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和他包养的炮灰受+番外——晓歌
晓歌  发于:2013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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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赵萧桐等太久,夏阳匆匆地扒完剩下的几口饭,将东西都收拾进厨房,暂时也不洗碗筷了,直接就去了浴室。

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赵萧桐也将泡澡剂倒了进去,轻轻地搅合着,浴室水面上就产生了大量的泡泡,还带着点轻微的玫瑰花香,光是闻着就让人心神安宁。

赵萧桐见夏阳进来了,连忙将人拉过来,催促他快点脱衣服进去泡着。

夏阳脱掉了上衣,正在解裤头的时候,就看见一旁的赵萧桐刻意别开头不看自己,心里想了想就明白了缘由,凑过去笑着问:“喂,害羞什么啊,又不是没看过。”

赵萧桐这才回头面对着他,咬了他的嘴一口,然后说:“罗嗦!快点进去。我可不想现在就折腾个没完。”

夏阳笑了笑,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想折腾?”

“行,待会儿一定折腾死你。”赵萧桐咬牙说,“现在快点泡软了,我好下手。”

“哈哈哈,不逗你玩儿了。”

夏阳大笑着,快速地就脱了个精光,然后坐进浴缸里。当身体浸在水里,白色的泡泡覆盖在皮肤上时,夏阳舒服地长叹了一声。

“舒服吗?”赵萧桐问着,伸手帮他按着肩膀。

“嗯。”夏阳应声,眯着眼睛看着赵萧桐,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要不你也进来?”

“啥?”

“鸳鸯浴啊。”

夏阳笑着说完,立刻就伸手去解赵萧桐的衬衣扣子。赵萧桐也不装模作样地推拒,脱掉了衣服裤子也坐进了浴缸,将夏阳环抱在怀里。

两人就这么靠着,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情和美好。

半晌,赵萧桐忍不住开口问他:“你和他……怎么样了?”

“别瞎想。”夏阳笑着捶了他的手一下,然后说,“也就这样了吧,都结束了。对了,你还记得搬家那会儿,你看见的那本素描本不?”

“嗯?”

“那是我和他高中时交流画技的记录,保存了快有十年了吧,搬过来之后它就压箱底了。”夏阳说着,举起左手来看着那枚戒指,微笑着说,“新年第一天我不是烧了些画稿给我妈么?顺带也就烧了它。”

那天是他正式地跟过去的自己,跟记忆里的周景文说再见的时刻,应该说,从赵萧桐给他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他就决定要过全新的生活,和身后的这个人一起。

赵萧桐听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会在意这些事,但夏阳果决的举动总是能让他安心,或者该说,夏阳这个人本身就能让他安心。也许他也用不着说什么了。

想到这里,赵萧桐笑了笑,开口道;“身子往前倾点,我帮你揉揉肩。”

夏阳应着,照做了,一大片雪白的背就暴露在了灯光下,直看得赵萧桐心里发痒,于是他抬手摸上夏阳的背,赞叹道:“好白。”

“遗传。”夏阳头也不回地说,“我妈家里人都白。你是没见过我表妹,白白嫩嫩的让人真想咬一口,我和她比起来差远了。”

赵萧桐一边帮他揉肩,一边打趣说:“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见她啊?”

夏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再说吧。”

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赵萧桐低头吻了吻夏阳的耳朵,轻声道:“抱歉。”

夏阳低低地笑了声,摇摇头,说:“又不是你的错。”

也许此刻不适合说话,赵萧桐默默地将夏阳抱在怀里,亲吻着他能够亲吻到的每一处地方,最后吻到夏阳手上的戒指,他才开口:“以后有我陪着你。”

“好。”夏阳说着,扭过身子和他深吻起来。

话分两头说,夏阳和赵萧桐这边可是温情如水,热情似火,但独自一人离开的周景文可就凄凉得很。

他知道是自己活该,是他没认出许言,是他亲手推开的许言,怨不得别人。这是上天给他设下的槛,可他没有迈过,所以只能错失。可想起来总是心有不甘,总是遗憾。

在许言搬家前的那个晚上,两人在一起说了不少心里话,可他偏偏没有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出口。他那时也想留下许言,可他知道许言将家人看得很重,即使他们都知道他父亲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没有说你留下来吧,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情。

他知道许言因为家庭原因所以成绩一般,在许言搬家后就骗他说自己是潜力耗尽了,成绩也渐渐下来了,就是为了能和他读同一所大学,许言也答应他了,两人都约定好在大学里读同一个专业了,可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北上读书。

在高考前他就选定了暑假旅游的路线,甚至连住哪里吃什么都详细地安排好了,还打算趁着旅游的时候剖白一切,结果好几天了都联络不到许言。他那时没想到他会出事,托父亲帮忙找许言亲人的联络方式,几经周折才得到他外婆的电话,打过去却只得到了噩耗。

他当时就后悔了,为什么当初不说明一切,强硬地要求他留下来呢?失去许言的这份痛楚和遗憾跟着他这么多年,可今天他再一次尝到了这个滋味。

是他错了。周景文想。也许他和许言注定是有缘无分。

在这偌大的高档公寓里,只有书房开着一盏灯,周景文坐在椅子上,借着青白的灯光,默默地翻看腿上的相册。

那是十年前的许言,他记忆里的许言,他的白雪,可夏阳却再也不可能属于他了。

第三十五章

这个冬天过得尤其漫长,年后三月应该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可偏偏连着好几天阴雨绵绵,本来这里就是个常年见不了几次太阳的地方,现在还这么下雨,真让人有种今年见不着春天了的错觉。

芋头在办公室里对着窗外的雨湿性大发,摇头晃脑地吟了好几首带雨字的诗词,鱼豆腐听到腻味,随口喊道:“念别人的试算什么本事,有种你自己作诗啊!”

芋头嘿嘿一笑,说:“那不才便献丑了。在下就以今春的天气作一句诗应应景吧。”然后他摇头晃脑沉吟许久,突然一拍掌,出口道:“雨下三天少,花开半树多。”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跟着鼓掌起哄,连连叫道:“好湿!好湿!”

夏阳听着也觉得不错,过句诗作得讽刺,倒是将这个城市的反常天气说得清楚。以往这个时候,夏阳早就不用暖脚器了,可是现在家里的火桶还依然用着。

众人一起抱怨了一会儿天气,然后收收心,又各干各的正事去了

下午赵萧桐来接夏阳的时候,雨又下了起来,还好两人车上备着雨伞,也不怕从公寓停车场走回家时淋湿了。

赵萧桐显然心情很好,夏阳猜想他可能遇到什么高兴事了,但也不点破,就等他自己憋不住主动开口说。果不其然,两人才坐上车,赵萧桐就忍不住了。

“夏阳,公司联系国外艺术学院进修的事有着落了。”赵萧桐伸出一只手来,比出五个指头,“那学校名气大得很,我们还怕谈不下,结果第一次竟然就同意我们这边去五个人!而且他们那边的要求比我们最初设想的还要低一点,真是太幸运了!”

所以我就说了,傻人有傻福嘛。

夏阳笑笑,诚恳地说:“旗开得胜,祝贺你。”

“不,该祝贺你。”赵萧桐笑得眼都弯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说,“我们寄了十份资料过去,最终他们选定的名单中有你,不是该祝贺你么?”

夏阳吓了一跳,惊道:“我?可是论资历来说……”

赵萧桐打断他的话,说:“学校看得可不是资历,是能力和潜力!”

夏阳叹息道:“我是怕别人说你闲话。”

赵萧桐笑了,说:“最初我的确有些私心,将你的资料也一并寄了过去。但最终名单是对方学校定下的,这就说明你有这个资格,也说明我看人的眼光没错。反过来说,要是学校觉得你不行,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非得将你也塞进名单里去啊。”

赵萧桐说得没错,夏阳只是担心他身在高位被人说闲话以权谋私。也许他是有这个实力和资格,但是一旦牵扯上两人的私人关系,其他人要是有意泼脏水,总是躲不过的。

他早就明白流言这种东西是个什么样,听到的人大部分不会在乎事实真相是什么,和你没有瓜葛的人会当茶余饭后的闲谈说起,和你有仇的还会添油加醋,然后越演越烈。

不过夏阳也知道,一旦是赵萧桐决定了的事,自己多说也没有用。既然正主都不怕来事了,自己也就没必要多操心了吧?

“好吧。”

夏阳还是有些忧心,不过最终仍是答应了下来。无论怎么说,有这样一个好机会能够出国见识学习,的确是值得开心和祝贺的事。

赵萧桐握住他的手捏了捏,说:“别担心了。他们敢说什么闲话?给多嘴的人多找点事做,他们哪里还有时间管这些?”

夏阳被他逗笑了,点了点头。

车子在雨中缓缓前行,夏阳看着路旁的风景,突然想起还有事没问,于是转头看着赵萧桐,问道:“萧桐,你还没说进修的时间呢。”

“啊,跟你说着说着就忘了。”赵萧桐拍拍脑袋,说,“就今年八月份秋季入学,去一年。寒假好像是十二月放一月收吧。”

夏阳心里一动,摸着左手的戒指说:“那不是不能回来过年了?”

听他这么一说,赵萧桐立刻扭头看了他一眼,夏阳脸上带着淡淡的失落,让他也跟着不好受起来,于是就出口安慰道:“没关系,我过去也是一样的。咱们在洋人的地盘上过个中国年,不也挺新鲜的吗?”

“嗯,也是。”

夏阳想象着两人在陌生的国度里一起倒数,然后和对方说新年快乐的场景,一扫之前淡淡的失落,心情变得明朗起来。反正,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到哪儿过年都是团圆年。

“说起来,你这一走就是一年……啧,这才新婚就要分隔两地真是遭罪!”

“真不害臊。”夏阳啐道。天天将新婚啊结婚啊什么的挂在嘴边,脸皮真厚。

赵萧桐大方地接受了夏阳的赞美,然后提议道:“到时候我干脆一个月飞去看你一次好了,不然就算天天视频也解不了相思病啊。”

“说得倒是好听。”

夏阳说是这么说,但赵萧桐这番话听在耳里暖在心里,他倒是被哄得挺高兴的,于是便玩笑似的问:“那你还舍得让我去那么久?”

“真不舍得。”赵萧桐实话实说了,“不是都说了想将你锁在屋里哪儿都不让去嘛,更何况是大洋彼岸!不过不舍得也没办法,什么事对你有好处,我还是知道的。”

夏阳闻言笑了笑。

之前就知道这个人和以前比有所成长,虽然有时候他还是像个大男孩似的任性霸道,但是心境上却更成熟了。现在夏阳更是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莫名地有种欣慰的感觉。

看着认真说出这番话的赵萧桐,夏阳却有些恶劣地想逗逗他,于是说:“那我要是和金发碧眼的鬼佬跑了怎么办?”

赵萧桐知道夏阳是跟他开玩笑的,但仍然瞪了他一眼,说:“开什么玩笑!到时候我就算将地球翻个个儿也要将你捉回来,然后你就知道我会怎么办了。”

“先奸后杀?”

“呸,那多便宜你啊。当然是要让你在我身边绑一辈子,死了还得合葬,看你往哪儿逃!”

“啊,突然觉得好浪漫是怎么回事?”

赵萧桐看他一眼,笑着补充了一句:“当然了,每天都要啪啪啪。”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夏阳最受不了赵萧桐装大流氓了,因为某人说的话的确下流,但夏阳看着他总觉得他流得很可爱,为了不让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因此扭曲,他决定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

“那什么,我们还是来探讨下晚上吃什么好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这样阴湿晦暗的天气总是让郁闷的人更加郁闷。

夏阳和赵萧桐两人打着一把伞从停车场走向公寓一楼的大厅时,正巧碰上了正要去取车的周景文,三个人都短暂地愣了会儿,还是夏阳反应快,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

“周总好,这是要出去?”

周景文看了他们两个好一会儿,握着伞柄的手紧了又松,才点点头,说:“嗯,约了人喝酒。”

“哦,玩的愉快。拜~”

夏阳说罢,抬腿便走,而他身旁的赵萧桐说了句下次见,就举着伞立刻跟了上去。

夏阳不是没有看出对方的异样,只是这已经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了,更何况他答应过赵萧桐,以后不和周景文往来。现在不过是熟人见面打个招呼而已,没必要三个人一起站在雨里或是发愣或是尴尬,尽早道别离开,各走各的路才对。

周景文举着伞站在雨里,看着那两个人消失在公寓楼下,可是那两人打着一把伞挨得极近的背影却迟迟不能从脑海中抹去。

雨点打在伞上,不停地发出杂乱的声响,周景文听着听着,就有些恍神,十年前的记忆但凡是跟雨和许言沾点边的,都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他默默地站了许久,才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厅门口说了声“再见”。

年少时两人一起回家,在路口分别时也是如此,一个说着拜,一个说着再见,隔天早上又在这个路口等着对方一起上学。那个时候的他们,从来不觉得分别是一件很漫长的事,现在知道了,却早已物是人非。

第三十六章

林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恋爱经历,这大概和他的家庭有关。

从小他就看够了父母亲的吵架厮打,等到他长大了,父母闹够了终于离婚了,他才松了口气。可父母不合而且相互背叛这件事对他影响太深,让他觉得感情这种事实在太飘渺,他不敢要,也不想要。

于是他更多的热情就投注在了他喜欢的绘画上,他甚至觉得一生都与绘画作伴,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画笔和颜料不会跟他吵架厮打,也不会背叛他,他可以全身心地沉浸在绘画的世界中,将感情都宣泄出来。

可是他这样专心又有才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吸引其他人?何况做朋友时,他又如此斯文有礼。所以从高中到大学,有不少女生向他示好,可他都一一婉拒了,因为他怕自己会步上父母的后尘。

他的父母让他不相信爱和专情,也让他失去了恋爱的勇气。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心就像一块石头,没有人能够打动他,也没有人能给他尝试去爱的勇气。

赵萧桐的出现更是让他心惊,那样霸道那样步步紧逼那样让人喘不过气的行为,真的是因为他所说的喜欢吗?林斐本就不相信爱能长久,这样激烈的举动更加逼得他想逃。

所以他逃了,可是赵萧桐仍然紧追不放,所幸周景文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出手相助,让他得以喘息片刻。从那时候起,他就觉得周景文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再加上两人在兴趣和性格上有些重合,渐渐地就从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慢慢地向朋友靠近。

再后来赵萧桐从他的世界中淡出了,这让他松了一口气,然后过了一段相对平静安稳的日子。他的日子是恢复正常了,不过近来他却发现周景文变得有些异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雨连绵,气候异常的原因,这让周景文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阴郁。林斐还记得上上周和这人喝酒时,他的精神没这么差的,莫非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周景文帮他良多,他也没有什么好回报的,除了在工作上尽心尽力以外,大概就是作为朋友为他排忧解难吧,如果周景文来找他抱怨,他也会洗耳恭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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