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男 上——蛇一匡
蛇一匡  发于:2012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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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贞贤用黑水晶一样的眼睛微笑看着我说:“是我啊,早上我们俩起的早,去早市买早点,正好有个人牵了头大奶牛在

那里现挤现卖牛奶,我听妈妈说男人喝牛奶是最好的,就买回来给你和哥哥煮了,不知道糖放得少不少?”

“正好,正好。”我呵呵呵的笑着说,同时双眼盯着贞贤乌黑上翘的睫毛看了半天,那对美丽的睫毛俏皮乖巧的上翻

着,不时的眨几下。本来就很美丽的睫毛,让贞贤无暇白玉一样的小脸一衬就显得更楚楚动人了,我考,太美了,能

和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孩坐在一起吃这么舒服的早餐,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真希望时间现在就被封停住,永远不要动

,永远把我和贞贤封在千年的坚冰中,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们也动不了,即使是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望着的我们也一

定是最幸福的。

“咳。”李小宇有点不满意的咳嗽了一下,“凌骥,给我拿根油条。”

操,油条就放在他身旁,一伸手就够着了,还非得和我装这个大爷?虽然不太满意,我还是装着非常恭敬的样子拿了

一根油条放在李小宇的手里。

我知道,李小宇不喜欢我这么看他妹妹,但他纯属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你天天在我身上捅啊捅啊的干够了,发

泄足了,我看你妹妹几眼你能吃什么亏?再说人家也愿意让我看啊。我低着头用力的咬着油条,由于太用力了,两口

就吃了3根,噎的我大口的喝着手中的奶,还得挺直了脖子让油条顺下去,我知道小时候看鸡吃食的时候,鸡为什么

大口抢完了,总是得翻着白眼,抻着脖子停半天,感情也是噎的啊。对了,那时候还扔给鸡整段的黄瓜,呵呵,它没

长牙,也咬不碎,就那么整个的吞下去了,从黄瓜进它嗓子眼的以后,我就看见一个明显的块状物顺着它的脖子慢慢

的往下滑,那鸡噎的连嘴都张开了,满脸憋的通红通红的,太佩服它了,居然没被噎死,黄瓜进了它的嗉子,它就一

点儿时间都没耽误的低头插在食里往死了吃,太有意思了,呵呵呵呵。太好玩了。

我一边吃,一边自己低头偷着乐,没10分钟,我们就把她俩带来的东西都吃完了,我没用李小宇吩咐就收拾起了空的

塑料袋和塑料杯,扔在了旁边的纸篓里。贞贤和贞慧又和她哥哥缠了一会儿,一看她哥哥确实不想带她们一起去玩,

就拖着小背包,悻悻的离开了屋子。

第34章

我和李小宇出去送了她们一下就回屋了。进了屋以后,我叠好了被子,李小宇又拎出了那个红色的旅行袋,“走,凌

骥,找孟然他们去。”

我恩了一声,穿上鞋,跟在了他身后出了房间,李小宇锁上了房门。慢慢的我们走出了院子,向西山溜达了过去。

山上山下,各式各样的行人和各式各样的车辆来往不断,络驿不绝。今天是星期天,所以每个人都丢掉了往日的紧张

和匆忙,尽量慢的悠闲的穿梭在阳光里。穿着鲜艳衣裳的女人们三俩成群的不时的从我们身边走过,有的披着湿漉漉

的长发,拿着装着五颜六色洗涤用品的浴袋和小塑料筐;有的手里拿着一把葵花子,和同伴有说有笑的边走边磕,真

佩服女人的嘴和胃,她还同时往嘴里塞着牛肉干和糖什么的,永远吃不饱的女人。这样的老娘们也太费钱了。还有个

别的老太太拎着鼓鼓的方便袋,在路边的卖香的摊边仔细的挑着黄色的佛香。

看着看着我就不自觉的问了:“宇哥,她们买香干什么?”

李小宇看都不看的回答:“山上有个大庙,她们都是初一十五来拜佛的。”

“哦。”我又回头看了看她们。这回又注意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小摊旁,一颗两个人都搂不过来的大榆树上缠满了红

色的布条。

“宇哥,你看那树上怎么缠了那么多的红布条?”

“那是给小孩认干爹干妈的。”

“认干爹干妈?”

“恩,人家说周围没有树的老榆树可以给小孩当干爹干妈,一般都往树上缠红布条,有这样长寿的干爹干妈,所以他

们家孩子以后也会长寿的。”说完,李小宇轻笑了一下,“我在咱家那边(指我出生的城市)还有个干爹呢。”

“啊?”,我异常惊讶的问,“宇哥,你是怎么看出来它是男的还是女的啊?告诉一下我秘诀吧。”我热切的说。

“告诉你什么你就听什么,问那么多不嫌累啊?”李小宇有点儿不满的转回头抓着我脖子后面用力往前一推我,“快

走,小死娘们儿。”

快走就快走,这回走的可真够快,只用了几分钟就爬上了西山。远远的,我看见了孟然和他的那些好朋友,很显然,

他们也看见了我和李小宇。孟然在茂密的树丛那边高兴的喊着:“宇哥,我们在这儿呢。”

李小宇没回答的走了过去。到了跟前,他冷静的问孟然:“都作好热身了吗?”

“作好了。”孟然有点儿兴奋的回答。那些人也跟着答应着。

“那好,先压腿吧,凌骥,你也压。”李小宇依然冷静的说着。

我找了个差不多高的地方,把腿担在上面,弯着腰,有一搭无一搭的往下压着腿,李小宇一看我压上了,就走了过来

,看了看我,用脚一踢我立着的那个脚,“脚尖向前,腿别弯,使劲。”

“上面这个脚脚尖回勾,我先帮你压,你找找感觉。”还没等我发表一下看法,他就一手抓住了我的脚尖用力往回拉

,同时整个身体就压上了我的后背,慢慢的慢慢的向下使着劲儿,眼看着我的上身就整个贴在腿上了,他猛一使劲,

他终于成功了,我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大腿底下的筋就像被人向外抽一样,生疼生疼的。筋硬从肌肉里被强行的拉

伸到了它不该有的长度。我的眼泪,要不是我反应快一下闭上了眼睛,就掉在地上了。这种疼,不是那么简单的让人

痛不欲生的,而是就像突然从海平线一下窜到珠穆朗玛峰那个级别的疼一样,来的是神出鬼没,迅雷不及掩耳的。当

它来的这时候,我没有想到英勇不屈的各位革命先烈,(各位先烈不要责怪我,后面有怀念你们的时候)我的脑海里

只有那条被哪咤抽了筋的可怜的太子龙,抽人家筋还不算,还把筋搓了做腰带来回玩?有没有人性?我现在可算能体

验到那条小龙有多痛苦了,他是太子,可我也不赖啊,怎么说在以前也算个贵族吧,这要能生在倒退100年的时代可

有多好啊。我把你李小宇脸上刺字,充军发配到全中国最荒凉的地方,不过我还没找好哪儿是最荒凉的地方,去新疆

吧,他还有葡萄干吃,去西藏吧,还有酥油茶喝,去海南吧,还有龙虾吃,看来我哪天真得好好学学地理常识了。

“啊~~!”李小宇又一使劲,我先不能想地理了,先顾我这条可怜的腿吧,“哎呀,哎呀呀,呀呀呀呀……”的在

那儿喊。李小宇就有点儿不高兴了,“鸭子吃多了?什么呀呀呀的,喊什么喊?不这么抻,筋能拉开吗?”

“哎呀哎呀,宇哥,拉开干什么啊?你轻点儿不行吗?”我面部扭曲着的问。

“干什么?让你打架别象个笨蛋似的,看你那窝囊样。”李小宇说了一半硬是没往下说。(一定是想起什么不可告人

的秘密了)。

我无语了,随着李小宇下压的节奏吃力的让上身贴在腿上。这可太难受了,抽筋拔骨,剜肉割肠啊。

压了一会儿,李小宇满意的说:“别说,你柔韧性还挺好的,再练段时间,估计就能劈开了。”

啊?!还得劈开啊?你不如现在找个刀就把我给剁了得了,是蒸了煮了,红烧清蒸,红烧不好,我不喜欢酱油,还是

熬大白菜吃,你爱咋样就咋样吧,我的哥唉,我的那个亲哥啊。你再压我一会儿我就开始叫板来一段了。我含着眼泪

,象挂在屠宰场铁钩上的猪肉半子一样。他为刀俎,我为鱼肉,唉……

李小宇帮我压了一会儿就照顾孟然他们去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我使劲压。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既然李小宇

让我变得强壮,那是不是有一天就能和他一样强壮哪?唉,这可是个好事。古人说:不吃苦中苦,难得甜中甜。不入

虎穴焉得虎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得好好练啊,哼哼,李小宇,你等着,总有一

天,我把你踩脚地下骑着,让你尝尽我吃过的苦头,到那个时候,人民翻身做主人,只要妈妈露笑脸,露啊露笑脸,

云中太阳放光芒,放啊放光芒……不对,不能唱这首歌,换一首: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

阳……这个好像也不太恰当。不着急,到那天还有些日子哪,我没事再慢慢挑。

有了目标,人就有了动力,我以我爸爸那辈建设社会主义的豪迈的热情使劲的压起了腿来,我是咬着牙,流着汗,压

完了左腿压右腿,还行,我小时候的功底还没白打。记得小学一二年纪的时候,老师选送我去学花样滑冰,模模胡胡

记得那时候天天也是这么压腿,,练腿力,原地旋转什么的,练了一段时间我就没再练,不是因为别的,是被教练给

淘汰了。唉,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正想着哪,李小宇又回来了:“行了,今天够意思了,下来放松放松,准备爬山。”

我痛苦的闭着眼睛用双手捂着脸往下掳着头上的汗,同时不敢怠慢的轻抖着腿放松着。然后我就和孟然他们一样,背

上了石头,开始上山了。刚才压腿的时候,我听见了,孟然这小子比我也好不了哪儿去,也是嗷嗷的直喊,不知道怎

么回事,我总觉得是李小宇把他给干的喊成这样的,每当想到这儿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变态的快感象潮泉水一样的

喷涌而上,说句实话,我真想让他代替我躺在李小宇的底下,然后在旁边尽情的欣赏他受罪的样子,呵呵呵,这种感

觉是多么多么的甜美啊。想归想,事实还是没法改变的,于是我们背着石头大汗淋漓的爬着山。李小宇也跟着我们一

起爬着山,他好像显得很轻松,看着看着他,我突然就想起了一个问题:“宇哥(呼哧呼哧)。”

“什么事儿?”

“贞贤贞慧姓什么啊(呼,呼)?”

“金。”

“金贞贤,金贞慧,金针蘑。呵呵呵呵呵……”我得意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开心,越笑越厉害。

李小宇不满的停下来杵了我一下,“快点儿爬,笑个鸡巴毛。”

其实他纯属拿我撒气,旁边的孟然他们也听见了,都在乐,怎么不打他们。

接着爬。

无聊的爬。

疲劳的爬。

垂头丧气的爬。

终于爬完了,全身又象掉进水里一样的湿了。天哪,累死我一个,能幸福千万家吗?如果是那样,我死了也值啊。

第35章

累也不能歇时间太长。下面的节目是:打大树。这回打大树李小宇帮我缠上了绑手,上次我没缠好,打完了手背都出

血了。什么话也甭说了,打吧。

我也不知道这树疼不疼,我的手打了半个小时以后可是疼的要死了,不但手疼,整个胳膊都跟着疼,那种疼就像刚拿

完极重的东西后几近痉挛的疼一样,手指全都不好使了,而且指缝里打出了几块通红的血印。一边打李小宇一边看着

我们几个,指指点点,这个发力不对了,那个方向有误了,就他事多,那那么多说道,打人只要能打到就行呗,还得

把全部力气都发泄到一个人身上,累。

终于打完了,李小宇同意我们休息了,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又跳了起来。嘿,你说我倒霉不倒霉啊?屁股底下

正好一群小刺蒺藜,微笑着团结的靠在一起,每个蒺藜好像都在说:“疼不?活该!你倒是再使点儿劲儿啊?让你使

劲坐我们,我们是那么好惹的吗?”

操,虎落平原被犬欺,大爷我心胸宽广,不和你们当植物的计较。我揉着屁股,小心的找了个突出地面的大树根,靠

着大树坐在了上面,唉~~歇会儿吧,累死你爷爷我了。

一边歇,我一边闭着眼睛摘下了绑手,有意无意的散漫的卷着这两根布带。

歇了一会儿,尊李大人的命又开始练腿。李小宇让我们蹲着出步往山上走,我的老天爷啊,这比蛙跳还累人,好不容

易带着苦大仇深的感觉上了山,李小宇又微笑的在山下召唤着我们:“下来!~~”那就下去吧。我刚一迈步,李小

宇又在下面喊:“凌骥!不许躺着往下滚!~~”这个死比,你怎么那么了解我?我能当着那么多华人的面做那种卑

鄙的事情吗?笑话!

一步一步,我的眼前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了。

太阳转到头上正上方的时候,我们终于幸福的完成了李小宇今天的全部课程。

人整个都快瘫了,强直着腰,浑身就像在醋里泡完一样,看过醋里泡过的蛋壳吗?石灰质都融化了,只剩下一个膜包

着一个蛋清和蛋黄,软软的,颤颤的,我现在也是软软的,颤颤的。

孟然也颤颤颤颤的问李小宇:“宇哥,想吃什么啊?弟弟带你上最好的地方去吃。”

李小宇舒服的点着了一根烟:“羊肉串吧。”

我敢说,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饿的象一冬天没找到东西吃的狼一样,听过齐秦那个“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吗?那

就是说我们呢,我们就是北方的狼群。和他唱的狼不一样,那匹狼口袋里没有钱,我们却有人供饭,所以我们不用咬

着冷冷的牙,报一两声长啸,从我们嘴里出来的声音只能是“咯吱咯吱”咬肉的声音。

走啊走啊,终于到了卖串的地方。

这家店是一家新疆人开的。两个有着黑色卷发的男人捧着一大把一大把的鲜红鲜红的羊肉串,盯着我们看,我们也盯

着他们看,他们手里的鲜红色和他们头上的卷发太刺激人的胃口了,那位说,卷发和你的食欲有什么关系啊?这个吗

,太简单了,一个是能让我联想到鲜美的绵羊,一个是他们在这里,那羊肉串还能远了吗?

这个店的老板娘的身材太好了,白胖白胖的,圆圆的,特象刚出锅的大馒头,回想一下那些男人的身体,总是觉得他

们要做爱肯定是女的压着男的做。男的要不同意,女的上去就一个大耳光给打老实了,然后就哼哼哼哼……这大妈,

不是我赞美她,她实在是太强壮了。

李小宇点完菜了以后,我们就七嘴八舌的要了羊肉串和羊排,板筋,腰子,黄花鱼什么的,别的不管,先让服务员启

了10瓶啤酒,倒到杯子里,敬了李小宇一下,就一下全扬了,杯底是分毫没剩。再倒,再喝,喝死个鸡巴毛的了。

这时候,从饭店的深处跑出了一个洋娃娃一样的白皮肤的小姑娘,跑到我们这桌就不走了,瞪着大大的眼睛天真的看

着我们。

我们也看着她。

这小姑娘一头黑色的柔软的卷发,散散的披在了肩上,白的能看见血管的小脸,水嫩的象水份含量最多的水蜜桃一样

,大大的睫毛上卷的大眼睛,有着和我一样的海藻棕色,好可爱啊。

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汉语,我拿起一杯啤酒递给她:“宝贝,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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