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十契(第一部)下——夜葵
夜葵  发于:2013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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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里知道棺椁的事情?为什么对棺椁这么好奇?”苏伊文问。

“呃……菲尼亚斯和普利斯讲过一些,我以前也学到过一点。”骞牧迟勉强找了个借口。

苏伊文在思量,看小绵羊的眼神就知道这个问题不问出答案他是不会罢休的,赫瑟尔明确要求过不许将所有的事情讲出来,尽管他很想看赫瑟尔屈居人下的喜感画面。

骞牧迟眨巴着眼睛等待苏伊文开口,苏伊文咳嗽两声清清嗓子。

“咱们换个话题吧。”

骞牧迟差点摔倒在床上。

“那就说说你的棺椁,赫瑟尔的棺椁是黑色的,你的呢?”骞牧迟问他。

“我的事情不能白问,你要拿什么来交换?”苏伊文拿出挡箭牌。

骞牧迟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退。

“想跑去哪里?”苏伊文坏笑的接近。

“我拿别的换不行么?”

“你还能拿出什么?”

一口热气哈在骞牧迟的耳朵上,湿湿痒痒的感觉惹得他发出一声惊喘。

在那小东西聒噪抗议之前,苏伊文率先占领了他的唇,宛如布丁的滑嫩小舌被迫纠缠着,喉咙深处溢出的声音欲拒还迎中夹杂着难耐的喘息,听着越发迷人心智。

手掌游走在细腻纤长的身体上,每一个碰触都留下火烧一样的撩拨感觉,不知为什么,苏伊文随便一个挑逗就能让骞牧迟毫无招架之力。

“唔——”软肋被人抓住,骞牧迟弓着背想将自己蜷缩起来。

“你逃不了的。”苏伊文性感沙哑的嗓音充满情欲,在他耳边带来阵阵撩人心魄的柔声细语。

骞牧迟像虾米一样躬着身体,整个魂魄都变得游离,嗓子里溢出的声音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他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越是拼命忍耐就越是把持不住。

“赫瑟尔和穆都无法让你变成这个样子吧?”苏伊文骄傲的在他耳边呢喃,成熟男性的气息将他笼罩,“看不见你这么美的一面真是可惜。”他笑着说。

“别……别看我。”骞牧迟双眼闪烁湿润,哽咽的话语夹杂着阵阵急喘。

“别害羞,很美哦。”苏伊文轻咬着他的鼻尖,又舔上他莹润的眼眸。

骞牧迟紧抓着他的双臂,最大角度的扭过头紧咬嘴唇,身体已经沁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燥热不安,令人迷醉疯狂。

如果说穆是礼貌的绅士,那么赫瑟尔就是霸道的国王,与他们相比之下的苏伊文简直是和路西法出卖灵魂的恶魔,将你拉向情欲的深渊从此堕落沉迷,他带着欲望的嗓音和平时的嬉笑态度大相径庭,无尽诱惑着你走进处处陷阱的沼泽就此深陷。

在迷恋中沦陷却浑然不知,在理智中逐渐瓦解却自甘沦陷,这就是他的可怕,也是他的魅力所在。

“唔——不,痛——”骞牧迟像天鹅一样高昂着头,纤美的脖颈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别怕。”手指探寻的动作并未停止,苏伊文掠住他的唇再次纠缠起来,分散着骞牧迟紧张的神经。

猛然间,骞牧迟像触电一样颤抖起来,喉头间无法阻挡的呻吟被苏伊文听在耳中,一丝邪魅的笑意爬上他嘴角。

“这里……很舒服?”他啃咬着骞牧迟不断颤抖的喉结。

“不……啊……不要……一直……”

手指按压着那一处,怀中小绵羊的娇喘不断,脸颊的绯红像快要熟透坠地的苹果让人垂涎。

尽管事前准备很充足,但骞牧迟还是很艰难的容纳着苏伊文。

虽然前戏让小绵羊彻底放松,但正戏开始时,骞牧迟意识到苏伊文和穆还有赫瑟尔一样都让自己赶到吃力和辛苦,可是他又逃不掉,只能努力适应着,好在他们三个都懂得轻缓不让这小东西太辛苦。

再一次纠缠住小绵羊的细滑舌头,苏伊文的吻技熟练又迷乱。

直到午夜过后,骞牧迟不知是第几次求饶下苏伊文才放过他,疲惫的身子除了休息什么也不想做,就连苏伊文帮他清洗时都睡的很香。

将小绵羊擦干放回床上,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苏伊文一边笑着打量他的睡颜一边为他吹干头发,小东西烦躁的在睡梦中抗议一声扭着脑袋躲避热风的打扰,不谙世事的样子惹得苏伊文轻笑。

“这么单纯的笑容应该永远属于你,”苏伊文近乎于自言自语的音量对骞牧迟说,“我们所希望的只是保护你的这份单纯,现实的压力是你承受不起的。”

眼中满满的温柔和怜爱不加掩饰,苏伊文难得流露认真的表情,骞牧迟今夜却无缘见到。

第122章:战火已燃

自从凯恩斯到达这里后,静默之森就变得比以往繁忙许多,因为他的到来,其他黑暗势力的组织也蜂拥而至,不过都被齐拉格家族特有的保护阻挡在外,只有一些有名望和实力的人才被邀请进入,骞牧迟也见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人,只是从未上去跟他们说过话。

这股紧张的气息在整个静默之森蔓延,一股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安静感阴沉沉的笼罩着这片土地,普通人类所不能见的战争一触即发,又或者在这避风港之外已经展开。

赫瑟尔已经忙得不见踪影,他甚至一连几天没有回庄园住,一直跟随在凯恩斯身边,而苏伊文自从那晚缠绵过后也变得异常忙碌,骞牧迟站在楼上可以偶尔看见他步履匆匆的走出城堡离开静默之森,有时一连几天都不会来,但凡每次回来都不忘给骞牧迟带一些小礼物,手工雕刻的小木偶或是一盒醇香的巧克力等等……

相反之下,穆却变得异常清闲,他时常穿着亚麻色的休闲衣独自漫步在湖边,波光粼粼的水面映衬着他金黄色的头发和宝石蓝的眼眸,每当这时,齐拉格家的温莉小姐总会远远的跟在后面,不上前打扰也不会离开,而永远不放心她的莎朗总会一脸责怪的陪在温莉身边,当然,责怪的目光是看向穆的,而暗恋温莉的普肯法先生总会像个小偷似的偷偷摸摸跟在不远处。

这种时候骞牧迟更不会出去,莎朗一向不喜欢看见他,从那次预言骞牧迟会给他们三兄弟带来灾难后,他和莎朗就怎么也不能心无旁骛的在一起共处。

让骞牧迟感到十分奇怪的是爱德莱德最近很少跟穆在一起,他虽然不喜欢穆,但也不会拒绝他的邀请。

亚瑟从几天前就一直没有消息,也没回来过,骞牧迟越来越担心他和花川。

吸血鬼经常会一出去就是很多天,有时一两个月都不回来也很正常,幸运的是亚瑟的消失还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每个人都很忙,可不能总这么下去,事情早晚会有一天暴露。

骞牧迟躲在卧室里反锁上门,唤出骞箓长给他的符箓,不一会儿那边就有了回应。

“牧迟?”骞箓长的语调稳重成熟许多,现实残酷的历练将他变得干练又沉稳,此刻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带着浓浓的倦意,似乎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了。

“表……哥。”骞牧迟听着那阔别多日却变的陌生的声音,误以为那边说话的是别人。

“事情怎么样?他们的计划是什么?我们在布达佩斯已经失守,现在形势很严峻。”骞箓长直接进入正题。

“已经开始了吗?”原来他生活的平静果真是假象,外面的血雨腥风竟然如此之远。

“布达佩斯多是白教会的魔法师,他们一夜之间被茜茜公主扫荡惨败,那个老巫婆真的如传闻一样,不老不死不败,现在教会的人已经退到斯洛伐克的布拉迪斯拉发,如果那里在失手,我们停留的维也纳会变得十分危险,那些魔鬼根本就不管平民的安危,我们怕伤到无辜所以不敢在城市和普通人居住的地方放开手脚,而那些卑鄙的人专门混在普通人类里面偷袭我们。”骞箓长压力很大,这几天来糟糕的事情太多了。

紧接着,骞箓长又问:“他们下一步的目标是哪里?萨格勒布还是卢布尔雅那?”如果在失败他们就要退守到布达佩斯。

压力不仅仅是来自茜茜公主,西南面的齐拉格家族和加里奎亚家族也在逐步逼迫。

“呃……我不知道。”骞牧迟如实说。

“什么!你不知道?”骞箓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牧迟,你还记得自己的责任和立场吗?”

“记得。”骞牧迟回答。

“你的身份是什么?你为了什么而活?”这是骞家的家训,骞箓长严肃的责问着他。

“我是驱魔师,消除世界的异类和破坏者是我的责任。”骞牧迟第无数次背出这段话。

“我最近比较忙,五天后会回亚洲,到时你联系我,我可以让你跟你母亲说几句话。”骞箓长语气放缓。

骞牧迟的心猛的跳漏一拍。

“真的……可以吗?妈妈还会认识我吗?”

“我怎么知道,不过到时你必须要打听出来他们下一步的计划。”骞箓长命令。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骞牧迟知道他和母亲阔别十年的对话全在他这五天内的表现上,他没得选择,如果做不到,恐怕失去的不仅仅是和母亲的对话,很可能就是母亲……

“我会尽力。”骞牧迟回答。

“没有尽力,只有做到。”骞箓长对他说。

“我会做到。”骞牧迟咬着牙保证。

“还有事情吗?我现在很忙。”

“有,”骞牧迟忽然想起他联络骞箓长的目的,“花川在吗?”他试探的问。

“局势这么乱我怎么知道他在哪,更何况他从来都不听命令。”骞箓长的话语间对花川极为不满。

“哦,那……”门外传来敲门声,骞牧迟吓了一大跳,“……有人来了,下次联络。”

骞箓长将失去光亮的符箓丢在桌子上,站在他身边的江嫣这才开口。

“花川看来是去了骞牧迟那里。”

“这小子果然有猫腻,派人盯紧他,他应该还在那附近。”骞箓长的眼睛闪过一抹狠决。

“知道了。”

将符箓收好,骞牧迟谨慎的打开门,外面站着的不是带着礼物回来的苏伊文,也不是穆,更不是一直不见踪影的赫瑟尔。

“费舍?”现在还不是用餐时间,骞牧迟很好奇的看着费舍拿着一部手机走进来,他似乎不想让别人看见手机的存在。

“黑暗势力和白色联盟已经开战,这几天城堡里进进出出的人想必你已经注意到了吧?”费舍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城堡说。

“恩,注意到了。”骞牧迟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

“我来是请你帮一个忙。”费舍转过身很认真的看着他,“可以教我怎么用这个吗?”

他举起手机对骞牧迟说。

“用手机?你要给谁打电话?”骞牧迟问。

第123章:安危难顾

费舍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过骞牧迟转念一想不难猜到答案,费舍应该是惦记西摩的安全。

“你要联系西摩?”骞牧迟直接问。

“是的。”费舍大方的回答。“但是我只懂一些蒸汽机的原理,不会用这些科技的产物,这个小盒子也是西摩给我的。”

骞牧迟接过手机,里面只有一个未加标注的号码,应该是西摩的。

“这样,然后按左边的按钮……”骞牧迟帮他拨通,“给。”

费舍接过手机面带疑惑的看着他,骞牧迟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脑门,将手比作电话的样子放到耳边,费舍才领会的照做。

那边立刻传来欣喜和喋喋不休的声音,语速之快费舍都插不上话,连骞牧迟都听不清西摩在说些什么,只是偶尔会飘来“松子糕”之类的食物名字。

费舍对骞牧迟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随后走到窗边,骞牧迟坐在不远处不打算打扰他们通话。

“是我。”西摩那边说了半天费舍才有机会回答。

确定他的声音后,西摩更加开心,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看费舍温馨微笑的表情就知道西摩现在很安全,精神头也不错,让骞牧迟有些惊讶的是,他第一次看见费舍笑,平常这家伙活脱脱就是赫瑟尔的翻版,面无表情像一个雕塑。

“你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为什么不希望我去?”费舍皱起眉头面带失望,“……真的吗?”

“……好吧,我不会去打扰你。”

“……你也保重。”

当费舍将电话从耳边拿下来时,他的表情已经变得不在轻松,眉宇间尽是满心的怀疑和担忧。

“发生了什么事吗?”骞牧迟看着他问。

“你还记得刚被霍尔抓住的那个时候吗?”费舍转过头问他。

“当然记得。”要不是霍尔把他活捉回去,他的生活也不会变的这么不可预测,更不会遇见穆和赫瑟尔以及苏伊文,跟表哥的关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疏远陌生。

那是他人生的转折点,骞牧迟怎么会不记得,直到现在他自己也说不清这个转折点对他的命运是好是坏。

“那座山是什么地方?”费舍又问。

“郊外的那片山是风神学院每届毕业旅行都会去的地方,不过山区面积大又很深,通常走的不会太远,只在外围几座山中驻留。”骞牧迟很奇怪费舍为什么会问这么不着边际的问题。

“那里有采石场吗?”费舍回忆着电话里隐隐传来的噪音和远远的喝斥声问。

骞牧迟认真的想了一下,“没有采石场,不过那里除了毕业旅行的旅馆外,还有一处驯兽场是驱魔师的领地,通常普通人到不了那个地方,因为太偏离大路,又在山林深处。”

费舍的瞳孔收缩一下,“驯兽场是什么地方?”

“都是驱魔师活捉回来的妖物和魔兽,什么都有,有一些很危险。”

费舍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将手机捏的快要坏掉了。

“那个地方——有狮鹫吗?”费舍从不怀疑自己的听力,哪怕那声吼叫有多小。

“不清楚,狮鹫即危险又稀有,应该很难抓到活的。”骞牧迟一想到那种生物就在离自己居住城市不远的地方关着,心里立刻就没有安全感。

费舍不再说什么,和骞牧迟礼貌的告别后就离开了,骞牧迟也答应他不将手机和西摩的事情说出去。

维也纳。

白袍巫师聚集的大教堂内,一名亚裔老者拄着拐杖坐在最后排闭目养神,圣坛上正在进行礼拜,虔诚的信徒在心里膜拜着主,而老者不过是为了等待礼拜过后的会议开始而消磨时间。

身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教堂,躬身在老者耳边说着什么,老者缓慢的睁开双眼起身离开,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引人注意。

外面一片金黄,秋风干燥的吹打着每个人的脸。

“这是宗主的信。”男人将一个褐色信封递给骞鍀章。

骞鍀章兴味索然的打开看了一眼,哼笑一声后将信揉作一团从身上取出打火机。

“父亲,这样做会不会……”男人看着化为灰烬的灰削面带担忧。

“哼,老家伙,控制了我们骞家世世代代还想让我为他卖命。”骞鍀章回忆起盛夏那晚和骞箓长无意听到的骇人事实,心中不满愤恨,“他的时代过去了,等我们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回去就送他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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