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生子 四)——neleta
neleta  发于:2012年09月04日

关灯
护眼

上不但准了,甚至还恢复了梁王府那两个小丫头的郡主身份。这下子,梁王府要咸鱼翻身的消息立刻传遍了京城上下

。与柳双在府里举行了一个很简单的成亲仪式后,伍子英挂帅出征了。

文泰九年五月初五,出使突厥,差点回不来的伍子华带着一众回到了京城。虽然回来的很狼狈,但伍子华却带回了一

个人──查木尔长子与汉女的私生子科沁可什,就是冯维洲曾救下的那名被欺凌的孩子。因为母亲是地位最低下的汉

女奴隶,原本出生后就应该被杀死的科沁可什因为那天正好是查木尔的生日,所以免遭一死,但和他的母亲一样成为

了奴隶。

冯维洲在跟着伍子华逃命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冲动就把科沁可什给带上了。这孩子一路上没有叫过一声苦,可

能是因为这孩子很坚强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天性善良的冯维洲在逃命的当天晚上把可沁可什给提到了自己

的马背上,然后就把他带回了京城。

伍子华是逃回来的,算不上完成了出使的任务,但秦歌却以他们拖延了突厥对大东出兵,为大东争取到喘息的时间为

名,赏赐了使团成员。冯维洲从伍子昂的门生一下子变成了吏部的一名六品官员,伍子华的原官职不变,同时接管柳

云非的督转盐运使司之职。接着,秦歌又以此为由,再次封范老太太为一品诰命夫人。伍家除了伍子昂的王位外,荣

耀似乎开始回来了。

站在早已无人的院子里,伍子华一手放在石桌上,一手捂着眼睛。那个人,不在了,再也没有人会坐在这里听他说这

说那,只为了博一人一笑。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知道那人心里的哭,所以总是想着法子逗那人笑。云秀被皇上

带走的时候一定很想他吧,云秀的心里……一定有他的吧,不然,不然也不会把她从不离身的佛珠送给他。可是,他

没有想到,那一次见面却是他与她的生离死别。

这已经不知道是伍子华从突厥回来后第几次来锦陀寺了。佳人已逝,就埋在皇陵,可他宁愿一有空就往锦陀寺跑,他

不相信云秀就那么死了,连一句话都没留给他。云秀……云秀……我终究是个无能的男子,你在的时候无法抹去你眉

心的忧愁,你死了,我却也只能如现在这样在你曾经住过的地方懦弱地哭泣。

站了许久,天都暗了,伍子华擦了擦脸,放下手,双眼通红。从怀中掏出他云秀给他的那串佛珠,伍子华折了一枝只

有叶子的桃花枝,然后跪下,对着云秀曾经住过的房间,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带着那枝桃花转身离开了。云秀,

这辈子我不会娶妻,来世若再遇到你,我不会再如此懦弱,我会拼了一切,与你在一起。

收拾好心情,伍子华骑马返回京城,快马加鞭地话不出一个时辰便能回去,但伍子华却没有催促马儿,只是让它慢悠

悠地往回走。京城守备是关渡,哪怕城门早已关了,他也能进城。

回到京城的时候,城门果然早已关了。亮出自己的腰牌,不一会儿,城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竟然是关渡本人,伍子

华赶紧下马,很是愧疚地说:“对不起,关大哥,我有事出去,误了时辰,又麻烦你了。”

“我早习惯了,你们伍家的人啊,就喜欢三更半夜回来。”咕哝了一声,关渡似乎也看出了伍子华情绪的低落,拍了

拍他的肩膀说:“早点回去吧,你大哥不在,你二哥又出征了,你再总是那么晚回去,老太太就更操心了。”

“知道了,劳烦关大哥了。”对关渡微微行礼,伍子华上了马,这才朝府里赶去。看着伍子华消失在夜色中,关渡的

眉心紧拧,子昂真的要那么做吗?希望他只是一时糊涂,不然……仰头看看天上的星子,颗颗清亮。关渡在心里盼望

着这天永远都不要变。

第一百三十三章

梁王府的门匾至今没有重新挂上,空荡荡的门头,在遍布达官显贵的京城第一街里也算是显眼了。敲了门,守门人披

着穿着一件汗衫前来开门。一看是三少爷,守门人也习惯了,叮嘱了几句少爷赶快歇息的话,便打着哈欠回屋继续睡

觉去了。六月末的天正是开始热的时候,晚上却格外的凉爽,整个府内的人都趁着夜晚的凉爽赶紧补充白天被毒辣的

太阳晒走的精力。府里异常安静,和十几位巡府的侍卫们点头打个招呼,伍子华拖着疲倦的身子和沉重的心情回到自

己的院子。

晚上没吃饭,伍子华也没有什么胃口。把伺候的小厮赶回去睡觉,伍子华灌了两大杯凉茶,便和衣上床了。云秀被带

进宫,甚至传出有孕的消息,他都没有太过担心。他始终不认为皇上会杀了云秀,加上日子不对,他甚至以为皇上接

云秀回宫不过是为了某个目的,等目的达成之后便会放了云溪。可他大错特错,好不容易回到京城,等待他的却是那

个已经荒败的院子还有云秀的死。

不甘心啊……不甘心……他甚至没有告诉云秀他喜欢她,不,他爱她,第一眼见到她他的魂就被她勾走了。他是好色

的,他承认自己一开始是看上了云秀的美色,渐渐的,他的眼里只有云秀眉头那一抹化不开的忧愁还有云秀看着他时

欲言又止的痛苦。而他,甚至不能去问皇上,在身份上,云秀是皇上的女人,哪怕皇上并不爱这个女人,但对皇上的

女人动心也是死罪。伍家刚刚从风雨飘摇中挺过来,大哥的命运仍未知,他什么都不能做。

“云秀……云秀……”伍子华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痛苦地一遍遍低喊。

“噗!”

很轻的一声响,烛火熄灭了。伍子昂的痛苦瞬间消失,没有急于掀开被子,他一手悄悄摸出枕头底下的匕首,然后迅

速翻身躲进了床角。今晚没有月亮,屋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伍子华握紧匕首,屏住呼吸。有人推开了外间的门

,伍子华快速下床,转到床侧。

明显的脚步声──好像是来人特地发出的──停在了卧房的门口,接着一声闷响,好像有重物被对方放在了地上,然

后脚步声离开,门开门关。

低低的“呜呜”声传来,伍子华等了许久,除了那“呜呜”声越来越明显之外,再没有其他动静。伍子华握着匕首找

到火折子,点上蜡烛。光亮的那一瞬间,伍子华眯了下眼睛。“呜呜”声更清楚了,伍子华举起匕首慢慢绕过屏风,

然后他愣了。卧房的门口有一个东西,不,虽然被单子裹着,但能看出是个人!而“呜呜”声就是从这个人那里发出

的。

伍子华不敢贸然动作,他越过那个人走到外间,睡在外头的小厮没有醒的迹象,伍子华走过去仔细一瞧,竟是被人弄

晕了。他心下骇然,来人的功夫极高,但,为什么?心里异常不安,他走到门边打开门,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关

了门,落锁,伍子华来到那个叫得越来越痛苦的人身边,三两下用匕首割断绳子,然后扯开单子。当他看清楚单子里

包着的人是谁后,伍子华手里的匕首掉了。

“!当!”

“云,云秀?”

被捆着四肢,嘴里塞着布,一脸的痛苦,鬓角都被泪弄湿的人不是“越勒云秀”是谁?而捆着他的绳子下面还赫然塞

了一封信,信上几个大字看得伍子华头晕。

“三弟亲启。”

来不及细想,赶紧把“越勒云秀”身上的绳子割了,取掉“她”嘴里的布,伍子华连人带信抱到了床上。越勒云秀紧

紧咬着嘴,脸色潮红,看上去异常痛苦。伍子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眼瞟到那封信,他因为极度的喜悦而颤抖的手

险些连信都拿不稳。

匆匆打开信,伍子华傻眼了,信上只有一句话:“好好享用,他属于你了。”

伍子华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字绝对是大哥的字,但大哥说的什么混话!把信烧了,伍子华要急死了。

“云秀,云秀,你怎么了?怎么了?”见云秀的脸红得很不正常,伍子华一边给“她”擦汗,一边说:“我去给你叫

大夫,你忍忍,马上就来!”说着就要跑,可袖子却被人拽住了。

“别,别去……”越勒云山拼着最后一丝清醒死死地拽住伍子华。以为他是害怕,伍子华一把抱住他,声音发抖地说

:“不怕,不怕,我再也不丢下你了,死也不会,你等我,我去给你叫大夫。”

“不……别……去……唔……”越勒云山想推开伍子华,可又希望对方能抱得更紧一些。

喷在自己脖子上的气烫得灼人,伍子华摸上对方的额,顺便给“她”擦汗,可这一动作却令对方发出了险些令他控制

不住的呻吟!

“云秀?你怎么了?告诉我!”伍子华要急死了,下一刻,他的手被人握住贴在了对方高烫的脖子上。

“子华……子华……”被药控制了神智的人已经恍惚了。

这时候伍子华才惊觉这人是怎么了,云秀……云秀被人下药了!想到刚被他烧了的那封信,伍子华长这么第一次想揍

大哥一顿。

无暇去深思大哥为何会给他写那封信,为何要这么做,伍子华看着被药折磨得异常痛苦的人,他吞吞口水,然后一咬

牙,扯下了床帐。

“不……”当伍子华动手解自己的衣服时,越勒云山突然打了个哆嗦,按住了他的手,不行,不行……

“云秀,不怕。”第一次,大胆地在这人的嘴角温柔地印了一吻,伍子华轻易地挣开这人无力的双手,解开“她”身

上的盘扣,心里则暗怪云秀为何穿着男儿装?

“不……”眼泪一滴滴地落下,越勒云山闭紧了双眸,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当伍子华手脚极快地解开“越勒云秀”的衣服时,那呈现在他眼前的美丽的身子却令他惊得瞪大了双眼,如同被人兜

头浇了一盆冷水。

伍子华明显的抽气声传入了越勒云山的耳中,他哆嗦地扯住衣裳,想遮住自己的上身。嘴唇已经疼到麻木,而他却是

更用力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的声音。泪好像流不完似的,越勒云山只觉得心里空空的,连带着药性似乎都缓

解了许多。

有什么温柔地舔上了他的唇,顶开他的牙齿,不让他再虐待自己的唇。然后,他听到了一人从未有过的温柔言语:“

不要咬,都出血了。”

紧紧闭着眼睛,越勒云山不敢睁开眼,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怕一睁眼看到子华脸上的厌恶以及对他欺瞒的憎恨

。哪怕他是不得已才瞒着他,但结果他仍是骗了他。

“云……”那个“秀”被伍子华咽了回去,既然这人是男儿身,那这个名也应该是假的吧。

“云……山……”不要叫我云秀,我是云山,是,云山。

伍子华的眼圈泛红,他扯下了床帐,脱去自己的衣裳,然后温柔地褪去越勒云山的衣裳。瘦弱的身躯因为药性而透着

粉红,双腿间那与自己相同的男性之物高高地挺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越勒云山紧闭的眼中不停涌出的泪,伍子华

只觉得心拧得很痛。这人眉间的忧愁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吗?

已经满是伤痕的唇又被对方死死地咬住了,伍子华淡淡地吐了口气,然后伏下身子。

“云山,不要怕。”

“唔……”

没有去想会不会恶心,甚至没有去想自己该不该碰男子,伍子华只想把越勒云山唇上那碍眼的血、眼角碍眼的泪舔去

。从未想过自己能得到这人,更从未想过这人会以这样的姿态躺在自己的床上,从未抱过男人的伍子华用他的笨拙使

越勒云山一次次地达到欲望的顶点,当越勒云山攀着他的双肩激情地喊他“子华”时,伍子华的心里只有感激,感激

上苍,让这个人活着。活着,就好。

习惯令伍子华天刚亮就醒了,睁眼,一张极为绝色的睡颜出现在眼前。怔愣了片刻,他才想起来昨晚的淫靡,有什么

窜到了下身,他赶紧压下。眉心拧起,伍子华从被子里伸出手,顾不上另外一只被枕麻了的手臂,他轻轻揉上这人的

眉心。即使是睡着,这人的眉心仍带着忧愁,是为了他吗?去了药性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憔悴,这人比他走之前瘦了

许多。

慢慢抽出手,累坏的人只是无意识地嘤咛了几声,便又贴在他的怀里继续睡了。昨晚的伍子华很理智,没有被欲望冲

昏了头,虽然要了越勒云山三次才消了对方体内的药性,不过他很小心,不仅没有弄伤越勒云山,甚至都没有在他身

上留下什么痕迹,仅是在越勒云山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枚淡淡的吻痕。

虽然激情令人销魂,但伍子华不喜欢在这人被药性控制的情况下要他,他甚至不确定若这人没有被下药的话会不会愿

意。想到这里,伍子华更想揍大哥了,大哥根本就是故意的。

“少爷,您醒了吗?”外头传来小厮的声音。想到今天还要去京运部,伍子华轻轻起身,下了床。给越勒云山掖好被

子,伍子华穿上衣服,走出去道:“告诉老太太我今早就不陪她用早饭了,我直接去衙门。叫厨房煮点清淡的粥,等

我屋里的人醒了之后你给他端过来。不许多问,更不许对他无礼,知道吗?”

“人?”小厮大惊,昨晚少爷可是一个人回来的!

“不要多问!”

“是是。”

“若他要走的话你拦下他,若弄丢了他我唯你是问!”

“是是,少爷,小的知道了。”

回屋洗漱了一番,给越勒云山写了封信放在枕边,让他醒来就能看到,伍子华便匆匆出府了。尽管小厮好奇地要命却

也不敢进屋去瞧瞧少爷屋里莫名多出来的人是谁,只能乖乖地守在门口,等着屋里的人睡醒。

伍子华走后,越勒云山就醒了。身上的里衣干干爽爽的,很合身,但明显不会是他的。脑袋里依稀残留着昨夜的欢愉

,越勒云山眉心的忧愁却更浓了。伍子华会碰他着实令他震惊,可他知道,伍子华喜欢的是“云秀”,而不是男儿身

的“云山”,昨晚,那人只是为了救他。

忽略心中的阵痛,越勒云山勉强撑起自己,在那人回来前尽快离开吧,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留在这里。看到了枕边

明显是给他的信,越勒云山犹豫了好久,才拿了起来。

云山:

你是云山也好,是云秀也罢,我知道你定有你的苦衷,我不怪你。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有很多话想对对方说,原谅我

不能等你醒来,我会尽早处理完衙门的事回来,你一定要等我。

你活着,真好,真好……云山,等我,一定要等我。

重新躺回去,把那封信贴在心口,越勒云山闭上眼睛,任眼泪涌出。

第一百三十四章

“哇啊……”

刚学会走就想跑的小太子一头栽倒在地毯上,当即就大哭了起来。有人眼疾手快地把他抱了起来,在皇上回宫前把他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