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决 上——winnieflywing
winnieflywing  发于:2013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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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媚笑如丝,摇摇头:“小子,冤有头。债有主。是他叫我害你的,可别怪我。”

小小叹道:“想不到如此MeiRen竟被人胁迫,我真是心疼。”

女人都爱听男人称赞、怜惜的话,即使是个大大的谎言,却也爱听,一辈子都听不够。

她听后,就咯咯笑个不停。

葛清幽的船却也不停,他施展轻功,白衣飘展,这一手漂亮轻功叫小小暗自叫好。

小船晃了一晃,那葛清幽好似会见朋友一般,笑吟吟看着他们二人。

葛清幽道:“三姑,你身子都湿透了,快回去换一身吧。”

柳三姑冷笑:“怎么?过了河就拆桥?”

葛清幽眯起眼睛把陆小小上上下下打量个遍,道:“哪里,怕你冻着,春寒也不是闹着玩的。”

柳三姑怪笑道:“看你生得这么漂亮,连嘴巴也这样甜,真叫人爱在心里头了。”

柳三姑又道:“你怎么不问问他,在湖里占老娘的便宜。”

陆小小道:“面对你这样的女子,谁把持的住啊?我可不是绣花枕头。”

葛清幽笑道:“你就耍嘴皮子吧,信在哪呢?”

陆小小道:“在我身上。”

葛清幽道:“兄台,若想活命就别在耍心机,我就是把这船拆了,也要将信搜出来。”

陆小小道:“悉听尊便,你把船砸碎了也不关我事,信真的在我身上,恐怕经水一浸,早成了糨糊了。”

葛清幽微微一沉吟,道:“三姑,麻烦您查查他身上是否有信?”

柳三姑白了他一眼,随后就起身上前,一双玉手探入了小小的胸膛,掏出了一团黑糊糊的纸张,她笑道:“还以为你小子多聪明呢,当真把信带在身上下水救人?”

葛清幽松了口气,才近了小小的身,只道:“既然如此,三姑先走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柳三姑冷哼一声,就拖着湿漉漉的衣服起身走了。

陆小小道:“怎么?当着MeiRen的面不敢杀人?”

葛清幽道:“你我心知肚明,臭小子,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葛清幽一掌劈向小小的面门,掌风刚划过小小的发梢,小小斗的挥臂一拦,二人此刻都是以气沉丹田,只有上半身可以行动,三招拆过,葛清幽脖子的死囧却被小小以指点住,他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葛清幽道:“你的Xue道?”

陆小小笑道:“老子早就想到你有这么一手,不过将计就计,要不乖孙子怎么上钩啊?”

葛清幽道:“你……兄台果然足智多谋。”

陆小小恨声道:“你真够毒辣的,我不过碰了一下那信,都没看过一眼,你便要杀我灭口!可见那信绝对不简单,我还偏偏要看!”

葛清幽秀美的脸煞白,微笑道:“兄台,小弟方才不过是要试探一下,哪里就想置你于死地?再说那信也被水浸坏了。”

葛清幽心中却暗自道:“此人定是有求于我,否则为何费尽心思将我生擒,大可杀了我了事。”

葛清幽复又道:“若是小弟能帮上什么忙,大哥尽管吩咐就好,小弟定当肝脑涂地,倾全力相助。”

陆小小皮笑肉不笑,拍了拍葛清幽的脸蛋,得意的道:“你小子再怎么毒,老子我都不怕,实话告诉你吧。信我早就交给我的朋友了。”

陆小小咂咂嘴:“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大意弄湿了呢?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葛清幽哑口无言,自认倒霉的达拉下头。

柳三姑远远的道:“葛公子,你还不来么?”

陆小小马上将手的力度加了加,登时,葛清幽的额头流了冷汗。

葛清幽忙装作镇定,看着小小的脸色,道:“这里的事我已解决了……”小小忽然俯身命令道:“叫一个船家过来,将船驶到岸边,快说!”

葛清幽乖乖照做,不敢耽误一下。

陆小小心道:“乖孙子,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了,以后我们来日方长。”

柳三姑等一干人竟都没有怀疑,当真叫了一个船家来,陆小小便挟持这葛清幽安然的向岸边行进。

雷州英雄会

春日满园踏柳赏景

雷州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ChengGuo最近热闹非常。

城门口近日来往的马匹络绎不绝,连上淅淅沥沥的路人、商客、好不鼎盛。

骏马而来的自然是江湖人,江湖人就有江湖人的样子。

市井小民尤为高兴,雷州也有近十年都没有如此繁盛过了,如今街道上显然人多了许多,生意也就红火。

葛老爷发下了英雄帖,江湖上黑白两道都会给面子,单马而来的是侠客,而一队队一帮帮入城的,自然是武林世家抑或是各个门派、帮会的人马。

人最多,最忙的地方自然是客栈。

人越多是非就越多。

客来酒肆早是人声处处、笑骂滚滚,这一个客栈酒肆便是整个雷州城人最多的地方之一。

此刻在两层酒肆小楼喝酒的都是江湖上的人物,个个生的英伟高大,

男人们喝酒就好比在比武、打仗。一定要尽兴,女人总是感慨:这酒到底有什么好

男人总会纳闷:女人怎么就不知道就酒到浓时的乐趣呢?

每个人都很尽兴,可酒肆一角坐着的两个小客人却没有豪饮的兴致。

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很和善。而且还是面对面冲着彼此微笑,那个情形真真诡异。

一个身穿白衣,一个青衫破败。

白衣少年气质高雅,他笑着道:“陆大哥,你真是聪慧无双,每件事都不出你的预料。”

说奉承话的自然是葛清幽公子。

陆小小道:“哎,,,哪里呀,葛公子,你的父亲大人要主持英雄会,这么大的事,如果少了你,那可怎么行?不如三日后在太宗庙我们也去参加,你说好不好?”

葛清幽心道:“你是再和我商量吗?”脸上却挂满笑:“好是好,只是,只是,小弟自几日前服了哥哥的……”说到这,尴尬的接道:“服下哥哥的狼心狗肺丹,这几日总是精神不畅。还望哥哥将解药赏赐,我才好有力气替哥哥办事不是?”

陆小小忍着笑。板着脸道:“哥哥答应你,只要带我安然无恙的参加大会,我自然将解药给你,怎么?你还信不过我?”

葛清幽道:“哥哥说的是,能同哥哥结拜是我的福气,就是不给我解药又如何!来,我来敬哥哥一杯。”

他喝下一杯酒,又道:“陆大哥,这几日承蒙你照顾,听你的口音似乎是北方人?”

葛清幽被小小胁迫已有几日,看陆小小行事武功,他心昼猜到小小是沈砚石的朋友,而他也分明知道小小是南方人。

陆小小也知道他在装傻,却也不说破,只道:“你怎么知道的?葛公子真是见多识广,要知道我都已经没有什么北方口音了。”

葛清幽方要再说。忽皱眉,一双手只是揉着胸口。口中喃喃。

陆小小急道:“葛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葛清幽道:“……想是那药……发作了……小弟。”

陆小小忙从袖口里陶出一粒药丸,慌张中却将它不慎掉落在地上,并踩了上去。然后那小药丸竟自己顺着一条线滚到了楼下!

陆小小苦着脸,跺脚道:“呀!糟糕,葛公子解药只有这一颗,你……”

葛清幽自然知道陆小小是GuYi的,想那解药肯定不只这一粒,虽然肚子都已气炸了,却不停摇头微笑。道:“无所谓,大哥,小弟还挨的住,千万不要自责。”

陆小小和葛清幽都知道对方不过是再演戏,却都不点明,他们说的话除了他们自己,再没别人能听的懂,真是非常非常有趣。

葛清幽又为他们二人斟上了酒,道:“我现在觉得好些了。来,陆大哥,再喝一杯。”陆小小忽睁大了眼睛,拍了葛清幽的肩:“看,那不是神拳李吗?”

葛清幽回过了头,只见对面的桌上围了七八个大汉。谁知道哪个是神拳李啊?再转身时,又见陆小小已把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陆小小道:“好酒,味道不错。不错。”

葛清幽笑道:“那是自然,雷州的红曲是远近驰名,就怕哥哥会贪杯。醉了就不好了。”

陆小小哈哈笑道:“我的酒量也是大名鼎鼎,这一壶的酒我喝下去都不会醉。”

葛清幽呵呵赔笑,眼睛眯起来。一直盯着小小的脸看。那种眼神令人不舒服。

陆小小忽的脑袋晃了晃,迷迷糊糊起来,他道:“这……红曲……真烈啊。我怎么会晃?”

葛清幽冷笑道:“那是自然,红曲不醉人,可迷药却醉人,这酒好不好喝啊?”

陆小小怒道:“你?臭小子。”

葛清幽眼睛中并出了愤怒、不甘、得意的神色,一张脸竟狰狞起来,他道:“你把我照顾的这样好,我一定回敬给你。这一点,大哥自不必担心了!”

陆小小而后“帮当”的一声,头靠在桌上,动也不动。

葛清幽竟大笑起来,惹的人人侧目,他心道:“我若不把你凌迟了,真是对不起自己,只是那信还在你朋友的手上,少不得要多留你几日。”

葛清幽扶起小小,上上下下去搜他的身,却一无所获,又怕耽搁的久了,酒肆的人会怀疑他,刚想唤小二来,陆小小竟然跳了起来大叫:“小二,再多拿些酒来,我兄弟要敬神拳李大哥一杯。”

任何人面对这样的变化,都会心虚脚软,这葛清幽虽然面色很难看,样子却依然镇定自若,那神拳李不过是个江湖上的小角色,但是被人这么尊重,却是天大的面子,他大笑三声,走过来,抱拳对这小小和葛清幽道:“抬爱了,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啊?”

葛清幽年岁虽小,然容颜清丽。宛若女子,而小小生的讨人喜欢,神拳李再想不到却碰上现今这江湖上最最狡诈、机智的两个后生了。

葛清幽料到这酒想必早被陆小小掉了包,他方才在指甲里偷放迷药也应是被小小洞察的一清二楚。

陆小小啊陆小小,你简直不是个人,自然,此刻陆小小递给葛清幽的酒当然就是真正放迷药的那杯,他若是喝了,自己就会中了迷药,若是敬了神拳李,只怕今日他就别想走出这酒肆了。

神拳李道:“二位?”

陆小小大声道:“我叫小小,在江湖上可没什么名声,我这位朋友可就不一样了,他号称”LangGou“无双,年纪小,功夫可高了,他的忘恩负义鞭真是烈害!”

话音方落,整个酒肆之中登时爆发出阵阵笑声,听到葛清幽耳里,是再气愤不过了。

神拳李道:“在下姓董名剑,神拳李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送得外HaoBa了,今日能认识两个小兄弟实在高兴。”他当然高兴,因为面子挣足了。

葛清幽看看手中的酒。讨饶般看了小小两眼,那眼睛好似再说:原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葛清幽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却抓起了整壶的酒道:“董大哥这样的英雄,怎么能用杯来敬呢?”

葛清幽道:“我今日就敬大哥整壶酒,Yi表敬佩!”说罢,就咕噜咕噜灌了下去。直到喝完。

陆小小笑着,心中自语:“葛清幽,你果然有两下子,不过,你是万万想不到,我根本就没有给你吃什么毒药,而那信……也当真成了糨糊了……呵呵……”

葛清幽将一壶酒下了肚,起哄叫好声一片。

神拳李自然笑的合不拢嘴,不停拍葛清幽的肩,无比豪迈。

三人又打了几个哈哈,就各自归位了,那葛清幽却整个人不支,只觉头大如斗,摔在座上,他赫然道:“陆……陆大哥,你……!?”

陆小小笑的直锤着桌子:“我也爱下迷药,只不过这回是下在整壶酒里,这酒好不好喝啊?”

葛清幽说话开始打结,他道:“不车不车。”因为又气又怕,竟将“错”说成了车。

葛清幽忙道:“陆陆大哥,我……带你去……英雄大会。”刚说完,他便一头栽倒在桌上。

陆小小摇头晃脑,道:“你肯定不甘心,可谁让你觉得自己最聪明,而我往往比你还要聪明那么一点点,明明都骗不到我,却自认能骗的了我……哎!”

有了陆小小一干人,这雷州的英雄会上,看来是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困局

有人说:忍耐是种美德也有人说:会咬人的狗不会叫。

陆小小自认他正缺乏这种美德,而他见过最会忍耐的,只有两人:沈凤仪葛清幽。

一个女人昏迷了三天,她忍受了饥饿、伤痛的煎熬,仍会从容算计,处变不惊,这样的人,着实可怕。

一个少年人失败时,可以笑容满面,得志时仍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这样的人,令人齿冷。

陆小小本就是个骄傲自负的男人,能让他另眼相看的人,也着实不多。

葛清幽险恶毒,狡猾且会忍,也许小小比他机智,但,在忍功上,是万万不如他的,往往忍到最后的那个才是赢家。

陆小小心里非常清楚这一点,他却反而更加兴奋、激动。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都不知道怕,在他心里到底都藏着什么呢?或许,我们可以这么理解,他也不过是犯了大部分男人的通病:承认别人比自己强,不如证明自己比别人更强!

二月初二

雷州英雄大会风风火火在雷州大风坛太宗庙举行拜祭仪式。

小桥流水古栈道,铁马金刀侠客行

雷州小城杨柳依依随风摆,碧玉如洗染晴空。每一个踏入雷州城的人都爱这满城迷人小调,人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春天,每一缕清风都是春天。春天本该如此温柔。

正午时候,雷州富耳大街,一条丈宽石板大路,只见那长路两边直下,已黑压压堆满了头颅,道上的建筑则是楼阁占两侧,庭院摆闺深。此刻,百姓的呼浪一波高过一波,大会之日,雷州的主干道竟围的密不透风。雷州城几乎所有的百姓都跑到街上来了,前来参加大会的各路豪杰望族也都摆足了架势,看那一匹匹疾驰而过的骏马,瞧那一队队的香车华盖,雷州的百姓无不惊叹感慨,议论什么反倒不重要了,踏起的尘烟滚滚里,拥挤不堪的人群中,谁又能留意起两个灰衣小乞丐?更何况还是两个愁眉苦脸的叫花子,其中一个只是望着那浩荡的人马发呆,喃喃自语道:“人人手里都有一个折边金丝红贴,没有请帖,怎能参加大会呢?”不过,这种事情,叫花子陆小小从未将它当做问题。陆小小转身挤出人流,拐至无人的街口,他身后跟着个脏小子。

小小身后的葛清幽,已经完完全全不再是个风liu俏公子的样子了,他的脸色比小小还要愁苦十倍。

陆小小的心思,没人猜的透,有时连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不过,做人也莫要太相信自己的能力、判断,骄傲自负与盲目鲁断就差那么一点点。

陆小小ShuangShou环胸,在金字黑底的“迎风踏浪”大街道口牌坊下站立。

葛清幽一直很安静,他这段时间,几乎成了哑巴。

二人身边依然呼啸而过些许马匹,陆小小忽然转身,拍拍葛清幽的肩:“你一定有很多的问题想问我,是不是?比如……比如我为何叫你打扮成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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