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小“媳妇”下+外篇——云若杉兮
云若杉兮  发于:2012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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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还卷起袖子揉面做了些精致的兔子形状的小馒头。

在厨房里找到一个食盒,安陵清将准备好的早膳装好,弯腰凑近了些轻轻嗅了嗅,他终于弯着嘴角满意地笑了,两个

浅浅的梨涡看起来可爱极了。

安陵清双手抱着食盒,心里想着:能在大早上与少爷一起享用自己做的早膳,真是很幸福的感觉呢!

提溜着盒子,安陵清迈着轻巧的步子心情舒畅地往后院那块儿空地上走,慢慢地接近了,他已经能听到剑在空中挥舞

的声音,有些凌厉,他却不觉得害怕,反而很是骄傲地认为自家少爷真是厉害。

等到了院子入口处安陵清便站在那里等,没再往前走,只静静地遥望南宫晔优雅而潇洒的身影,因为他喜欢看这样的

南宫晔,更知道南宫晔练剑的习惯,待他一套剑法练好,自然会停下来。

虽然这个客栈后院必然比不上南宫府后山的美景,安陵清却觉得只要有南宫晔在,只是看着他手执惊鸿剑,任何地方

都会变成只属于他与南宫晔的唯美仙境。

总也看不腻南宫晔此时那恣意的身影,看不腻他精奇绝美的剑法,更无法不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一种洒脱之气所震撼

,安陵清痴迷着这样的南宫晔不可自拔。

每次这种时候,安陵清便很难在南宫晔脸上看到笑容,他脸上的表情总会是严肃而认真的,不过也因着这种肃穆的感

觉让南宫晔显出几分凛然的霸气。

就在此时,南宫晔突然转头冲安陵清满是邪气的一笑,冲天一飞,潇洒利落地完成了剑招最后华美的一式,那邪邪的

笑、优美的剑都让安陵清看得眼泛桃花、脸红不止。

南宫晔缓缓落在一根细瘦的树枝上,手腕一转将惊鸿剑抛向空中,而后安陵清便见惊鸿剑直直插到了泥土中,徒留剑

柄在轻轻摇曳生姿,慢慢走近了,安陵清仍能看到有盈盈白光萦绕着惊鸿剑,那淡雅的光在清晨不耀眼的阳光下显得

十分漂亮。

伸手想要碰一碰雕着条游龙的剑柄,还没碰到便被震得手麻麻的,安陵清立刻缩回了手,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小孩儿般

连忙捏了捏自己的小耳垂,脸蛋也微微泛红。

眯起眼睛轻轻一笑,南宫晔从树上跳了下来,在他站定在安陵清身前的时候,正好有一片绿叶子从树上落了下来,南

宫晔拔起地上的剑,以剑尖接住它,然后伸到安陵清眼前,轻佻地晃了晃剑尖,任那片绿叶在安陵清眼前画着圈。

等那片绿叶落下去的时候,南宫晔以剑尖挑起安陵清的下巴,用着低沉的嗓音懒懒道,“窈窕娘子,相公好逑啊……

脸蛋难以自制地有些发热,安陵清轻眨着长睫毛垂下了眼帘,然而红艳艳的小耳垂却泄露了他紧张害羞的心绪,想要

转开头,却又被那近在咫尺充满金属气息的剑晃开了心神。

感觉到那冰凉的剑开始从下巴往脸蛋上滑动,安陵清一下子更加羞窘了几分,禁不住抬眼瞪了一眼南宫晔,有些小小

的委屈,“少爷……”

然而,安陵清却不知,刚刚那一瞪眼,可谓是羞涩的风情在一汪浅浅的眸子中荡漾开来,可道一声“好不勾人”,再

配上他软软的好似撒娇的声音,让南宫晔更是心神晃荡了好一番。

随手丢开剑,南宫晔一手有些粗鲁地揽过安陵清的腰,便吻住了那小巧樱红的唇,纠缠着那丁香小舌嬉戏良久,这才

满是不舍地放开,却犹然伸出舌舔舐一番安陵清已湿润润的唇瓣。

微微有些喘息,安陵清觉得自己连腿都有些发软,毕竟好久没像这么长久深吻过,他气息明显感觉有些不足,要不是

心中还念着手中有给南宫晔准备的早膳,只怕他早已腿一软,整个人倒向了南宫晔怀里。

南宫晔一手托着安陵清的后颈,一手揽着他的小腰,在看到安陵清被他吻得眼眸泛出点点水光、略带迷离羞涩地望向

他时,一时更是情动不已。

低头轻吻在安陵清的大眼睛上,然后一路往下亲吻,直到吸吮住他右边颈项上娇嫩的肌肤,这才满是叹息着喃喃道,

“媳妇儿,你简直在引诱为夫犯罪啊……”

感觉到右颈有些异样的酥麻刺痛,安陵清小声叫了出来,语气里更是带上了三分不解地埋怨,“少爷今儿怎么了,怎

么还咬人呀!”

说着,安陵清便挣扎着要离开南宫晔牢牢的桎梏,而南宫晔也没为难他,感觉到他挣扎便也放开了一只手,只是揽着

他腰的手臂却仍没放开。

低头看到安陵清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南宫晔眼睛里泛出丝丝柔和的光,他低头在安陵清头顶烙下一记轻吻,温柔道,

“安陵真是乖巧贤惠的小娘子呀,知道为夫没用早膳便做了亲自送来,相公我真是很高兴呢!”

几分羞恼几分不满地抬头瞪了一眼南宫晔,只因南宫晔一边说着话,还一边轻手捏捏他的腰,直让安陵清脸上的晕红

更加深了三分,“才不是你的小娘子呢!”

“安陵不是,那谁是呀?”南宫晔故作惊讶疑惑反问道。

听到南宫晔的刻意狡辩,安陵清便轻哼着转过脑袋,然而已经一路红到脖子的羞红却让南宫晔有了继续调戏的资本,

他低头轻咬了下安陵清的耳朵,满意地听到他失措的低叫,这才心情愉悦地突然将安陵清整个人横抱起来,大踏步地

往房间走。

清风拂过,远远地,还能听到一个满是惊慌的声音传来,“放我下来啦!好多人在看,喂,你听到没有!”

仿佛堕入了一个爬不起来的深坑,纳兰玄曦闭着眼睛不想醒来,更不愿去承认昨晚发生的事情,然而,身边温热的身

体却让他无法忽视,只能紧皱着眉缓缓睁开眼睛。

坐起身子,入目便是扔在地上凌乱的红衫,纳兰玄曦只觉得头有些胀疼,回头却见滟莲仍在熟睡着,看到那熟悉的脸

,纳兰玄曦甚至有些恍然起来,好似眼前的人不是滟莲,而是另一个那被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一般。

只因此时看过去,滟莲的睡颜竟也纯净美好如处子,他长长的睫毛上沾染着一颗泪珠,呼吸是浅浅的,就连脸蛋也如

那人一般白里透着绯红。

在纳兰玄曦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覆上了滟莲的脸,眼神里也带上了能溺死人的温柔,然而,

他开口喃喃轻唤的却是一声,“安陵……”

倏然,滟莲立刻睁开了眼睛,一瞬间那眼里便染上了三分狠厉与七分嘲讽,“王爷还是莫要认错了人才好。”

几乎是立刻的,纳兰玄曦像是被烫伤了一般收回手,眼里的温柔迅速消失殆尽,柔和替代为满目的厌恶与鄙夷,他站

起身冷冷道,“来人,更衣。”

很快地,仆人们鱼贯而入,几个婢女上前为他打理衣服,几个婢女服侍他洗漱,而纳兰玄曦却连一眼都没再看滟莲,

直到一切都收拾妥当,他才转过头居高临下地扫了眼滟莲。

此时,纳兰玄曦是衣冠整整、风流倜傥,而躺在床上的滟莲则是丝缕未着、满身红痕,纳兰玄曦向前走了几步,伸手

掐住滟莲的下巴,也不去管对方嘲讽的眼神,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语气里满是冷漠,“就这张脸和这副身子还

有点用。”

话音落,纳兰玄曦便一手甩开了滟莲的下巴,伸出手让身边婢女给他擦了擦手,这才指着滟莲淡淡道,“给他在内院

选个住处,从今天起他便是本王新近的侍儿。”

“是,王爷。”纳兰玄曦却没再说话,拂了拂袖子,然后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了。

等纳兰玄曦一走,房内的婢女也在收拾完房间后陆陆续续地走了,只留下滟莲一人在床上开始疯狂大笑,突然歇斯底

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滟莲静静凝视着床脚一处,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捋过一缕发丝,轻然叹息,“我说过,我喜欢牡丹花的吧……既然给

了我开始的机会,相信你会满意的呢,呵呵……”

舞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可堪孤观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驿寄楼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树。

梆江幸自绕梆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第五十七回:只是当时已惘然

天气已经不那么燥热,每天的清晨夜晚甚至有了些微凉意,晩夏初秋的日子总是让人心旷神怡的,一路悠闲惬意地往

北边赶路往京城而去,有时候还能看到半边被染红的枫叶,即使走的是崎岖不平的山路,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而由于沐南回来了,两个人的旅程虽然变成了三个人,却也乐趣十足,毕竟有沐南在,安陵清便也很难安安静静地坐

在一边看风景,总是会被他缠着叽叽喳喳地不停说着话。

南宫晔头枕在安陵清腿上,舒服地任安陵清那双柔软的手给他按摩太阳穴,或是轻柔地顺理他被散开的发髻,本想闭

目休憩片刻,耳边却不停环绕徘徊着沐南不知名的乡间小调,或高或低,而且还很难听。

忍了忍、再忍了忍,南宫晔终于忍无可忍坐起身子重重敲了一下车壁,不耐烦道,“给我闭嘴,就不能安静地消停片

刻!”只听沐南不满地哼唧哼唧两声,却终是没再开口唱他独特的小调。

安陵清伸手掐了一下南宫晔的手,满是不同意地教训道,“少爷就不能不欺负沐南哥哥么?”

眯起眼睛笑了笑,南宫晔整个人再次倒在安陵清怀里,调整了个好的姿势,将头靠在安陵清温暖柔软的小腹,拉起他

的手放在自己头上,还轻轻拍了拍,用着满是宠溺的调子懒懒地缓缓道,“乖,相公累了,想休息会儿。”

虽然瞪了一眼南宫晔,安陵清却还是伸手轻缓地为他按摩,从头部慢慢往下,为他松弛神经,渐渐地,安陵清脑海里

竟浮现出小时候南宫晔哄他入睡的情景,嘴角不禁微微一弯,不由开始轻哼起了那时好听的歌谣。

马车有些颠簸却不让人难受,耳边又响起温柔而熟悉的歌谣,南宫晔本只想闭目养神竟也开始昏昏欲睡,毕竟有暖暖

的阳光、悠扬的歌谣、温柔的抚摸、最爱之人的陪伴,一切的一切都唯美得有些不真实。

像是害怕自己太幸福会遭人妒便会失去一般,南宫晔突然伸出手握住安陵清为他按摩的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蹭了

蹭,满是似水柔情,“安陵,谢谢你给我的这一切。”

似是有些不解南宫晔的举动,安陵清没说话,只是抽回手继续为南宫晔按摩,毕竟在他心底,只是为南宫晔做这些小

事儿,也是幸福的,他很享受也很珍惜。

南宫晔也慢慢地真的悠然入梦了,似朦胧非清醒的时候,他好似听到安陵清柔柔对他说,“晔,应该是我谢谢你给我

的这一切才是。”然后有柔软的触感落在颊上、唇上,很温暖的感觉。

一片朦胧的梦境里,好像看到安陵清站在他身边轻轻踮起了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脸蛋泛着微红,清澈见底的眸

子里却满是认真,“安陵知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我不懂那些,只希望你待在我身边的时候,能好好吃顿饭、平平稳

稳地睡上一觉,那样我的快乐便完满了。”

微微勾起唇角,南宫晔觉得这样的梦很美,这样有安陵清陪伴的感觉自然也很舒服,最近因为临近重阳之日而变得异

常杂乱繁忙的公事中,终于让他紧绷的神经有了一次难得的暖阳午眠,在片刻间暂时放下暗主的责任、与纳兰玄曦的

盟约。

而此时赶着马车的沐南原本一直透着兴奋的眼却突然变得有些黯淡了,他从来都知道自家少爷与少奶奶之间感情很好

,他也一直艳羡着,但他却从没像此刻这般感觉沉重,感到无尽的心痛。

只因幸福是别人的,而他却愈加显得那么可怜、落寞。

使劲眨巴着眼睛,不想让眼眶变得湿润,更不想让已经湿润的眼眶落下灼热的泪水,然而那泪却不受他控制地终于还

是落了下来,滴落在他腿上,然后消融进丝润的布料里,在他心尖上凝成三个字,宋熠彤。

当第一滴泪落下之后,沐南便不再阻止不停下落的水珠,任它们任性地在脸上蜿蜒攀爬,直到眼泪鼻涕都混到一起,

双眼迷蒙得连前方的路都看不清了,他才放开马鞭让马儿自己沿路慢走,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保存完好的精美丝巾。

沐南压抑着抽噎声,身子不停轻颤着,他努力想要看清丝帕上那用红线绣着的“熠彤的小南”五个字,还有绣在丝帕

上那张属于他的惟妙惟肖张扬的笑脸,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伸手将丝巾一揉,狠狠擦干净自己的鼻涕眼泪,红肿着

眼睛将丝帕紧紧握在手中。

紧闭上双眼,沐南几次想要放开手却还是舍不得,突然一阵清风迎面吹来,他只感觉神清气爽,睁开眼睛抬头一看,

天空还是那么蓝,鸟儿飞得还是那么高,半黄不红的枫叶也还是那么漂亮。

咧开嘴轻轻一笑,沐南睁开眼睛,从马车前沿上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张开双臂更广阔地迎接这吹拂的清风

,顿时他只觉得海阔天空,自由的气息在向他招手,紧接着他张开右手任那条丝巾飞走了。

转过头,用着通红的眼睛带着笑意眼看那条丝巾在风中一上一下地旋旋飞舞,慢慢远去,回过头,沐南轻松地坐回原

地,扬起马鞭重新哼起了属于他的小调,高高兴兴地赶马车,往下一个幸福的站点出发。

不是没有了你,我沐南就活不下去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让我如此深刻的爱一场,毕竟是你让我懂得了爱、了解

了恨,更体会到放下的痛苦与快乐。

所以,熠彤,谢谢你,还有,再见。

沐南无法看到那条丝巾随着风飞舞呀飞舞,直飘到了好远好远,然后挂在了一树枝上,过了会儿却又再次被风吹起,

然而那丝帕却撕裂在了分离的一刻。

然后,在过了好多天后的某个地方,一个着一身素色青衣、身材修长的男子,他一脸愕然地从一根树枝上拿下那半边

被撕裂的丝巾。

那时他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丝帕上只剩下半张脏污的脸与两个“小南”的字,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虽然当

时那男子面上一派平静,其实,也许心却已然开始泛起了难忍的疼痛吧……

毕竟,从未尝试过被放弃的滋味,也习惯了万花丛中过,以为只要追过去便还能寻回那颗心,却突然发现,可能连同

他的心也被丝巾的主人丢弃了。

真的无法不心痛吧。失去才懂得珍惜,理儿虽简单易懂,但总是习惯于经历过才来叹息这无用的一句话语。

最近在纳兰玄曦隐蔽的府邸内,有那么一个人很是得宠,风头一时之盛,甚至超过了内院里地位最高的妃子,然而,

王府内的人同时又觉得奇怪,毕竟纳兰玄曦虽然夜夜招他侍寝,对那人的态度倒真也不像是宠爱,反而有些……鄙夷

不过,王府里的那些人在都是修炼成精的,心上奇怪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在有时候发现内院里又少了一个男宠

或是女侍时,装模作样叹息一句“侯门深似海呀……”

其实,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这一切都是那最近风头鼎盛的滟莲公子做下的,怀孕的那些还好运点,毕竟纳兰玄曦的血

脉是不能动,而那些曾经受宠或是在某些时候突然被宠幸的男男女女,则是通常没个好下场。

下毒、设计陷害……这些也都是滟莲公子一人说了算,毕竟纳兰玄曦早已将管制内院的权利交给了他,府里的下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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