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生子 四)——neleta
neleta  发于:2012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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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在儿子懂事之后,我这个做爹的能天天陪着他,看着他。现在他还小,即使我不在他身边,日后他也不会疏远

了我。秦歌,我不是说笑,我要把这个天下都送给你,送给我们的儿子。我要让我们的子君登基后不用再担心四周虎

视眈眈的饿狼,我要让我们的子君安稳地做他的皇帝。”

秦歌久久没有说话,眼中的深情与爱恋却几乎溺毙了伍子昂。交缠的气息久久没有退去,直到屋外传来温桂的声音,

两人相贴在一起的唇才分开。

“进来吧。”

温桂和申木进来了,一人手上捧着药,一人手上捧着鸡汤,两人的身后是容氏父子。不是没瞧见皇上红肿的嘴,所有

人都当没看见。

把儿子重新放回床上,伍子昂先按照容念的指示给秦歌换了药,然后让秦歌侧躺着半扶起他喂他喝了药,喝了鸡汤和

小半碗的稀粥。在后穴的伤好之前,秦歌只能喝些汤汤水水。

秦歌的情况一切都好,放心的诸人也不打扰皇上和王爷,都退了出去。在他们离开后,秦歌的第一句话是:“何时休

了柳双?”

伍子昂笑了:“我会给子英去信的。等我回京之后我直接搬进宫,谁也别想把我赶出来。”

秦歌很满意。

第一百三十章

三天过去,刺客没有再出现,伍子昂一方面命孔谡辉和阎日加强山庄的守卫,一方面又以秦歌的名义给京城的林甲子

送了封密信,告诉他年节前秦歌会带着刚出世的小太子动身回京。贵妃娘娘的灵柩已经运往京城,林甲子要在年节之

前办妥贵妃的丧事,等秦歌回京之后要为太子庆祝满月。太子出世,林甲子的喜悦不亚于伍子昂,虽然贵妃娘娘“不

幸去世”,令人伤感,但大东后继有人,却是比什么都紧要的事。

林甲子担心皇上和太子的安危,回信劝说皇上最好早日回京,秦歌以天太冷,太子又早产,需要小心谨慎为由拒绝了

。对此,林甲子没有疑义地接受了。皇上好不容易有了子嗣,还是小心为好,何况天确实太冷了。十二月已入年关,

朝中事务繁琐,林甲子也不再催皇上早日回来。

京城的事秦歌和伍子昂放心地交给了林甲子。到了月末,伍子昂就要返回女贞了,两人分外珍惜在一起的时间。晚上

,把熟睡中的孩子交给奶娘,伍子昂给秦歌上了药,都收拾妥当后才上床歇息。自从孩子出世后,除了喂奶,伍子昂

几乎都是亲自照料孩子。就是秦歌,他也是亲自服侍,不加他人手。不管是对秦歌还是对孩子,他都所欠良多,要趁

着走之前多做些。

秦歌孩子坐月子,为了避免他受风,伍子昂和秦歌分被而眠。钻进自己的被窝,躺在床边的伍子昂给秦歌掖好被子,

然后放下床帐。他还不困,所以半坐在床上,陪秦歌闲聊。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伍子昂忙着照顾儿子和秦歌,

身边又常常有人,他还没怎么跟秦歌好好聊聊。

一手绕过秦歌的头,轻抚他的脸颊,伍子昂垂眸凝视秦歌,问:“怀子君的时候反应大吗?”没有陪秦歌待产这件事

将成为他这辈子永远的遗憾。

秦歌淡淡笑道:“还好,比起柳双怀孕那会儿,我的情况算是好多了,就早上起床的时候会犯恶心,可以说是能吃能

睡。五个多月的时候,胎动越来越明显,肚子越来越大,身子变沈了,行动有所不便,孩子也爱闹腾了,会有些不适

。”

伍子昂的眼里满是心疼和愧疚:“都怪我太笨。我走的时候你就恶心、想吃酸的了,我都没上心。”

秦歌把手伸进伍子昂的被窝,环住他的腰,隔着被子贴紧伍子昂,这才说:“若不是他们向你通风报信,你会想到我

有孕吗?你听到的时候怕不是以为他们在说笑。我吃了凤丹之后过了几个月才有的身孕,我当时很担心,凤鸣王的信

上说服下凤丹后马上就会有孕。幸好,我后来还是怀上了。”

伍子昂无奈地叹气:“你啊,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这辈子想起来我这心里就不安生。若不是他们派阎涣去女贞

告诉我,等我回来才知道自己有了儿子,我非气疯不可。秦歌,我不喜欢你什么都为我考量好了,却把你自己忘了。

我宁愿你能多靠着我一些,这样我心里反而踏实、好受。”

秦歌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若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你一定会从女贞回来。朝中有四成的人反对你,太师

又不知道你我的事,担心你夺权,这个时候你最好是避开风头。我不是不愿靠着你,而是你有你要做的,我也有我要

做的。这天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这些我都明白,我就是希望你有的时候不要那么冷静,不要把利弊都想得那么透。”伍子昂右手搭上腹部,隔着被

子握住秦歌的手,“若你一开始告诉了我,也不过是女贞那边延缓一些。等你生了孩子,我还是会去女贞。这几个月

,我没有陪着你,没有陪着我们的子君,我心里难过。”

秦歌的口气放软:“对不起,这件事现在想想,我确实应该让你知道。最初我担心自己要剖腹,担心自己出事你会受

不住,所以一直想瞒着你,想等到孩子平安出世后再让你知道。”

“你啊。”伍子昂的心窝阵痛,“你若出了事,我怎么办?哪怕是剖腹,我在你身边也好过你一个人。秦歌,答应我

,今后不管是什么事,都要让我知道,都要让我陪着你。”

秦歌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你不是要逼宫吗?今后只会是你有事瞒着我,我这个皇上手无大权,还有什么能瞒住

我们的摄政王?”

“哈,”伍子昂很是得意,“对你啊,只能用这个法子,不然今后你还不知道要瞒我多少事呢。我现在就盼着咱们的

子君能快快长大,我也能早一点当你的梁后了。”

秦歌嘴角的笑加深,看得伍子昂恨不得一口咬上去。他和秦歌半年未见,见了自然是欲望难耐。可之前秦歌快生了,

伍子昂只能忍下,现在秦歌的身子又不行,伍子昂还是只能忍,要不就是趁自己沐浴的时候用手解决解决。不敢再看

秦歌的笑,伍子昂稍稍撇过头,没话找话地问:“凤鸣王的那封信呢?我瞧瞧。”

秦歌没有回应,伍子昂低头看去,却见对方眉头微蹙,似乎有点为难。他问:“怎么了?信上有什么我不便看的?”

秦歌斟酌地问:“子昂,对我父皇和你父亲间的事,你知道多少?”

伍子昂愣了,想了之后回道:“父亲远在京城,我与母亲和弟弟们住在梁州,父亲一年不过回家两次,回来也住不得

几天,极少谈皇上和宫里的事。再后来我进宫陪你伴读,日日与你住在一起,虽说与父亲见面的机会多了,但说得也

不过是我的功课,还有让我多多照顾你。怎么了吗?”

看来父皇与伍叔的事子昂并不知情。秦歌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伍子昂,伍子昂见状心里犯了嘀咕,又问:“可是凤鸣

王的信上说了先皇和我父亲什么事?我去凤鸣那次,凤鸣王也跟我说提起过我父亲,不过我听着挺糊涂,凤鸣王似乎

想恨我父亲,但又恨不起来。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吗?”

“你知道何欢的身世了吧。”还是告诉子昂吧。

伍子昂点点头:“阎涣跟我说了。”

秦歌已有所指地说:“我与你之间,也许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秦歌?”

“温桂那里有一个盒子,我交给他妥善保管的,你去要来,信在盒子里。”

看了秦歌一会儿,伍子昂满腹疑惑地下床,衣裳也没批,仅穿着里衣就出去找温桂了。虽然自己与伍子昂是这种关系

,两人还有了孩子,但秦歌拿不准伍子昂知道当年的一些真相后会不会无法接受。

很快,伍子昂手上拿着信回来了。先到炭火边把身子考暖和了,他才上了床。取出信,伍子昂看了秦歌一眼,把信打

开。

秦歌一直注意着伍子昂的神色,见他的眉心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严肃,他伸出手搂紧伍子昂的腰,闭上了眼睛。

耳边,是伍子昂稳重的心跳声,秦歌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伍子昂把信折起来放到了一边

,然后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在了他的头上。

沉默围绕着两人,在秦歌脸上轻抚的手指却是力道适中,透着温柔。久到秦歌想着要不要自己先打破沉默时,伍子昂

开口了:“先皇和父亲已经去世,娘也不在了,就是凤鸣王也走了。他们的事情我们无权评说,你我和孩子只要过好

我们自己的日子就够了。”

秦歌慢慢吐了口气,说:“我以为你会介意。”

“为何要介意?”伍子昂淡淡笑了,低头看着秦歌说,“虽然父亲和先皇在一起,但父亲从未让母亲难堪过,母亲提

起父亲有的也仅是幸福。我相信,父亲对母亲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只是感情的事谁也做不了主,先皇是那样的一

个人,他若看上了父亲,父亲只有接受的份儿。看起来,我就顺利多了,你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只有你,没有他们

之间那么多恩怨情仇。就是柳双,她现在心里爱着的也是子英。”

“你能看开便好。”秦歌仰起头,淡淡笑了,“父皇与你父亲;我,与你。若我像父皇那样找个女子生下子嗣,秦家

与伍家之间也许仍断不了这份情。想来,你我两家之间的孽缘断在我的手上了。”

“什么叫‘孽缘’?”伍子昂不乐意了,“这只能说明伍家的人会爱上秦家的人,秦家的人也只会爱上伍家的人,这

是你我前世就定下的缘分。哪怕先皇不召我进宫当你的伴读,我也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而爱上你。”

“先爱上的是我,若不是我勾引你,你不会对我动心。”秦歌平淡地说。

伍子昂却是心窝一酸,搂紧了秦歌道:“不,你错了。你和我说不上谁先爱上谁。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梁州,我心里

牵挂的只有你。哪怕姑奶奶催着我成亲,我也从未想过柳双,只想着你。想着你好不好,想着你,可有想我。我每年

未经传召,宁愿被罚也要回京见你,就是怕你忘了我,怕你心里没了我。只是我笨,也没敢往别的地方去想,一心只

想着能一辈子做你的臣子,为你分忧。要不是我仗着曾是你的伴读,就凭我这样貌,哪能被你看上?知道了你心里有

我,我还不赶紧贴过去,把你抓牢,不然你早被别人抢走了,哪轮得到我。”

秦歌笑了:“泼皮。”

伍子昂嘿嘿一笑:“你不就喜欢我这泼皮吗?”

秦歌的回答是瞪了他一眼。

躺下,钻进被窝,伍子昂伸手把秦歌连人带被揽在怀里,哑声道:“父亲一辈子都只是先皇的贴身侍卫,我绝不会让

你像父亲那样。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梁后。秦歌,给我时间,等我。”

“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吗?”秦歌倾身,轻吻对方,“不管你在宫里还是远在梁州,我都在等你。三千佳丽,我看不上

,我这辈子只会爱一个叫伍子昂的人。别人,谁都不要。”

伍子昂回吻:“谢谢你愿意等我。”

炭火盆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两人把满腔的激情化作了一个个缠绵的吻。父辈的事情就随着他们的离世消散吧,现在

的伍子昂只是为了一个叫秦歌的男子,一个叫秦嘉佑的儿子努力打拼着。现在是他的人生,他的人生还很长很长。

文泰八年十二月二十五,伍子昂在避暑山庄的寝宫内提前给儿子过了满月。虽然当天的人很少,就是孔谡辉他们几个

人,可满月办得却是十分热闹。孩子的脸渐渐张开,跟刚出生时皱巴巴的脸不同,这时候的秦嘉佑瞪着那双神似秦歌

的大大的眼睛被爹爹抱在怀里。秦嘉佑像极了秦歌,不过他的小鼻子和小耳朵却是跟他爹一模一样。

一整天,除了奶娘喂奶的时候,伍子昂都抱着儿子没有撒过手。秦歌已经能下床了,不过还不到一个月,伍子昂说什

么也不同意,非要让他养够了不可,秦歌也无不悦,乖乖躺在床上为儿子办了满月。

第二天,易了容的伍子昂看着秦歌和孩子上了御辇,看着皇家车队缓缓离开元和,在大雪纷飞的年节前,向女贞秘密

赶去。被抓住的子雾由孔谡辉派人暗中送走了,出于某种考虑,伍子昂并没有杀他。

格外暖和的御辇上,侧躺的秦歌凝视着儿子的睡脸,心却飞向了远去的伍子昂。他希望这一次是他和伍子昂分开的最

后一次。对爹爹还没有记忆的秦嘉佑在父皇的身边安静地睡着,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他会有多么的喜欢他的爹爹,

有多么的怕他的父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文泰八年年三十的晚上,秦歌的御辇抵达了京城。以林甲子为首的京中百官在城门外顶着寒风迎接皇上的回京。在皇

上离京的这五个月里,京中发生了许多的大事。已被刺死的安陵王秦政竟然暗中和突厥结盟,意图谋反;而已被罢免

的陈唏言竟与秦政有私下的来往。此事起源与林甲子收到的一封来自女贞的迷信,林甲子派人暗中调查,却没想信上

所言皆为真实,更是因此牵扯出朝中的许多官员。

皇上不在京城,林甲子率领都察院严查,涉案的官员被抓的抓,被软禁的被软禁,京中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慎舍火

烧身。就在林甲子严查此事时,有刺客意图行刺,林甲子被莫名的人所救。京中风声鹤唳,这个时候又传回皇上喜得

贵子,贵妃血崩而死的消息。元和的气氛紧张,京城的气氛更紧张。现在皇上终于回京,朝堂上的形式只会更加的严

峻。

当金黄色的御辇出现在前方时,似乎又老了许多的林甲子眼角有了水光。皇上回来,皇上终于回来了。如今,大东的

天下后继有人,他可以无愧地去见先皇了。御辇在城门口停下,林甲子率先跪下:“臣等恭迎皇上回京──”百官跟

着下跪高喊。

“众位爱卿辛苦了,平身吧。”御辇内传来秦歌的声音,“老太师伴驾。”

林甲子的身子微微一震,磕头:“老臣接旨,谢皇上隆恩。”温桂上前扶起林甲子,然后和申木两人一起扶着林甲子

上了御辇。

车内十分暖和,在外站了许久的林甲子一钻进去就不禁打了个哆嗦。厚厚的车帘在他的身后放下,车门关上,挡住车

外的寒风。御辇缓缓朝着皇宫驶去,林甲子跪坐在车边,怔愣地看着皇上,准确地说是看着皇上身边正在熟睡的那个

孩子。

“太师辛劳了,外面太冷,朕不忍太师在外受冻。”半躺在车内的秦歌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他倾身向前,把手里的

暖炉放到了林甲子的手上。

林甲子的手一颤,抱紧暖炉,这才回过神来要行礼谢恩,被一双手拦住了。

“太师,进来坐。”

林甲子刚要动,想到太子刚刚满月,他又马上跪坐了回去,摇头道:“老臣身上寒,就在这里好了。”

秦歌向下拉拉儿子头上的帽子,说:“无碍。太师坐进来吧,朕有话要对太师说。”

“是。”应下,可林甲子还是在车门处坐了一会儿,身上没寒气了才坐到远离太子的御辇的另一角。看着林甲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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