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哈雷是只狗 上——阿扈扈
阿扈扈  发于:2012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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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抓起包装袋,看了看碟子里注满的水,又看了看再次紧闭的房门,有些费解的摇了摇脑袋。

阎涵算是坊间的传奇了,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得不到的,总是好的。

阎涵没有固定的伴侣,对一起过夜的对象,他有着自己的甄选标准。那些长着漂亮脸蛋的时髦男孩儿经常被他魅惑的

笑容迷倒,然后带着满满的疑惑和不甘,看着他把身边穿着洁白衬衫的平庸男人带出酒吧。

不过这些男人也没什么值得羡慕的,因为即使跟阎涵有过再亲密的关系,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很少有人能跟阎涵呆

过两个晚上,哪怕有再多的依依不舍,也不会得到阎涵只言片语的挽留。

打开包装抱着一颗腰果啃了起来,阿金开始怀疑自己打探出来的消息是否有误,看了看身后的哈雷,又摇了摇头。

哈雷投身的那个婴儿可是阎涵亲手拽出母体又扔进河里的啊,这些全都确凿无疑,这么薄情寡义又冷血的人,怎么会

温柔的对待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和他的松鼠呢,阿金百思不得其解。

阎涵轻轻的靠着身后的那扇木门,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房间里太久只有自己的气味,忽然多出其他的体温,一时之间

还无法适应。

阎涵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将这个认识不超过四十八小时的少年带回家,也许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选择,却也是

最正确的选择。

哈雷在停车场里哭的声嘶力竭,路上来往的行人全都带着好奇的目光审视着这样的一个少年和他身边的阎涵。阎涵当

时真的很想把哈雷拽起来,然后狠狠的捂上他的嘴。

他也确实那么做了,可是却下不去手掩住他的口。

那么万念俱灰的表情,连星子一样璀璨的眸光都黯然失色。阎涵猛然被震颤到,他不理解,为何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会

让哈雷这么失魂落魄。

阎涵这辈子最大的弱点恐怕就是过重的好奇心了,就像是当初为了体验触电的濒死快感,他敢摸上通电的裸露导线。

对于本身看起来洁净无垢的东西,阎涵的好奇心会更重。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将这个陌生的少年带出了酒吧,还是因为相同的原因,阎涵把他带回了家。

阎涵很少会把酒吧里的人带回家,他的生活有着明显的分界线,就像是医院里那些经常议论他的小护士们永远不会看

见他魅惑众生的微笑。

而这次阎涵带回来的,他有预感,会是个麻烦,可是这种心情却分外矛盾,带着莫名的抵触,却又跃跃欲试。也许上

天是看在他的生活太过缺少激情了吧,适当的调剂,恰到好处。

想到这,阎涵深吸了口气,轻轻提起了一边的唇角。

阿金抱着手里的腰果,眨巴着眼睛看着静静坐在床上的哈雷,轻巧的跳过去,犹豫了下,伸出爪子抻了抻他的袖子。

哈雷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眼神有些呆滞的低垂着头,许久,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跳下床,扯开门,气贯长虹:“我饿

了!”

哈雷第一次尝到眼泪咸涩的滋味,胸口郁结的那种憋闷几乎让他窒息。哭得筋疲力尽,最后便是无穷无尽的梦境。

在梦里,哈雷还安稳的躺在主人家的客厅里,懒洋洋的晒着午后温暖的太阳,下巴枕在自己交叠的前爪上。宝宝从远

处跑来,笑着把他拎起来左右摇晃,他张开嘴吐出舌头呼呼的喘气,然后……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一只狗了。

哈雷猛地从梦中惊醒,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白皙的连汗毛都很稀少。举起双手摸着自己的

脸、脖子、肚子、双腿,哈雷重重的喘出一口气,一切悲伤与难过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哈雷早就是上辈子的事了,而现在活在世上的,是一个叫做金哈雷的少年。

哈雷忽然抖擞了精神,狠命的搓了搓脸颊。一旁的阿金胆战心惊,一直抱着腰果远远地看着。

现在哈雷是一个崭新的生命了,即使他还记得过去的种种,但是那些人和事全都是过去的那个哈雷的,于他无关了。

他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也只能努力地做这件事。

报仇。

想到这,哈雷忽然猛地跳下了床,拉开了房门。

阎涵正在卧室里静静地看着一本医学杂志,忽然听见哈雷的喊声,手指轻轻的一颤,紧接着皱着眉头轻轻的拉开了房

门。

“我要吃饭!”哈雷理直气壮,紧随其后的阿金跳上他的肩膀,张着两只爪子虚张声势,跟着一起“吱吱”的乱叫。

阎涵看了看他们,轻轻的踱着步来到客厅。哈雷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喋喋不休:“我饿了,我要吃很多东西,还有

,我现在没有住的地方,这里是你家吧,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

阎涵回头,看着少年倔强的昂着头看着自己,轻轻的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又抿紧了唇,伸手拨通了电话。

等待接听过后,电话那边响起了甜美的女声:“您好,这里是彼岸餐厅,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

阎涵轻轻的抽出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唇角,拿起鲜榨果汁轻轻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看了看对面有些局促的少年,神情

里满是戏谑:“刚才不是吵着很饿吗,怎么,现在忽然矜持起来了?”

哈雷轻轻的抿着唇,看着桌上并排放着的拧断的方便筷子,又看了看盘子里的炒面,轻轻的鼓起了脸颊。

炒面是彼岸家的秘制招牌菜,色泽光亮鲜艳,有着浓郁的番茄香味,中间夹杂着软烂的肉糜和香醇的芝士,再加上清

香的鲜嫩香葱碎,哪怕只是看一眼都会让人食指大动。

哈雷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就差点流出了口水,饥饿太久的肠胃发出聒噪的“咕噜”声响。哈雷有些难为情,强自镇

定的将一次性的卫生筷从袋子里取出来,然后抓在手里,再然后……

五只手指笨拙的拧搅在两根筷子间,忍无可忍,那细瘦的竹筷都来不及呻吟一声,就“咔吧”一下,香消玉殒了。

阎涵夹起面条饶有兴致的看着哈雷对着竹筷子急赤白脸,然后一双双的将它们拧断,最后干脆放下筷子看着他和那些

筷子战斗。

哈雷的额上渐渐渗出汗水,以前看着主人他们很轻巧的拿着筷子夹取各种食物,连圆圆的豌豆都是游刃有余,怎么他

这个有血统证的连两棵细竹棍都不能驾驭。

远古人类的智慧果然是不容小觑的吗?

哈雷有些悲愤,看着阎涵再次拿起筷子,优雅的挑动着纠结在一起的面条,然后将它们轻轻的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

,喉结微微鼓动,再轻轻的提起唇角喟叹出声:“还不错!”

哈雷忽然皱起鼻子,深呼吸,再深呼吸,猛地把脸扎进了盘子里。

阿金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啃得腰果“噗噜”一声掉在了桌子上。阎涵微微一怔,紧接着手里捏紧了筷子轻轻的颤

抖。

哈雷咬住盘子里的面条,大口大口的吸进嘴里,两腮被撑的鼓成了两只肉包。狠命的鼓动着喉结吞咽,哈雷扬起沾满

酱汁的脸,狠狠点头,朝着阎涵伸出大拇指:“袄之!真袄之!(好吃,真好吃!)”

阎涵的太阳穴轻跳,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哈雷仰起脖子,趴下来吸起最后的一点儿面条,连盘底残留的浓郁酱汁都舔了

个干干净净,最后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饱嗝,露出甜美的微笑。

“诶!诶!”阿金轻轻的拽了拽哈雷的袖子,又抽眼看了看一边的阎涵,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猛地一股风,哈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阎涵一把勒住脖子拽了起来。还来不及咽下的那口面条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被这么一勒,哈雷瞬间喉头一紧,紧接着张开嘴,“哇”的一声吐了个昏天黑地。

阎涵看着自己袖子上挂着的散碎面条,又看了看实木地板上红黄相间,异彩纷呈的污渍,终于“啊”的一声,震天价

响的爆发了。

******

“你给我快点儿!”阎涵一脚踹在了正蹲着的哈雷的屁股上,哈雷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身前的一盆水被压翻,洒了

一地。

哈雷含着眼泪,恶狠狠的回过头去,阿金赶紧跳过来,刚要呲牙咧嘴的举起爪子,马上又悻悻的把爪子背在身后,很

谄媚的拉拉哈雷的袖子,让他赶紧收拾地上的水。

见过暴风雨之前的天么,阎涵现在的脸色就跟那个是一样一样的。

阎涵狠狠的把抹布甩在哈雷的头上,强压着怒气浑身直哆嗦:“收拾好了就给我滚蛋!哪怕你是睡地铁站也休想在我

这里再呆一秒钟!”说完狠命的搓了两把沾着芝士污渍的衣服袖子,最后狠狠的把它砸进了水里。

洁癖,当医生的多少有些,阎涵算是比较轻度的,但是,那也是洁癖啊。

哈雷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把抹布狠狠地掼在了地上:“你要是不踹我我能把水打翻么!”

阎涵卷起袖子撑着门框气势汹汹:“你要是不吐的乱七八糟我会让你拖地板么!再说了衣服!”说着指了指洗手池:

“你能洗吗!你会洗么!”

哈雷仰起头,理直气壮:“你要是不勒我脖子我能吐么!”“你要不是满脸都是酱汁,我能拽你去洗脸么!”阎涵挑

起一边眉。

“我要是会用筷子……”哈雷猛地闭住嘴巴,一声不吭的蹲会原地,狠劲的戳着地板。阎涵从鼻子里哼出口气:“一

会儿我就不送你了……”

“休想赶走我!”哈雷猛地蹿起来,跳着脚:“我就不走!就不走!有本事你掐死我啊!”

“你!”阎涵指着他,狠狠地咬着唇,哈雷摇着脑袋,一脸无赖相:“来啊!掐死我啊!敢么你!”

阎涵静静的看着他,最后狠狠地甩了下手,快步的走回卧室关上了门。哈雷疑惑的看了看门口,就见他猛地扯开卧室

门,紧接着整着衣领换好鞋,走出了大门,“咣”的一声把门摔得山响。

哈雷怔怔的看着那扇直哆嗦的门,紧接着瘫倒在沙发上。揪起一边的阿金看了看,哈雷脱力的倒在沙发上,狠狠的喘

出口气。

第五章:寻找来时的路

“叫下一位进来!”阎涵轻轻松了松领带,喝了口杯子里的绿茶,伸手招呼着旁边的小护士。小护士轻轻点头,款摆

着腰肢,在门口扬着甜美的声音喊着:“下一位!”

女孩有些局促的绞衣服的下摆,看了看身边同样神色焦虑的男孩,轻轻点了点头,慢慢走进了诊室。

“姓名,年龄,”阎涵说着在纸上龙飞凤舞的画着,超乎寻常的洒脱,他转头,脸上依旧鲜少表情。女孩轻轻咬了咬

唇,低下头,有些嗫嚅:“我是,我是来做引产的……”

“出去!”阎涵忽然厉声喝道,女孩微微一怔,紧接着双眼漫上水汽:“医生,我……”“我说过了出去!”阎涵不

等她说完,站起身走出了诊室,冲着门口的护士轻轻摆手:“把屋里的病人安排给钱医生,然后到休息室来找我。”

小护士在休息室门口有些忐忑,深深吸进一口气,这才轻轻敲了门。听见阎涵用沉稳磁性的声音说着“请进”,犹豫

了下,终究还是推开了门。

“明明,你跟着我多长时间了?”阎涵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绵延满枝的桂花,甜腻的香气顺着敞开的纱窗漫进整个休息

室,带着暮夏的迷离。

小护士轻轻抿唇:“半年了,”紧接着上前一步,有些急切:“我知道您为什么生气,可是这个病人特殊,我想……

“你想你想!”阎涵猛地回身,声音依旧起伏不大,却愈发冰冷:“我说过多少遍了,我这里从来不做引产或是流产

手术!”

“我知道,可是……”“薛明明!”阎涵上前一步,直看进小护士的眼眸:“别给我任何解释,我说过了,有些事情

没人会看经过,没人会究其原因,结果往往代表一切!”

小护士胸口剧烈的起伏,最后微红着眼眶,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下回不会再犯了!”说着退出了休息室,轻

轻带上了门。

门口围着的小护士们一窝蜂的涌上来,七嘴八舌的探问着里面的情况,薛明明只是轻轻摇头,然后微微侧身,挤出了

人群。

对于阎涵的这个规矩,医院里私底下早就议论的沸反盈天。阎涵年轻,技术却是数一数二的,那些经验丰富的老专家

们往往赞许着后生可畏,其实他们心里面真正的畏惧,只有自己最清楚。

人们对于不了解的东西总是存在着恐惧感,阎涵刻意的不跟医院里的谁维持过近的关系,所以没人了解他。其实有些

事的成败,往往都被关系所左右,如此一来,阎涵不会因为谁而丧失自己的原则。

对于这样的人,其实大多数人是羡慕的,也可以说是嫉妒的,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够那么自我的活着。

所以他们有意无意的会去诋毁,就像是不做引产和流产手术的规矩,他们会说是因为费用没有其他的手术来的多,然

后背地里对阎涵嗤之以鼻。

多狭隘啊,阎涵只是觉得可笑,这些人一辈子也不会明白当那些鲜活的生命离开母体之后,阎涵看着他们精疲力竭的

母亲们脸上的表情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没人明白。

“喂?您好?”阎涵回过神来,看了看手机屏幕,深深喘出一口气。

“阎先生么?”电话那头的女声带着谦恭,很温和:“是这样的,我们想再跟您确定一下时间和地址……”

放下电话,阎涵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那种犹如孩子在游戏中得胜般的表情,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

******

哈雷有些惴惴不安,看着外面的天色越发阴沉,开始来回的在屋里踱步,猛地堆坐进沙发里,两只手紧紧的攥住棉质

的家居裤。

阿金看了看地板上越发淋漓的水渍,无奈的摇了摇头,抓起一只腰果捧在手里,蹦上了哈雷的肩膀:“我说,你能不

能别再祸害人家地板了!”

哈雷皱着鼻子呲牙,紧接着整个脸垮下来:“我也不想的!”踢了踢脚底下的抹布,嘴角拉成了八万:“我其实是想

擦干净的!”说着愤愤的站起来踹着地板:“什么玩意儿么!”

“么”字还没落地,哈雷整个人就“蹴溜”一声躺倒在地上,顺着水渍溜到墙边,脑袋狠狠的磕上了门口的鞋柜。

“咣”“哗啦”

鞋柜上的一只瓷瓶摇晃了几下,最后掉在哈雷张开的两腿间,摔得粉碎。

哈雷愣怔的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听见阿金的尖叫才懵懵懂懂的站起身子,揉着闷疼的后脑看了看阿金:“怎么办?”

阿金撇撇嘴,狠狠的喘出一口气,摊了摊手:“我觉得你快如愿以偿了!”说着它猛的跳起来掐住哈雷的脖子:“我

要是阎涵我就掐死你!”

叮咚、叮咚

哈雷挣扎着拉开了房门,阿金赶紧收了手,迅速的蹿到了他的身后,只露出个脑袋来,上下的打量着门口站着的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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