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爱(穿越)上——wu7ai
wu7ai  发于:2012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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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个为爱敢和神明作对,敢和天下作对的人,义无反顾地踏上爱的征程。

一个深陷局中,是百年桎梏磨掉又新生的情,奋不顾身地追寻爱的痕迹。

可是他不知道爱不是金刚石,不是什么痛都可以承受

他忘了,那个人没有他那么坚强,经不起反复的背叛和折磨

一段颠覆天下的情,在绝望的深渊中,要何去何从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穿越时空 性别转换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雨泽,夜祁 ┃ 配角:旭尧,冷代云 ┃ 其它:复仇,灵体,真假

第一章

又是这个地方,这已经是林雨泽第九次梦见这个地方了。

这里看起来像是雪山上一片枯萎的树林,每棵树都像烧毁了千百年,焦黑没有生命气息,从根部开始被一层厚厚的冰

雪覆盖,折反着七色的光,整个画面诡异而艳丽。

视角随着梦境一转换,两个男子对峙而立,红衣男子背对着林雨泽,除了齐腰的黑色长发根本就看不清面容,但那武

将装扮的银甲男子倒是生的俊朗不凡。他的眼神冷漠肃杀,让人见了就不禁胆怯退步三分,黑色长发被整整齐齐地束

在脑后,无风自动,更为他增添几分威慑力。两人浑身都散发寒冷的杀气,欲致对方于死地一般。

但是林雨泽从来没有看见他们动手过,因为一般到了这儿就醒了,在这个梦里,她没有深陷其中的错觉。

然而这一次梦境开始了新的剧情。

只见红衣男子伸出右手,一阵风雪绕着他的手臂开始盘旋,同时对面的银甲男子也同样伸出右手,不同的是飞速盘旋

在他手臂上的是一阵黑雾。两人仰头对视一眼,手臂一震,那风雪黑雾就像被瞬间撕裂的上等绸缎破碎开来,而他们

两人各自手中多出了一把长剑。宝剑出现的同时强大的杀气狂乱,两人各为中心,脚下的积雪如受狂风袭击,四下逃

窜。长长的黑发瞬间如同暴风中的细柳不由自主地在他们身后翻飞。

“呀——”两人低吼一声,同时提剑飞速刺向对方,倒没有多余的招式,直指心脏,似乎想就此一剑决一生死!林雨

泽此时胸口莫名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果不其然,在两人的剑快要抵达对方心脏的同时,那红

衣男子竟生生地收回了自己的长剑,就那样直直撞向那玄铁剑尖!一剑贯穿胸膛。

银甲男子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和茫然,随即恢复了冰冷的眼眸,毫不犹豫地抽回了长剑,顿时红衣男子胸口血涌如注,

背后的衣衫被血打湿紧紧贴在他的背上,勾勒出他瘦弱的背部曲线。仿若电影的慢动作,红衣男子慢慢仰倒在雪地上

,洁白的积雪被侵染成骇人的红,漫天的大雪毫无预兆地飘飞而下,天地直接顿时白茫茫一片,只有这处血红格外醒

目,悲凉异常。

林雨泽这下看清了那男子的样貌,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样貌略带娇媚却没有半点女气,相反让人觉得如沐清风般飒

爽,原来倾城之美也可以出现在男子身上!他唇角含血,凤眼半垂,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波澜,柔软的黑发凌乱

地散在血红的雪地上。在漫天大雪之中宛如一个坠落凡间的天神。

但是林雨泽并不是被这凄凉的美震惊,而是这男子的容貌与自己竟有九分相似,那一分的不同便是那男子眼里清澈得

悲伤的色彩。不知怎的,林雨泽的心脏传来一阵阵钝痛。

红衣男子的左手慢慢扶上胸口那血流不停的伤口,如玉的纤长手指确认那伤口存在后,男子轻轻苦笑一声,挣扎着从

地上爬了起来,用宝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痛苦地喘息着。良久,不见那银甲男子再来致命的一击,便抬头看去,那

银甲男子站得比刚才对峙时稍远,看不清表情,只有一个冰冷的轮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红衣男子仰天大笑起来,声音因疼痛而嘶哑,却让听到的人心生悲凉。他

虽在笑,眼角却不断滑落泪水,模样愈见疯狂,不知从哪儿刮起的一阵狂风,扬起他染血的黑发和红衣,风雪在他身

后逃窜想要逃离这悲伤的领域。

笑着笑着,男子突然长啸一声,一道白色亮光从他的胸口迸射出来,他的身体似乎被那白光牵引极力弯成弓形,就在

林雨泽觉得他的腰是不是要断掉的时候,一个血色小球从那白光中慢慢浮现,红衣男子的黑发竟然也瞬间变成了血色

对面的银甲男子这时身体一震,迈出一步却又动也不动了,只是漫天的大雪再也遮挡不了他紧蹙的剑眉和脸上挣扎的

痛苦表情。

红衣男子的身体慢慢站直了,嘴角溢出一丝颠倒众生的笑容。红色小球正悬浮在他的正前方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看着

面前的人,喃喃开口:“夜祁,是我蠢,轻信于你,引狼入室,害的我林家家破人亡,离城生灵涂炭。”男子语调极

缓,字字句句都是深深的绝望和怨恨。

“哈哈……咳咳……”男子表情一变又大笑起来,牵动了伤口咳出一口鲜血,“此时我已报不了仇,但我绝不愿毁于

你的剑下。”男子把撑着自己身体的剑缓缓举起,停于面前的红色小球上方,“夜祁,你曾问我可有过后悔的事?我

如今终于知道答案,我林雨泽这一世最悔的,便是与你相遇!呵呵……荒唐啊荒唐啊……”

林雨泽已经无法震惊于这人的容貌和名字于自己的几乎无异了,她虽在梦里,可现在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痛快要让她窒

息。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她看见那“林雨泽”的下颚一滴清泪滑入雪里失了踪迹,夜祁的眼里竟也泛起湿意,而面容更加扭曲,突然他大吼一

声,身体弯成弓形,双臂打开,身上的银甲应声碎裂四下跌落,一袭黑色长衫如同挣脱了束缚的苍鹰随意飞扬,夜祁

单膝跪地,再抬头,眼里只剩下惊慌无措,看清了“林雨泽”想要干什么后,他倏然提剑飞速向 “林雨泽”冲去,

欲挑落他的剑。可是就在他提剑的同时,“林雨泽”嘴角含笑,清澈的眼眸升起一丝暖意,拿剑的手却毫不犹豫地朝

那红色小球狠狠劈去,顿时四周本被冻结的树林燃起熊熊大火,却烧不溶大雪,“林雨泽”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瘫倒在血泊中。

这种视觉的震撼带给了林雨泽更加强烈的冲击,心里跟着牵扯。

“不——!”夜祁绝望的声音震得大火狂乱,他丢了剑,双手颤抖抱起血泊中的人,口中不停得念着:“雨泽,不会

的……不要这样,雨泽……”

“林雨泽”眼神开始涣散,不知他忆起了什么,嘴角一直挂笑,慢慢闭上了美丽的眼睛。

突然夜祁想到了什么,抬起右手在自己胸口结了个印,一个银色球体慢慢浮现。他焦急地把小球向怀中的人嘴里送去

,却是怎么也进不了他的口,而怀中人的身体已经开始转冷。银色球体慢慢消失了,夜祁颓败地拉起怀中人的手,放

在自己的脸侧轻轻摩挲,细细地看着他的身体每个角落,似乎要把这身体烙在眼里,当他的目光扫到胸口的那个伤口

时,身体一颤,狭长的眼睛不敢置信得瞪大,里面的绝望快要夺眶而出。像是一座石像呆立了一个世纪,他缓缓开口

:“是我……亲手……是我……杀的……”

“啊————!”夜祁像是疯了一样,对天狂啸,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四周的风雪如受刺激般更加狂暴,烈火更加肆

意,只是怀中的人已经彻底冰冷了。

这时画面里大火蔓至天际,林雨泽一惊,梦醒。

从床上坐起来,心脏的抽痛还未停止,她木木地抬起手抚上自己的脸,嫩滑的脸上尽是湿湿的泪痕。连她自己都呆住

了,她有多少年没有流过眼泪了?

“你……不会是哭了吧。”

被熟悉的声音拉回神思,林雨泽看着面前像是见到外星人一般的室友兔子,迅速翻了个白眼。

“哇!你真的哭了!哎,你们看,小雨居然哭啦!”

“去你的!”林雨泽想都没想抬脚就踢过去。

“别,我痛经!”兔子灵活地闪到一边,然后又凑到她身边去:“说说,怎么啦?”

“梦见切洋葱了。”随口乱扯一句,林雨泽突然记起了今早上还有个会议,赶紧起身洗漱,回头瞅见兔子往她的被窝

里钻,头也没回地说:“兔子,滚回你自己的窝去。”

兔子瘪着嘴,抽回自己刚拱进去的腿。然后看着十分钟之内搞定了所有事的林雨泽,兔子的眼里又开始泛着崇拜的光

芒:“吉尼斯一直等着你呢。”

“我倒希望食堂的糯米粥一直等着我。”说完,背着驼色大包的林雨泽瞬间消失在了寝室门口。

兔子看着关上的门,不胜唏嘘地摇了摇头:“这么一美人儿,怎么就这德性,暴殄天物,天道不公啊!”

“死兔子,大早上的有完没完!”tiger扔下一个抱枕后,寝室总算又恢复了安宁。

第二章

林雨泽是XX医学院二年级学生,也是全校知名的学生会会长,担任会长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天性冷漠的她就从让男生

垂涎的“冰山美人”变成了“冷面杀手”。这一切都拜她雷厉风行且不留情面的办事风格所赐。

今天是学生会的例会,虽然会议室不小,但是坐在圆桌周围的十几个干部都觉得这空间有种窒息感……而这强烈气场

的来源就是坐在圆桌一侧的学生会会长——林雨泽同学。

坐在学生会会长位置上的林雨泽眉头紧锁,暗红的边框眼镜挂在笔挺的鼻梁上,眼睛快速地阅读眼前的一堆报告,周

围的十几个干部如同被大灰狼盯上的小兔子,绷紧了脊背战战兢兢地观察着林雨泽的表情,生怕她厌烦的表情停留在

自己的那份报告上。

很快林雨泽便读完了那叠不薄的报告,凤眼微抬扫过面前一只只正襟危坐的“兔子”,仅消一眼,本来就鸦雀无声的

会议室里仿佛连心跳声都消失了。

“王伟,这份报告重写,把你的计划一条条列清楚了!”

“是!”一只“兔子”触电般地从座位上弹起来,就差没行军礼了。

“林明,今天开始你跟进宣传部的那个赞助,每三天给我汇报一次进度。”

“是!”第二只“兔子”如法炮制地站着。

“这个周末下午3点之前,每个部室把例会记录整理给我,像上次活动部那样的东西我不希望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明

白?”

“是!”所有“小兔子”都一致地绷直了身体恭敬地回答。

“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

“散会吧。”

话一落地,偌大的会议室瞬间就只剩下林雨泽一个人了,看着这如同魔术般空掉的会议室,林雨泽嘴角僵硬地抽了抽

算了,反正这会儿自己也想静一静,脑海里总是不断地闪现昨晚的梦,那个最后一片火红的世界,充满悲伤。心情史

无前例地被一个梦境左右,甚是烦躁。是因为同样的相貌和名字?不至于是我的前世吧……这个想法刚一出炉就被林

雨泽扼杀了,她自嘲地笑:何时自己也这般有“情调”了。

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随手取下了死板的眼镜,解了发绳,长长柔软的发丝就顺从地轻轻搭在肩上,解开衬衣快

让人窒息的领口,林雨泽像一只高贵的波斯猫慵懒地躺靠在椅背上。七月的阳光从窗外泻进来,给她的周身镀上了一

层暖金色,犹如坠落人间的天使。

“时辰到了。”一个好听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林雨泽的耳边炸开,本来快要睡着的林雨泽吓得一下从椅子上半站了起

来,惊慌地打量着四周。

“谁!”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了一声,但是没有人回答。

幻听?难道是最近太累了?

看了看时间,10:30,今天早上没有课,给自己放放假吧。

走在街上,看着天桥上跪着讨钱的年轻男女,林雨泽嫌弃地皱着眉头,下了天桥。

有在地上写漂亮字的功夫还不如去找个工作,林雨泽从来不是个善心泛滥的人,更何况对这些脑门贴着“骗子”标签

的人。

说她冷漠也好,没有人情味也好,反正这20年就这么过来的。单亲家庭的她不能理解兔子跟她爸一通电话为什么可以

讲2小时,也不能理解她们为什么能把家里人的生日都记得不差毫分,当然别人都能理解她为什么可以连过年都不回

家——因为她冷血。

兔子说她和这医学院太配了,因为用兔子的话说,医学院就是把“女人当男人,把男人当畜生”的地儿。所以和看着

尸体吃饭的林雨泽的变态程度十分吻合。

冷血归冷血,但是林雨泽对朋友却没的说,除了被她冷漠外表吓得不敢靠近的,还有被她与外貌极不相称的男人脾气

吓跑的,剩下的,就是打死也会站她那边。

逛了两家商店后,林雨泽发现自己更累了,明晃晃的阳光照得她眼睛都眯着了,于是转身又往回走,准备回窝继续睡

一觉。

“雨泽,时辰到了。”耳边炸响起不同于会议室听见的声音,但是同样让林雨泽吓了一跳。慌乱地环顾周围来来往往

的路人,却没有任何人有异样。

见鬼!林雨泽决定回去好好检查自己的听力了。

刚走到校门口,一阵悠扬的曲子响了起来,林雨泽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名字,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太阳晃花了

眼睛,产生了错觉。

“喂。”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起来。

“暑假要到了,回来吗?”

林雨泽蹙了眉,这个声音确实是那个以父之名坐在家中的人,但是林雨泽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打来电话。

“不回。”

“回来吧,家里人挺想你的,还有,你的生日就快到了。”

父亲的声音断断续续。林雨泽想:说谎也费个神打个草稿吧。这么多年过来了,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我生日了?

嘴角扯开一个极大的弧度,林雨泽放低了声音说:“不用了。”

然后干脆地挂上了电话,她抬头看看天上发着白光的太阳,想看看它今天从哪边出来的。直看到眼睛疼痛地流下了水

,她才低下头,闭着眼稳住昏沉的脑袋。

“啊——”

“小心!”

“怎么开车的啊!”

耳边杂乱的声音引去了她的注意,睁开眼睛,眼前晃着几个阳光祸害下的蓝色圆点子,林雨泽费力地调整视力看过去

一辆银色BMW在不宽的马路上,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横冲直撞,引得路边的俊男美女尖叫连连。不过貌似没有一个人受

伤,而且车并没有冲上人行道。

头晕似乎影响了视力,林雨泽见那车离自己挺远的,觉得耳边实在太过聒噪,转身慢腾腾地往校门走去。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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