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小“媳妇”上——云若杉兮
云若杉兮  发于:2012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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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哇哇大哭……

一听到安陵清的哭声,南宫晔一下就慌了,本来逗弄安陵清的好心情一下就被心疼取代,他将安陵清放到地上,而被

南宫晔放到地上,安陵清更是觉得自己被南宫晔讨厌了,都不抱他了!

所以,他哭着死死抱住南宫晔,边哭边喊着,“少爷,安陵不乖了,但是少爷不能不要安陵,不要丢下安陵。”哭喊

着,安陵清一边努力往南宫晔身上爬。

被安陵清弄得有些懵,南宫晔也不知安陵清怎么就突然哭起来,还得出“他不要他”这样的结果,不过什么疑惑都抵

不上看到安陵清如此不顾形象大哭大闹的心疼。

怜惜地将安陵清抱进怀里,心怜地轻轻拍拍他的背,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浮现出小时候,一直乖巧温顺的安陵清哭闹不

止的一次。

那一次,南宫晔也还小,他偷偷带着安陵清上街看花灯,结果他们两人竟在人流中被冲散了,当他心急如焚地带着家

丁们在小倌楼前找到安陵清时,安陵清便是如今日这般大哭着扑在自己怀里,任谁都拉不开的模样。

想想都觉得心酸,南宫晔知道就是那次上街给安陵清留下了阴影,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不敢再上街,小时候安陵清的

哭声和此时的哭闹声共同交织回荡在耳边,南宫晔只觉得心更疼了。

紧紧将安陵清抱在怀里,他重复着那时将安陵清哄好的话语,一句一句,深情满溢,“晔哥哥永远守着安陵,好不好

?晔哥哥永远不离开,好不好?安陵相信晔哥哥,好不好?”

怀中的哭声奇迹般地一下子便停了下来,安陵清抬起头,红着大眼睛,任一行泪不自主地从眼里滑落,他只是看着南

宫晔然后回道,“好。”就如那时一般。

而本来气愤少爷竟然让少奶奶哭了的两姐妹,却在见到这样一幕之后,安静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坐回了马车里,沐

南则是呆呆地看着安陵清和南宫晔,眼眶跟着红了。

这样的场景,他是第二次见,却无法不让他感到震撼,只因这么多年过去了,童年这样的时光早已被掩埋在记忆深处

,而少爷和少奶奶,却还立在年华那池水中,细数每一圈涟漪。

此刻,沐南深深凝望着紧紧拥抱的南宫晔和安陵清,心想到:如果,他能像少爷和少奶奶那样平淡却又热烈的爱一场

,让他付出什么,他都愿意……

宋熠彤脸上轻佻的神色缓缓隐去,他一双桃花眼此时挑起的不是风情,而是复杂的深沉,他收回看向安陵清的眼神,

转头却看见一双红着的、却奇异的坚定透着渴望的眼睛。

这双毫无特色的眼睛,此时却是如此光华万丈,心在这一刻失去本来韵律地跳了一下,却在下一刻恢复平静,似乎什

么都不曾发生改变。

收回目光,宋熠彤闭上眼睛,抬手扬鞭,马车渐渐驶离那相拥的二人,也带走他刚刚那一刻的迷惑。

召来汗血马,南宫晔摸了摸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汗血马,一把抱起安陵清,带着他翻身上马,然后绝尘而去,留下一丝

尘土飞扬而起。

就在此时,此时一个藏青色的身影却从不远处走了出来,只见他牵着白马站立在刚刚安陵清站的地方,眼神幽幽地盯

着前路,有着说不清的东西在他眼睛里流转着。

良久良久,那人无奈轻叹,“多希望,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之时,你就在那灯火阑珊处,江山如此多娇,难道

注定无人与我共赏么?那又为何,近日的梦境幻觉里,总有你的身影,却又如此真实?难道那是我们的前世么?我是

皇,你是后……”

凝神望天,幽幽的声音随风传来,竟好似风在呢喃,“你总是这样入我梦来,叫我如何放手,如何在感受到梦幻里的

温暖后,放开握住你手的机会……”

安陵清,你会是我的皇后吗?天下我所也,美眷亦我所也。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二十五回:一壶浊酒喜相逢

骑在马上,清冽的风迎面而来,吹在脸上有些疼,安陵清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要努力张开眼睛,却不得其法,不舒服

地轻哼了声。

听到安陵清的轻哼声,感觉到他的动作,南宫晔暗自懊恼竟没注意到这么快的速度,安陵清定然受不了,而且他没骑

过马,这样颠簸更是会损伤他大腿上的皮肤。

于是,将他抱着转了个身,让安陵清侧坐在马上,然后将他的脸护在怀里,一只手固定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握着马绳

,稳稳地继续奔驰。

南宫晔将脑袋凑到安陵清耳边,柔声问着,“好些了没?等会儿还是去坐马车吧!”

安陵清双手紧紧抓着南宫晔的衣襟,摇了摇头,转而双臂环住南宫晔的腰,小声道,“不坐马车,安陵跟少爷一起。

”宠溺的笑了笑,南宫晔伸手更紧地揽住安陵清的腰没说话,只是更快地催动马飞驰起来。

另一边纳兰玄曦看着突然出现的一群跪在地上着黑衣的人,唤停白马,脸上神色淡然,只有眼里闪过一丝冷厉,他的

声音仍然优雅,却透着冰冷,“让开。”

领头的人抬头看了眼纳兰玄曦,垂下头,声音却透着执着,“请主上随属下回金陵。”

眼眸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纳兰玄曦的声音仍是淡淡的,“给我让开。”

黑衣人们并未动,而是齐声道,“请主上随属下们回金陵。”

纳兰玄曦突然扬鞭打马,马蹄看着便要踩上黑衣人,这才猛地收紧缰绳,即使差点被马踢到,黑衣人仍是不动如山,

静静地跪在地上,抬起头神色坚定道,“望主上以天下大业为重,若是让太子之人发现主上未死,后果将不堪设想。

“本王说最后一遍,都给本王滚开!”纳兰玄曦突然怒喝道,“他纳兰玄翼我还不放在眼里,就算发现了又如何!倒

是你们这些好样的忠心死士,竟罔顾本王的命令,说,谁给你们的权利!”

“请主上息怒,属下万不敢置上令于不顾,只是此次事关天下大业,属下以下犯上自会到刑堂领罚,但属下亦不可眼

看着主上只是为了一个人将自身置于危险境地。”

眼里的冷凝之色越来越重,面上却更显得平淡,纳兰玄曦只字未言,那黑衣人此时却觉得连呼吸都被人扼住一般,但

他强自撑着,不退让一分一毫。

突然,纳兰玄曦跳下马,怒极反笑冷声道,“好啊!你们今儿算是铁了心逼本王就范是吧!”

按捺住急涌翻腾的内息,黑衣人右手置于左胸,抬起头郑重道,“属下不敢。”

“呵!好一个不敢,那就给本王退下,何时回金陵,本王心中自有谱!”说完,纳兰玄曦牵着白马的缰绳,便要径自

离去。

咬了咬牙,那黑衣人起身拦住纳兰玄曦,缓缓说道,“王爷,若是您只是为了那叫安陵清的少年,并不需如此。”

听到对方说到安陵清,纳兰玄曦此时已是怒极,抬手便甩了黑衣人一巴掌,怒喝道,“好你个宇文擎苍,连本王也敢

拦,本王的事也敢查,不要以为你是母妃留下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被打了一巴掌,被称作宇文擎苍的黑衣人却仍是坚定地看着纳兰玄曦,然后吐字清晰慢慢说道,“小姐遗命,擎苍致

死不敢违背!况且王爷若是为了那本就属于王爷的人而耽误大事,擎苍以命相抵也要上谏!”

本怒于宇文擎苍的无理,却在听到那句“本就属于王爷”时愣了愣神,纳兰玄曦微微皱了皱眉,冷然问道,“什么意

思?你知道了什么?”

宇文擎苍一见有戏,心里不禁一喜,此次相逼本也并未抱有多大希望,毕竟若是纳兰玄曦固执到底,他也无可奈何,

想到此,他便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然后递给纳兰玄曦。

“关于安陵清的事,小姐生前在救将军一家不得其法之后,已经全部写在这封信里,当年小姐与将军夫人安陵紫玉是

极好的闺中密友,而此门亲事由皇上金口玉言亲笔御赐,甚至经由国师举行了祝福仪式,只要王爷洗刷了将军一家的

冤屈,安陵清理应仍是您的王妃。”

细细阅读他母妃留下的遗书,纳兰玄曦心中有惊,更多的是喜,毕竟本以为没有机会握在手中的人,突然有人告诉你

,你才是那人最应当的归宿,那种天上砸下大金元宝的感觉,让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将信收好递给宇文擎苍,纳兰玄曦脸上一派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不同,也许只有那此刻异常闪耀的眼眸能窥得见他

心底的愉悦。

抬头看了看高挂的烈日,纳兰玄曦以手挡去那太过耀眼的阳光,然后收回手,嘴角微微勾起,淡淡道,“不,擎苍你

说错了,安陵清不会是我的王妃。”

纳兰玄曦转身翻身上马,身姿优雅而气度潇洒,他对宇文擎苍吩咐道,“擎苍由你暗中保护安陵清,若出任何事,唯

你是问!”

“是。”神色一喜,宇文擎苍知道他终于劝得纳兰玄曦尽心完成小姐遗愿,激动地跪下以示忠诚。

“其他人跟我取道往金陵而去,助我纳兰明德摘得天下桂冠,还天下一个清明,此去一行前途未卜,若有不愿者,此

时便可领金离去,若留下者,本王必与他共同进退,共享天下荣华!”

稍等片刻,无一人站起,然后纳兰玄曦大笑着连声道,“好好好!都是铁血好男儿,那么便随本王立下此空古绝后之

盛举吧!”

众人皆觉热血沸腾,齐声回道,“预祝我主马到功成!”

纳兰玄曦静坐于马上,神色坚定,眉宇之间透出一股势在必得俾睨天下的霸气,他清晰地说着,声音传入每一个人的

耳中,“安陵清不会是王妃,他,会是我的皇后。”然后扬鞭打马,朝着直奔金陵的方向绝尘而去。

然后是响彻云霄,久久不断、回荡在山谷的一声“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吾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天下兴亡,历史轮转,自此正式上演。

汗血宝马脚程快,不日,南宫晔与安陵清已经率先到了苏州,在苏州的“醉乡居”住下,用过晚膳后,两人便手牵着

手到街上走走。

此时,天边已经升起了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淡淡洒落,星星点点地化作湖上晶莹的小珍珠,雕工精致的玉石栏杆清

水环绕,翠绿柳枝迎风摇摆,倒影在湖水里,摇弋生姿。

南宫晔紧紧握着安陵清的手不敢放松一点,眼睛也从没离开安陵清身上,看着他好奇地遥遥望着湖上的画舫,看着那

漂亮的眼睛染上喜悦的神采。

温柔地笑笑,南宫晔一手揽过安陵清的腰,飞身而起,脚尖轻点在湖上,落在装饰最华丽的画舫船上,惊喜地抬头望

向南宫晔,安陵清乐呵呵道,“少爷怎么知道安陵想来这儿看看?”

伸手宠溺地刮了刮安陵清的鼻尖,南宫晔牵起他的手往画舫内走走去,转头用调戏的语调说,“身为相公怎么会不知

道自己媳妇儿喜欢什么呢?安陵小媳妇儿说是也不是?”

说着,南宫晔一手勾着安陵清的腰将他的身子拉近自己,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然后好心情地欣赏着安陵清猛然瞪

大的眼睛、还有染上薄红的俏脸。

畅快地笑出声,南宫晔拉着安陵清在前面走,不去管因为害羞而四处游荡的小眼神,还有紧张而紧紧回握住他的软软

的手。

这时一个身穿绿色长裙的清秀女子往南宫晔二人走来,只见她柳眉如画,一双眸子含着浅笑,皎若秋月,行走之间,

姿态仿如青莲绽放,带起环佩叮铃,又有馨然淡香扑面而来。

南宫晔赞赏地上下打量打量女子,不禁在心底赞道,“好一朵耀如春华的绿蔷薇。”

不过,余光瞟到安陵清瞪大眼呆呆地看着女子的模样,南宫晔不禁轻笑出声,摇摇头想到:只是,再美的绿蔷薇,都

比不上他那朵明明超然浊世的干净、却又莫名透着异样妖娆的血色彼岸。

女子也注意到安陵清可爱的样子,不禁掩嘴轻笑,娇滴滴说道,“小公子好生可爱。”

被美人姐姐夸奖,安陵清一下子就觉得不好意思了,脸红红地低下头,眼珠转啊转的,然后躲到南宫晔背后,露出一

个小小的脑袋,看着女子,小小声道,“姐姐你好漂亮,可是姐姐不要说安陵可爱,那是少爷说的。”

宠溺的伸手臂夹住安陵清伸出的小脑袋,南宫晔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坏笑着说,“媳妇儿真有自觉,知道躲

在相公身后,不过可不能失礼于人前哦,来给姐姐行礼。”

“少爷!”安陵清动了动被夹住的脑袋,不满地说道,“快放开安陵,不舒服。”

南宫晔一听立刻放开了手臂,转而紧张地转头细细察看有没有弄疼安陵清哪儿,安陵清蹙了蹙眉,嘟囔着,“少爷只

知道欺负安陵!”讪讪地笑笑,南宫晔装作没听到。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泠泠的笑声,安陵清抬头这才看到绿意女子此时竟是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想到刚刚自己与南宫

晔的举动,一下子脸再次红了,抬头瞪了眼南宫晔,小声道,“少爷,这是在外面!”

安陵清言下之意便是:给我收敛点!

但南宫晔是何人,那脸皮可是从小在他河东狮般的娘亲柳颐训练下逐渐堆积起来的,所以他只是轻轻眯起眼,嘴角勾

了勾,然后伸手勾住安陵清的小腰,冲女子礼貌地笑笑,悠然道,“内子害羞,还请姑娘见谅。”

安陵清看着笑容拉得更大的美人姐姐,只觉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了,窘得低下脑袋,安陵清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

音,有几分不羁、几分轻佻、几分玩世不恭,“如果我今儿就是要见见你们的舫主呢?”

听到这个声音,南宫晔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讶,而安陵清更是猛然瞪大眼,惊呼出声,“凌叔叔!”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第二十六回:唯愿当歌对酒时

此时的画舫灯火辉煌,一片欣欣之景,安陵清兴奋地拉起南宫晔的手,转头说道,“少爷,是凌叔叔的声音,安陵好

久没见过他了,我们快过去找他!”

摸了摸安陵清的脑袋,南宫晔转头对绿衣女子礼貌道,“还请这位姑娘为我二人引荐引荐刚说话的凌公子。”

绿衣女子显然有些惊讶南宫晔二人认识那男子,不过她并没有问,只是恭敬地欠了欠身,柔声道,“请二位公子随绿

意这边走。”

“姑娘有劳了,”南宫晔回了一礼,牵着安陵清跟着绿意走,随口问着,“刚刚那位凌公子说要见舫主是为何意?”

“我们画舫是新开的,但我们舫主的舞蹈那可是一绝,在苏州现在已是无人不知,这位凌公子自几日前见了舫主的舞

便想与舫主见一面,但是我们舫主从来不见客,即使跳舞时也都是以红纱掩面而出,凌公子这几日总会来,然后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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