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恩(穿越)上——perfect辉子
perfect辉子  发于:2012年09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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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看到哪里去了。

头上的瓜藤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青翠,我们两个孩子坐在瓜藤下面,一个正襟危坐,思绪不知飘向何处。另一个单手

支着头,倚在桌子上看着腾上还未成熟的瓜。

我数着瓜藤上的瓜,数着数着就数到卫成兮的脸上,李白的一首诗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李白《清平调·其一》

想到了自然就念出来了,清风吹过,原本垂在卫成兮耳边的鬓发随风飘动,这孩子长成这样,真是祸害,这么小就有

这么强的吸引力,长大了怎么得了。

我看着他随风舞动的头发还未回神,那边卫成兮却在直直地看着我。

“你……你……”你了好几次,也没有说出什么来,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我哪里像女子!”说完已经满脸通红,见我没有反映过来,卫成兮更是气的用手锤了一下桌子。

我看到卫成兮的脸,就想到了李白的诗,却是忘了,这首诗写的是杨玉环,诗中以牡丹,以嫦娥仙子比杨贵妃,分明

写的就是女子。

现在我用了这首诗,分明就是将他比做了女子。

见卫成兮生气,我一下子慌了神,“你别生气,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妥当,一时

间竟说不出话来。

卫成兮见我这个样子,稍稍消了点怒气。

就这样静静地坐了好长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什么名字?”卫成兮突然对我说。

“什么?”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我习惯性地歪着头问他。

“我问你那诗有没有名字!”这孩子还真爱脸红,这么一会的工夫脸红了好几次,现在脸又红了。(我承认,是被我

气的……可也不全是因为我。)

“哦,名字啊……”

“是即兴之作吧,怎么可能有名字,是我糊涂了。”没等我说出名字,卫成兮就把话接了过去。李白的这首诗这么有

名,他竟然没有读过?不太可能吧。即使现在不点破以后也会知道的,我还是趁早招了吧。

“你知道李白吧?”我换只手支着头,手好酸。

“李白?从未听过……”既然没了兴致,棋也下不下去了,卫成兮捡着棋盘上的棋子,回答。

没听过!肯定蒙我呢!“别蒙我哦,连我都知道他是唐朝有名的诗人,你会不知道!”

“唐朝?那是什么朝代,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得,又是一个没听说过!

气得我在心里直翻白眼,“那我考考你,咱们国家从古至今,一共经历了多少个朝代。”

我眯着眼睛,听卫成兮从古至今说了一堆,不仅没有唐朝,连中国其他的朝代都没有。不仅如此,他们的民族,根本

不是华夏民族,跟黄帝、炎帝也没有半点关系。

听到最后我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了,原来我对这个已经呆了三年的地方,一点都不了解。

从来到这里我就一直生活在自我的世界中,从来都没有问过关于历史的问题,当然也没有人跟我提过。

我一直都自以为是地生活在自己的思维空间中,不对周围的环境做过多的了解,因为我觉得我对他应该是熟知的。

我一直以为这里是中国,但是他跟中国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四章

我没敢问卫成兮现在是哪朝哪代,这里没有唐朝,我只好做了个尽量不让卫成兮怀疑的解释。说是隔壁大叔给我讲故

事的时候听来的。

我从来没有为我现在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庆幸过,因为没有一个人会跟一个孩子计较,他所说的话的真实程度,更不会

追究一个孩子的某些责任。

我尽量做出天真的样子,卫成兮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毕竟在他眼中我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不要把故事里的事情当真,那些只是故事,现实中是没有的。”对他的话我做出深信不疑的样子,乖巧地点头。

“唉,你啊,还真是个孩子。”当卫成兮笑着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在心里哗啦啦地流。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让一个八岁的孩子拍着头说,你还是个孩子,偏偏你还不能让他知道你的真实年龄,还得在他面

前装嫩。

这几分钟装嫩装的我差点内出血!

“没想到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做出那么好的诗来,难怪你娘会让你来私塾。”说了一圈,又扯回来了,他怎么就不能

把诗这事跳过去。我会作诗才怪,那是人家诗仙李白做的诗好不好,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听着他的夸赞,我又不能做过多的解释,只好违心地接受了。

私塾平时下课很早,陈书呆下了课会出去一阵子,不知道会去哪里。

我和卫成兮把上课用的东西都收了,留下一套我们两个接着用。

前几天回家太晚了,娘每天都站在门口老远地望着我,见我回来了才跟着我进屋。

在地里忙了一天了,还在这里等我,弄的我跟犯罪似的,

看着天不早了,我说,卫成兮我得回家了,我娘在家里等我吃饭呢。

把东西收拾好了,抓了本书就往回跑,没有听到背后卫成兮对我的呼喊。

一路小跑到家,娘还没有回来,看来是我回来早了。

我把小凳子搬到锅台旁,站在小凳子上刚好能够到锅,厨子里有娘做好的菜团子,锅里放点水,再把菜团子在锅叉上

放好,盖上锅盖把水烧开就可以啦。

现在这个身体还太小了,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水缸比我高,锅台比我高,如果我想把水缸里的水弄到锅里,得在两

边分别放了东西垫着,拿着水瓢在水缸里舀了水再跑到锅台旁,小心翼翼地上了凳子,生怕水瓢里的水撒了。等到锅

里的水终于放够了,我已经连拿水瓢的力气都没了。

看来得加强锻炼了,才做这么点事就累成这个样子。

我坐在灶旁顾着往灶膛加柴,忽然想起卫成兮下午跟我说的话。

他说他喜欢上了小自己5岁的表妹,还说那小家伙长的怎样标志,怎样可人,甚至连平时的习惯都说的那么详细。

我虽然喜欢跟卫成兮闹着玩,可一直是以大人哄小孩的心态。他本来长的就好看,相处时间长了,更能看出他的乖巧

,这样又好看又乖巧的孩子,怎么能不让人喜欢。

这么乖巧的孩子,突然对我说他有喜欢的人,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挺替这小家伙高兴的。

卫成兮说他是富人家的孩子,父亲的好友在这里,家人有事就将他暂时托付在朋友家里。说话的时候,卫成兮的眼睛

一直很深邃,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怕看进去就再也转不开。

他在笑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伤,似乎并没有最开心的时候,但也没有伤心的时候。他将这两种感情很好地融

合在一起,忧愁中有细微的快乐,快乐中又夹杂着丝丝忧愁。

跟他在一起,总是想跟他并肩同行,想伸手拍他的肩膀,不过我的个子太小,即使能并肩同行也不能拍到他的肩膀。

我猜不透卫成兮心里想的东西,有钱人家的孩子心思都复杂,看着他略带忧伤的眼眸有些心疼。

才是那么小的孩子,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心里一直想着卫成兮的事情,院子里一个人走进来,又悄悄地退了出去我竟没有看到。

自那天因为做饭被累到手软,以后每天除了去私塾上课,还要留下2个小时的时间锻炼身体。

这个身体还小,锻炼身体,还是从最基本的做起,然后再慢慢加大锻炼的强度。

娘平时起床很早,大概5点左右起床做饭,做好饭才叫我起床。以前吃过饭娘下地干活,我要么接着睡一会,要么就

呆在家里。

现在我决定开始锻炼身体,再不能这样浪费时间了。

私塾上课的时间,大概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如果时间把握的好,留给我锻炼的时间能有二到三个小时。

送娘出去后,我回到屋里把新衣服换下来,那是到私塾上学之前娘给我新作的。我怕弄脏了,还是换了下来。

清晨山上的空气,略代点草香,露珠挂在草尖,晶晶亮亮地反射着太阳未升起时天空的光华,鸟叫声低回婉转,山腰

处未来得及散去的雾,丝带一样缠在山的腰间。

前世做的最多的运动就是跑步,所以我现在做的自然也是跑步,我沿着山间的小路慢跑,松涛阵阵在耳边萦绕,远远

地能看到山间平地上随风轻舞的庄稼。山的坡度很平缓,但是并没有修筑梯田,所有的农田只在山间的平地上,两山

之间本就狭窄,再除去房屋占去的土地,能耕种的农田是少之又少。再加上产量低,每年能收的粮食就更少了。

不知道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没有推广梯田,还是梯田没有传到这个地方来,还是有其他别的原因,不过以这里的自然

环境和土壤状况,如果大量修筑梯田收获一定非常可观。

不过梯田的推广是统治阶级的事情,我这个小百姓就算是操心也只能瞎操心,就算是这里梯田被推广了,农民还是摆

脱不了受压迫的命运。

我绕着山岗慢跑了一圈,站在一处山坳,看到了山下娘劳作的身影,娘穿的依然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时,穿的那件带补

丁的衣服,她拿着锄头弯着腰在锄草,时不时理一下耳边散下的碎发,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头向山上看了几

次,我仗着个子小躲在树后。

太阳从对面的山顶慢慢升起,我仍然坐在树旁看着山下的娘,刚刚升起的太阳的光将我们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前世的我虽然没有受过苦,但是每天都生活在竞争中,没有几天活的轻松。现在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是每天都过的轻

松。

此时的生活是我前世没有体验过的,能在山间自由地奔跑,是前世的我从没有奢望过的。

对前世的亲人我仍然留恋,但如果有一天让我离开这里回到以前的生活,我肯定不能舍弃这份宁静。

头枕着双手,躺在草地上,眼前是万里无云的天空,很清澈、很干净、很宽广。

闭上眼睛感觉此时的安宁,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这片天空,这片草地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山下那个单薄的身影,还在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我在心里低低地说——

这一生,我是你的儿子,这一生,我们是彼此的亲人,这一生,我将是你的依靠,这一生,我们就这样平淡地走下去

吧。

第五章

大德七年,离高帝白坚薨,太子白斯即位,改元顺隆,始称顺隆元年,白斯即为离景帝。

高帝薨,离国上下举国哀恸,三月景帝拜祭太庙,为离国祈福,离国百姓甚为拥戴。

我一直是一个很依赖安逸的人,又很怕麻烦,说的好听是与世无争,难听点就是懒人一个。

由于家里条件的限制,一般情况下我是不到市集去的,才是三、四岁的孩子,大人也不会允许我到那么嘈杂的地方去

。虽然没去过,但对那里的事情多少还是有所听闻。

傍晚放学回家的路上,听说,朝廷下达了命令,大德七年十二月,离高帝驾鹤西归,全国哀悼三月。凡是颜色鲜艳的

,都必须用白色把鲜艳的颜色遮住。

去过市集的人还说,整条街上的东西只要颜色鲜艳点的都被白色覆盖,就连绿色的蔬菜都被撒上了石灰,市集上最大

的酒楼——奉先楼,外面原本被漆成了红色,现在却生生被漆成了白色,整个奉先楼被弄的像是灵堂,现在客人更是

少的可怜。

对于那些与我无关的事情,我总是抱着当故事听的心态,把市集弄成这幅光景,也不尽是统治者的意思吧。

下面的官为了巴结上面的官,总要在这个重要的时刻,表示一下自己对皇帝的衷心。

皇帝一句全国哀悼三月,下面的官吏就尽量在这三个月中制造出一副悲哀、沉痛的光景,只要他们目的达到了,谁还

去管老百姓的死活。

至于那个奉先楼应该是得罪了什么达官显贵,才在这个时候被整的这么惨,整个楼的装潢都被毁了,这个损失可着实

不小,而且就算是没有人说过不许奉先楼开业,基本上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凑上门去,谁知道在哪个角落就有双眼

睛看到你了呢。

总体算下来,奉先楼损失的可不止是装修房子,流失部分客人,那么简单。这次事件应该是一个威慑,如果没有强硬

的后台,即使皇帝驾崩这件事情过去,他也很难再东山再起,其中的道理,大家可想而知。

这样的闹剧在封建社会是屡见不鲜的,只要有帝国、有集权,这样的事情就不会终止,农民阶级总是在统治阶级的压

制下生存,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等离高帝去世的事情再过去一段时间,这个话题对人们来说也就不再新鲜了。

不过,无论这天下的形式怎么变化,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只要跟娘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也就知足了。

我一直以为,我和卫成兮能一起成长。至少做为朋友,还是希望我们相处的时间能长一点。毕竟,他是在众多孩子中

,唯一一个能与我畅谈的,不过有的事情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我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年,相识的第二年春天卫成兮就被他爹接走了。

走的那天我远远地看着他,他已经换下了那身粗布衣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蓝色锦袍。

他站在马车旁来回地转着头,像是在找什么人,来送他的人很多,也有来看热闹的,我个子本来就小,站在人群里,

极不易被人发现。

我挤在人群中看着他皱着眉头焦急寻找的样子,真想冲他喊:小家伙,你来回找什么呢,我在这里。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直到他的视线定在了站在远处的我的身上,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后来

有人走到他身边对他说了什么,他才冲我喊“馥恒,记住我说的话!”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马车。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前一天,我们说话的情景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爹来了,他要带我回帝都涿郡,馥恒你要好好读书,我们一定会在帝都相会的,我在帝都等你。”

我躺在草地上没有说话,同样躺在草地上的卫成兮,可能怕我不一定在几年之后,能和他在帝都相会,急忙又加了一

句,“我等你3年,3年后如果你没有来帝都,我会来凡城找你。”

我不知道3年后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3年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没敢应卫成兮的话,现在的我,给不了任何人承诺

,也做不了任何保证,毕竟现在的我,只是个四岁的孩子。

离国的选官制度很特别,有点类似于中国古代的科举制度,但是又与科举制度有所不同。

参加选官的人,不分年龄、不论身份,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并且在每三年一次的选官考试中,在军事、政治、经济、

医学、武术、音乐、绘画等不同的科目中选一科或者几科,进行考试。如果考试通过,会根据你选择的不同的科目,

给你安排不同的职位。

这样的选官制度,可以更好地让学子们发挥自己的才学,各尽所能,不至于让人才荒废,不过所走的过程却很繁琐。

我没想过去考试,更没想过去做官,一开始我就抱着,要一辈子平平淡淡的心态,更没可能去为考试奔波。

所以我没有应承卫成兮的话,我没想过三年以后的自己,现在我只是尽量地过好每一天。至于卫成兮,我还是会把他

当做朋友,他在帝都我会远远地祝福他,如果他来找我,我会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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