓,终有一天,他要让当日在场的所有人都臣服于他,包括那个人。

那个人让他受到的耻辱,他要百倍千倍的讨回来。他要看着那个人在他的脚下求饶。想到这里,北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明的笑意。

“你终于醒了。”

看到池中的人忽然醒来,北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满怀戏弄的在岸边停住了脚步,满意的看着水中的人做着徒劳的挣扎。

那人的脸色实在是很糟,恐怕是这几次的逃跑已将他的体力耗尽了,如今那点力气不要说是挣脱这坚固无比的锁链了,就算是想要稳稳站起来恐怕都难。

“怎么,不喜欢我给江公子准备的见面礼?”男人的话说的很慢,依然带着浓重的鼻音,但是却渐渐开始流利起来。

“池浴在我们这里可不是人人的享受的了的,这可是只有本殿的贵宾才能够享受的待遇。”

“殿下厚礼,在下无福消受。”池暮扯了扯手上的锁链,向岸上的人冷冷说道,余光却在打量四周的环境,寻找着可以逃脱的机会。

“哦,本殿竟然忘了,送礼也要投其所好。”北戈说着,竟踱起步来,脸上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听我父王说,比起我妹妹,江公子好像是对男人更感兴趣?正好,本殿早有准备,来人!”

北戈一声令下,在浴房伺候的十几个男侍全部列在了池边,站成了一排。

北戈捏起了一个男侍的下巴,玩味的说道:“江公子是喜欢清瘦一点的?还是魁梧一点的?还是……我们一个一个来?”

池暮没再说话。他知道,在南舞的这件事上,是他有愧于女子。所以当初,当身为人父的老发王在他的身上施以酷刑的时候,他毫无反抗的照单全收了。他希望能够以这种方式,去弥补老人的愤恨与不平。

而如今,这位年轻气盛的殿下会将他捉来置于此地,池暮知道,这恐怕也是出于作为兄长想要为了自己的妹妹出一口恶气的缘由,想到这里,池暮闭上了双眼,不管这个人玩什么花样,他都打算像之前那样硬抗过去草草了结。

但池暮不知道,为南舞出气,只是男人将他捉来的其中一个原因,而更多的那个原因,他早就已经记不起来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之后池暮被这个男人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日子里,他的每一种反应,都成为了刺激男人更加变本加厉的诱因。但是谁又能够想到,一个人曾经无意之举竟早就了另一个人铭记于心的耻辱,曾经只是小小的试练身手竟能够为今后酿下了这般祸根?

北戈有点不耐烦。见池中的人不予理会,北戈所幸直接将站在队前的人推进了水池,喝到:“给我好好伺候着江公子,不许怠慢了!”

北戈故意用中原话说给池暮听,而那几个男侍也好像听的懂他们的殿下讲的话,顺从的站在原地。

下了水的男侍哆哆嗦嗦的脱去了自己的衣服,慢慢靠近了水中的石案。

手在微微颤抖,那个男侍摸上了趴在石案之上的人的后背。

“滚开!”

石案之上的人发出一声怒吼,可怜的男侍被惊得向后一缩。

池暮本以为落在自己身上的会是棍棒绳鞭,却万万没想到落上来的竟是暧昧不明的碰触。

“废物!”这次是岸上的人发出了一声怒吼。“给我拖出去!”

“啊—!”男侍惊恐的发出了一声求饶,可是还没待他再能出声,人就已经被他的殿下一掌击飞,重重摔在了水池的另一侧岸边,没再多挣扎一下,那个男侍死的无声无息,刚刚一具鲜活的肉体顷刻间全然没了生气。

几乎是同时,岸边出现了两个身影,将地上的尸体默默拖了出去,不留痕迹。

所有立于岸边的男侍看到了这一幕后集体跪在了地上,眼中均透着绝望,口中开始念念求饶。

“不要向我求饶,要求就向这位江大人求,只要你们把我的这位贵客伺候好,我自然亏待不了你们。你,下一个!”北戈大声喝到。

站在队中的第二个人听到点名后,忐忑不安的起了身,同样下水摸到了石案旁边。

和那第一个男侍一样,他也是手刚刚碰到了案上的人身上,就被一声呵斥结束了性命。

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尸体一个个被拖了出去,第六个男侍哆哆嗦嗦的下了水。

瘦小的男侍知道自己此次是必死无疑,他知道他的殿下并没有正真要他们服侍谁,他只是要他们死在这里,死给那个人看而已。

明白了自己的命运,男侍来到了石案旁边,紧闭着双眼,等待死亡来临的一刻。

手,伸了出去。

北戈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

“住手!!”案上的人忽然吼道,声音极其愤怒。

“够了!你到底想要怎样!?”

站在石案旁的男侍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手僵在了原处。

“很简单,听我的话,乖乖接受我的招待。”

殿下的声音响起,让僵在原地不敢动弹的男侍缓缓睁开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男侍感激的望向了困在石案上的人。

北戈满意的看到石案上的人因他的话而握紧了双拳,他指向了几个男侍,继续说道:“他们,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来招待你是他们唯一的使命,若不然,他们也没有活着的意义。”说着,北戈提气便要出掌。

“住手!”池中的人再次喊道。

这一次,他闭上了眼睛,有些艰难的向身边站着的男侍小声说道:“我会配合你的,动手吧。”

男侍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他听得懂眼前这个人说的话,他知道这个人是在想救他一命。可是他也看得出这个人此时在承受着巨大的屈辱,他看的出这个人的隐忍,否则,他紧闭的双眼怎么会在颤抖。

“谢谢大人……”男侍小声的说道。

手轻轻翻开了盖在那人身上唯一的一块布巾,男侍将案上人的身体翻了过来。

79.据为己有

在池暮整个身体完完全全暴露在所有人视线之中的时候,他屈辱的闭上了眼睛。

奇怪的是也是在那一刻,岸上的人竟也沉不住了气,喝退了浴房内所有的人。

北戈鬼使神差的走下了浴池,逆着水流走到了困在石案上的人身边。

此时,池中的人仰躺在石案之上,四肢仍受困于锁在池底的锁链,双手被举过头顶动弹不得,浑身因为气愤在不住的颤抖。

北戈没有管那么多,他肆无忌惮的在这个人的身上来回打量。

原来这就是强者的身躯。好像看起来和自己也没有多么的不同嘛。

肌肉一样的结实,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胸膛一样宽厚,身形一样修长。

但不知是这水汽的温度,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紧闭着双眼的人脸颊竟升起淡淡红晕。一副紧咬着的双唇就快要被咬出血来,浓密的睫毛也在微微的颤抖,看着这一副隐忍的样子,北戈竟突然感到自己有种莫可名状的冲动。

猛地甩了甩头,北戈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遮在了浑身赤裸的人身上。

案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北戈看到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倒吸了一口冷气。就如同他记忆中的一样,那眼神还是一样的桀骜不驯,不可一世,就算是如今成为了阶下囚,被他那样一番羞辱,那人的眼中居然还是看不到一丝的屈服,反而还多了一丝蔑视和不耻。

心中一怒,北戈喊道:“来人,江公子沐浴完毕,把人给我带上来。”

两个守候在外的男侍得了令,下了水摸到池暮的身边,准备为他解开手脚的锁链。北戈转身向岸边走去。

“喀嚓”两声,手脚的两处锁头应声被解开。两个男侍撤掉了锁链,上前便要架起石案上看上去有些虚脱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啊啊——!!”连续几声惨叫,两个男侍被措手不及的击倒在了水中。

北戈猛然回身,却没想到方才那原本无力挣扎的人此刻竟逼到了自己身前,一双擒拿索命手,分明是要直取他的咽喉!

北戈抽身闪躲,纵身一跃,从空中翻到了向他索命而来的人的身后。那人瞬间反应了过来,欲转身向他擒来,但还是由于身负重伤的缘故,转身的速度慢了许多,让北戈趁机抢了先机。

他从背后拿住了那人的双臂,反扭在身后,用一手固定住,令一手则从身后卡住了那人的咽喉,将那人死死的制在自己的怀中。

两人在水中一番折腾,水花四起,声声四溅。被击倒在水池中的两个侍卫见到此景也不知是否该上前,愣在原地,其他在浴房外待命的人听到了动静也不敢没有吩咐擅自闯进浴房,所以一时间,空气里只充斥着那一番搏斗的两个人粗重的喘气声。

“江池暮,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以你现在身子能够杀得了我?”北戈大声喝到,将人扣在自己的胸前。

池暮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力过。他竭尽全力想要挣脱困住自己的束缚,但无奈绵薄无力的真气四散飘摇,根本无法集中。

池暮不知道,自从来到大漠以来,每日他被迫吸入的那些不知名的麝香,正让他的体内发生着一连串的变化,集聚真气变得望尘莫及,偶尔稍被牵引他还会神志不清,产生幻觉。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在这种水汽蒸腾的地方不要说运功了,想要保证头脑清醒都是一件难事。

很快,北戈腾出了一只手在怀中的人脑后砍了一掌,那人就软绵绵的倒在了他的怀中,身上还披着自己刚刚为他盖上的衣袍。

……

是夜,北戈将昏睡过去的人带到了自己的寝室,亲自为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自己也洗了洗干净,坐到了床边。

很奇怪,这个人彻底昏过去以后的睡脸,竟然安静的像个孩子,

北戈突然觉得,假使这个人的脸上不是那副三千年冰霜不化的表情,也许他长的也并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难怪他的亲生妹妹会对这个人如痴如狂。

再次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北戈不得不感叹,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中原人的皮肤真是不错,北戈暗自在心中感慨道。想他也是一代霸主之后,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怎么这皮肤还是干燥粗糙,比起眼前这个人光滑细腻的肌肤,自己真是自愧不如。

还有中原人特有的柔顺长发。睡在自己床榻上的这个人,墨色的长发散开在床际之间,看上去柔软顺滑,让人忍不住有想要用手指穿过的欲望。

而自己的头发呢,北戈捋了捋自己那一头长不太长的杂毛,干枯发黄还微带点自来卷,真是天壤之别,天壤之别啊,难怪他的父王一直都想要迁居中原。

“殿下,公主在外求见。”侍童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北戈的思路。

“不见。”

“公主说,请殿下务必见她一面,她有要事相商。”

北戈叹了口气,八成是自己的妹妹跑来要人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给我在这看着公子,要是他醒了,立刻让我知道,明不明白?”

“是,殿下。”

北戈不太放心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匆匆起身去了外殿。

北戈离开后,留在房内的侍童不安的四下张望了一眼,走近了床榻。

“公子……公子?”侍童轻声呼唤道。

床上的人依然昏迷不醒,侍童有些担心的从怀中掏出一片草叶,放在昏迷的人鼻前轻晃了几下。刺鼻的异味立刻钻入了池暮的鼻腔。

“公子,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听得到我说话。我叫图颜,今日在浴汤多谢公子忍辱救下图颜一命,你放心,图颜一定会帮公子离开这里,重回故土的……”

“啊,殿下要回来了,图颜改日再来……公子一定不要放弃希望,你一定可以离开这片大漠的……”侍童握住了池暮放在身体一侧的一只手。

“图颜!出来送公主回房!”

“是,殿下!”

侍童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床上的人不安的动了动身体。

北戈很快又回到了房中,为了打发他那个痴情的妹妹,他花费了不少口舌。但是一想到他得以今日与那人重见也是因为他这无比痴情的妹妹,他又觉得自己应该为她的执着抱有一丝敬意。毕竟,如今让他能够得到一雪前耻的机会的,正是他亲生妹妹的这份执着。

等到北戈再次看向床榻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艰难着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坐起身子。

火红的衣袍松散的挂在肩头,衬得那个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一头如瀑的墨色长发倾泻而下,散在了肩头。

有那么短暂的一刻,北戈觉得自己看的有些失了神。他忽然想到,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人散开了长发,没想到,竟是如此风情万种。

“如果你再盯着我这样看,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床上的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北戈神情有些恍惚,他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摆回了他以往那副满是挑衅的嘴脸,说道:“呵,就凭你?”

那一刻,北戈忽然改变了主意。

对这个一度带给过他无限耻辱的人,他曾经想要彻底的将其征服。而如今,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让这个人臣服于他,他还要将他彻底的占有。

像是找到了想要据为己有的宝物,北戈的眼中露出了贪婪的光芒。

80.败者为寇

红袍飞扬,剑声四起,金碧辉煌的圆顶大殿内,金属撞击的声音充斥着恢宏大殿的上空。

剑起,剑落,光影穿梭。

这是一场两个男人的较量。却是一场注定不公平的对决。

北戈挥洒自如的舞弄着手中的利刃,游刃有余的在剑影中躲避着对方致命的招式,有意的做着退让,眼中满是享受。

他喜欢这样将强者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人。

“哐啷——”

利剑在空中华丽的翻转,而后应声落地。

剑锋抵上了男人的咽喉,嘲弄的声音响起:“你又输了。”

北戈得意的欣赏着眼前自己的手下败将。

火红的衣袍,起伏的胸膛,凌乱的发丝,还有男人不很均匀的喘息声,真是一个尤物。

剑锋一转,男人被迫抬起了下巴。

原本一场生与死的对决,因为这暧昧不明的动作,被渲染上了一层莫名的微妙气氛。

北戈喜欢这个男人身着火红的样子,他觉得只有这样刚烈的颜色能够配得上这个刚烈的人儿。他也喜欢这个人散着长发的样子,所以他从不让人为这个人挽起长发,就这样让它们随意的散在肩头。

北戈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这个人败在自己的手下了。

自从将这个人带到自己的殿内,他每日都会乐此不疲的将这个人带出来比武。到不是真的要精进自己的武艺,因为他从没有停过对这个人的药物控制,他知道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就像是捕猎者喜欢玩弄自己的垂死挣扎猎物一样,他享受将这个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总能够从这不公平的较量当中得到莫大的满足。

现在,他更喜欢这个人被作弄时的表情。每次看到那人一脸严肃的表情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要宣告自己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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