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生子 三)——neleta
neleta  发于:2012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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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桂紧张地咽咽唾沫,然后哭丧着脸说:“可是都被我搞砸了。”

孔谡辉趁着没人发现,亲了温桂一口,坏笑地说:“走吧,跟皇上请罪去。你我是皇上的身边人,皇上这个时候需要

我们。哪怕跪上一天才能得到皇上的原谅,不是还有我陪着温总管吗?”

温桂的脸唰地红了,他落下孔谡辉的手握了握,深吸口气道:“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要得到皇上的原谅。

“那就成。走吧。”

“嗯。”

两人相携向仁心堂走去。

第九十七章

进了卧房,温桂和孔谡辉发现阎日在屋里,而皇上却是醒着的。阎日对他们微微点了下头,便躬身退了出去。孔谡辉

和温桂走到床边,齐奇跪下。

温桂伏在地上道:“奴才有负皇上的信任,请皇上责罚奴才。”

孔谡辉则道:“皇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属下,属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秦歌一一看过两人,淡淡地说:“看来你们是想通了。”

温桂更是羞得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巴掌,亏他还是皇上的贴身奴才。

秦歌面色平静地说:“朕目前没有什么需要你们去做的,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不得对‘他’多说一个字。朕要你们说

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们。朕要做一件事,在此过程中不管朕做了什么,你们都必须做到不闻不问不多嘴。若你们做不

到,那也就不要留在朕的身边了。”

“奴才一定能做到!”温桂惊慌地抬起头,“求皇上不要赶奴才走,奴才一定能做到!不闻不问不多嘴,不管皇上做

了什么,奴才都不会在王爷面前多说一个字!”

孔谡辉听出了些意思,沈声道:“皇上要做的事自然有皇上的用意,属下只管听命行事,决不妄言!”

秦歌的双眸暗沈,声音也低了几度:“朕留你们在身边,便是朕信任你们,不要让朕失了对你们的信任。”

“奴才(属下)绝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两人同时发出毒誓。

秦歌略显满意地点点头,道:“你们下去吧,记住你们今天在朕面前发的誓。”

两人起身退了出去。

阎日守在屋外,在两人出来后,他深深地看了孔谡辉一眼,端着参茶掀帘进了屋。孔谡辉回头看他走了进去,眼里闪

过疑惑。

温桂扯扯他的袖子,小声问:“怎么了?”

孔谡辉立刻面色正常地说:“没什么。只是在想皇上会做什么。罢了,不想了,反正到时候皇上让咱们做什么咱们就

做什么。去,给我拿弄点吃的,我饿了。”

温桂的面色微微泛红,轻声问:“想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

温桂点点头,快步走了。

孔谡辉走到他习惯呆着的角落,双手抱剑,靠在那里。这时候门帘掀开,有人走了进来,是容太医父子,还有申木。

两位太医提着药箱神色严肃地进了卧房,申木没有进去,而是走到炉火边把一直煨在火边的鸡汤盛了一碗出来,然后

端进了屋。屋内阎日在,不一会儿申木提着炭火盆出来了,又加了几块炭火后提了进去。

当申木再一次出来时,孔谡辉轻轻叫了声:“申公公。”

申木朝他看了一眼,走了过去:“孔统领有事?”

孔谡辉凑近他弯身问:“皇上的情况如何了?”

申木回道:“容太医正在瞧,刚刚看上去似乎好了一些,不过还得继续在床上养着。容太医说皇上这回得养上大半年

才能恢复元气。”

孔谡辉更压低了声音,问:“皇上不是中毒吧?”

申木大惊,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假装不解地问:“皇上当然是中毒了。容太医他们不是都说了吗?何况皇上自己也说

了。孔统领怎么会这么问?”

孔谡辉把申木扯到角落,轻声说:“我只是觉得皇上的症状不像中毒,而且皇上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又不便说,若申

公公知道些什么还请公公能告诉我。我跟了皇上多年,心知皇上是个有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的人。我想为皇上分忧

,皇上现在这样虚弱,我实在是很担心。”

申木盯着孔谡辉瞧了一会儿,别过眼,道:“孔统领和温总管是皇上的心腹,你们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知道?”

孔谡辉不放弃地说:“皇上留申公公在身边,自然是信任公公。有时候越是心腹之人有些事反而越不便说。我只是感

觉皇上中毒之事申公公应该知道点什么。当然,这是我猜的,不过我还是希望申公公若知道些什么的话能告诉我。皇

上以前心里有什么事就会整日不睡觉、也不怎么吃东西,我和温公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计可施。王爷在的

时候还能管着皇上,梁王一不在,皇上又成老样子了。现在梁王出征在外,皇上又大病了一场,我也是担心啊。”

孔谡辉不怕申木察觉到皇上和王爷之间有什么,皇上肯把申木留在身边,那就是不怕申木知道此事。

申木心里有着挣扎,他抿着嘴沉默了许久,当卧房里隐隐传出容太医叮嘱皇上一定要卧床休息的话时,他深深叹了口

气,隐晦地说:“皇上的事,我不便多嘴,总有一天孔统领会知道的。皇上的意思是要瞒着王爷,但到那时,也许还

需要孔统领能违背皇上的旨意。不过在此之前,不管皇上做了什么,孔统领就听皇上的意思吧。孔统领有时候也许是

好意,但这好意却会办了坏事。”

说完这些,申木走到火炉边,提了热水壶进了卧房,孔谡辉靠在墙角仔细琢磨申木说的那番话。

……

当晚,是阎日和申木值夜。在服侍皇上用了药之后,申木问出心里的疑惑:“皇上,您不打算告诉温总管和孔统领吗

?”

秦歌闭着眼睛回道:“他们两人忠心是忠心,但与梁王的交情也极深,尤其是孔谡辉,让他知道了此事他哪怕明知会

被朕砍头,也一定会告诉梁王,所以朕现在不能告诉他们。至于何时让他们知道,朕自有打算,你和阎日都不许对他

们多嘴。”

申木面色平静地说:“奴才知道,奴才不会多说一个字。”

阎日也面色平静地说:“孔统领有问奴才皇上的情况,奴才一口咬定皇上是中了毒。”

秦歌勾勾嘴角:“朕就知道瞒不过他。容念和容丘不敢乱说,你二日只要管好你们的嘴,其他人就不会知道。除非朕

怀上了孩子,否则此事绝对不许声张,明白吗?”

“奴才明白。”

阎日看了申木一眼,申木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秦歌睁开了眼睛,阎日跪下,眼神微闪地说:“请皇上恕罪,奴才十

天前得到消息……王妃,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秦歌的眉心瞬间拧紧,三个多月……现在是三月初,那就是在子昂出征前怀上的。秦歌的心窝在一阵刺痛之后很快归

于平静,他淡淡道:“怀就怀吧。若这胎能生个男孩儿,伍家也算有后了。”

阎日稍稍心安,道:“只是奴才最近,听到些风声。”

“什么?”

“王妃娘娘和伍二爷伍子英走得极近,在王爷前年去凤鸣的时候就有风声传出来了,只是王爷没当回事,范老太太也

曾暗中下了封口令,不许任何人乱说。”

“柳双和伍子英?”

秦歌顿时冷了脸,心里咯!一声。子昂出征前一直跟他在一起,若柳双是那个时候怀上的孩子……他心里没来由地蹿

上一股怒火:“去查!查查她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奴才已经暗中查过了,该是王爷出征前的那十天之内。”

“砰”的一声,秦歌重重地一拳砸在床上,那十天子昂夜夜都和他在一起!许久之后,秦歌冷声道:“把那些嚼舌根

子的都除掉,不许任何风声传到王爷那里。明早你去传朕的旨意,就说王妃有孕,为了让梁王安心,朕特把柳双和范

伍氏接到宫里来静养。”

“是。”

“此事你去办,柳双身边的奴才你亲自去挑。”

“是。”

“还有一事,不要让何欢和她见面,何欢孩子心性,不要到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奴才明白。”

第九十八章

“啪!”

一耳光狠狠抽在一人的身上,接着又是重重的一脚,秦尉辰恨恨地骂道:“你还有脸回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养

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趴在地上的人肩部隐隐泛出血水,他咳了几声挣扎地又跪下,一声不吭。

秦尉辰不解气,又反手给了那人一巴掌,无视那人一身的伤和青紫的双颊,怒骂:“让你刺杀秦歌,你反倒给我赔进

去了十几个人,还损失了我不少在朝中的人脉;让你嫁祸给尼楚,你却令我们好不容易在羌部建立起来的势力毁于一

旦;让你到凤鸣挑拨他们与大东的关系,你不仅令暗夜门被暗夜重新夺了回去,还被凤鸣王那个贱人摆了一道,眼睁

睁的让凤鸣成了秦歌的囊中物!你还有脸回来!”

越骂越气,秦尉辰抬手又是一巴掌,有人在巴掌落下的一瞬间拦住了他,挡在那人身前劝道:“父亲,子雾已经尽力

了,怪只怪我们手上的人太少。而且凤鸣的事也不能怪子雾,就是何愁和何乐也没有想到凤鸣王会联合秦歌来对付自

己的儿子。秦歌身边有了梁王伍子昂之后可谓是如虎添翼,现在伍子昂率军已经攻入了凤鸣国都,凤鸣迟早都是秦歌

的了。父亲,这件事就算了吧,您年纪也大了,不如就此安享晚年,不要再想回京的事了。”

“啪!”秦尉辰没有落下的巴掌扇在了自己的二子秦楠的脸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天下本来就该是我的!你兄

长应该是太子!你应该是亲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窝在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看秦歌那个小畜生的脸色!”

长子秦珂见状赶紧上前道:“父亲,二弟也是不想您生气才这么说的。我和二弟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岂会不想回京?只

是秦歌的手段太厉害,竟然能使凤鸣王把凤鸣给了他,别说子雾料不到就是父亲您恐怕都没料到。此事急不得,得从

长计议才成。二弟,你先带子雾去疗伤,其他的事稍后再说。”朝秦楠使了个眼色,秦珂扶着父亲到椅子上坐下。

秦楠赶紧搀扶起脸色煞白的子雾离开了书房,走远了,他还能听到父亲的怒骂声,不由地苦笑。看一眼四周没什么人

,他横抱起已经虚弱地走不动路的子雾快速朝自己的住处奔去。

书房内,秦尉辰气急地对秦珂道:“若不是秦歌对我这个皇叔查得太紧,我也不必事事都派子雾去,他虽是义子,但

终究不是亲生,始终不如你精明。”

秦珂道:“梁王突然回了京,打乱了我们一早的计划。更没想到暗夜不仅没死,还成了秦歌的贴身侍卫。父亲,我们

的大计还要重新商议才是。索性子雾没有露了身份,也没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趁秦歌没有子嗣之

前尽快除掉他,一旦他有了子嗣,对我们就极为不利了。”

秦尉辰眯起双眼,阴狠地说:“不管用什么手段,要了秦歌的命!”

秦珂道:“另外我还得到了一个消息,秦歌这次病重,大权完全落入了林甲子的手里,而林甲子对伍子昂素来不满,

多次上书秦歌要他削伍子昂的权。依我看,这两人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子雾不是说他在凤鸣曾暗中观察过伍子昂

,那人为人处事极为圆滑,又善于逢迎拍马,若他能为我所用……”

秦尉辰问:“可知秦歌得了什么病?”

秦珂沈声道:“我们的人只探到秦歌病重,他身边的全是亲信,那两位御医出了宫也绝不见外人,秦歌的寝宫周围全

是孔谡辉的手下,我们的人无从下手。不过情况应该很严重,不然京城的戒备也不会突然变得那么森严。”

秦尉辰想了想,道:“这个时候不好下手,等秦歌病好之后,他身边的守卫势必会有疏忽,让他们找时机下手,以免

夜长梦多。”

“好。”

“至于伍子昂……他爹对秦怡是愚忠,至于他是不是和他爹一样我们还需再观察一阵子。让子雾去,若他这回再办不

好,就不要回来了。”

“好。”

“今后不许秦楠再跟子雾见面,他心里怎么想的当我这个做爹的不知道吗?你挑个吉日,尽快把他的婚事办了。”

“这得同二弟商量商量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他商量,他巴不得把子雾收了房!你把子雾送走,那些伤了他的人来路不明,很可能会一

路跟着他,你去查查有没有尾巴,不要让他给我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今晚我就把子雾送走。”

“嗯,你去办吧。”

……

凤鸣王的遗诏一出,凤鸣国内顿时出现了混乱。何愁和何乐二人没有想到凤鸣王会自焚,在凤鸣王无端端地被大火烧

死后,凤鸣国内本来就有了许多质疑的声音,伍子昂携带遗诏及凤鸣国军队的虎符,以帮助何欢太子复位为名出征凤

鸣,可谓是光明正大,自然也得到了许多亲太子派一党的拥护。

何愁和何乐无法接受凤鸣王自杀的打击,而逼宫登基的何愁又没有代表着皇权的玉玺和虎符,处境格外艰难,这接踵

而来的事情搞得他与何乐是焦头烂额。伍子昂率领的大军与庄啸的先锋会合后如破竹之势一路攻入凤鸣国国都。何愁

和何乐带着残部向南逃窜,伍子昂留下庄啸坐镇国都,他则率部趁胜追击。

七月中,从凤鸣国传来的捷报是一个接着一个,休养了近半年的秦歌这时候已经重新回到了朝堂上。当他一如以往地

严肃冷峻地从仁心堂走出来时,朝中的大臣们悬了几个月的心总算是归位了。林甲子把在皇上康复后的第三天交出了

所有的权利,返回太学继续做他的夫子。林甲子的这一举动令满朝文武打心眼里敬佩,而出征在外的梁王伍子昂也因

为那一封封捷报在朝中的地位也不断攀升。再加上梁王妃身怀六甲,又被皇上接入了宫中养胎,梁王府的声望丝毫没

有因为伍子昂不在京城而受到影响。

就在有人对此状况欢喜,又有人愁的时候,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急信从凤鸣送到了秦歌的手上,伍子昂为了救庄啸的儿

子被敌人所伤,伤势严重,伍子英冒死救出伍子昂,也受了伤。若非秦歌的定力极佳,他险些当场失控。强压心慌,

秦歌迅速下旨:命边关大将上峰及庄啸见机行事,务必拿下何愁和何乐。然后他命孔谡辉率领三千精兵与容丘火速出

京,赶往凤鸣接回伍子昂。同时,他又让何欢以凤鸣国国君的名义下了道圣旨,凤鸣国愿归顺大东,从此成为大东的

属国。

一道道指令加急发了出去,当做完这一切后,回到仁心堂的秦歌晕倒在地上。当天晚上,得到消息的柳双因为过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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