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昭阳(FZ)下——展翔
展翔  发于:2012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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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秦六盯着,朕,这几日就不过去宣春殿了。”武帝吩咐,高乐应着低头哈腰的出去了。

“你在怨朕吗,只是你发觉了你对朕的疏离吗?”武帝手里的紫毫扣下,啪嗒断成了两截。

还是不行,虽然明知回来的是那个人,但是看在眼里的却不是那个人,无端端的就让他心里不快,尤其回到宫里更甚

,是源自在乾清宫外那群妃嫔的阻拦,还有宋淑嫔那个女人的哭喊,让他心里涌上一波又一波的怒火。

他的昭阳重新归来,身边却纠缠了两个世子,一个后宫里的女人,必须尽快断绝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抹阴狠从武帝的

桃花眼里凝起。

伴随着昭阳的回归,京都里一片替身的呼声,而后又是被准许入住宣春殿,再度掀起一波暗潮汹涌。

“入住了宣春殿吗?是本王看走了眼吗?齐绚不仅仅是个替身这么简单吗?”毅亲王齐桀问身后的谋士,他带着扳指

的右手伸进了面前的鱼缸里,将他人进献的一条锦鲤掐出了五个窟窿。

“王爷,他再不简单也只是个替身,王爷不必为此耿耿于怀。”那谋士也觉得有点说不准,毕竟武帝的此举可实在是

不寻常的。

抓过宫女递过来的丝帕,齐桀胡乱的擦了擦手,将脏了的丝帕丢在了地上,他们站着的地方是毅亲王府的花厅。

“不是本王要耿耿于怀,恐怕京都上下为此事耿耿于怀的大有人在,本王只是有点不明白,父皇,他要做什么?是要

将这个替身推上太子之位,还是仅仅做为替身养在身边。”

太子昭阳遇袭后,武帝的震怒从他接连的杀戮都能看出来,只是突然的武帝不杀戮了,却带着几个人微服私访,在他

们投入了明争暗斗之时,武帝却偏偏带着这个替身回京了,也是在此时他们才知晓了有这个替身的存在。

“王爷,属下猜可能是后者,陛下不可能将他推上太子之位,先不要说宋家不是丰家,没有丰家那时强劲的后援,更

何况,陛下只是带着他回京,却没有给宋家和宋淑嫔任何封赏,虽然说让谁做太子由陛下说了算,但是若没有后援,

即使做上了太子,也不可能坐稳。”

谋士思索了一会,才回答。

“即使有后援,也不一定能坐稳,太子昭阳还不是说消失就消失了。”齐桀冷笑,太子昭阳一消失,丰家就彻底的败

落了,而今丰家在齐国的名门世家里,早已经被除名了。

54.

“王爷说的是。”谋士随声附和,自从太子昭阳遇袭后,丰家就被彻底的清洗了,凡是留在京都里的丰家人一个也没

有逃脱,丰家的覆灭比丰家兴盛要快,对于丰家的覆灭,朝堂上没有议论声,只是有人却在想,如果太子昭阳在丰家

会不会覆灭,只是没有人能找到答案,因为太子昭阳消失了。

“本王只是就事论事。”齐桀笑,而后传唤:“来人……”

“王爷,有什么吩咐。”

“去拿着本王的名帖到宣春殿,就说本王相请俞亲王饮宴。”齐桀高声吩咐,谋士忙说道:“王爷,这样妥当吗,宣

春殿毕竟在乾清宫里。”

“妥当,怎么不妥当,你也听说了,父皇将他丢在宣春殿里就不闻不问了,本王正好趁机好好看一看他,说起来,对

他本王都没有丝毫的印象了。”

如果不是武帝携昭阳回京,齐桀都已经忘记了,他还有一个默默无闻的五皇弟。即使将他认定是替身,却依旧想不起

有关他的一丝一毫。

“殿下,毅亲王请你前去毅亲王府赴宴。”武帝不见人影,高乐也不见人影,昭阳身边只有秦六还在殷勤伺候着。

扫了一眼秦六拿在手里的名帖,昭阳默默接过去,名帖上是齐桀的亲笔字迹,一如他的人豪放不拘,且每一个字都穿

透了纸背。

“殿下,毅亲王派来的人,还等在外面,你若是没有心情赴宴,要不,奴才打发他回去?”被分派来伺候昭阳,就是

因秦六的机灵,高乐也再三告诫,让秦六记得自己的本分,不要因为昭阳的平易近人,就忘了他尊贵的身份,就去多

嘴,就自以为是为主子混出主意。

秦六一直记着,一刻也不敢稍忘,因此他说的话,都是在嘴边打了好几个滚,才敢说出来。只是话一出口,秦六就觉

得自己好像闯祸了,他说话还是有点不经大脑,算不算多嘴,算不算为主子混出主意?

“秦六,你去告诉等着的人,就说孤……本王会准时赴宴。”秦六在那边脑筋急转弯,脸上的色彩变幻不停,或青或

白或红,昭阳已经应承下,去赴毅亲王府的宴了。

“是,奴才这就去告诉他。”秦六忙忙的跑出去了,边跑还边抽了自己一耳刮子,秦六,下次可不敢了。

齐桀遣进宫的太监回去,禀报说俞亲王应承了会准时赴宴,他就命令将用来筵宴的偏殿重新归置了一遍,还破天荒的

在偏殿里,摆放了两株笔直挺拔郁郁苍苍的盆栽花树,只是还不到开花的季节,只有青翠的枝叶,而没有怒放的花朵

这日午后,昭阳只带着秦六一个人,乘轿前往毅亲王府,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刻钟。

听说俞亲王到了,毅亲王命将正门从里面徐徐大开,他亲自迎出了大门外,不等昭阳乘坐的轿子停下,就迈开大步,

几步飞奔上前,亲手挽起了轿帘,笑着说道:“五皇弟,好久不见了。”

“大皇兄,好久不见。”昭阳望着眼前的笑脸,一如既往的豪放爽朗,还有常见的亲热,除此之外,还添了一抹骤见

远方亲人的欣喜,只是他却觉得自己笑的勉强。

在他还是太子昭阳之时,毅亲王就是如此模样,除了那一抹骤见远方亲人的欣喜,毅亲王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是一丝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他的胸中翻腾而出,心好似被什么堵住了,闷。

齐绚跟齐桀并不熟,就是跟其他皇子也不熟,他们之间不曾有过兄弟之情,至少昭阳就从不曾注意过,齐桀对齐绚关

注过,关心过。

齐桀的改变是因为自己吗,因为被传成了替身的自己,昭阳返回京都,在金水桥外看到拦截的众人,就从他们的眼睛

里看到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印象,那就是一个替身。

收到相请赴宴的名帖,昭阳不感到意外,毕竟太子昭阳消失了,齐桀等人都有了一教高下的机会,而他们首先要看的

,就是他这个替身了。

只是昭阳没有料到,如此之快,齐桀等人就进入了争夺的战争里,往昔兄弟间的笑语晏晏还言犹在耳,他已经成了这

几个同父异母兄弟的陌路人。

恐怕是除了父皇,齐桀他们都不会相信,是太子昭阳回来了,或许他们并不愿意看到太子昭阳回来,心中明知有这个

可能,只是心里微微的酸涩缘何而来?

秦六在一旁看到心惊胆战,毅亲王哪里是扶昭阳下轿,分明是强抓他下轿,他的大手牢牢捏住昭阳的胳膊,硬是将他

向毅亲王府里拖去。

“殿下。”秦六惴惴不安的追过去,齐桀一回头,森森笑道:“来人,还不将五皇弟身边的人请下去好生招待。”

齐桀那一口在阳光下闪光的白牙,让秦六顿生齐桀好似一头凶兽,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尖牙,随时随地要将昭

阳活生生咬碎吞进肚子里的感觉。

“殿下……”秦六还待再叫,毅亲王府的人已经冲上来了,强行将秦六拖了下去。

昭阳没有阻止,即使他阻止了,齐桀也不会听,他牢牢的钳制住他的胳膊,不容许他有丝毫的挣脱,也不顾他身体虚

弱,大步流星的拖着他走向筵宴的地方。

齐桀的脚步猛的停下来,昭阳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他的肩膀上已经搭上了齐桀的一条胳膊,就听齐桀在他的耳边冷冷

说道:“真人,我都能毁掉,五皇弟,你说,你这个假人,替身,我能不能毁掉呢?”

紧紧的用一支胳膊,禁锢着昭阳的肩膀,齐桀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还轻轻的捻动了两下,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散在空气

里,瞬间笼罩了昭阳。

齐桀自从说了那一番话,就一直在观察昭阳的反应,他发觉当他说出那一番话后,被他禁锢住的昭阳身体僵了一下,

虽然昭阳带着银色面具,看不到昭阳的脸,但是昭阳的耳根却泛白了。

他在恐惧吗?齐桀残忍的想,残忍的笑了。

55.

齐桀的话音刚落,昭阳的身子一僵,脑海里哄得一声,有什么呼啸而过,一道火花腾地一下子燃起,又飞快的湮灭了

。那道火花带来的画面,就是一双搁在他肩膀上的手,那手的拇指和食指还轻轻的动了几下。

他想起来了,那一日,就在他大婚的那一日,在新建成布置一新的太子府里,就在他要出发迎娶太子妃之时,齐桀第

一个来到了太子府里。

那一日旭日尚未东升,天色还暗着,从太子府里望上去,是深沉的接近黑色的紫蓝色,齐桀走进了他装饰华美,喜气

盈盈的卧房里。

齐桀上下打量着,穿戴一新的昭阳,哈哈笑道:“太子,我们几个兄弟前些日子还在私下谈论,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

迎娶太子妃,想不到,父皇的旨意下达的突然,你大婚的日子来的如此之快,让我们都有些措手不及,也来不及准备

上好的礼物做为贺礼,我只有早早前来太子府,先向你道一声恭喜。”

说这话,齐桀向往常一般凑近昭阳,伸手熟稔的揽住他的肩膀,也是拇指和食指不经意的轻捻几下,只不过,那一日

他没有闻到任何味道,而今想来,好像是有一股冷冷的风从他的下巴吹上来,只不过那股冷风来的蹊跷,消失的也蹊

跷,昭阳被齐桀略略一打岔,就忽略过去了。

那就是开始吗?昭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在瞬间将他整个人包围住,他只觉得浑身的血脉,一点一

滴的逐渐被冰冻住了,冷,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寒冷,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身边的人是他认识并且熟悉的大皇兄吗?昭阳的头微微侧过去,就看到齐桀残忍的表情,和他残忍的笑。

这才是真相,残忍,一如身边的这个人。过往熟悉的片段,都是在做戏,都是虚假的,如今站在他身边的这个人才是

真实的。

抬头,闭目,等昭阳再张开眼睛,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绪,是一片淡漠和平静。

其实,他早就懂得皇家无亲情,但是他想改变,所以他一直在努力,非常认真的努力着,他并不是抱着付出就要得到

的心情在努力,他想,只要付出了,哪怕得不到他也无怨无悔。

大丈夫立于天地间,首要就是无愧于心,所以昭阳付出了,他以为得到了,却原来不过是虚假的幻象,他宁愿付出得

不到,也不愿意以为付出得到了,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齐桀让他消失,所为的不过是大殿上的那张龙椅,为的是龙椅背后的万万人之上的权力。

既然身在帝王家,想要争夺权势,想要争夺那张椅子,昭阳都理解,他在一出生就被册为太子,必定会有人不服气,

其中包括朝堂上的臣子,也包括后宫的妃嫔,还包括了他的皇兄皇弟们。

在他刚刚被册封为太子之时,就有朝臣上奏,说一普出生的婴孩,还不能见其心性,不一定适合做太子,请武帝先不

要急着册封太子,先观察几年再来裁夺,但是武帝将那份奏折扔到那人头上,并且将那人罢官还乡,永不录用。

之后的几年间陆陆续续的,朝中仍然有反对的声音上达圣听,只是都被武帝给压制下去了,后来朝中好像是风平浪静

了,其实那些反对的人转为在暗中行动。

“怎么,五皇弟害怕了吗?”齐桀的笑声在昭阳身侧响起,他有意将昭阳向前推一步,却又不让他进偏殿:“五皇弟

若是害怕了,就回宫去吧,相信在乾清宫的宣春殿里,五皇弟会十分的安全。”

“大皇兄,你笑的很刺耳,就是不知你如此大笑,心里会不会舒坦一些。”昭阳推开了齐桀禁锢着他的胳膊,他能理

解齐桀的所作所为,却不代表他能谅解齐桀。

既然做不成兄弟,那么干脆就做陌路人,昭阳迈步走进去,齐桀怔忡了一下,有刹那,他以为看到的是昭阳的背影。

不,昭阳已经消失了,齐桀跟上去,只是他的脸上笼罩了一层阴霾,他不正大光明的跟昭阳争,武帝是最大的原因,

身为皇帝支持亲自教导的太子,他怎么能正面起冲突跟昭阳硬碰硬呢,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昭阳已经消失了,他的目

的达到了。

就像他所说的真的人他杀了,这个假的替身他也不会让他继续存在,只要看到这个替身,就会提醒他,曾经有个人存

在过。

齐桀冷哼,眉峰拧紧,他的右手握了握,心里升腾起一股嗜血的欲望。

偏殿里的筵宴开始,毅亲王府的主子齐桀坐在首位,他拉着昭阳坐在他右侧的席上,这场筵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齐

桀的下属没有一个参与。

昭阳不能饮酒,齐桀也不勉强,笑笑让人送上茶水,昭阳饮茶,他则在旁以酒相陪。

酒过三巡,齐桀将手里的酒杯随手一抛,指着偏殿内所有的摆设问昭阳:“齐绚,生活在虚假的幻象里,你仍然觉得

很兴奋吗?你瞧瞧这间殿内的摆设,可都是那个人喜欢的,我想,宣春殿里的摆设,比我这里还要奢华齐全,是吗?

偏殿内的摆设一切以从前昭阳的喜好为主,间或摆放了齐桀喜欢的物件一两件,不多,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大皇兄,对一个一直生活在虚假幻象里的人来说,虚假的反而会成为真实。”

昭阳捧着茶盏,并没有露出齐桀所料的愤怒和羞恼,他也笑着,笑容还颇愉悦:“还有,大皇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又有谁能说得清呢,这些摆设浮华不过是身外物,我又何必执着于此,大皇兄,我说的对吗?”

既然已经看明白了,齐桀不管如何刺激他,也不可能激起他的任何反应,抛开了兄弟情,他们什么都不是,又何必在

意齐桀的态度。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哈哈……

昭阳愉悦的笑容,却刺激到了齐桀,他的脸颊不受控制的狠狠抽动了几下,忽的抬手拍了几拍。

就听得原本安静的偏殿内,想起了悠扬的丝竹之声,紧接着,一对对身穿华美衫裙,姿色妖娆的舞女从左右两侧舞动

而出,在席前翩翩起舞。

“齐绚,你瞧,世上不只是有你一个替身,你说,若是我将这些替身都送进宫去,你赖以生存的虚假幻象会不会彻底

消失呢?”

齐桀阴阴冷笑,不把昭阳刺激到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要看到这个人惊慌失措,他要看到这个人更多的恐惧,他

要从心理上击溃这个人!

“大皇兄,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不可能变成真的,是你太过执着,你如果想,就请尽管将她们送进宫去,看会不会达

到你想要的目的?”

昭阳以不变应万变,眼前这些舞女齐桀定是下了不小的功夫,才能收集到如此之多,跟他有某一处相似的人,还是女

人。既有眉目间相似,也有神情间的相似,齐桀如此做,不过是说明他心浮气躁,却还不自知罢了,他又何必跟齐桀

计较。

世间万物,昭阳不是独一份,不要说血脉相连的家人,就是陌生人也屡有相似,男或女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不但不生气,相反还很愉悦,如果没有今日的毅亲王府之行,他又如何得知齐桀不是他的兄弟,有此发现也不虚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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