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川回个他一脸“罪魁祸首没资格说”的表情。
“你的身体不能再拖了,马上和我签订契约,否则早晚会死。”亚瑟看着近在咫尺的花川,他的双眼中除了不满愤怒还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想骗我做你的仆人?没门!就是死了也不要被你控制。”花川犟嘴,但身体却贪恋温暖的贴着亚瑟。
“没错,死了就没办法控制你,幸好你还或者。”亚瑟顺着他的话挑漏洞。
“你害我还不够吗?”花川使劲推了他一下,没推动。
“不,已经够了。”亚瑟又闭上眼睛,花川看不出他这句话是真心实意还是揶揄,“我知道你因为我失去了当家的位置还被驱魔师赶出来,连本家也不准你回不。”
“所以呢?”花川继续质问,“你难道不愧疚吗?”
“我从不愧疚,你离开驱魔师对我来说反而是好事,我看你可怜才给你送解毒剂,你应该反过来谢谢我。”亚瑟淡定自若的颠倒黑白。
“你这混蛋去死吧!”花川直接用头去撞他,亚瑟一个疏忽被他命中鼻梁。
花川刚掀开被子手脚都没来得及落地就被亚瑟抓住后脖领一下子扯了回来,瞬间亚瑟就骑在他身上控制住他的反抗。
看着鼻血横流略显狼狈的亚瑟,花川畅快的大笑,眼泪差点笑出来。
亚瑟用被角擦去鼻血,还好花川没什么力气,血也逐渐止住,不然还真有破相的危险。
“真是不吸取教训。”亚瑟眯起眼睛,这是危险的讯号。
“你想干什么?”花川也不笑了。
“用你的套路来讲,自然是……”亚瑟学着花川的痞子气哼笑道,“……你。”
花川没想到他也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当即就想去咬他伸过来的手,结果自然被亚瑟按住,另一只手扯住绑着他双手的领带压在头顶的枕头上。
本就冷的要命,亚瑟还好不手软的扯着他仅存的单衣,花川怕惊醒屋子里的其他人,虽然他们从不会在十点以前起床。
“你可以大声呼救。”亚瑟脱下他的西装,潇洒的抽出皮带,“如果你愿意被他们看见这种场面。”
“人渣!不准碰我!”花川反抗无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亚瑟用皮带套住束缚双手的领带,将自己绑在床头。
“你错了,我不是你的同类,所以也不是人渣。”亚瑟笑着说。
“我要杀了你。”花川用最低的声音发散着最大的怒意。
“在这样撒娇下去,你却是有可能让我精尽人亡。”亚瑟乐此不疲的反驳他,双手的额动作却没停。
“混蛋,谁……跟你撒娇……不准说那么恶心的话。”花川厌恶的躲闪,却被他控制的死死的。
“很久没做你害羞?”亚瑟俯身靠近他,“按照人类的年龄来讲你现在不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么?我以为你会欲求不满。”
“闭上你的嘴。”花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说实话,我就喜欢看你现在这种欲迎还拒的样子,很有趣。”
说完,他不给花川再咒骂的机会,掠住他冰凉的唇深深品味起来,花川不甘心的声音变成一阵唔唔声,伴着呼吸困难的喘息。
不知是因为太冷还是被自己撩拨,花川一直在颤抖,亚瑟抓住身边的被子将两个人盖住。
“这种偷情的感觉你不认为很有趣吗?”他在花川耳边摩挲着舔舐的压低声音说道。
“放开我。”花川气喘吁吁。“我警告你——唔——混蛋!”
亚瑟在他脖子上一咬,鲜红的血珠从皮肤上冒出来,他玩味的轻轻舔掉。
“味道不错,自从我上次教训之后看来你最近有好好吃饭。”亚瑟轻咬着他的锁骨,留下片片暧昧的印记。
花川不管说什么都会被他反驳嘲笑,他索性闭上嘴将头扭向一边。
“你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亚瑟的指肚揉搓碾压着他胸前迷人性感的地带,“任人宰割,没错,你现在这种任人宰割的表情更让我沉迷。”
“做完……马上滚……闭上你的嘴。”花川终于忍不住,带着喘息的责骂着。
但亚瑟一刺激,他未来得及紧咬的双唇间就溢出令自己羞愧的声音,看着亚瑟得意的表情,花川更恼怒。
但是无感的刺激取代了理智,不得不说亚瑟平时绅士模样风度翩翩,这方面却也是经验丰富。
“真是不诚实,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你可是很热情的。”亚瑟继续调侃,手指伸向幽闭的地方。
花川身体一震战栗,抗拒着他的入侵。
“不准……说……”他不想从大脑深处在调出那时候的记忆。
如果那晚没喝的烂醉,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两个人的关系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他也不会被一个吸血鬼吃的死死的。
知道现在花川也不想承认那晚的事情。
“别这样,你当时的美可不输给女人。”亚瑟呵呵的笑着。
探索的手指不断增加,花川隐忍着身体传达过来的愉悦,不想让亚瑟太得意。
身体像一滩水软在床上,原本的寒冷被身体里窜出的炽热感觉驱散,花川有些头晕目眩,意识逐渐被本能驱动着。
他猛地伸手抓住亚瑟的头发拉向自己,蛮横的吻喧宾夺主般和他纠缠。
“想捆住你还真是要多花些心思。”疯狂的长吻结束,亚瑟用舌头舔着自己破裂的嘴唇轻笑道。
花川头顶束缚的东西落在一边,他总是能从亚瑟的捆绑下挣脱出来。
此时他的火焰已经完全被撩拨起来,双手勾住亚瑟的脖子又激烈的索吻,亚瑟也不让他失望的回应着。
将他填满的一瞬间,花川嗓子里溢出痛苦和愉悦交杂的声音,尽管被亚瑟的吻堵住,但若有似无的呻吟更让人心动。
细密的汗水布满两具律动的生命上,她们彼此占有和索要着对方,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太阳高升时,院子里传来骞牧迟和西摩说话的声音,接着又恢复安静。
亚瑟靠着床头点燃一根雪茄,身边的人习惯性的蜷缩着背对他。
“不要抽烟。”花川闭着眼睛说,嗓子有些干燥。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欢。”亚瑟立刻将雪茄熄灭。
阳光给花川曲线的身体罩上一层淡淡的光,原本一片白皙的身子上现在多了很多暧昧的印记,亚瑟俯下身亲吻着他的肩膀,花川的提问差不多恢复到正常。
这也预示着亚瑟要时刻提高警觉心,他翻起脸来是不分缘由和场合的,而全盛状态下的花川,亚瑟也没把握能制服他。
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在敲房门。
花川支起身子又被亚瑟按了回去。
“是花溪,我来开门。”亚瑟不需要看就将门外的人分辨清楚。
赤膊着上半身,亚瑟将门打开一条缝隙,门外的双马尾少女看见亚瑟的一瞬间有些惊讶,但马上又恢复正常,她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做点辛辣又热的食物,他的体温需要一些刺激。”亚瑟直接拿过文件对花溪说。
“我哥虽然是男人,但你要怜香惜玉呀!他的身体向来时好时坏,拜托你被太折腾他。”花溪管家婆一般小声对亚瑟说教,还不忘瞥一眼床上的鼓包。
亚瑟对向来说话犀利毫不忌惮的花溪无法反驳,就散他被花川咬的头破血流,就是被他紧抓不放做了又做,就算被榨干的是自己,但亚瑟还是不想对花溪做任何解释。
“好的,我会注意,抱歉。”亚瑟绅士的苦笑。
花溪点点头,离开前又嘱咐一句,“这个不是重要文件,等他醒了在给他看。”
亚瑟关好门回来,花川已经沉沉睡去,他索性打开文件,上面只是一些核对花川担任花家当家期间的事项,还有催促他交还以个人名义向家族神情的融资。
第174章:神秘导师
骞牧迟和西摩偷偷从家里溜出来,难得花川今天不见踪影。
“你说的师傅是什么样的人?”花川和西摩一边走一边在路上一边问。
“像个大仙儿。”西摩歪着脑袋想了想。
骞牧迟知道西摩天赋异禀,虽然攻击别人和防止被别人攻击这两种本是都弱的让人不忍直视,可他穿越任何结界犹如无人之境,连穆的结界都挡不住他,这种本是光有天赋是不够的,知道今天西摩偷偷对自己将他一直有一个师傅的事情。
“我跟着你去没问题吗?”骞牧迟问。
“没问题,师傅说如果是你可以来看看。”西摩悠闲的走着。
“为什么是我?”骞牧迟油然而生的警觉心让他对西摩的师傅还没见面就防备起来。
“我跟师傅说过你很多的事情哦!他也知道你的啦。”西摩拍拍骞牧迟的肩膀让他安心。
“你看见赫瑟尔棺椁的事情没有对他说吧?”骞牧迟担心。
“你不让我说的我一句都没说过。”西摩拍拍胸脯。“保证以后也不会说。”
“这件事永远都不能说出去。”骞牧迟严肃的命令他。
“恩,我发誓,连师傅也不告诉。”西摩信誓旦旦。
市区边缘地带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商铺,其中一幢仓库模样的房子就是骞牧迟和西摩的目的地。
西摩带着骞牧迟走进去,里面的采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一张藤椅放在空荡荡的仓库中央,藤椅旁边同样是藤制的茶几,上面的茶杯里还冒着热气。
“师傅。”西摩大大咧咧的走过去,藤椅里瞌睡的人被吵醒。
“你迟到了五分钟。”迷糊的声音看了看手表。
骞牧迟看见一个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从藤椅上站起来,清明的目光中满是活力,是个十分精神干练的人。
“这位……就是你说的朋友?”中年男人问西摩。
“这是牧迟,”西摩拉过骞牧迟介绍到,“这是我师傅。”
“您好。”骞牧迟礼貌的问候着。
“不错,看上去比西摩这笨蛋聪明。”中年男人呵呵笑着。
“师傅!”西摩不甘心。
“我偶尔会在这里教导西摩,如果你感兴趣随时欢迎。”中年男人对骞牧迟说。
“谢谢。”骞牧迟回答。
“真是个谨慎的孩子,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男人摇着头笑叹。
随后西摩日常的学习开始,骞牧迟在一边饶有兴趣的观摩,中年男人指导的很专注,西摩也学得很认真。
“集中注意力,不是强迫自己,要顺其自然。”
骞牧迟发现中年男人的指导并没有什么特别,甚至和以前在学校里的授课差不多,但这个男人却很自如的传授着西摩如何运用自己的能力,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除了那股与外貌不符的气质比较显眼,与骞章的老谋深算比起来他倒是更显得平和和与世无争,是自己太低估这个人还是他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呢?
骞牧迟可不认为能将西摩教导的如此厉害的人是个平庸之辈,至少也要算个隐士高人吧!毕竟骞牧迟从未听说过驱魔师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师傅,您也是驱魔师?”骞牧迟趁着休息的空档问他。
“以前是,后来受伤隐退,现在也只能做做教导后代的事情消磨时间了。”西摩的师傅笑吟吟的说。
“受伤?为什么受伤?”西摩一边擦着汗一边问。
“哎呀,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师傅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给我们讲讲,你是不是和别人决斗被打败了?难道是跟别人抢女朋友?”西摩天马行空的乱猜着。
“算是决斗,跟女人也有一点关系,不过我可不是为了女人。”师傅马上澄清。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发现西摩和骞牧迟两双眼睛期盼的看着他,就连脸上好奇的表情都十分同步。
“今天就到这里,下课吧。”师傅整整衣襟说道。
西摩发出一声遗憾和不满的声音,骞牧迟也小有遗憾。可西摩的师傅已经迈着轻松的小碎步溜达着跑掉了,骞牧迟终于理解为什么西摩说他像个半仙。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边,春天的太阳暖暖的,让人总是昏昏欲睡。
“你是怎么和那个奇怪师傅认识的?”骞牧迟问他。
“小时候又一次骞家例行的年会,我去厨房偷吃的,不对!我去厨房找吃的,然后就在那里碰到他了。”西摩回答。
“厨房?难道骞家掌勺的大厨都是隐士高人吗?”骞牧迟十分怀疑。
“反正师傅挺大方的,我说我肚子饿,他就把自己的绿豆糕给我了。”西摩还在回味着绿豆糕的美味。
“他叫什么?”
“不知道,不过你们家的厨房很豪华哦,比我们家的厨房大多了”西摩啧啧感叹。
尽管骞牧迟曾经住在骞家,但他所栖息的屋子并不是什么好的地段,骞章从不对他有什么关怀的心思,自然骞家厨房里特供的一日三餐也与自己无缘,骞牧迟更是没去过西摩口中的那个豪华厨房。
“花川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你怎么一直跟他混在一起?”以前时间不多,骞迟只能对自己这空白的十年了解个大概,现在他有很多时间听一听十年来他们所经历的不同境遇。
“花川其实很冤枉的,”西摩可惜的说,“因为他一直不听你爷爷的命令所以骞家的人也不喜欢他,后来你爷爷死了他还是不听骞长的命令,驱魔师里对他不满的人很多,说他不配合耽误了很多战事,结果骞家选定了新的花家当家,花川不但识趣了花家当家的位置还被驱魔师除名,而且还说他十年前那场战争期间跟吸血鬼关系纠缠不明。”
“他跟谁关系纠缠不明?”骞牧迟怎么不知道花川也跟吸血鬼有纠葛,难道是苏伊文?一直以来罗伊德一直担任着苏伊文和花川之间的联系,她们一个里一个外的瓦解掉了费尔南德斯家族。
想到苏伊文,骞牧迟心里又是一阵复杂的心情,这种爱与恨交杂的心情十分折磨人。
“不知道。”西摩摊摊手,“还有,你也被驱魔师除名了。”
“哦?我的罪名是什么?”骞牧迟不以为然的问。
“呃……没有,你只有除名但是没有原因。”西摩想了一下说。
大概是骞长替自己压下了很多事情,自己的罪名要是算来可不仅仅是除名这么简单,勾结敌人在骞家想来都是极刑。真不知道骞长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紧紧是脱离驱魔师的圈子,这样的结果对自己也是一件好事,骞牧迟不由得想感谢他。
“你也被驱魔师除名了?”骞牧迟问他。
西摩发出一声失落的叹息,“我还没来得及成为驱魔师就被无情抛弃了,还不如你们。”
听他学花川俏皮的声音别有一番乐趣,骞牧迟忍俊不禁。
“你的继母是怎么回事?”他记得西摩提起过一些。
“就是继母咯,父亲一去世她们就接管了西家,正巧花川来找我,然后第二天我的东西就被送到他家里来了。”西摩说的有些无奈,但没有什么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